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老小孩兒們 文 / 池塘生春草223
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這是國人非常擅長也經常會幹的事兒,趙沐陽其實就是覺得本來說好了要去看車,結果自己突然不去了有點兒不好,便問問大家要不要一起回來坐坐而已,不料他的無心之舉,在張富強等人眼中,卻成了一種chi裸裸的展現實力的表現,趙沐陽並不知道這幾位腦袋裡面都想些什麼,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是有些自顧不暇了。
「盧老,我敬您,祝您健康長壽,事業興隆!我干了,您隨意!」
「翁先生,我敬您……」
酒這個東西,自打那次出事兒之後,趙沐陽就很少沾了,雖然最近他也喝過酒,並且喝酒似乎還刺激的他手腕上的那串珠子有了些許古怪的變化,但趙沐陽卻並沒有去過多的嘗試,原因很簡單,一方面他並不知道這種變化對於那串珠子究竟是好是壞,另外一方面他也的確是怕了,怕喝多了酒真一覺睡過去了,可人在酒桌身不由己,有些酒,他就算是再怎麼不想喝也不成。
比如說眼下,這一桌坐著的大部分都是長輩,並且都是那種重量級的長輩,面對盧興國這樣的商界大亨以及翁齊梁這樣的一方大員,要是還要等人家主動端杯子,那他實在是太不長眼力見了。
沒辦法,人都齊了之後,趙沐陽只能是先起身主動打了一圈酒,這一桌一共是十三個人,除了自家妹妹以及那位大明星和她的大導演男伴被他無視掉了之外,這一圈酒打下來,也是小二斤進肚子了,雖然說大家都稱讚他好酒量,但陪著一桌子老的喝酒,這種狀態讓趙沐陽有些無奈。
趙沐陽很清楚今天這酒肯定不是這一圈就能結束的,而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喝了這麼多酒,除了肚子有些逛蕩,外加想上廁所之外,身體其他方面並沒有產生任何不適,彷彿之前一杯杯喝下去的都是水一般,趙沐陽知道這個應該和手腕子上的那串珠子有關,因為他雖然有些酒量,但是白酒一斤多基本上也就是極限了。
以前要是打這麼一圈的話,就算是不趴下,只怕也已經是暈頭轉向了,如今竟然屁事兒沒有,很顯然是那串神奇珠子的功效,這種千杯不醉的感覺讓他頗為欣喜,但同樣多少也有些擔心手腕上的珠子,要是因為喝酒讓珠子的能力喪失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打了一圈酒之後,趁著這些個老人家們敘舊的時候,趙沐陽偷偷觀察了一下手腕上的珠子,發現珠子並沒有什麼異樣,並且珠子上的白光似乎比以前更加濃稠了之後,趙沐陽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他剛抬起頭來,一幫老爺子便又將話題引到了他身上。
「小趙你這酒量是真不錯啊!」
顧移山和陳歐陽聊了幾句,便又笑著看向了趙沐陽說道,「打了一圈酒,杯杯全干,你喝了沒有二斤也差不多了吧?我看你一點兒暈的跡象都沒有,你這酒量真是絕了,這喝酒的能手我見過不少,能跟你比的當真不多啊!」
面對顧老爺子這一番讚揚,趙沐陽也只能是跟著笑外加謙虛兩句了,結果又被這一幫老的一頓埋汰,等打趣完了,顧移山這才接著說道,「小趙這酒量還有這詩才,讓我想起了李太白了,據說詩仙李白就是喝了酒之後文思泉湧,很有名的清平調詞三首不就是李白酒後所做麼?小趙這酒量也不錯,我看讓小趙藉著這股子酒勁兒當場創作一首如何?」
「老顧你這個提議要得!剛才老鄧他們雖然說了小趙的本事,不過終歸是聽聽,並不過癮啊,要是小趙能現場來一首的話,那真是大飽眼福啊!」
「我看可以!小趙的本事之前聽老鄧他們說了,這說的我是心理癢癢啊,小趙,來來來,作一首給我們這幾個老傢伙看看如何?」
顧移山提了一句,其他幾位頓時紛紛附和,眨眼之間,這一屋子四五十號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趙沐陽身上,這時候趙沐陽就算是想裝熊也不可能了,他只能是點頭笑道,「既然諸位長輩如此厚愛,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長輩們出個題目!」
見趙沐陽答應下來,這一幫老爺子都很高興,不過隨後,趙沐陽就見識到了這幫老人家的虛偽,本來一個個都想出題考他,話到嘴邊卻成了相互推脫之詞,那股子表裡不一的謙讓勁兒當真是讓趙沐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推來推去,出題目的任務落在了東道主翁齊梁的身上,不過這幫人覺得僅僅出個題目還不夠難,也沒法體現出趙沐陽的才氣,結果又推選出了盧興國來具體限制趙沐陽作詩形式,看著這一幫老頭兒一個個興致勃勃玩兒的不亦樂乎,趙沐陽也只能是暗中感慨果然是老小孩兒,越老玩兒心越重。
幾人商量如何考趙沐陽的時候,已經有人跑出去準備紙筆去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筆墨已經都準備好了,趙沐陽看了一眼那還沒開封的墨水和宣紙,就知道多半是剛從文具店買來的,他不禁有些佩服這幫人察言觀色的能力,而這時候,見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翁齊梁呵呵一笑說道,「剛才鄧老和陳老也都念叨了小趙作詩的本領,我相信小趙是真才實學,鄧老你們出的題目都算是愛國題材了,那我也湊一個好了,再過十來天就是九一八了,小趙不妨以九一八事變為題來一首如何?」
「沒問題!」
趙沐陽想了想,很痛快的朝翁齊梁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了盧興國說道,「不知道盧老有什麼具體要求?」
「呵呵,我想想啊!」
盧興國呵呵一笑,稍微沉吟了一下,這才看了一眼翁齊梁說道,「翁shu記出的這個題目相當好啊,愛國對現在的我們而言不僅僅是一句空話啊,咱們當中我的歲數應該是最大了,小鬼子當初給我們造成的多大的傷害,這些我都是親眼所見啊,我不能忘,也不敢忘,落後當真是就要挨打啊,我想毋忘國恥的愛國主義精神是很有必要銘記於我們每個中國人心中,並一代一代傳下去的!」
說到這兒,盧興國不由得有些感慨,他歎了口氣,掏出一根煙來,身後一個年輕人上前一步快速掏出火機替他點上,盧興國抽了一口,這才緩和了一下情緒,笑呵呵的看了看鄧廣榮,又衝著趙沐陽說道,「小趙,你先前作的那首水調歌頭我聽著就很有味道啊,既然這樣,這次你不妨再作一首詞如何?不過咱們換個詞牌子,嗯……這次你作一首憶秦娥紀念九一八,你覺得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趙沐陽笑呵呵的衝著盧興國點了點頭,見趙沐陽爽快的答應下來,盧興國頗為高興的朝著趙沐陽豎起了大拇指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小伙子!」說罷又笑著問道,「只是不知道這首詞你打算用多長時間寫好呢?」
「那就看諸位長輩的意思了!」
趙沐陽微笑著又將皮球踢了回去,幾位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陳歐陽笑著說道,「我看這樣吧,咱們就以一圈酒為限如何?」他說著拍了下身邊趙一諾的胳膊說道,「一諾,你也去給長輩們敬一圈酒,這一圈酒敬完,咱們再欣賞小趙的佳句,大家意下如何?」
陳歐陽開口這算是正式將自己這個徒弟介紹給在座的諸位了,這種時候自然不會有人去唱對台戲,得罪這位雕刻界的泰斗,而受到了老師的示意,趙一諾也是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子,給自己杯子裡倒滿了酒,不過她可沒有趙沐陽那個酒量,因此杯子裡面倒的不是白酒,而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