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8 別人碰過的嫌髒 文 / 二月榴
余小西在聽到男人的聲音的時候,心就急跳了下,臉色驟變,那反應倒真像是妻子被丈夫捉了奸的反應。其實事實則不然,她只是害怕駱少騰的手段而已。每一次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他不爽了折騰的永遠都是她。
莫亦銘同樣也認出駱少騰,對於他的出現卻彷彿並不意外。同時感覺到懷里餘小西的緊張和抗拒,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腰身錮的更緊。
「駱少騰,你怎麼會在這兒?」他問,神情與語調間頗有不善。
駱少騰目光落在他抱余小西的手上,明明犀利如箭,恨不能將那只爪子給剁了,眸色卻又偏偏如這夜色般濃重,深沉的讓人辨不清裡面的情緒。
語調淡淡地回:「我如果不來,豈不是錯過一場好戲?」聽上去仍是那樣漫不經心。瞭解他的余小西,心卻早就繃到了極致。
不待莫亦銘說話,余小西低聲說:「莫亦銘,你先放開我。」
莫亦銘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對駱少騰不甘示弱地冷哼:「駱少的確是煞風景的很。」
駱少騰聞言笑了,發出的輕嗤笑中頗有鄙夷之意,然後睥睨地瞧著他問:「莫亦銘,m市的溫泉酒店外,本少對你的教訓是不是還不夠深刻?」
如果足夠讓他記憶,他怎麼還敢這樣三番兩次覬覦自己的女人?
莫亦銘聞言,臉色果然變得不好看,就連余小西都感覺像有把刀子插進了心頭似的。對於這對曾經的戀人來說,最大的恥辱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靈上的。
如果不是那天發生的一切,她想他們還可以自欺欺人的繼續在一起,畢竟即便余小西和駱少騰發生了關糸,只要莫亦銘不計較,都可以被原諒。
可是偏偏那一夜,她是在莫亦銘面前被強迫的,那一幕那樣**呈現在他們彼此面前。那晚的記憶不知不覺會成為他們身上長出的尖刺,只要他們靠近、擁抱,就會把彼此刺傷。
「駱少騰,當日之仇我莫亦銘他日必報!」莫亦銘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眼睛裡帶著濃重的恨。
對於莫亦銘來說,那晚又何止是失去愛人?駱少騰對他那樣的踐踏,更直擊他的無能,那是讓男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侮辱。
兩人的目光在越來越濃重的夜色裡相撞,刀光劍影般廝殺在一起。只不過莫亦銘動了怒意的全力拚殺,相比起來,駱少騰更像是一個勝者。
因為駱少騰他太狠,一開始就佔了先機,所以唇角的笑越來越肆意。別說莫亦銘,就是余小西都恨不得拿個什麼東西,將他笑得那張蕩漾的臉給砸掉。
須臾,駱少騰似是覺得刺激的莫亦銘差不多了,才轉向還臥在莫亦銘懷裡的余小西,說:「還不過來?」那口吻太理所當然,忒大爺,像古代的老爺招喚不受寵的小妾似的。
余小西沒動,莫亦銘抱著她的腰的收也在不自覺地收緊,駱少騰的眸色終於沉下來。他看著余小西,余小西回望著他,眼神無懼。
駱少騰唇角再次冷冷地勾了下,這個冷笑半點情緒都沒有掩飾,調頭就往回走,越過那條窄窄的小馬路,方向是——余小西的家。
余小西察覺到他的意圖,當時就慌了,馬上推開冷不防的莫亦銘,快步跑過去扯住他的手臂,喊:「駱少騰。」
手臂一緊,女人的重量使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冷臉側一下,轉頭看著氣喘吁吁的余小西。
「你做什麼?」余小西問,其實已經猜到了,所以口吻很沖。沖的原因是她並沒有覺得做錯什麼,這個男人卻總是這麼理所當然地我行我素。
「你說呢?」駱少騰反問,眼神明明那麼冷,唇角卻偏偏勾起弧度。
見他作勢要推開自家的門,余小西抱緊他的手臂,口吻不得不軟下來,說:「不要。」
他這人這麼混,如果真的闖進家去驚動了媽媽和妹妹,還不一定會說出什麼混帳話來。更何況這裡面還牽扯到莫亦銘的事,她更不知道怎麼跟媽媽和妹妹解釋。
最主要的,這個年如何還過的好?
駱少騰動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望進她著急的眸子裡,問:「余小西,你是不是每一次都不見棺材不落淚?」
每次都讓他使手段才聽話,他都有點點膩了。
余小西咬唇,不說話。
駱少騰將放在她家門上的手慢慢放下來,轉身,隔壁院子的門倒是開了,陸周看到站在余小西家門口的兩人時都楞了下。
駱少騰囂張的很,招呼都沒打,就要帶著余小西離開。
眼前一道黑影掠過來,莫亦銘擋在兩人面前,說:「西西,你不能跟他走。」
駱少騰看著眼前的莫亦銘,他不出現他倒忘了,他似乎也該給這個男人再長點記性。
「莫亦銘。」陸周上前,攔住他。
他是余小西最親近的人,自然與她心靈相通,知道她此時最怕的就是驚動家裡的余媽媽,於是想辦法壓住他。
「你讓開,我今天絕不讓他帶走西西。」莫亦銘對陸周說。
上一次的恥辱,他嘗一次就夠了,今天他們誰都沒有帶人過來,他絕不會放過駱少騰。
「如果她情願跟我走呢?」駱少騰問,根本就不將莫亦銘放在眼裡,所以更像是挑釁。
莫亦銘聞言看向余小西,她本來時自己的女朋友,可是她剛剛卻推開自己,那麼果斷、那麼毫不猶豫地挽住駱少騰的手臂。不管她的顧忌是什麼,他都已經很難堪。
「西西,你真的要跟他走?」莫亦銘問。
余小西對上他的目光,她不想跟駱少騰走,其實也不想跟莫亦銘走了,她最想過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假裝這兩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生命裡出現過,顯然,不可能。
余小西沒有回答,氣氛一下子有些凝固。
這是三個人的戰爭,陸周插不上話。
余小西不說話,莫亦銘也知道她的選擇。雖然知道她跟駱少騰在一起是逼不得已,還是抑不住心頭的苦澀。
「你們今天要走,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他說,彷彿每一個字都是齒間擠出來的。
駱少騰放開余小西,眸色若深地看著他,說:「那本少就成全你。」
不等余小西勸,莫亦銘的拳頭已經朝駱少騰招呼過來。駱少騰本來身手就很好,很輕易就躲過了,反而迎面就給了莫亦銘一拳。
莫亦銘險險躲過,還是被拳頭擦過臉頰,留下一片痕跡。兩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的聲音在寂靜中聽的格外清晰。余小西被陸周攔著,怕兩人傷了他。
「讓他們打吧。」兩人只怕心裡都有氣,不痛快的打一場過不去。
余小西被陸周擋著,他長得本來就高,也不清「戰況」只聽耳邊響起卡嚓一聲,余小西心頭繃緊,推開陸周時,正看到莫亦銘單膝跪在地上,右手被駱少騰反剪到身後。
「駱少騰,你住手。」余小西喊。
駱少騰臉色微冷,轉頭瞧著她。
這時余家一樓的燈這時亮了,余小西轉頭看了一眼,窗子上映出余媽媽的身影,她似是聽到有動靜要出來察看。余小西見兩人仍沒有住手的意思,跺腳就往遠處跑開。
小馬路上本來就沒有路燈,只有各家門口自己裝上的電燈,小小的一排光亮,余小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下次你再碰她一下,本少就把你整條胳膊卸了。」又是卡嚓一聲,駱少騰才將莫亦銘鬆開,然後朝著余小西跑開的方向大步邁過去。
莫亦銘頭抵在地上,咬著牙,疼的額角全是冷汗。
陸周上前去扶他,被他一下子甩開……
彼時,余小西一路奔跑,剛到小馬路盡頭,手臂就被人一把扯住。轉頭,視線昏暗中對上駱少騰冷凝的臉,不等她反應,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放開我,放開我,駱少騰。」她掙扎著,直接被塞進路邊停著的布加迪裡。
「余小西,你還想嘗嘗車震的滋味是不是?」他身子壓過來,冷肅的聲線裡全是威脅。
余小西氣喘吁吁地瞪著他,瞪了半晌,他確定她老實多了才起身,繞到駕駛室。
引擎發動,車子如離弦的箭離開余小西家附近。
駱少騰的臉始終緊繃著,好似怒意隨時爆發開來,所以車廂內的氣氛並不好。
小縣城的夜生活不像m市那裡豐富多彩,街面上的店舖早早就關了門,路上也沒什麼車輛,看起來冷冷清清的。駱少騰對這裡不熟,轉了幾圈才看到一家ktv的光在暗夜中耀眼的閃閃爍爍著,車子便直接進了停車場。
這家ktv大概有五層,裡面的裝潢在縣裡應該數的上的,只是駱少騰什麼沒見過?這怕是也夠不上堂堂的駱少的標準,他不過是沒地去罷了。
開了個包間,服務員將點的酒和吃的都送上來,麥克調適好便出去了。門被輕輕扣上,裡面又陷入一片窒息般的沉寂。
包廂裡有點暗,屏幕上放著一首歌,字幕隨著mv不停地地滾動著。
余小西拿起茶几上服務生剛倒滿的酒杯,仰頭,就給自己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滑過咽喉、食道,留下一片灼熱,她忍著咳嗽的衝動又喝了一口,胃裡火辣辣的灼痛,卻澆不滅心頭的郁卒。不夠,似乎還遠遠不夠,她乾脆拿過整只酒瓶,對著瓶口就仰頭灌起來。
駱少騰手執著另一杯酒輕晃著,不時輕啜一口。神色那麼淡漠瞧著她,看著她發瘋。
余小西是真的有點要瘋了的感覺,被駱少騰和莫亦銘逼瘋的。
包廂裡暖氣開的很足,她出門時穿戴的很整齊,外面還罩了個大羽絨服都沒有脫。這會兒額頭上出了汗,頭髮濕濕的粘在臉上。酒喝的又很急,不及吞嚥的都順著唇溢出來,一點點滑過仰起的脖頸。
駱少騰點的都是烈酒,別說一個女人,就是男人這樣喝怕是也受不了。轉眼,半瓶就下去了,見她又開了一瓶打算繼續往嘴裡送,終於拽過她手裡的瓶子,沉著聲音,說:「別糟蹋酒了。」
余小西聞言看著他,笑得一片凌亂,問:「難道你駱少還心疼這點酒錢?」
駱少騰不回答,只諱莫如深地看著她。
眼裡好像有些霧氣,卻笑得一臉傻傻的,該不會是這麼快就醉了?
余小西與他對望了一會兒,大概也看不清,或許看清了不想去懂,放開手裡的酒瓶,放棄爭奪權,轉頭說:「我去喝歌好了。」
不待駱少騰回答,她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著點歌的地方走過去。她好像真的醉了,看什麼都搖搖晃晃的。手裡抓著麥克風,然後脫線的事情發生了。
余小西說話的時候很好聽,可是唱起歌來真是無音不全。尤其她好像是真的醉了,吐字不清,唱的又歪七扭吧,這也就算了。眼睛裡的淚一串串地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看的駱少騰一陣心煩,上前奪過她手裡的麥克風,斥道:「別唱了。」
她故意裝醉,給他找不痛快是不是?
被搶了麥克余小西,則特別無辜地看著他,那眼神清澈的像個還不懂事的小女孩似的,手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仰頭看了他半晌,看著看著眼睛突然一眨,啪嗒一聲淚水就這樣掉下來。
這情緒來的太莫名其妙,駱少騰都開始頭疼了。拜託,是他抓住了她和那個莫亦銘私會,他還沒發火呢?她這又是唱哪一出?
「駱少騰,你不讓我喝酒,也不想讓我唱歌,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她質問,似乎頗為生氣,也頗為委屈。
駱少騰托住她的臉,看著她淚水粘濕的睫毛,以及她盯著自己濕漉漉的眸子。知道她指責自己不給喝酒不給唱歌的話,只是對之前那件事的情緒演化。
他為難她了嗎?
想到她之前看到莫亦銘受傷著急的樣子,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她居然還敢給自己委屈?手指在她脖子摩擦了下,她的皮膚一直很好,細膩柔滑,像上好的暖玉一般,他喜歡這種觸感。
「余小西,你眼瞎了是不是?」他自認比那個莫亦銘好了不知多少倍,她心疼別人做什麼?
余小西沒回答,像沒聽到一樣,仍用濕漉漉的眼睛瞧著他。
駱少騰手托著她的臉,唇發狠似的吻下來。想到被莫亦銘碰過,狠到將她的唇都咬破了。她喝了很多酒,唇齒相纏間濃得的酒味混和著血腥味在喘息間慢慢散開。
突然咚地一聲,麥克落地。
不等他動手,余小西就主動拉開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扔到腳邊,然後便開始脫上衣。
「在幹什麼?」駱少騰壓住她的手。
「你不是這個意思嗎?我給你啊。」余小西回答,模樣真是無辜又乖巧,自然唇角還帶著一抹諷刺。
駱少騰看著她,終於明白她為什麼喝酒了。當他明白過來,對上她悲淒的眸子時,駱少騰心裡一直壓抑的怒火突然蔓延開來。他很生氣,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拎過來,脫下她的褲子狠狠揍一頓。
當然,他此時沒有。
兩人對望了幾秒,他眼中卻露出一抹殘忍:「那麼想要?」
余小西還沒有完全醉過去,所以看到這個神色時心裡一沉。果然聽到他道:「去酒店把自己弄乾淨,別人碰過的我嫌髒。」
「嫌髒你可以不碰。」余小西推開他。
「不碰豈不是便宜你了嗎?我寧願噁心著自己點。」駱少騰扯起她的手,離開包廂。
「駱少騰,你這個變態,變態——」她腳下趔趄著,嘴裡大罵。
駱少騰付了帳,將她拽出ktv的時候冷笑:「今晚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變態。」
他薄唇劃開的弧度像刀似的,狠狠劃過余小西的心頭。
事情的發展並不像駱少騰想的那樣,車子開到酒店時,余小西是真醉了,臉貼在車窗上睡著。駱少騰將她抱起來,弄回房間裡。
她羽絨服丟在ktv裡了,身上只穿了件打底的毛衣裙,下面是黑色的褲襪。毛衣前襟喝酒時弄濕了,駱少騰給她脫衣服,準備將她弄乾淨。
余小西這時卻醒了,視線朦朧間看到他搖晃的臉,在辨別出他是駱少騰時,最直接的反應便是推開他,雙手抱住自己,說:「別碰我。」
駱少騰皺眉,後悔讓她喝酒,說:「過來。」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所以你別碰我好不好?」余小西抱著自己,湊上前一副好好商量的口吻。
她還是醉了。
不過正因為醉了,才會這麼毫不保留地展現對他的排斥吧。
駱少騰聞言冷笑了下,問:「那你喜歡誰碰?莫亦銘?」
「噓!」剛提到這個名字,她卻將食指壓在唇上,露出讓他噤聲的模樣。然後小聲說:「不要提他,他是個壞蛋,他跟林妙可好了,還招惹小北,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他是個壞蛋。」
話雖然這樣說著,模樣也醉的像個小女孩似的沒有防備,卻不難看出她仍然很難過。
駱少騰捧著她的臉看向自己,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余小西對上他墨黑的眸子半晌,突然呵呵地笑了:「你——我當然知道是誰,駱少騰嘛。」
駱少騰看著她那個搖搖晃晃的模樣,彷彿還是懷疑她是不是真醉了,就聽她又道:「你也是個壞蛋,不,你是個變態。」
駱少騰被她氣樂了,問:「我怎麼變態了?」
余小西摸著自己的臉,目光有些迷離,也不知在看什麼,她說:「你強迫我,我不喜歡你的,你每次都只顧自己,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多痛苦——」說著說著,眼睛就又有淚光。
「莫亦銘我愛了他很多年的,我本來想著咱們協議期滿,等他回來我就可以嫁給他,結果都被你毀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如果她不是醉了,說這些話,駱少騰一定不會放過她。此時他也只能心裡冷笑,覺得自己毀的真是好。若非如此,懷裡的女人豈不成別人的了?
「駱少騰,你毀了我的有愛情,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你知道我有時候很怕自己清醒嗎?我真恨不得殺了你。」她嘴裡喃喃說著,卻已經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也沒有閉嘴,一直在絮絮叨叨,像個老太太一樣說個沒完。從開始的報怨,說到大學生活,偶爾夾雜著她對生活的嚮往。她喝多了,大多時候都是無意識的,說了很多很多,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駱少騰不知不覺卻聽進去了似的,這晚竟然也沒有動她,躺在床上直到她臥在自己的懷裡睡著。夜深人靜,他望著天花板也不禁有點茫然。自己大過年的不在m市,跑來這個窮困的小地方幹什麼?
——分隔線——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疼欲裂,余小西是還沒等到睡到自然醒,就被駱少騰給吻醒了。身上壓著個男人的重量,是如何也睡不著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駱少騰充滿**的眸子,昨晚上逃過了,早上終歸還是補上了。
依舊折騰了很久,其實大多時候余小西都是排斥的,感覺不到多大的歡愉,卻覺得今早的駱少騰似乎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一樣。
「余小西,下次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們就都死定了。」直到結束時,他惡狠狠地警告,終於將她拉回現實。
駱少騰還是駱少騰,他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而余小西,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盡頭?
太陽依舊升起,新的一天來臨。
駱少騰饜足了,洗過澡後,整個人神清氣爽。
余小西卻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動,直到臨近中午,她包裡的手機響起來。
「余小西,你去哪了?回家過個年,一天到晚玩失蹤。」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余媽媽不滿的聲音。
「……」余小西看了一眼外面。
駱少騰大概也是覺得無聊,正臥在沙發裡看球賽,還好聲音不大。
「中午有客人在,趕緊回來幫忙。小北那丫頭心不在焉,你連個人影都瞧不見,養女兒到底幹什麼用的?」余媽媽又說。
「好好好,我馬上回去。」余小西趕緊應了,心想只要別追究她昨晚去哪了就行。心裡有僥倖地想,可能媽媽昨晚睡的熟,以為她早上才出門的。
余媽媽在電話裡又催促了兩聲,這才把電話掛斷了。
余小西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還是強忍著起床,沖了個澡,換了衣服走出來。
「去哪?」駱少騰問。
「回家。」余小西回答。
「余小西,你當爺來這裡是幹什麼的?」駱少騰問,沉沉的眸色裡頗多不滿。
「不是來睡我的嗎?」她無所謂地看著他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表情像在說已經睡過了,他還想怎麼樣?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睡死你?」駱少騰瞪著她挑釁的眸子問。
余小西臉色脹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電視不知怎麼就黑屏了,屋子都暗下來,氣的駱少騰揚手就把手裡的搖控器砸出去,罵道:「操,這破地方。」
余小西知道,他這是衝自己。
見她不說話,駱少騰說:「馬上跟我回m市。」
「明早吧,我找機會跟媽媽說。」余小西說。
有他在這裡,她要應付家裡還要應付他,比平時在m市還累。雖然捨不得媽媽,但不如早點走了的好,省得提心吊膽。
打車回到家,看到車門口果然停了一輛車,銀灰色的比亞迪,很接地氣的品牌。只是陸、余兩家,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親戚需要開車過來。
進了門,一股熱絡便撲面而來。余小西定眼望去,就見客廳中坐了三個陌生人。應該是一對中年夫妻,中間坐著西裝革履的是個年輕男子。
這是一家人?
「小西回來了。」余媽媽看到她。
「媽。」余小西應了聲,落在三人身上的目光仍然疑惑。
「這是你韓伯伯,韓阿姨,他們的兒子韓宇。小時候應該常見的,韓宇跟你還是同學來著。」余媽媽熱絡地做著介紹。
這一家大年三十那天打麻將,余媽媽其中一個牌友提到的老韓家。
余小西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同時也感到一陣頭疼。但為了媽媽不難做,還是揚起不自然地笑,打招呼:「韓伯伯,韓阿姨……韓宇。」
「坐吧,你幫媽媽招呼一下他們,我去喊小北下來。」余媽媽將沏好的茶放在桌上,然後上樓去了。
余小西覺得尷尬的很,尤其韓宇看自己的眼神,恨不能自己找個地疑鑽進去。
中午自然在是在家裡吃的,余小北自從莫亦銘離開後也提不起什麼勁,整個過程都在扮透明。
午飯過後,余小西在余媽媽和韓家父母的提議下,被韓宇載著出去了。
因為他們住的很近,小學、中學都是校友,所以能聊的話題其實蠻多的。當然,大多時候只有韓宇在說話,余小西只是聽著。
最後車子停在一家咖啡館外,韓宇說請她喝咖啡。
余小西覺得他人挺好的,只是現在她根本沒有這個心思,正思索著怎麼跟他把這個話挑明,咖啡館的門被打開了,門口風鈴的響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抬眼望去,就見駱少騰抬步進來,手臂還被一個女人挽著——
------題外話------
駱爺,你咋在哪都能找到女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