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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六 文 / 素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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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蘇錦和小香在左忘的護送之下回到了宰相府。

    小香瞧著蘇錦和左忘二人難捨難分,抿嘴偷笑。

    蘇錦被小香笑的面紅耳赤,扭著身子低著頭踏進了門檻。

    「小姐既然這麼喜歡左公子,何不把此事告訴給老爺,讓老爺給你做媒,到時候豈不是皆大歡喜。」

    蘇錦嗔道:「這種事情哪裡有女子先開口的,倘若他真的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的話自然會去找爹爹。」

    她說完歡快的朝閨房的方向的走去。

    跟在她身後的小香見狀,忍不住跺了跺腳:「哎呀!你們兩個真是的,這都偷偷的見了這麼多次了,這些話婢子從來都沒聽你們說過,你要是這邊一直不說的話,他那個木頭就更加不會先開口了。」

    小香看著蘇錦一蹦一跳的顯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雙肩一聳,打算不在過問他們兩個的事情。

    見蘇錦走遠,她只得小跑跟上去。

    「你給我站住!」宰相一臉怒氣的看著蘇錦從偏門回來,大聲的呵斥道。

    小香見宰相不苟言笑,拉著一張臉,嚇得站在那動也不敢動。

    蘇錦聽到宰相不悅的聲音,趕緊乖乖的站在那低著頭一聲不吭。

    每次宰相朝她發火,她都是這般低著頭,裝作一副極其膽怯委屈的樣子。而宰相每每看到她這幅樣子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怒氣也都會煙消雲散。

    蘇錦默默的等待著,暗自在心裡數起了數。

    「一,二,三。四,五,六……」

    往日裡,只要她說到『十』的時候,宰相就會放緩語氣的對她說,「回去吧,下次不許這般了!」

    可是這一次她不但數到了『十』。而且還數了好多的『十』。可是宰相那軟和的聲音卻依舊沒有響起來。

    蘇錦微微皺了皺眉,爹爹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心裡這樣想著,她慢慢的抬起了頭。這一抬頭不要緊,她更加慌了。

    看來這一次她是在劫難逃了。

    那是因為她看到宰相手中拿著的是個一尺長的戒尺。

    宰相見蘇錦抬起頭,厲聲道:「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蘇錦嚇得頭如搗蒜一般,這戒尺她如何不認得。她小的時候性子就如男子一般,雖說她被養在深閨之中。可那些男子做的事情,她沒少做。

    起初的時候,宰相見到她臉上蹭的傷以及被樹枝劃破的衣服,也只是寵溺的一笑。

    他說他今生身邊沒個男兒。若是蘇錦是個男兒倒也不錯,因此對她的所作所為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做的不過分。他一般都很少責罰她。

    也就是因為他把蘇錦養成了這個性格,所以才會肯讓蘇錦站在繡樓上拋繡球自己擇選夫婿。

    在蘇錦的印象裡。宰相第一次用眼前的這個戒尺打她還是在三年前。

    其實當時她覺得那並不是什麼大事,就像現在她依然不會覺得當初她那麼做是錯的。可是不管現在她是否有悔改的心,宰相那天還是狠狠的用戒尺打了她,就算後來她娘出來求情,都絲毫沒有改變他的決定。

    戒尺打在身上的痛楚,如今想來她依舊是渾身顫抖。

    宰相嚴厲的說道:「既然記得,就該知道你這次又犯了什麼錯!」

    蘇錦嚇得忙跪在冰冷的地上。

    小香趁著宰相教訓蘇錦的空擋連忙偷偷的轉身去找夫人。

    「女兒不知。」蘇錦雙肩顫抖。

    宰相聽了蘇錦的話,分外的氣憤,「你犯了錯竟然不知道錯,你既然記得這戒尺,那我問你上回我用這打你所為何事?」

    蘇錦沉吟了一會,「那是因為我和下人玩擲骰子,贏了錢之後便喝他們一道喝了酒,然後……」

    她說到這裡便不肯說下去了。

    宰相冷笑道:「你倒還記得清楚,當初我是怎麼告訴你的,雖說我嬌慣你,處處由著你,但是你別忘了,你是女子,既然是女子就該知道女子的三從四德。」

    蘇錦沒想到宰相這次拿出戒尺竟然是說以前的事情,心中自然十分的不忿。

    「三從四德,我又不是沒有遵從,再說了那次我只是喝醉睡在了他們的房間罷了,我和他們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更何況我在那睡的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你抱回去了,我是清白的。」

    宰相見蘇錦竟然敢跟他頂嘴,氣的是渾身亂顫。

    「反了你,你還有臉說,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以為他們現在還能好好的待在府裡嗎?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都是我慣得你,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無法無天,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逆子。」

    說著他便揮舞著手裡的戒尺朝蘇錦身上揮去。

    蘇錦跪在那一點要躲的意思都沒有。

    宰相的脾性她比誰都摸得清,若是他真的想打她的話,根本就不會和她說這麼多的廢話,早就拿起戒尺朝她身上招呼了。

    宰相見蘇錦跪在那連躲都不躲,氣的是拿著戒尺的手都在發抖。

    不是他不捨得打她,而是他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蘇錦的臉好不容易才好,若是他這個時候把她打傷了,他又要找太醫幫她治。

    他還犯不著為了這麼一點事情花費這麼多的力氣。

    聞訊趕來的宰相夫人見宰相揮舞著手裡的戒尺要往蘇錦身上招呼,忙跑過來準備去奪宰相手裡的戒尺。

    宰相見狀哪裡肯依,把戒尺牢牢的攥在了手裡。

    宰相夫人無奈之下只好去拉跪在地上的蘇錦。

    「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能打她呢?」宰相夫人一邊扶蘇錦一邊對宰相說道。

    宰相不滿的說道:「你問她我為什麼要打她?」

    宰相夫人這才轉過臉看向蘇錦,柔聲的問:「錦兒,你說你爹為何要打你,若是不是你的錯,我一定給你出氣。」

    蘇錦白了宰相一眼,裝作十分無辜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是為什麼,我剛碰到我爹,他就說要我跪在那,然後還把戒尺拿出來說要打我,娘,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宰相夫人一聽蘇錦這麼說,沉著臉對宰相道:「你到底是想幹什麼,錦兒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打她,上回若不是你下手重,錦兒又怎麼會生一場大病,現在她好不容易才好,你又要打她,你既然這麼想打她,就連我一塊打好了。」

    宰相一時間很是無奈。

    「你問問她最近都做什麼去了?」

    蘇錦聽了宰相這一問話,心裡一陣驚慌。

    難道她出去和左忘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她每回出去的時候可是做的很是隱秘呢,除了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小香知道,別人是根本就不知道的,難道是……難道是小香告的密,可瞧著也不像啊,若是小香告密的話,那她剛才也不會在看到自己要挨打的時候去找她娘啊。

    蘇錦還在心裡將府裡和她走的很近的幾個下人逐一的排查,就聽見宰相夫人開了口。

    「我倒沒覺得錦兒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本來就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再說了錦兒的婚事本來我們就是答應過她,要讓她自己選的,既然她現在已經選好了,我們幹嘛還非要干涉。再說了,我瞧著那孩子還不錯。若是錦兒跟著他會幸福,我們幹嘛非要阻止,由著他們豈不是更好。」

    宰相夫人三言兩語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宰相哪裡會想到自己的夫人會這麼向著蘇錦,一時氣急道:「我是答應過要讓她自己選,可是你瞧瞧,她一個女孩子家成天跑出去像什麼樣子,若是人家要了她還好,若是不要她的話,到時候連哭都找不到眼淚。」

    聽到這裡,蘇錦算是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感情是她出去和左忘私會的事情,她爹和她娘都知道了。

    怪不得她爹拿著戒尺非要打她,還口口聲聲問她還記不記得上次打她的事情,鬧了這麼半天原來竟是因為這件事啊。

    早知道他們知道了這事,她就不一直藏著掖著了。

    既然現在有她娘肯站在她這一邊,那就好辦事了。

    蘇錦扁著嘴,晃動著宰相夫人的胳膊,撒嬌的說道:「娘,您瞧我爹說的是什麼話,他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說的好像女兒真的和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宰相夫人寵愛的拍了拍蘇錦的手背,寬慰她道:「你別聽你爹在那瞎說,他一個大老粗哪裡懂這些事情,你放心這事有娘替你做主,你就放心吧!」

    宰相夫人說完,話鋒一轉,「只是……娘,瞧你對他倒是喜歡的緊,只是不知他人品怎麼樣,不如下次你把他帶到家裡來給娘瞧瞧,娘也好給你做個參謀。對了,他可知道咱們家裡的情況?」

    蘇錦聽完這話自然是一臉的紅暈。

    她一直以為她娘很是開明大度卻沒想到竟會是如此的開明。

    她扭捏著說道:「咱們府裡的事情,他都知道。」

    宰相夫人瞪大了眼睛問,「那他接近肯定是因為咱們家的身份,若是這樣的話,別說你爹不依,就是我都不會同意,你趁早和他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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