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3章 ：內世界雛形 文 / 醉夢紅塵
哪知裘宣聞言後卻搖了搖頭，「成風，你錯了！任何一個練虛、不、甚至是合體、乃至渡劫修士，只要領域沒有進一步蛻變為內世界，就絕對不可能擁有生氣充斥其中！」看著正想發問的段成風，裘宣伸手阻止段成風提問，繼續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浩然正氣宗所凝聚的人道領域，乃是與人道發展休戚相關，只要領域凝結成功，就能夠從滾滾人道洪流中借取一絲人道力量加持，自然而然在外人眼中，我浩然正氣宗弟子的領域一旦凝聚便有生氣充斥其中。
其實，這種情況說對也不對，我的領域中的確有一些生氣，這點不假，但也僅限與有生氣，我根本就無力調用，只是憑借這些生氣不斷的滋養領域，加快內世界的演變！」
「這不是很好嗎？」段成風有些疑惑，星雲鼎中傳來的信息雖然無比繁多，但也只是記載的功法、神通以及各種各樣的秘術、禁法等實用的東西，對於這些修道的常識，反而記載極少，尤其是相對於星雲鼎中龐絕的信息量，如同練虛修為這個如此低等的階段，完全就找不到一丁點記載，是以段成風不清楚也實屬正常。
「嗯，這也要一剖為二來看，一方面，借助滾滾人道洪流力量的加持，的確是可以極大的促進領域向內世界演變的步伐，但在加快促進領域向內世界演變的過程中，這些不受控制的人道生氣，卻會逐漸融入領域當中，一旦領域成功的蛻變為內世界，能夠開始自我產生生氣之時，受制於人道洪流之下的內世界，又會以自身內世界所產生的生氣反補人道洪流，這一方面卻是我們儒門修士無法控制的，尤其是原來借助人道力量越多，這種反補程度也就越大。
曾經在儒門內不乏有一些人貪功冒進，全力吸取人道洪流之力促使領域在極短時間內蛻變為內世界，不過，一旦領域徹底蛻變為內世界，其反哺人道洪流的生氣，甚至佔據了內世界所能產生生氣的九層乃至更多，直到這時，才發現，即便能夠在渡劫初期就能演化出內世界，但其實際戰鬥能力不增反降，內世界的成長速度也因為過多生氣被攝取，從而導致成長極為緩慢，乃至於止步不前。
自從這個發現之後，儒門內便有一條沒有列入門規的條例，所有門人弟子，借助人道洪流力量凝練領域，最多不得超過三成，這樣一來，即便成功演化內世界，至少也能夠有超過六成的生氣能夠為自己所利用，不至於對自身後來修來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裘宣一口氣說了很多，這已經算是洩露了浩然正氣宗最大的秘密，不過無論是自己還是師尊都明白這些對於段成風而言並沒有什麼，自己自然是相信段成風，師尊就更徹底，讓自己對段成風的一切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可，故而，就算說出來，也並未對裘宣自己造成什麼精神負擔。
聽到裘宣如此詳細的一說，段成風也算是徹底明白過來，「原本還以為儒門佔了個天大的便宜，現在看來也不外如是，正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定數，沒有付出哪有收穫，借助與人道洪流之力，卻最終受制於人道力量，正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天道循環、因果輪迴，莫不再其中！天道啊……！」說著，段成風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一時間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久久無語。
裘宣也是感觸良多，微微笑了笑並不在意，每一個儒門弟子都以能夠凝聚人道領域為畢生最高之殊榮，其實裘宣也並未對段成風一言陳盡，人道領域在退化為內世界後會反哺人道洪流之力不錯，但若論實際戰鬥力，非但沒有降低，反而會提高不少。
內世界無條件反哺人道洪流不假，但也沒規定內世界不能夠從人道洪流中暫時借取力量加持，所以，之前裘宣所言戰鬥力不增反降的前提條件是不借用人道洪流之力。只不過，各中奧妙，段成風並未問及，裘宣也就不再多言，在他乃至看來，儒門與段成風這個天命之人並沒有絲毫能夠引發衝突的地方，自然無所畏懼。
「對了，你呢？若按照你的說法，你的領域如此濃郁的生氣，豈不是會借助很多人道洪流之力？」段成風側首，頗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裘宣輕笑著搖搖頭，「浩然正氣宗內除了把持浩天、監天、斬天三柬的儒門三聖之外，還有至少五十餘人不受人道洪流的鉗制，也就是說，這些人可以借助人道洪流之力演變內世界，卻可以不必反哺，不過能夠有條件享受這個待遇的儒門弟子，卻無一例外的選擇竭盡所能全力反哺人道力量，也正因為如此，一旦這些人有需要，可以從人道洪流中借助的力量無比龐大，越級挑戰只是等閒，只不過這些人不是儒門極其重要的核心門人弟子，就是位高權重的儒門長老，能夠將他們逼到這個地步上的情況，至少在我的瞭解範圍內，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段成風看著裘宣雙手抱拳，「恭喜了啊！裘宣兄！」
裘宣哭笑不得的回了個禮，「有什麼值得恭喜的，身為儒門弟子這是我應當做的！」裘宣自然知道段成風為何如此說，身為的親傳弟子，裘宣也肯定在這五十人的範圍當中，單單從他能夠得到丹書鐵卷就能看出，「我現在距離演化內世界還早，的確是借助了不少人到洪流力量的輔助，一旦我演化出內世界，也定會如同那些長老般，全力反哺人道洪流之力！」
「還有，浩然正氣宗的鎮山之寶不是丹書鐵卷嗎？怎麼在你口中卻變成了浩天、監天、斬天三柬了？」
裘宣擺了擺手，「這不難理解啊！浩然正氣宗的鎮山之寶的確是丹書鐵卷，不過丹書鐵卷卻是由浩天、監天、斬天三柬所組成的，我師尊掌控的便是浩天柬！我的丹書鐵卷副卷，說起來也就是浩天柬的一卷子柬而已！說起來，我應該是所有子柬掌控者當中，修為最弱的一個了！」臉上不由得浮現一絲無奈的笑容。
「原來如此！」段成風方才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裘宣的肩膀，「現在是，不代表一直都是，既然前輩如此重視你，日後的發展自當非同小可，切莫妄自菲薄！」
「呵呵，我也就隨口說說罷了！不礙事！別光顧著說我，帶我去你的領域看看！」裘宣輕笑了一下，隨口說道，進入別人領域，尤其是修為還在自己之上的人，等於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能夠做出的選擇。
段成風微微一笑，也不多話，單手一捲，一點黑芒乍現，將兩人一卷而起，瞬間化為一個微不可見塵埃，消失在視野當中。
一片深邃的星空當中，裘宣一臉驚容的看著這片一眼無法看到邊際的星域，心中的震動無以復加，這就是段成風的領域嗎，怎麼越看越像一方世界的雛形，入眼便是兀自緩緩移動的諸天星斗，散亂的光輝中帶著裘宣根本無法理解的玄奧韻味，虛空中瀰漫的奇異能量更是讓裘宣位置驚駭。
領域就是領域，別說內世界，距離世界雛形都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是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但如今，段成風不過練虛大圓滿修為所凝聚的領域，居然有了一絲世界的味道，無論是移動的星球、散亂的規則、還是瀰漫在虛空中無所不在的奇異能量，都在講述著這方星空的不凡之處，這是何等駭然之事。
「是不是太過單調了一些？」一旁的段成風半開玩笑的說道。
裘宣搖搖頭，一臉嚴肅的說，「不，成風，在我看來，你的這星空領域已經有了一絲內世界的味道，嚴格意義上而言，這已經不能算是單純的領域二字能夠概括，師尊也對我說過一些有關領域與內世界的區別，實不相瞞，你的這星空領域在我看來，更像是一方內世界的雛形。成風，我可不可以看看鎮壓你這領域的核心之物！」
段成風沉吟了片刻，方才點點頭。
其實裘宣對於自己這個要求並沒抱太大的希望，這已經事關一個修道者最大的隱秘，通常情況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修道者會對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至親之人開放領域最為核心的部分，即便段成風拒絕，也在裘宣預料當中，畢竟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就連自己也沒有給段成風展示過自己領域的核心！
不過段成風卻答應了，這讓裘宣在激動的同時，對段成風多出了一份感激、一份深切的認同，兩人最後一點隔膜因為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舉動徹底消失。
段成風對著裘宣點點頭，「跟我來！」說著向前一步踏出。虛空如擲入石子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漣漪，隨著段成風進入，漣漪逐漸收縮，裘宣見狀，連忙踏步跟了上去，
一片龐大的星雲中，十二條巨大的銀白色流光旋臂緩緩轉動，一波接一波精純的星斗之力，隨著旋臂的轉動向整個星域擴散而出，每一次轉動間，釋放出無疑計量的星斗之力，每一次轉動間，整片星空中的星斗似乎都在一點點變得更為璀璨。
十二條巨大的銀白色旋臂匯聚的中央部位，一尊龐大的四足雙耳巨鼎傲立其上，穩穩的佔據了旋臂構築的整個星雲中央，十二條旋臂恍若如是從巨鼎上衍生而出一般，氣勢恢宏。青金色的鼎身在銀白色流光映襯之下，顯得越發神秘、億萬符文閃爍著瑩潤的光澤，在巨鼎表面時隱時現。
倘若仔細觀察，便可發現，星雲所釋放出的星斗之力，在桑偉來得及擴散之前，便被巨鼎如鯨吞一般吸入鼎腹當中，繼而再度從巨鼎上方噴湧而出，灌注到十二條旋臂當中。原本銀白色的星斗之力，在經過巨鼎轉化之後，不但更為凝實、純粹，其如同水銀般的流光中更隱隱帶著絲絲青金色的光華，氣息異常純粹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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