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忍無可忍 文 / 雨王
巖玉召沿著寨子裡的小路直行,經過一天的訓練他的腹中隱隱有些飢餓了,而且這種餓的感覺正在逐漸擴大,他知道馬上自己又要不受控制了。
巖玉召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對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還是感到厭惡。
索性的是飯菜已經煮好,就等人來吃了。巖玉召一路小跑,奔著那些食物而去。
雨師爺和張副官坐在飯桌的上首,等戰士們來吃飯。遠遠就看見巖玉召一個人先跑了過來。
「蟒蛇啊,你怎麼一個人就過來了?其他人呢?」雨師爺笑著問道。
巖玉召的飢餓感在逐步增強,但禮不可廢,連忙拱手,突然想想不對,把手舉起來敬了個軍禮道:「報告長官,其他人正在路上,我餓了就先來了。」
雨師爺現在是越看這個徒弟越喜歡,和藹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坐吧。」
巖玉召答應了一聲,立刻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食物,他哪裡忍得住,舉手就想拿。
張副官這時突然怒斥一聲:「胡鬧!你急什麼?等他們來了一起吃!」
巖玉召突然滿臉堆笑道:「報告長官!我昨晚鬧肚子,今天早上又沒吃早飯,中午剛好一點,現在腹中空空,難以忍耐,還望長官網開一面。」
張副官哪裡聽他的解釋,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冷笑道:「不要跟我講原因,紀律就是紀律,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散漫,何來的黨紀國法!」
「算拉算啦!還沒有到這個程度,不就是肚子餓了嗎?沒必要上綱上線,通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雨師爺看見張副官在為難自己的寶貝徒弟,忙上去勸解。
張副官冷笑一聲說道:「雨師爺,話不能這麼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千里之堤潰於螻蟻。今天你縱容他,來日必然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巖玉召聽了張副官的話,被氣得渾身發抖。這張副官幾次三番的羞辱於我,究竟是何道理!
卻聽那張副官又說:「做人要守規矩,要知道自己的份量。入了龍威,就要收一收你那山野莽夫的性格,否則會壞大事!」
巖玉召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部衝刺,一張臉憋得通紅。他冷笑一聲:「你不就是當個官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也不看看你那一把年紀,滿臉的褶子。你就不怕以後被我管著嗎?」
「放肆!」雨師爺這時突然一拍桌子,呵斥道:「你居然敢以下犯上,還不趕緊給張副官道歉!」
巖玉召也是個倔脾氣,哪裡肯服這個軟,但看見雨師爺急切的眼神,他還是忍了,拱手道:「對不起,冒犯了!」
這時候,其餘的戰士們嘻嘻哈哈的都來了。上前幾步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了,空氣中充滿了劍拔弩張的味道。
張副官抬起頭來,看了眾戰士一眼,又瞟了一眼巖玉召,恨恨地說道:「行了,自己以後小心點。」
巖玉召心中那個窩囊啊,恨不得一拳把張副官的腦袋給他打爆了!
雨師爺趕忙說道:「沒事了,都趕緊過來吃飯!」
戰士們這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坐在了桌前。但氣氛還是不對,沒人吱聲。
「吃飯!」張副官一聲號令,所有人都埋頭苦幹了起來。
巖玉召只能化悲憤為食量,胡吃海塞了起來。他本就飢餓難耐,吃起東西來速度極快。
桌上的食物包括肉食,連骨頭帶渣全都吞進了腹中。一頓風捲殘雲之後,巖玉召猛地抬起頭來,卻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猛看。
「你們幹什麼?」巖玉召被這麼多人一起盯著,心中有些發毛。
張大彪這時目瞪口呆的對他說道:「兄弟,我以為我老張算是能吃的,沒想到你他奶奶的才是真正的酒囊飯袋啊。這一桌子飯菜,你一個人吃了一大半啊。」
巖玉召皺了皺眉頭,問了一句話,讓所有人絕倒:「還有嗎?」
張大彪頓時大吃一驚:「怎麼?你還沒吃飽?」
巖玉召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確實這點東西哪夠啊,只夠自己吃個半飽。現在他看著這餐桌都眼饞,恨不得也給它吞下去。
「沒有了,沒有了!」張大彪連忙擺手:「兄弟,我老張是真服了你了。你他奶奶的是不是餓死鬼投胎啊,這麼能吃。」
巖玉召沒說話了,他還是有些餓。
張副官這時突然冷笑一聲:「光會吃有什麼,不識時務,不懂變通,還不是匹夫一個。」
巖玉召本就沒吃飽,又聽見張副官在這裡冷嘲熱諷,心中一股無名火頓時竄了上來,他再也按捺不住,噌得一聲站起身來:「報告長官,我請求從明天開始,取消我的體能訓練。」
張副官猛地一拍桌子,叫道:「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站起來的!」
張大彪這時也吼了起來:「你又發什麼混,怎麼跟老大說話的。你他奶奶的腦子發昏了吧,憑什麼不參加體能訓練。」
巖玉召看了兩人一眼,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這兩人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慣了。
雨師爺此時也在暗示巖玉召趕緊坐下,想要息事寧人。
巖玉召的腦袋已經被怒火填滿,他冷笑一聲離開了飯桌,緩步走了出去。
「你幹什麼去!」張大彪立刻怒斥一聲:「想當逃兵嗎?」
巖玉召沒有理他,一直走了十來米才停了下來。他回頭對張大彪和張副官兩人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不是問我憑什麼嗎?就憑這個!」
說時遲那時快,巖玉召突然抬起右腳朝著地面狠狠地蹬了下去。
就在那一剎那,猶如天地變換了日月,四週一陣煙霧繚繞,無數泥土碎石飛濺,打在人身上遍體生疼。
緊接著一陣巨大的轟鳴響起在眾人耳邊,眾人只覺得腳下不穩,眼前一片混沌,紛紛摔倒在地。
阿季心中苦笑,自己這兄弟還叫自己忍耐,他自己倒先沉不住氣了。
獨自在棚居中休息的阿虎此時也聳動了鼻尖,猛地站起身來,驚歎道:「好濃郁的妖氣!難道是我那兄弟!」
煙霧散盡之後,只見巖玉召已經消失了身影,而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深邃悠長的溝壑,猶如地裂一般從巖玉召先前站立的位置延伸出去直到飯桌前,黑漆漆的地縫中還在往外冒著縷縷輕煙,周圍一片狼藉!
看著眼前的畫面,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