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8章 審問奸細 文 / 雨王
那猥瑣的小個子還沒說話,巖玉召反而先奇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東西?」紅鳳凰嘿嘿一笑:「這倒不是什麼壞東西,不過是條癢癢蟲,給你一餵進肚子裡頭,這條蟲就開始鑽進你的肌肉裡面,慢慢的爬。一邊爬一邊釋放出一種液體,奇癢無比。你自己想像一下吧,嘿嘿。」
巖玉召幻想著自己的肌肉深處突然襲來一陣奇癢,接著這股奇癢順著血肉遊走,頓時就覺得全身發寒不敢再想下去。
若是在體表處的瘙癢,用手抓抓也就好了。可這種來自體內的癢,非得撕抓得血肉紛飛不能停止,可關鍵這股癢還會遊走,這樣算下來,最終不得自殘成一個血人鮮血流盡而亡啊!
太歹毒了!
那小個子也明白此中厲害,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口中說話都在顫抖,但還是很硬氣:「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嚇大的,不就是蟲子嗎,老子不怕!」
這個小個子此時其實已經慫了,他的話雖說得硬氣,可一點底氣都沒有。巖玉召和紅鳳凰兩人的一問一答,早就給他的心裡埋下了恐怖的陰影。
紅鳳凰哈哈一笑,對那小個子笑道:「不錯,有骨氣,老娘就喜歡你這種有血性的漢子。來,乖乖的把嘴巴打開,省得老娘喊人動手,傷了你的面皮。」
看著紅鳳凰手中那條細小的灰色蛆蟲,慢慢的彎曲扭動著,小個子的臉上強忍著懼意,心裡其實都快嚇哭了!
那條蛆蟲距離他越來越近了,紅鳳凰媚笑著的面龐在小個子的眼裡頓時猶如魔鬼般恐怖,他的腮幫子被人給掐住了,情不自禁張開了嘴。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了恐慌,那一絲強裝出來的硬氣再也忍不住了。就在那癢癢蟲即將塞進那小個子嘴裡的前一刻,他終於按捺不住了,磕頭求饒道:「姑奶奶,我錯了。我不是好漢,我是孫子,我豬狗不如啊。您可千萬別把這蟲子塞我嘴裡啊,我求求您了。」
紅鳳凰並沒有理他,而是將那蟲子塞進了小個子的嘴裡,笑道:「莫著急,這個小蟲子半個時辰以後才會起效,現在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哪個派你個龜兒子來的。你只要老實交代了,老娘自然會給你解藥的。」
小個子此時已經是面如死灰,哪裡聽得進紅鳳凰在說什麼,而是瘋狂的扣著喉嚨,想把那條灰色的癢癢蟲給扣出來。可那蟲子早就不知道爬到哪裡去了,哪裡還有半分蹤影,頓時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紅鳳凰拍著他的肩膀,柳眉倒豎道:「說!到底是哪個派你來的。」
那小個子垂頭當氣道:「是一線天的虎爺。」
「虎爺?」紅鳳凰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虎爺她是知道的。
在普爾城外三十里處有一條必經的窄道叫做一線天,那裡就是被虎爺帶著幾百個弟兄給佔了。他們靠著收取過路人的例錢為生,只要是從這一線天過不管是來的還是往的,都要交錢。這虎爺若光是如此,那也只能算個土匪大王,可這人偏偏又腦子快,善於交際。每年都拿出一部分的錢和珍寶去普洱城賄賂軍官和富紳,居然混了一個城協軍的頭銜。
這就搖身一變,變成公家人了,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想到此人,饒是紅鳳凰也覺得有些頭疼。
「虎爺牌你到我這裡來做啥子?」紅鳳凰繼續問道。
那小個子抬起頭來,眼光在幾人中穿梭,突然指著其中的一人說道:「都是因為他!」
他?眾人的眼光隨著那小個子的手指看去,卻見他指著的居然是——齊銘!
齊銘此時全身包裹在布中,低著頭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認不認識這小個子,他也不為自己辯護,就那麼靜靜站著,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紅鳳凰突然一巴掌甩向那小個子,罵道:「找他幹什麼,難道想謀財害命!」
小個子頓時慌了,滿臉委屈的說道:「別打我啊,又不是我要找他。是黑蛇奶奶要找他!」
黑蛇奶奶?這又是哪個?
眾人面面相覷,巖玉召看得分明,這小個子是衝著齊銘來的,這又是虎爺又是黑蛇奶奶的,想要這小子的人還真不少!
難道齊銘的身上藏著什麼秘密不成?巖玉召和這小子投緣,自然不想別人害了他的性命,現在知道這情況,不知為何開始有些激動了,他突然抬起一腳踹在了那小個子的身上,叫道:「快說!為什麼找這個孩子!老實的交代清楚,否則不用等那蠱毒發作了,我一拳就能結果了你!」
那小個子被巖玉召這一腳踹得人仰馬翻,整個人倒飛出去幾米,鼻樑磕在了桌子腿上,頓時鮮血狂湧而出,整張臉上更是摔得鼻青臉腫。
這一下他對於巖玉召一拳能結果自己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忙爬起來求饒道:「這位大爺,您可千萬別再打了。小的身子弱可經不起您老幾拳,其實要這孩子的是黑蛇奶奶,她好像在修煉什麼邪術,要這孩子做藥引子。」
「用活人做藥引子?」巖玉召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腳踢在那小個子的肚子上,罵道:「那你們就助紂為虐!該死!」
齊銘這時開口了:「我本來就是藥。」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了,巖玉召的力量本來就奇大,饒是他克制,那小個子也被他踢得吐血三升,再也爬不起來了。
紅鳳凰皺了眉頭,叫道:「山娃!」
山娃走了過來,笑道:「大奶奶,您吩咐。」
紅鳳凰指了指地上那進氣多出氣少的小個子說道:「莫讓他死咯,我還有事情要問題他。」
山娃奉命和那粗壯漢子一起把小個子給抬出去了。
紅鳳凰苦笑著對雨師爺說道:「師伯,看來你們在我這裡是不能久留了。走,跟我去拿人皮面具吧,今晚吃了飯你們就動身啟程吧。」
雨師爺點了點頭,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己現在這四個人全都被人給頂上了,只有乘著夜黑偷摸出城,才能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