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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經驗主義害死人 文 / 池塘生春草223

    邵自聰說著便不住的歎氣起來,彭凡生聽的則是更加迷糊了,他皺著眉頭問道,「我看馨雨和趙專家應該是比較熟悉的,既然都是熟人,怎麼還弄出誤會來了?她把人都帶回來了,就沒給你們介紹一下麼?」

    「哎!要不我說經驗主義害死人麼!」

    邵自聰頓足捶胸歎氣道,「這個事兒怪我啊!不是她不想給我們介紹,而是我沒給她介紹的機會,他們來的時候我正和致剛說事情呢,我以為就是馨雨的普通朋友過來了,再聽致誠說對方也就二十來歲,就沒當回事兒,繼續和致剛談事情,半個小時之後才去見的他們。

    趙專家大概……大概是對我有些想法吧,我們之間就嗆嗆了幾句,後來……後來致遠和琳琳罵了對方幾句,再然後你就過來了,我這……唉,今天這事兒辦的,我真是老糊塗了啊!」

    「你……你把人家趙專家晾了半個小時?還讓你兒子兒媳婦罵了對方?!」

    彭凡生用一種看精神病人的目光看著邵自聰說道,「老邵你沒問題吧?趙專家那可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啊,你把人家晾半個小時,還罵人家?這事兒換了我我也不樂意啊!

    人家又不比你低一頭,憑什麼受你的氣啊,春彩俱樂部裡面可都是些能人,老徐那樣的估計都排不上號,人家大富大貴之人見得多了,你跟人家端什麼架子啊,這事兒鬧的,唉……」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趙專家啊!」邵自聰鬱悶的歎了口氣,就在他還想自責幾句的時候,一旁的邵致誠突然驚呼了一聲喊道,「哎!我想起來了!」

    「致誠!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邵自聰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邵致誠說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那麼沉不住氣,你這樣怎麼能當一個合格的秘書,這麼毛毛躁躁的怎麼能服務好領導!」

    此時的邵自聰說不出的心煩意亂,訓斥兒子的時候也比平時又嚴厲了幾分,不過被訓斥的邵致誠卻全然沒有聽父親在說什麼。依舊是僅僅的握著拳頭,兀自嘟囔著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

    這時候邵致剛皺著眉頭走到邵致誠身邊,拍了拍邵致誠的肩膀問道,「老二,你嘟嘟囔囔的在說些什麼,你想起什麼來了?這怎麼跟撞邪了似得!」

    「什麼撞邪了啊!」又被大哥訓斥了幾句,邵致誠這才苦笑一聲說道,「我剛才聽馨雨說那人叫趙沐陽,我就感覺這名字挺熟悉的。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究竟聽誰說過這人,剛才彭叔說他是春彩俱樂部專家的時候,我終於想起來了,我是聽叢市長提過這個人!」

    「叢市長?」邵致誠的話讓身旁的邵致剛驚呼了一聲,在坡陽,能配得上叢市長這三個字的,就只有市z府一把手叢曉東了,但邵致剛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位坡陽二當家口中為什麼會提及一個玩兒玉石的專家,便有些好奇的看著邵致誠問道。「致誠,你說叢市長提起他來是什麼意思?聽你這意思,他難不成和叢市長認識?」

    「他和叢市長不僅認識,還險些給從市長帶來一次滅頂之災呢!」邵致誠十分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邵家客廳裡的所有人頓時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邵致剛難以置信的看著邵致誠追問道。「致誠,你這話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被大哥追問,邵致誠並沒有立刻說他聽到的有些事情,而是先看了一眼一旁的彭凡生。邵自聰一看二兒子這模樣,就知道他在顧忌什麼,便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你彭叔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只管說,他不會亂說話的!」

    「對!對!」彭凡生點了點頭說道,「致誠啊,對彭叔我你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麼,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了,彭叔我這……」他話說了一半,見邵致誠看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邊的辛華蘭,猛然間就意識到了對方在顧忌什麼,便笑了笑對身邊的兒媳婦說道,「華蘭,咱們晚上就在這兒吃飯了,你去廚房幫幫忙吧!」

    「啊!好!」辛華蘭雖然不情願,但公公都發話了,她也只能是答應了一聲就往外走,這時候邵自聰也咳嗽了一聲對老大媳婦閆和春,老三媳婦米琳琳說道,「和春,琳琳,你們也去廚房看看吧!」

    支走了屋子裡的女人們,他這才又想邵致誠說道,「致誠,現在沒外人了,有什麼事兒你只管說就是了,那個趙專家怎麼還和叢市長扯上了呢?他不是春彩俱樂部的專家麼?怎麼還差點兒給叢市長帶來滅頂之災了呢?」

    「這事兒是我聽叢市長親口說的!」

    邵致誠苦笑一聲說道,「父親,您也知道,我們領導和叢市長的關係向來都是很鐵的,他們平時有什麼事情一般都會事先做一下溝通,可前一陣子叢市長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突然就對張舒民動手了。

    當時所有人都懵了,要知道張舒民平時可是緊隨叢市長腳步的,算得上是他那一系的親信了,誰知道叢市長突然之間就來了個大義滅親,這事兒搞的我們領導也挺迷糊的,心裡也是有了個陰影。

    前一陣吃一起吃飯的時候,倆人喝的都有點兒多,我們領導就問叢市長張舒民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叢市長一開始還不說呢,後來這才說,原來張舒民是得罪人了,得罪的正是這位趙專家,人家直接從上面施壓,這才用雷霆的手段拿下了張舒民!叢市長也是無奈之下配合上面行動。」

    「你說那個張市長得罪了趙專家才被拿下的?」饒是邵致剛比較沉穩,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好像也沒說什麼好聽的話,這臉上的汗珠子不由得就冒出來了,他伸手擦拭了一下,這才有些心虛的問道,「致誠,那個張市長,啊不,張舒民怎麼得罪的趙專家,你知不知道詳細情況?」

    「這個……」

    邵致誠遲疑了一下,才搖搖頭說道,「具體情況我是不大清楚,不過我聽說是因為張舒民家裡的一個親戚好像雇凶對趙專家下了黑手,把趙專家打傷了。

    有一次叢市長去拜訪鄧廣榮老先生的時候,在鄧家正好碰見了趙專家,趙專家和鄧老先生的關係相當不一般,無意中說起這件事兒,鄧老爺子就生了大氣了,說是叢市長如果不能給一個滿意交代的話,就要從咱們坡陽撤資,叢市長怎麼上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鄧老這一番話著實是將叢市長嚇到了,這才有了後來從市長大義滅親的舉動!」

    「你是說那位趙專家和鄧廣榮老先生交情非淺?」邵致誠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況,話音剛落,其父邵自聰已經驚呼了起來,作為一個商人,他自然知道鄧廣榮是何許人也。

    邵致誠說剛才被他罵的年輕人竟然和鄧廣榮交情頗深,邵自聰頓時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不過他沒想到真正讓他暈的還在後面呢,只見邵致誠苦笑一聲說道,「還不止鄧廣榮呢,我聽說他還是顧移山顧老家中的常客,和盧興國楊光楠這樣的大亨關係也不一般,還有傳聞翁齊梁shu記家也藏有趙專家些的一幅字。」

    「這……這翁shu記家怎麼會有他寫的字!致誠,你是不是聽錯了?」聽二弟提及翁齊梁,邵致剛已經驚呼了起來,如果說鄧廣榮等人的大名僅僅是在這位副縣長心中刮起了一陣風暴的話,翁齊梁的名字卻像一震颶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摧毀了邵致剛的心裡防線,省委shu記的大名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有震懾力,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平復。

    「這就是個傳聞而已,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可信度比較高!」邵致剛苦笑了一聲,隨即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不行,這件事我得給我們領導打個電話通報一聲,要是因為這個事兒給我們領導惹來麻煩那就不妙了!」

    「對對對!你打個電話是應該的!別因為這個事兒給領導留下壞印象!」邵自聰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了一句,「對了,致誠,你知不知道趙專家這次回坡陽究竟是為了什麼?」

    「知道一點兒!」邵致誠點點頭說道,「剛才馨雨和我說,他是回來參加他一個中學老師葬禮的,說是那家明天辦葬禮,不過具體是哪所學校的老師我也不大清楚。」

    「這樣啊!」邵自聰點了點頭,隨即對邵致誠說道,「行了,你先給黃副市長打個電話吧,另外致剛,致遠,你們去查一下,明天究竟是哪個老師辦葬禮!」

    「這事兒交給我吧!」邵致剛點點頭說道,「我在教育局有熟人,這個應該不難打聽!」

    「嗯,一定打聽清楚了,馨雨那邊要是不成的話,明天咱們就一起去看看!」

    「好!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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