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陷武侯府中? 文 / 連玦
?「沒事。舒夾答列」連靈玉忙輕輕安撫了頸間要暴起的小狐狸。
此刻侍衛們渾身血殺之氣收斂,紛紛恭敬的給那年輕男子行禮道:「軍師。」
那黑袍青年此時亦是回頭嘿嘿一笑:「軍師。」
「嗯。」年輕男子走下正門,連靈玉這才看清楚。細看之下,這男子也不算年輕,眉眼間有細細的歲月紋路,有一雙秀長鳳眸。
連靈玉並不認識此人,但看侍衛們和黑袍青年對待此人的態度,此人在武侯府地位不低。稱之為軍師,他就是東平武侯的軍師?這樣一名氣勢拔天如劍的人,甘為東平武侯幕僚?
「你就是連風?」軍師語氣平淡詢問。
「是。」連靈玉伸手握住左肩的黑矛,一把拔出!小狐狸伸出爪子摀住她洶湧而出的血液,一雙水眸透著焦慮。
軍師看了她肩上一眼,自袖中取出一隻瓷瓶遞給連靈玉:「這是傷藥。」
「多謝。」連靈玉也不磨嘰,直接倒出瓷瓶裡的藥丸吞服。
「軍師,我也受傷了。」黑袍男子忽然插嘴道,他身上已經穿上了方才被他丟開的那件黑袍。
軍師掃了他一眼,黑袍青年摸了摸腦門:「我去領罰。」
「去吧。」軍師揮手,黑袍青年苦著臉,又看了連靈玉一眼:「好歹也讓我看看贏了我的人長什麼樣。小子,等下一次,你小心你這條握匕首的胳膊。」
「我等著。舒夾答列」連靈玉已經用元力化開丹藥的藥效,這傷藥不錯,她的血很快被止住。
「滾。」軍師一字吐出,黑袍青年只得悻悻然離去。
軍師眸光停留在小狐狸身上,那是一道看不清楚意圖的眼神。連靈玉下意識伸手抱住在她左肩上的小狐狸,後者見她不再流血,稍稍溫順下來。
「想見侯爺,隨我來。」軍師收回眸光,轉身走在前頭。
連靈玉邁出步子,身體卻虛浮一晃,腿上有些發軟。方纔那一場決鬥結束極快,不過三兩招,可卻耗盡了她體內的元力,兼之失血過多,她沒倒下去已經是萬幸。
小狐狸感受到連靈玉的虛弱,雙爪抱著她的頸,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臉,滿眸擔憂。
連靈玉微微一笑,依舊強忍著身體的虛弱一步步跟隨軍師走入武侯府內。因為身體的緣故,她沒法再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只能全力保證自己不暈倒。
「先候著,我進去通報一聲。」正院一排朱紅漆圓柱建築前,軍師蹲下腳步說了一聲。也不等連靈玉回應,他人已兀自離去。
不多時,一名水紅裙襦的女子領著兩名婢子前來。
「連公子請隨奴婢來。」女子的聲音很清甜,身姿玲瓏妖嬈。
「不知姐姐要帶在下往何處去?」連靈玉頗為疑惑問道。
「你這小公子倒是嘴甜。軍師吩咐奴婢給您處理傷口,再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袍。你不是想這般就去見武侯吧?」女子笑道。
連靈玉這才隨她而去,一面還問:「姐姐怎麼稱呼?」
「都喚奴婢小紅,公子身上這獸寵生得真可愛。」小紅一雙眸光早已經落在了小狐狸身上,小狐狸毛茸茸一團,毛色發亮,還有一雙水霧一般的美眸。說實在的,真心長得不錯。
「姐姐誇你呢?」連靈玉揉了揉小狐狸的頭,後者抬眸看著她,一雙眼眸裡居然有警告。
連靈玉彎唇一笑:這小狐狸警戒心真高,這是在警告不許她出賣它麼?
「到了。」小紅推開廂房門扉,吩咐兩名婢子拿來紗布和熱水。便要給連靈玉寬衣解帶,這如何了得?
「在下習慣自己弄,姐姐歇著吧。」連靈玉握住那雙解開她腰帶的手,自然的解開衣襟。
「你肩上有傷,還是讓奴婢來吧。」小紅幫著脫開連靈玉的外襟,內裡雪白褻衣被鮮血染紅,直下褻褲,紅了一片!
「啊——」小紅沒想到連靈玉受傷這麼嚴重,因為一路上後者都是言笑自若。
「小紅姐姐,在下自行療傷便可。若有需要,自會道來?。」連靈玉眸光看向震驚的小紅說道。
「你——」小紅眼眸中有幾分敬意,一個人能傷得這麼重還無動於衷。這樣的男人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女人都喜歡這樣的男人。
連靈玉頷首:「無妨。」
「好吧,奴婢在外間守著。您若有事,直接吩咐便是。」小紅明白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特別是武道中人,都不喜歡身上的一些秘密為人所知。
連靈玉見小紅離去,這才快速的脫下褻衣。肩上的傷口猙獰,血肉模糊。若非軍師那一枚丹藥,此刻尚且要泛著鮮血。
小狐狸迅捷的用濕布給連靈玉清洗傷口,一面「吱吱——」言語,似乎在責備她。
連靈玉解開胸前的白布,小狐狸已經給她擦拭去那些血跡。她根本不需要動,小狐狸就忙上忙下的幫她上好藥,連並包紮好傷口。動作倒是嫻熟,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
連靈玉將白布放入儲物腰帶,從中又取出白布交給小狐狸:「你幫我綁一下。」
「吱——」小狐狸拿著白布,有些莫名其妙的盯著連靈玉。它不明白:傷口已經包紮好,還要白布做什麼?
「這裡,遮掩起來。」連靈玉指著自己少女如花的胸口,小狐狸看去,一雙水霧眼眸泛出一抹奇異之色。
但小狐狸兩隻爪子短小,連靈玉便拿住白布的一端,示意它幫她繞過去。小狐狸拿著白布,毛茸茸的身子纏繞上她的頸,開始幫她遮掩住少女的特徵。
處理完傷口,換上一襲乾淨的衣袍,連靈玉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招呼小紅進來收拾,腳步才一抬,人便栽倒下去。
「吼——」小狐狸吼了一嗓子,連靈玉便聽見有匆匆的腳步聲進來。她要張口安撫緊張的小狐狸,暈沉感卻越發濃郁,她只來得及搭住小狐狸的身體。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眼皮卻原來越重,最終她的清醒被一團漿糊攪渾。而她的意識,也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