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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押赴上京(2) 文 / 炎楠

    囚車緩緩前行,徐君突然沖囚車旁的官兵喊道:「停車,本少爺要找個地方大解。」

    士兵皺了皺眉頭,他只是一名公士,大秦軍銜二十個等級中,最低等的一級軍銜,讓車隊停下,他可沒這權利。他忙通知了隊伍中的二號人物,一名姓金的左庶長。

    左庶長皺了皺眉頭,犯人要方便這點小事,看似不值一提,可一旦犯人跑了,他要負很大的責任。但他身為一名左庶長,若連這點小事都要向風耀陽通報,那也太無能了點。他略作猶豫,揮了揮手,示意關押徐君的囚車駛向路邊,不要耽擱後面的車隊前行。

    公士收到命令,忙讓車伕把囚車趕向路旁的大樹下,打開牢籠,取下了徐君脖子上的枷鎖。

    徐君活動了下脖子,雙眸中滿是戲謔的眼神。其實他根本不想方便,只是這囚車設計的太變態了。他坐又坐不下,站又站不直,時間一長雙腿發麻,腰酸背痛,死的心都有了,這哪個缺德的設計的,簡直慘無人道啊。

    徐君在十名公士,四名保龍一族高手的監視下,跑到密林的樹根下,聞著陣陣花香,排出了體內的雜物。

    解決完個人問題,車隊繼續上路,大約又行駛了一個時辰後,徐君再次沖馬車旁的公士喊道:「停車,本少爺要小解。」

    公士怒目而視,可徐君不同於普通的犯人,他不能隨意毆打。無奈下,他只能再次通知了左庶長。

    左庶長疑惑道:「你大小解還分開上啊?」

    徐君微微一笑道:「本少爺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大小解自然要分開上。」

    左庶長皺了皺眉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實在太與眾不同了。難道黑白分明的人大小解就要分開上?那怎麼能在大解的時候保證不小解出來呢,這還真是門技術活。

    車隊繼續上路,一路上只要出城。徐君必會在官道上方便上幾次,這使得左庶長不厭其煩,乾脆直接告訴守在徐君馬車旁的兩名公士,以後方便這種事不要再向他請示,直接把囚車趕到路邊就好。

    徐君暗自冷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逃跑是一門心理學,罪犯若是能摸清看守的心理,就可以找到弱點,成功實施逃脫。同樣,追蹤者若是能猜透罪犯的意圖。那天涯海角,也能把罪犯抓回來。

    人的適應能力是世界上最強的,這是優點,但同樣可以變成弱點。相同的一件事,只要反覆進行兩次以上,即會逐漸習慣。這就像少女的第一次一樣,開始害羞不已,可一旦攻破防線,兩次以後就會習慣。三次以後就會習慣成自然。

    徐君故意一路上不斷方便,就是想讓這些官兵習慣成自然,從而放鬆了警惕性。這些官兵自己都沒注意,不知不覺中。守護徐君方便的人馬,從十名公士,四名保龍一族的高手,減少到只剩下八名公士。兩名保龍一族高手,然後是五名公士,一名保龍一族的高手。再然後變成了只有兩名公士監督徐君方便,徐君的行為已經取得了初步效果。

    通常,押赴犯人的路途中,開始和快到目的地時,是押送者最緊張的時刻,這時候不適合逃跑。而在中途和抵達目的地時,卻是押送者最放鬆的時候。所以,徐君必須選在這兩個時間段逃跑。

    可他現在空有一身靈氣卻無法運用,和普通人無異。這使得他必須計算好逃跑的每一個細節,才有可能成功。別人可以犯錯,他不可以,因為風耀陽絕不會給他第二次逃跑的機會,一旦逃跑失敗,他將再也沒有機會獲得自由。

    天色已晚,左庶長騎在馬上,遙望遠方,向風耀陽匯報道:「少主,距下一個城鎮,尚有六天的路程。前方有一村落,我們可以過去暫住一宿。」

    風耀陽皺了皺眉頭道:「這條路本少主以前走過兩次,為何印象中從不記得路上有村落?」

    左庶長畢恭畢敬道:「少主有所不知,這個村落名三涼村,原本人丁興旺,後來爆發了黑死病,村裡人都死光了。可在前年,一批逃荒的難免來到了這裡,在這裡安居樂業。因為三涼村地處官道旁,許多過往的旅人借宿,吸引了不少商人來此,久而久之,三涼村就又繁華起來。」

    「原來如此,看來本少主消息太不靈通了。不過,這次護送羌族公主到上京事關重大,還是小心一點,先派一隊公士前去探查一番,確定沒有危險後,車隊在前往。」

    「少主英明,屬下遵命。」

    左庶長忙安排了幾名機靈的公士前去探查,不多時,派往的公士就返回了車隊。風耀陽問了幾句話後,沒有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下令車隊駛進了三涼村。

    護送小玉兒的官兵和保龍一族的高手,加到一起足有近六百人,所幸三涼村這兩年不斷擴建,客棧極多,倒也能勉強容納六百人。

    風耀陽和徐君小玉兒等人住進了一家名為福來的客棧,福來客棧的老闆娘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寡婦,長得極為俊俏。跑堂則是一位駝子,倒三角眼,滿臉褶皺,眼珠子有些發黃,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這位爺,吃點什麼。」掌櫃的聲音清脆,像是黃鶯般鳴叫,令人聽起來頗為舒服。

    「把你們這的招牌菜都拿上來,再來上一盆米飯。」風耀陽道。

    「那這位爺喝什麼酒?」

    「酒就免了,泡壺上等的好茶端過來。」

    「好的,爺稍等片刻。」

    掌櫃的沖風耀陽拋了個媚眼,扭著屁股風.騷的離去。風耀陽皺了皺眉頭,盯著掌櫃的背影目漏寒光。他的觀察力極其敏銳,本能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自始至終,掌櫃的都沒看徐君一

    一眼,這可有點奇怪。雖然說徐君脖子上沒戴枷鎖,可手上和腳上還帶著鐐銬,正常人看到徐君這副模樣。怎麼也會多看上兩眼,但願只是他多疑。

    不過盞茶功夫,四樣精緻的小菜和一壺好茶擺上了桌子,風耀陽掏出一支銀針,仔細檢驗了一番,確定飯菜茶水都沒有毒後,才放心的食用。

    徐君剛夾了兩筷子菜,客棧門口,七名面目猙獰的大漢走了進來。

    「掌櫃的,前些日子我大哥和你說的事考慮好了沒有。我大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乖乖嫁給我大哥,從此後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守著這破客棧呢?」說話的人歪著脖子,流里流氣,一看就絕非善類。

    掌櫃的面色瞬間蒼白道:「哎呀,二爺,您快上座。駝子,給二爺沏壺上好的碧螺春端上來。」

    「少他.媽的來這一條。臭婊子,今天你要是再不給答覆,小心老子拆了你這客棧。」

    掌櫃的一個顫抖,懼怕的往櫃檯裡邊靠了靠。一位眼角有刀疤。呲著滿口大黃牙,長相極其醜陋的大漢道:「二弟,別唐突了佳人,倘若楊掌櫃真不肯答應。那今晚我們兄弟就一起陪陪楊掌櫃好了。」

    「大哥主意甚好,那弟兄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七名大漢.淫笑不已,徐君皺了皺眉頭。望了風耀陽一眼,發現風耀陽宛如沒有看到一樣,不理不問,只是低頭夾菜。

    「這種事官府應該管吧,你不是保龍一族的少主嗎?」

    「聽沒聽過一句話,民不告官不究,倘若掌櫃不忿,完全可以去報官,保龍一族沒空管這種小事。」

    「草,那算本少爺看錯你了,你不管本少爺管。」

    徐君甩手把筷子丟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七人中的大哥。

    「媽了個蛋.子,誰打老子…」被稱作大哥的漢子摸了摸頭部,惱怒的望向了徐君。客棧中只有徐君這一桌人,用腳後跟想也知道誰丟的。

    「誰家的瘋狗沒看好跑了出來?本少爺剛想吃頓好飯,就看到這麼個噁心的東西,真他媽.倒胃口。」

    「小子,你不想活了?」七名大漢目露凶光,一步步向徐君逼近。徐君換了雙筷子,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菜。區區七個人就敢挑釁保龍一族,簡直找死。

    不過,這七人難道是傻子,這麼多官兵湧入到村裡,七人還敢惹事,有點不對勁啊。

    徐君暗叫一聲不好,忙撲向一旁的小玉兒,把她壓在身下。小玉兒的臉剎那間紅了。雖說她的硬件平了點,可好歹沒長錯地方啊,徐君壓在她身上,不偏不倚的頂著她那兩塊肉,這不要人命嗎。

    猙獰的寒光,大漢袖子中突然鑽出一個鐵筒,對準小玉兒按下了機關。一蓬散發著綠光的銀針從鐵筒中射出,徐君慘叫一聲,背部瞬間插滿了銀針。

    「草你姥姥,額的背啊,疼死本少爺了。」徐君壓著小玉兒,一陣顫抖,小玉兒甚至能聞到徐君口中噴出的牛肉味,她咬了咬嘴唇道:「你,你快閃開,這樣壓著本公主,讓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小玉兒的話非常有問題,她說的是讓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那要是沒人看到呢?可惜,徐君此時疼的冷汗直冒,哪裡能聽出小玉兒話裡的玄機。他呲牙咧嘴道:「你當本少爺願意壓著你呢,本少爺又救了你一命。」

    小玉兒無語,心裡直罵徐君笨蛋。沖天的廝殺聲從客棧外傳來,大批奇裝異服的人從天而降,和官兵們打成了一團。風耀陽夾了一筷子魚肉,細嚼慢咽的吃完,放下手中的筷子沖徐君調侃道:「本來我打算出手救下公主,但見你這麼積極,實在不忍讓你失望。怎麼樣,壓著公主舒服嗎。」

    「舒服你大爺,你讓本少爺拿著針捅兩下,看舒不舒服。額的背啊,疼死額了。」

    風耀陽歎了口氣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你這副德行竟然會衝到戰場上,救下一群百姓,真是讓本少主無語。」

    風耀陽邊說邊站起身,沖七名大漢微笑道:「你們七人是誰,來這裡做什麼,我都不關心,因為沒有人能抗住保龍一族的刑罰,我保證你們會乖乖的招供。現在我們要討論的問題是你們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本少主親自出手擒下你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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