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7 還可以再加幾個小時的班 文 / 夜深人靜*
醫冠楚楚,一不小心愛上癮「那你為什麼用椅砸歡歡?」
墨晉修擰眉,狹長的眼睛半瞇,眸se晦暗莫深,像是有些相信她的話。
楚歡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面上淡然如水,不論墨晉修問什麼,蘇媛答什麼,似乎都與她無關。
話說到這份上,其實等於撕破了臉,今晚,即便蘇媛為自己洗tuo了罪.名,亦是輸掉了她深愛多年的『晉修哥』。
她那一滴滴晶瑩悲傷的淚,怕就是為這份失去而流的,與被『冤.枉』全然無關。
蘇媛深深地吸了吸鼻,抬眼朝她看來,朦朧的淚眼裡滿滿的淚意和內疚,輕聲說:
「楚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砸你,是怕晉修哥生氣,用椅攔住你,給自己時間離開。」
楚歡眸底一抹犀利轉瞬即逝,隨後輕佻唇角,清澈的眸直直看進蘇媛眼裡,片刻後,蘇媛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和憤怒,意識到自己被她用意念控制時,為時已晚,楚歡溫和的開口,聲音輕柔溫暖,和墨晉修的冰寒冷冽分明一個春,一個冬,可聽在范東和蘇媛耳裡,卻截然相反。
似乎,她才是最可怕的魔鬼。
她說,「小媛,那晚蘇琳的車禍其實和你有關的對嗎,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妨對我們說真話,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范東都依然愛你,同樣的,不管你做些什麼,晉修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又何必枉費心機。」
「楚歡,你不能對小媛用超能力,這樣對她不公平。」
范東見楚歡定定地看著蘇媛,而蘇媛臉上一臉的茫然,她像是被磁鐵吸引住了目光,雖然很想掙扎,但卻掙扎不開楚歡的視線。
他一出聲,蘇媛茫然的臉上有一瞬的清醒,楚歡則是臉色微微一白,秀眉輕輕蹙起,暗自凝聚心神,緊緊盯著她。
她既然已經知道她有特殊能力,她在她面前就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對蘇媛這種人用超能力,她並不覺得過份,不僅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更是讓范東看清她的蛇蠍心腸。
墨晉修眸se一凜,視線掃過楚歡突然蒼白的臉頰,射向范東的眼神凌厲如刀,范東伸出去的手被他冷冷扣住,對上他的眼神時,他心下一寒,只能眼睜睜看著蘇媛在楚歡的控制下交代著她的罪行:
「我並不知道穆承之會對她下毒手,我只是讓他阻止我姐來醫院。」
「為什麼阻止她來醫院?」
「她聽見了我和穆承之打電話,我怕她告訴你們,所以阻止她,可我真沒想讓她出車禍,即便她出了車禍,我也沒想過害死她,要不是你們苦苦相逼,把我逼得無可退,我怎麼可能假扮護士進醫院。」
「這一切都怪你,楚歡,是你搶走了我的晉修哥,搶走了我的幸福,毀了我的人生,我做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是,我是想害我姐,誰讓她聽見了自己不該聽見的,她都昏迷了,也許一輩也醒不過來,與其每天躺在醫院裡,不如給她個痛快……」
當范東再一次叫『楚歡』的名字時,蘇媛突然變得激動,看楚歡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茫然到憤怒,對她深切的恨意衝破了控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而楚歡卻因為范東兩次的打斷分了心神,臉色越發的白了一分,額頭隱隱有細汗沁出,但她不願這樣放棄,還想讓蘇媛多說一些,只是,下一秒,她被墨晉修打斷,他粗魯的把范東一推,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聲說:
「歡歡,好了,停下來,別再繼續了。」
為了一個蘇媛,傷了她,不划算。
楚歡蹙了蹙眉,見蘇媛眼裡的怒意轉為茫然,然後清醒過來,她疲憊的閉上眼睛,墨嚴師眸底浮起一絲憐惜,將她按坐在一旁的椅裡,抬眸,又凝上冷冷冰寒,掃過剛清醒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蘇媛,最後看向一旁被他推得跌倒在牆邊,剛爬起來的范東,冷漠地說:
「范東,我上一次就警告過你,如果你看不住蘇媛,就別怪我無情,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她請律師。」
話落,他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回過神來的蘇媛臉色涮的慘白,眼裡滿滿的震驚和受傷,不敢相信她傾盡一切來愛的男人對她如此無情,她想也不想便撲了過去,激動的說著:
「晉修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墨晉修嫌棄的抬手一甩,她撲上去的身立即被他的力道甩得跌向一旁,被范東及時的扶住,才不至於跌倒。
「晉修,小媛都答應出國了,你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范東扶著蘇媛,氣憤的看著墨晉修,他心裡其實怪自己,若非今晚他給墨晉修打電話,告訴他,他們要出國的消息,也許墨晉修不會這麼快的出手。
他做事從來都是不動聲色,有了充足的證據,才會動手的。
就像上次,他查到證據前,對他一字也不曾洩露,最後把蘇媛換掉藥液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才知曉。
墨晉修冷嗤一聲,逕自撥通電話,丟下一句:
「她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們呢,你們就沒做過任何錯事嗎?晉修,要不是因為你,小媛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下場嗎,說到底,這一切錯誤的根源都因為你,就算她有錯,她上次被那幾個男人凌.辱也算是遭到了報應,那晚的事,真追究起來,難道楚歡就沒有責任嗎?」
「責任?范東,楚歡有沒有責任不是你我說了算,我們把這一切交給警.察,交給法.律,讓一切得到公平的處理,如何?」
墨晉修不怒反笑,唇邊噙著笑意,眸底卻似萬年冰川,發散出來的寒意凍結人心,不顧范東的指責,他逕自對著電話報了案。
「晉修,你怎麼可以無情這種地步?」
范東憤怒的質問,小媛都答應出國了,他卻不肯放過她。
「東哥,你別怪晉修哥,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不該愛上他,晉修哥,我愛了你這麼多年,換來的,就是你為了另一個女人,送我入獄嗎?」
蘇媛掙開范東,上前一步,含淚看著墨晉修,這是她傾盡一切來愛的男人,她把他當成偶像,當成神衹……
她慘然一笑,任淚水滑落,卻不伸手去擦,只是定定地看著墨晉修那張冷峻得不帶一絲溫的俊臉,那樣的冷俊,高貴,分明站在她眼前,卻遠得再也不能觸及。
目光掃過坐在椅裡,被他護在身後的楚歡,她的心又是一陣撕裂的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然道:
「我蘇媛今天對天發誓,從今往後,我若再對你執迷不悟,留有半分情意,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媛?」
范東臉色驚變,似乎怕她真的驗了毒誓不得好死。
墨晉修眸色變了變,薄唇抿著的弧不變,冷眸掃過范東,淡漠地說:
「如此最好。」
「墨晉修!」
范東低吼,墨晉修無視他的惱怒,轉眸,斂了冷意,眸se溫暖的看向楚歡,輕聲說:
「歡歡,我們回家。」
楚歡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冷眼掃了眼范東,收回目光時,衝他溫柔一笑,點頭道:
「好,回家。」
話落,她主動伸出手抓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掌,試圖用自己的溫暖來驅散他心裡的難過,這屋裡,受傷的人何止蘇媛一個。
在她看來,墨晉修才是受傷最深的一個,范東和蘇媛可以把自己的傷口無限放大,再指責他冷漠無情,可他,何嘗不是被他們背叛,一個打著愛他的旗號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另一個還是他曾經最信任的兄弟……
她清涼的手抓住他的手時,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驀地一顫,深幽沉寂的眸裡破裂出一絲淺笑,手掌翻轉,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掌心。
「你們可以現在離開,也可以等著警察來。」
就算他們現在離開,明天警察依然會找上她,墨晉修說完沒有再看他們一眼,牽著楚歡走出監.控室,以後,連表面的偽裝都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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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晉修,我來開車吧,你坐副駕駛座裡休息一會兒。」
停車場裡,楚歡難得的對他溫柔體貼,站在他打開的車門前不願上車。
墨晉修唇畔泛起一抹淺笑,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今晚就算了,等你手臂的青紫散去後,我滿足你想當司機的願望,以後你就不用工作,天天給我開車好了。」
楚歡被她強行推上車,看著他關上車門,幾步繞過車頭,打開主駕座的門坐進來,她切了一聲,抗議道:
「你想得倒美,過了今晚,以後我可不給你當司機。」
「那你今晚,為什麼想當司機?」
車廂裡的香水味還未完全散去,那味道一縈繞呼吸,墨晉修眉峰莫名的一蹙,傾身,目光深幽地看著身旁仰著小臉,眸se清亮的楚歡。
靠得近了,她的氣息很快便混入了鼻尖的香水味裡,凝著她微動的紅唇,他眸se越發的幽深了一分。
「啊?」
楚歡被他問得一怔,她清眸微閃,在他深幽的目光注視下,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心疼他,那樣的話,肉.麻了,不是她的風格。
「因為你工作了一天,晚上又加班做手術,我見你很累的樣,所以好心的想幫你開車啊。」
「我很累的樣?」
墨晉修瞇起眼睛,俊臉再次逼近一分,見她往後仰,他勾勾唇角,坐回座位上,意味深長的吐出一句:
「你老公我體力好得很,一個手術根本累不倒我,我現在不僅能開車載你回去,回到家,還能再加幾個小時的班。」
楚歡就算再傻,也聽出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她心跳了跳,掩飾的笑笑,轉移話題說:
「把車窗打開透透氣,這車裡怎麼還有蘇賤賤的味道。」
「不用,這不是她的味道,只是香水味罷了,開著窗會冷。」
墨晉修深邃的眸裡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話落,低頭發動車,楚歡不悅的皺了皺眉,見他不願開窗,她生氣的把臉轉向窗外,不再理他。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到家我叫醒你。」
阿斯頓上後,墨晉修才又輕聲說,楚歡哦了一聲,閉上眼睛片刻後又睜開,看著他說:
「到家也不用叫醒我,我要一覺睡到天亮。」
呵!
回答她的是墨晉修低沉的笑聲,他轉頭,眸se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轉回去看著前方況,漫不經心地答應:
「好,我不叫醒你。」
用吻的!
他嘴角勾起性感的弧,在心裡補充一句,楚歡為自己的聰明暗自得意,覺得這樣就可以一覺到天明了,對他溫柔地說了聲『謝謝』真的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只是,迷糊中,好像空氣突然變得稀薄,有什麼濕熱的東西鑽進她嘴裡……
她嚶嚀一聲,不悅地睜開眼,昏暗的光線下,入目是一雙噙著笑意的深邃眼眸,看清楚了他眼底再熟悉不過的邪肆和炙熱,她心陡然一跳。
睡意一瞬全無!
「歡歡,該下車了!」
醫冠楚楚,一不小心愛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