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心腹 文 / 大司空
黃景勝摸了摸腦袋,露出「憨憨」的傻笑,說:「若不是叔父這麼些年來的大力照應,哪有侄兒今日的榮光?侄兒再不濟,也絕忘不了叔父的提攜大恩。」
黃清聽了,心裡多少有些舒坦,他哈哈一笑,擺著手說:「說起來,我這個叔父只不過把你領出了窮山溝罷了,如今的前程,未來的仕途,可都需要仰賴中易兄弟了。」
李中易聽出黃清的話裡隱約溢出的酸味,他不想讓這個心眼很窄的死太監惦記上,趕緊岔開話題,問黃景勝:「兄長,這武侯鋪有何職權?」
根據黃景勝的詳細解釋,李中易算是弄明白了。這種「武侯鋪」,受左右金吾衛下屬的左右翊府領導,其駐所遍及整個成都府的各大城門及各坊。
其中,大城門的武侯鋪駐守100人,大坊30人;小城門20人,小坊5人,這也就相當於後世的派出所和消防中隊的混合體。
黃景勝居然成了家門附近的派出所長,李中易以後要辦啥事,不都方便得多麼?
李中易覺得有趣,故意開玩笑說:「兄長,將來小弟我若是犯了事,你可要趕緊的撈我出來哦。」
黃景勝覺得很尷尬,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公子,我這種芝麻綠豆一樣的小小副隊正,不給您添亂子,就已經很燒高香了。」
黃清心裡像貓抓一樣,急切地想知道,李中易和趙老太公,以及趙廷隱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可是,李中易始終沒給黃清這個機會,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把黃清急得直想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今日的李中易,已非當初只能任由黃清欺凌的白丁。且不說孟昶還指望李中易煉仙丹這事,單單黃景勝輕而易舉的就連升了五級,就足以迫使黃清對李中易不敢小視。
和晚唐時期掌握著神策軍,可以隨意廢掉皇帝的「權閹」俱文珍比起來,大蜀國內侍省的內常侍們,簡直不值一提,如有天壤之別。
亂世草頭王,手裡捏緊槍桿子的節帥們,才是真正的大爺!
黃清始終不得要領,又沒辦法強迫李中易,心裡沒了滋味,乾脆隨便找了個理由,拍拍屁股走人。
等黃清走後,黃景勝恭恭敬敬地朝著李中易長揖到地,感慨地說:「公子,我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從今往後,只要是您的吩咐,我絕不含糊。」
李中易趕緊伸出手臂扶起黃景勝,他看得出來,黃景勝確實非常有誠意,也暫時值得信賴。
黃景勝在臨來的路上,已經想得很「清楚」,如果不是李中易向趙家做了推薦,他絕無可能眨眼間就連升五級。
在黃景勝看來,李中易確實是他的大福星,不僅有救命之恩,提拔之德,就連他黃家的香火後代,都需要依靠李中易精湛的醫術。
對於黃景勝的誤會,李中易大致可以猜到一些,但是,他卻不太好詳細解釋。
在李中易看來,趙老太公那只萬年老狐這麼做的目的,恐怕很不單純。
將黃景勝送出門後,李中易坐回到書桌旁,他琢磨著,這趙老太公的葫蘆裡,究竟買的是什麼藥咧?
李家的事,趙家雖然沒有幫上忙,但是,李中易依然將張業留在驍銳軍的三個內奸的名單,委託王大虎交給了趙老太公。
李中易的目的,其實很清楚,錢貨兩清,互不相欠。
如今,趙老太公大力提拔了黃景勝,明擺著是想繼續糾纏下去。
對於五代十國的歷史走向,除了李中易之外,再無第二個人知曉其中的內幕。
孟昶是個昏君,將來不僅國滅,更是連老婆都保不住。
北周的柴榮確實是個明君,只可惜,命不長久。篡了北周的趙匡胤,雖然雄才大略,卻有個非常受信任,卻野心勃勃,並且嚴重不靠譜的兄弟——趙匡義。
如今是廣政九年,李中易翻爛了皇歷才推算出,今年是公元946年。也就是說,距離柴榮登基,還有八年,再到趙老大篡周立宋,還有十四年。
李中易正在沉思之際,瓶兒進來稟報說:「郎君,熱水準備好了。」
沐浴之後,李中易回到臥房,瓶兒伺候他躺到床上後,拉下簾子,抱出她自己的鋪蓋,打算攤到床前的踏几上,顯然是想繼續守夜。
李中易想了想,覺得瓶兒白天已經很辛苦,晚上再連續守夜,身體肯定吃不消。
「瓶兒,你別太辛苦了,還是和芍葯一人一天吧。」李中易隔著簾子囑咐瓶兒。
瓶兒有些遲疑地說:「芍葯守夜?奴婢有些不太放心她……」
李中易笑道:「白天該幹嘛還是幹嘛,晚上你們輪替就行了。」
瓶兒也許聽懂了李中易的暗示,也許沒聽懂,不過,她沒再言語,出門去把芍葯找了來。
夜深時分,李中易一覺醒來,卻隱約聽見睡在踏几上的芍葯,翻過來倒過去的「烙燒餅」。
木踏幾上不時傳出的輕微「嘎吱」聲,在寂靜無聲的臥室內,格外刺耳。
「怎麼,睡不著?」李中易雙手托在腦袋下邊,有心想逗一逗這丫頭。
「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驚擾了您安寢。」芍葯被嚇了一大跳,慌亂之中不及多想,趕緊跪到了踏几上,哀聲求饒。
「嚎什麼喪?老子還沒死呢?」李中易擔心驚動了外人,趕緊沉聲喝止住芍葯。
李中易還真沒想到,芍葯這死丫頭,只不過是逗她一逗,就給嚇得軟趴趴。
「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遭吧。」芍葯趴伏在踏几上,嚶嚶求饒。
「瞎叫喚個球,給老子閉嘴。」李中易罵出髒話後,心裡忽然覺得一陣大爽,這種想說就說,想罵就罵,不需要裝假正經的私人生活,其實也蠻不錯的。
芍葯沒了聲音,李中易忽然想起,這個死丫頭的嘴巴看起來小,其實伸縮性很強,而且唇舌之間服務,儘管很生澀,但是,餘味卻無窮。
「你沐浴過了?」李中易信口問床下的芍葯,隔了一會,芍葯低聲回答,「回主人,中午和晚上,一共洗了兩次。」
李中易滿意地哼了一聲,故意**她說:「本公子中午的教導,可還記得?」
「記……記得……」芍葯磕磕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芍葯只要一想起中午被欺負的場景,情不自禁地羞得俏面滾燙,可她又不敢不回答李中易的問話。
「那還楞著做什麼?」李中易故意拉低聲調,顯示出不悅的情緒。
隨著床簾上的珠串晃動,芍葯手忙腳亂地爬到了大床上,跪在李中易的身側。
李中易鼻內嗅到一股子幽幽的蘭花兒香,氣息清新,比後世那些刺鼻的劣質香水味,好聞得多。
「怎麼,還需要爺再教你一遍麼?」芍葯跪在身側一聲不吭,李中易冷冷地哼了哼,「中午,你的表現很差,知道不?」
李中易本是逗著芍葯玩玩,沒想到,這妮子不經嚇,居然主動把她自己剝成了一頭小白羊。
沒等李中易繼續吩咐,芍葯居然變得很懂事,她不僅主動的掀開被子,而且,乖順地跪到了他的腿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中易收回在芍葯那對豐盈翹挺上肆意探索的右手,仰面長吁了口氣,心說,這才是大老爺們應該過的幸福生活吶!
李中易這邊廂爽了,芍葯卻鬱悶得要死,強忍著噁心,小聲說:「爺,奴婢怕臉上的……弄髒了床……」
嗯,爺,這個稱呼,李中易很滿意,他心裡舒坦了,也就沒有繼續惡整芍葯,吩咐說:「先幫爺清理乾淨嘍,你自己也洗洗,然後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回爺的話,奴婢明白了。」芍葯雖然這麼說,但李中易卻不太相信,她是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芍葯再次爬回床上,乖巧的躺到了李中易的身側。
今晚沒有月光,李中易也看不太清芍葯的表情,他憑著感覺隨意地探手摸了摸,誰曾想,大手落處,一小叢稀疏的毛髮立時被蓋入掌心。
嗯,還行,這個死丫頭,畢竟是個聰明妞吶!
早上,李中易從熟睡中緩緩醒來,伸懶腰的時候,忽然感覺口鼻陷入到了兩團軟綿綿的物體之中,耳邊立時傳來嬌羞的嚶嚀聲。
李中易察覺到不對勁,趕緊睜開雙眼,撐起身子,視線恰好落在芍葯那對高聳白嫩豐盈的一雙玉丸之上。
敢情是把芍葯的翹胸當了枕頭,難怪昨晚睡得這麼沉呢!
看見芍葯胸前那一大片被壓狠了的紅痕,李中易心裡略有些得意,無視於她那嬌羞欲滴的妖艷表情,淡淡地說:「還需努力。」
昨晚,李中易火上心頭,差一點就破了芍葯的身子,摘了她的紅丸。
只不過,李中易的腦子裡始終存了幾分清明,強行壓下衝動,再次讓芍葯用嘴解決了問題。
雖然黃清說可以隨意享受人生,李中易心裡卻十分明白,既然孟昶留他在館驛之中齋戒沐浴靜心,那麼,即使是身邊「暖床」的丫頭,也暫時不能真個「**」。
陪著薛姨娘吃過早飯後,李中易站起身子告辭,扭頭卻見芍葯眼巴巴地望著他。
李中易心裡明白,芍葯是想等他發話,免得回頭又被瓶兒當作苦力使喚。
出乎芍葯的意料之外,李中易壓根就沒看她,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芍葯,發什麼呆吶?迴廊上的地板髒死了,還不趕緊的去擦乾淨?」瓶兒的喝斥聲,驚醒了傻傻發楞的芍葯,她掉頭就跑,慌忙出門去做清潔衛生工作。
五天後,李中易安排的一些小道具,已經全部就位。
這時,宮中也來了旨意,召李中易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