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風俗 文 / 雨王
不一會兒,就有美酒和美食從外面給端了上來。
飲宴上許多猺人男女穿梭其間,給眾土匪倒酒。猺人的酒都是現釀的,用醪糟泡製水酒,少喝些不會醉人,但喝多了肯定醉得厲害。
酒桌上,賓主盡歡。
小田寧二也喝了不少酒,看著這猺人男女身著五綵衣衫分外好看,他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半晌他誠懇道:「老太太,我是大日本帝國歷史系的教授,我叫小田寧二。我最大的志向就是收集中國所有民族的化和風俗習慣,我對中國神秘而博大精深的化非常癡迷。不知道你們這個民族,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那猺人老太看小田寧二還算順眼,但是有些事情也不好多說,便問:「老人家,你想知道些什麼?」
小田寧二想了想說道:「那您就說說你們這個民族的來歷吧。」
那老嫗喝了一口酒,笑呵呵的說道:「行啊,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跟你們說道說道,話說我們猺人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想當初我們的老祖宗盤王開天闢地,創造了這個世界,後來就有了我們猺人。」
話剛說到這裡,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人,他進門後慌張的尋找著些什麼,終於在人群中看見了坐在上座的老嫗,激動的跑上前來朝著那老嫗拜了一拜。也不管在場眾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的話,老嫗問了幾句,那人便往老嫗的手上塞了一個黑色的布包,那老嫗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外地來的客人,不好意思。我們寨子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就不招呼你們了,你們自己吃好喝好。」
那老嫗匆匆的說完這句話,墊著小腳就被人扶跑了。頃刻間,棚居裡的猺人男女走得個乾乾淨淨。
這客還在主先走,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巖玉召頓時皺眉思索,為何這些猺人會如此反常?
不過猺人端來的美食頗多,多是山果蔬菜之類的素食,倒也可口。土匪們全都忙著胡吃海塞,也就無人太過在意。
這些天土匪們在林子裡成天吃烤肉,早就想吃點果蔬換換口味。可還沒吃兩口,卻聽見遠處低沉的響起了幾點鼓聲,「砰砰砰」得震得所有人心裡一驚,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食物,望著鼓聲傳來的方向。
出林蛟問那變了臉色的青年人:「這是怎麼回事?」
青年人機械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怕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岑娜娜眉頭一皺,朝著土匪堆裡指了指,說道:「除了什麼事情,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還有你,跟我走!」
巖玉召心中咯登一響,自己又被岑娜娜給點中了。而與自己同行的還有那青面漢子。
兩人悶不啃聲的站起身來,隨著岑娜娜走出了棚居。
棚居外是碎石鋪設的道路,三人舉目望去四周空無一人,彷彿寨子裡所有的猺人全部憑空消失了一般。
岑娜娜看著一處還在冒著炊煙的篝火,心中突然一沉,命令三人各自分開搜尋。
好在這猺寨本就不大,不一會兒巖玉召便在寨子的東北角找到了這群猺人。
巖玉召不敢聲張,只好爬上了高處,趴在一處高高的土坡上,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只看見一個人臉蓋白布,躺在人群中的木板上,而它的身邊一群猺人在瘋狂的舞蹈,那舞蹈狂野奔放,整齊劃一,散發著野性的魅力。而剛才那陪著眾人吃喝的老嫗正穿著一身明黃道袍,揮舞著手中的木劍,站在死屍身邊上竄下跳,口中還唸唸有詞。
岑娜娜和那青臉漢子這時也趕了過來,三人屏住呼吸,看著下面猺人的一舉一動。
就這樣,跳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猺人男女便各自散去,只留下那具屍體還直愣愣的躺在木板上,一動不動。
眼看著四周空無一人,巖玉召立刻就想下去看看情況,卻被岑娜娜給拽住了。岑娜娜指了指來時的方向,示意三人按原路返回。
三人剛剛回到棚居內坐定,卻見那老嫗被人扶了進來。
「哎呀呀,剛才有些事情,怠慢了外地來的客人。」卻見那老嫗笑容滿面,跟剛才身著道袍的樣子判若兩人。她一招手又叫人端了一些吃食上來,那些猺人女子相當奔放,有些就與土匪們調笑起來。
巖玉召看著那老嫗面色如常,頓時有些驚奇了,卻也不好多事,只得悶頭吃喝不做聲。
這一頓飯吃得時間頗長,時間一晃就到了傍晚,猺人們將這棚居留給眾土匪休息。
時間尚早,眾土匪吃飽喝足之後,便想出去走走。可一出這棚居,卻發現外面是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整個猺寨頃刻間猶如一座被廢棄的鬼城。
土匪們自找沒趣,便又縮了回來。
岑娜娜冷笑道:「我說你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既然無處可去,便只好睡覺了。可是中午睡得太勤了,土匪們愣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實在閒得慌,就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
巖玉召把先前自己看到的東西說給那阿季聽,阿季頓時感興趣道:「那死人身上有沒有什麼油水可撈?」
巖玉召頓時氣道:「你是不是想不幹土匪,轉行去當盜墓賊啊?「
阿季頓時訕笑道:「這叫天降橫財,不發白不發,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那你想怎麼樣?」巖玉召沉聲問道。
阿季眼珠子一轉,小聲說道:「不如咱們今晚趁著夜黑風高,去那死屍身上摸一摸,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
巖玉召看了看阿季,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阿季笑道:「你放心,咱們兄弟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保管不叫你吃虧!」
說完這些話,兩人就不再作聲,心裡已經有了默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看著時間還早,倒身便睡。養精蓄銳,才好做那夜行之事。
和衣而眠,很快便到了午夜十二點,巖玉召猛地睜開了雙眼。他走到阿季的身邊,卻發現阿季還在大力的打著呼嚕,心中頓時覺得好笑,這到底是誰帶誰去幹壞事。
巖玉召用腳使勁得踢了阿季兩腳,好不容易把他給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