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棺林 文 / 雨王
待到兩人醒來,已經是天邊擦黑了。
巖玉召只覺得眉目生疼,推開頭頂的雜物,擦著眼睛站起身來。
「狗日的,怎麼回事!」巖玉召低吼著,揉了揉後腦,這一下砸的可不輕,後腦起了個大包,差點就腦震盪了。
看見阿季還趴在腳邊上,巖玉召狠狠地踢了兩腳,呵斥道:「起來!快起來!」
「誰!別吵老子!睡得正香呢。」阿季嘟噥一句,抓起一塊木板墊在了臉下面當枕頭,繼續呼聲震天。
巖玉召邊揉眼睛邊看著他,氣得想笑。這死胖子真厲害,躺哪睡哪,真服了他了!又賣力的飛出兩腳,狠狠地踢在了阿季的屁股上。
這兩腳力道奇大,直接把阿季給踢得站了起來。只見阿季雙手捂著屁股,殺豬般的狂嚎:「狗日的!痛死老子了!誰在找死!!」
阿季渾身冒火,回過頭去卻看見巖玉召冰冷的眼神,腦子裡頓時咯登一響,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
「哎呀呀!我想起來了!我們從那洞裡爬出來,給什麼東西砸暈了!」阿季回憶著說道。
巖玉召嘿嘿冷笑:「然後呢?」
「然後?」阿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然後?」
巖玉召斜了阿季一眼,笑道:「然後你就睡得跟個死豬一樣?還打呼嚕。」
「我打呼嚕?不會吧!我怎麼不記得了。」阿季裝作大驚小怪的說道。
巖玉召嘿嘿冷笑兩聲,懶得理他。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天已經黑了,看得不大分明。身邊卻側翻著一個龐然大物,想來就是這東西把兩人給砸暈的。
巖玉召面子上掛不住,虎著臉抽出腰間的斷刃敲了敲那東西,立刻傳出砰砰得悶響,是木頭發出的聲音。聽著這聲音,他更鬱悶了,感情自己是被木頭給砸暈的.
阿季也跟著摸了摸那東西,突然說了一句話:「這東西怎麼看著好像鬼頭船棺啊!」
鬼頭船棺!巖玉召圍著那東西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果然如阿季所說,有個鬼頭刻在那東西的前端,是鬼頭船棺無疑!
這是怎麼回事?兩人對視一眼,只得苦笑。
得!這剛爬出地底,一出來又給鬼頭船棺給砸暈了,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
「咳咳,咱們是不是得趕緊離開這裡。我看天都黑了,保不準那東洋娘們早走了。」阿季這時提醒道。
巖玉召看了看四周,朦朦朧朧的也看不大清楚,卻感覺有一股陰冷的寒風從南邊吹來,想來那裡會有出口。於是他招呼了阿季兩人一起朝著南方走去。
可還沒走幾步,兩人徹底的呆住了。因為情況有些出乎兩人的意料了!他們又不知道來到了何處,四周雖然滿是植物於一般原始森林無異,可樹木的間隙之中居然堆起了大量的鬼頭船棺!
此時的天已經全黑了,一輪彎月慢慢地升上了天空。這野地裡四周散發出一團團幽蘭色的光亮,幾點鬼火在這些船棺周圍來回飄蕩,陰風一吹這些鬼火隨風搖擺,照著那些棺材暗黃暗黃的。
這些棺材整齊的碼放著,三個疊作一堆,雜亂的放置在樹木之間的縫隙之中,有很多棺材由於擺放不穩,從高處跌落了下來,散倒在了草叢裡,有些棺材被磕破了,就能看見幾隻死屍的手腳裸露在外,已經風乾成了乾屍,呈現出一種蠟褐色。
阿季看著這些東西,直感覺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用手拽緊了巖玉召的衣擺,大氣都不敢喘。
巖玉召也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他心道自己是不是走到猺人的墓地來了,想著那些古怪的猺人風俗,心裡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生怕又出什麼ど蛾子。
阿季這時說道:「兄弟,這些棺材擺得亂七八糟的,咱們會不會迷路啊。」
巖玉召尋思了一會,說道:「放心,不會!這會兒還有風,只要認準了風來的方向,就一定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看的巖玉召說的如此的斬釘截鐵,阿季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縮了縮脖子跟在他的身後。
可走著走著,巖玉召突然停住了腳步:「情況不對!」
阿季稀奇道:「情況怎麼不對啊!」
巖玉召皺眉道:「你看周圍稀樹高草,很明顯是人為的!而且,我隱約發現我們好像掉進了一處陣法之中!」
「陣法!什麼陣法?」阿季稀里糊塗的問道。
巖玉召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一種感覺罷了。是不是真的陣法,我也不能確定。」
阿季不知為何感覺週身有些發冷,大聲說道:「你別亂說啊,不能確定的事情誰知道真假。再說,這鬼地方本就滲人,你還不盼點好的!」
「嗷嗚~~~」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狼嚎聲從森林的深處傳來。
巖玉召心中猛然一緊,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突然在心中浮現,他的手握緊了斷刃,警戒的看著四周。
阿季剛要說話,卻見森林深處突然刮起一道罡風,兩點綠芒突然閃現了出來!
「不好!快跑!」巖玉召突然喊了起來,轉身就逃!
阿季雖然稀里糊塗的弄不清楚情況,可他腦子不慢,看見巖玉召都跑了,立刻拔腿跟在他身後。
阿季回頭張望,只見一隻渾身散發著幽光的白毛巨狼,從身
身後追了過來!
「狗日的!那是什麼!」阿季一看到這東西,這腿腳立刻跟撞了發條一樣,瘋狂的朝前跑去。這速度真不是蓋的,居然硬生生的超過了巖玉召。
巖玉召看著前面屁顛屁顛狂跑的阿季,立刻也加快了腳程。他的體能本就比阿季好很多,要不是為了照應他的周全,早就跑得沒影了。
兩人身後那只白毛巨狼窮追不捨,它也不知道從何處來的,速度奇快無比,恍若閃電一般,幾個縱步就跳到了兩人的面前,攔截住了他們!
巖玉召看著攔在自己眼前的白毛巨狼,突然大吼一聲,身體順著慣性,握著手中的斷刃直接朝著它的身體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