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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別緻 文 / 水瀾晶

    在萬家——平遠侯府自己的院子裡,萬若飛惡狠狠地咒罵著鳳輕雲,然而,說著,他的目光卻又不禁凝了凝:閒散王爺?他的這份心機與在這京都當中的人脈,還真的能把他稱之為閒散王爺嗎?

    萬雙雙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在想什麼,只是聽到他說不責怪自己,就已經笑了起來,上前輕輕拉住萬若飛的衣袖:

    「大哥,都是小妹處事不周,以後小妹定然不出這樣的差池了……不過,大哥你真的沒有在萬花樓看見,看見輕雲哥哥嗎?」

    看到自家小妹眼中的殷切,萬若飛心底一沉,斟酌了一會兒,他才慢慢道:

    「雙雙,此事先放過不論,我們先談一談你派人綴著鳳輕雲這件事。雖是宮中傳出了話頭,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都願為你撐腰做主,但終究你和他名分未定,你這樣緊追著他,只怕與你的閨譽有礙。」

    萬雙雙立刻不高興了,一甩手道:

    「大哥不疼我了!」

    她人本長得嬌美,此時這一嬌嗔作態,便是鐵石心腸之人瞧著也難免心軟幾分,何況萬若飛原本就極其疼愛這個妹子。當下萬若飛的語氣便軟了,溫言道:

    「好了,大哥也只是提醒你一聲,不必如此。日後,便是你和他成了親,他若是敢欺負你,大哥也一定永遠都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

    萬雙雙頓時多雲轉晴,回嗔作喜道:

    「那好,大哥,今日之事你瞧可能瞞得過父親麼?」

    滿京城都知道了,還想瞞住父親?萬若飛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看著自己的妹妹不說話。萬雙雙的聲音低了下去,愁眉不展道:

    「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他們正說話間,外間卻響起了一道蒼老而不失威儀的聲音:

    「有什麼事要瞞過你們的父親,又有什麼事是麻煩的?」

    萬若飛和萬雙雙對視一眼,眼中都難掩詫異,齊齊跨出一步,斂衣深深地朝著來人的方向拜下:

    「參見祖父!」

    幾道身影緩緩自門外走來,為首的一位頭髮烏黑的花甲老者健步走來,身姿挺拔,滿面紅光,甚至在緊裹著的黑色泥金外袍下依稀仍可看到他的肌肉起伏,是一位體能仍然保持在相當旺盛狀態的老人。

    他正是平遠侯,也是萬家的家主,萬氏兄妹二人的親祖父。

    萬氏兄妹平素裡很受寵愛,尤其是萬若飛,可以說是繼承了全家人的期待與希望,又兼其本人聰慧敏銳,平遠侯和平遠侯世子、世子妃都將他視為萬家的未來。

    平遠侯治家以嚴謹聞名,因此他的兒子,萬若飛的父親性子反而有點唯唯諾諾的,這與自己的父親過於強勢有很大關係。而平遠侯反而因此對兒子的性格頗為不喜,認為他實在沒有身為男子漢該有的氣度風采。

    從這點來說,萬若飛的個性還真有點隔代遺傳的架勢,也就是說,他與自己的祖父是相當親厚的。

    平日平遠侯都在府中居住,恰好這個月隨著天氣轉暖而興致偶發,帶著心愛的獵犬外出到莊子上去垂釣狩獵,是以最近萬家兄妹的小動作竟是沒有第一時間傳到他耳朵裡。

    平遠侯帶著隨從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目光如電地往萬家兄妹身上一掃,原本笑意吟吟的臉陡然沉了下來:

    「若飛,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萬若飛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臉,還沒說話呢,萬雙雙已經轉動著美目向平遠侯迎了上去,聲音嬌嗲中透著委屈:

    「爺爺呀,你可要為哥哥和孫女兒我做主呀!大哥這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的?!我平遠侯的孫子,是誰敢這麼大膽胡作非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平遠侯的老臉徹底漆黑,眼中也驟然爆發出一陣寒光。今天這事也是趕巧了,若不是他想著孫子回京都休養了,他還在莊子上待著呢,今日忙不迭地趕回來見萬若飛,卻對上這麼一張被揍得走了形的臉,叫他怎麼能不怒火萬丈?!

    天可憐見,平遠侯統共就這一個孫子啊,動萬若飛那就是動平遠侯的根本,那是要豁出命去報復的!

    萬雙雙當然非常清楚自己爺爺的護短性格,即刻發揮了小女子本色,她心中惦記自己的心上人不能受損,但黃猛和程公子、劉世子那幾位可全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立刻被拉出來成為了她的攻擊目標:

    「就是那個黃猛,嫉妒大哥建功立業更在他之上,便故意使詐,號稱是有人欺負了我萬家的人,將大哥騙了去,這完全就是陷阱啊爺爺,他們太過分了……」

    「停!」

    平遠侯忽然一揮袖子,目光沉沉地盯著萬若飛:

    「本侯先問你一句,你此陣輸贏如何?」

    一直沉默相對的萬若飛這才上前一步,低頭道:

    「孫兒慚愧,以一對多,僅能保持平手。」

    「以一對多,平手?好,哈哈哈!不愧是我萬家的嫡孫!好極,好極,本侯倒要看看那些老匹夫拿什麼臉面來見我!」

    平遠侯花白的眉毛一豎,大笑著拍了拍萬若飛的肩膀:

    「少年兒郎當如是!今日之事,爺爺定當為你討個公道!」

    萬若飛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萬雙雙更是紅暈透出雙頰,襯著一雙水杏般的眸子,端的是波光瀲灩。

    平遠侯看了自己的孫女一眼,忽然捋鬚笑道:

    「聽聞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將為京都中各位天家貴胄的公子們舉行賞花宴,若是雙雙前往,定當是花中之王吧?」

    萬雙雙的臉頰頓時又紅了幾分,她扭著身子跺了跺腳,嬌嗔道:

    「爺爺取笑雙雙,雙雙不依了!」

    「這怎麼是取笑呢?想我平遠侯一家可謂滿門忠烈,又有貴妃娘娘名列禁宮貴人,難道再出一名王妃是何難事嗎?」

    嗯,是這麼個理兒,萬雙雙和萬若飛都笑了。

    憑他們再怎麼也想不到,鳳輕雲鬧的這場事,恰恰就是為了將萬雙雙摒棄在這賞花宴之外。

    …………

    「什麼?萬家兄妹竟然做出了這等事?真是好不笑人啊!」

    就在萬家兄妹尚自沾沾自喜的時候,不同版本的消息卻已經長了翅膀一樣飛進了禁宮皇后的耳朵裡。

    聽到消息的時候,皇后手中正捏著一份京都貴女們的名冊,身旁的女官則在向她展示各位初步入選貴女們的*,應該說,這些貴女們請的畫師均是丹青聖手,每位貴女的面容身姿描繪得栩栩如生,見畫如見其人。

    女官此時恰恰展示到了萬雙雙的小像,皇后聽了關於萬家兄妹的消息,卻是覺得連看到她的小像都變得難以忍受了起來,當下拂袖道:

    「罷了,給我拿遠些!」

    隨即毫不留情地將名冊丟給另一名女官:

    「將她的名字劃去吧,這樣的性情,還真是有失貴女身份!保不齊入了宗室之內會鬧出怎樣的笑話來,真心要不得!」

    女官因湊趣地笑道:

    「皇后娘娘顧慮得是呢,不過,可見娘娘真乃是宅心仁厚呀,若是為皇后娘娘的嫡子選妃這般盡心那是自然之事,但今日此賞花宴,卻是為了宮中另幾位娘娘的皇子安排,皇后娘娘卻仍是這般細心著意,嘖嘖,這些皇子們真該好好報答皇后娘娘才是呢!」

    這話皇后愛聽,當下微微一笑:

    「哀家不求什麼感激,但願他們個個心滿意足,便是咱們這大周的福分了!」

    屬下的女官宮人們自然又是一番恭維。此時卻有內侍前來通報,說是幾位皇子的生母均來到了紫儀宮外,等著見皇后娘娘謝恩,皇后便命放了進來。

    這些女子當年自然都曾是鮮妍嬌美,頗有幾位現在也仍然風韻動人的,不過此時紛紛斂起了爭奇鬥艷的心思,均是堆著滿臉的笑容,向皇后道謝,其實說到底,無非是想給自己的兒子謀一門好親事。

    可憐天下父母心,皇后哪裡不知道她們的意思,當下也不端著,乾脆取了那冊子與貴女們的小像與眾位妃嬪們討論起來,紫儀宮中一時嬌聲軟語,十分熱鬧。

    伺候的女官自是按照規矩端茶送水,此時卻有眼尖又愛多想的在一旁嘀咕起來:

    「咦?我瞧著諸位生了皇子的娘娘們似乎還還少了一位呀……」

    她的同伴也發現了:

    「你說貴妃娘娘啊?你新入宮的不知道吧,貴妃娘娘所出的景王殿下是咱們大周朝的皇長子,可偏偏就是不願成親,貴妃娘娘跟他鬧過幾次,根本攔不住,所以現下已然是放任自流的。」

    「咦?竟有此事?真是奇怪……」

    「咱們宮裡最不缺怪事了。」

    皇后隱約地聽到了她們的說話聲,當下微微一笑,又取了一張小像出示給一位妃嬪看:

    「瞧瞧這位貴女,長相是極好極有福的……」

    …………

    景王府中,一支毛筆正輕輕地在紙上走動,勾勒完成了最後一根線條。

    這也是一幅女子的小像,她身著宮人服飾,頭梳雙髻,面容極美。

    景王放下毛筆,怔怔地注視著紙上的這名女子,忽然煩躁地將紙揉成一團,惡狠狠地丟向一邊:

    「可惡,可惡至極!永遠畫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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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剛剛把紙團扔出去,就又忙著撿了回來,十分精細地撫平畫紙,尤其在女子的臉部位置反覆揉摸,就好像在對一位真正的美人細心憐惜一般。

    他勉強把畫紙弄平,便打開一個放在書桌旁的盒子——盒子裡已經有了不下四五十張與這張小像十分類似的畫稿,畫稿上的主人公分明是同一位。

    景王將最新的這張小像放進了盒子,緩緩合上盒蓋,平日如同冬日冰湖一般的雙眼罕見的充滿柔情。

    靜默了片刻,景王才轉身離開了書房。

    隨著他的腳步聲遠去,又稍稍過了片刻,一道人影忽然無聲無息地從屋頂落了下來,輕輕地摸向了桌上那個盒子。

    盒子剛一打開,就聽屋外忽然響起利刃破空的風聲,伴隨著一聲低吼:

    「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嗚」的一聲,景王書房的門驟然大敞,一道勁氣直直地劈向正站在桌前的那道黑影。

    感覺到勁氣撲體,那黑影閃電般地一個就地翻滾,避開了刀風,抬頭間卻只見他臉上蒙著黑巾,卻是無法看出面容。

    不過,能夠入景王書房而不為眾人所察覺,毫無疑問是影衛之流。

    站在景王書房門口的自是景王的影衛,當下急追幾步,衝著那個黑影連續劈出幾道刀風。那黑影迅捷已極地閃避了開去,連消帶打,將那位影衛的刀風引到了書房的樑柱、陳設、傢俱及窗欞之上,就聽陣陣震動,書房內紙張亂飛,書籍狼藉,一會兒功夫就弄得殘破不堪。

    而那黑影分明對景王府中的陳設安排熟悉已極,就在他撞破一扇窗戶之後,便三繞兩繞地消失在了府邸當中。

    景王的影衛持刀站在當場,竟是連對方的衣角也沒抓住一片,當下汗出如漿。

    一道淡淡的語音響起:

    「不用追了,這樣的人,自然是來自於本王的府內,也就是所謂的內賊。」

    只見瘦高的景王慢悠悠自前方月亮門處走了過來,英俊的眉眼間冷然一片,鮮紅的薄唇彎彎:

    「不過,你身為王府的影衛,卻連這麼一個來到王府不過數日的人也擋不住,可算是無用至極了!」

    影衛臉色一暗,退下一步,單膝跪倒:

    「還請王爺給屬下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機會?如今想要為本王效勞的人滿江湖都是,你,能排第幾?」

    景王嗤笑,錦袍的衣角翩翩,拂過清潔如洗的地面:

    「無用之人,棄了!」

    噗的一聲,隨著他的話語,鮮血如鮮花綻放。

    …………

    有間客棧中,修儀埋頭在自己的房間內,緩緩地寫完一張蠅頭小楷,再次折疊起來命人送給英王。

    她這幾天注意觀察英王的平日喜好,又琢磨了一下有間客棧的整個運轉情況,略略想了想,提筆寫下了一些意見建議。對於修儀來說,為了能夠獲得英王青眼相加,從此拓展自己回到太子身邊的可能性,她願意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和代價。

    自己並不比任何出身天家貴胄的女子來得差,只是差那麼一點點運氣而已。而那個女人……她眼前又浮現出了曼曼單薄瘦弱的身材,不由譏誚地抿了抿唇。那個女人的好運氣早晚會用盡的!

    太子的音容笑貌似乎又出現在了她的心頭,那個曾經燦爛如一束陽光的少年啊……是自己一生中最眷戀的風景。

    修儀眺望著京都的方向,唇邊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這一刻,她艷如嬌花,明淨如月。

    如果沐浴在當年那個少年溫柔和煦的目光中的話,一定更為美麗而動人吧。

    一位侍女匆匆走進了房間,給修儀福了一福,送上了一封信,修儀隨意地接過,往那信封上瞧了一眼,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她幾乎是冷笑著拆開了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紙飛快地瀏覽了幾眼,隨即便毫不猶豫地將信紙撕成碎片,丟了一地。

    侍女瞧著迥異於平常的修儀,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規勸她幾句,不過還是低了頭,默默走開了。修儀卻還沒有平靜,忽然回頭看著那侍女道:

    「這也奇了,是誰告訴他們我離開禁宮了?」

    侍女眨了眨眼,斟酌了一下方慢慢地說道:

    「修儀姑娘真的不知道麼?像您這樣有品階的女官,出宮後的行徑還是會被登記在冊的,何況您是跟隨太子爺出的宮,有心人只要略打聽一二自然就可以打聽出來了。」

    修儀的臉很陰沉:

    「所以,是他們去打聽了麼……」

    侍女偷偷瞧著地上的碎紙片,依稀可以看到「愛女」字樣。原來是來自於修儀家裡的信件啊……看著修儀一臉嚴霜,侍女嚥下了自己的好奇之念,尋了打掃用具來默默地將紙片掃到了一起,拿了出去丟掉。

    修儀蹙眉瞧著她離開房間,咬了咬嘴唇:

    「……看來,英王終究還是不怎麼信任我……」

    沒錯,修儀和她家裡人的關係不好,甚至可以用惡劣來形容。一方面,她雖是家中嫡女,卻因為母親去世很早,而攤上了一個後媽,後媽麼自然是更加疼愛她的親生子女,所以當年選秀的時候就把修儀給推了出去。她的父親還算得上疼愛她,但內宅之事男子本來就粗疏,何況又是為官宦的男子(即使只是低級官吏),外頭有數不清的事務要繁忙應對。

    修儀自打進宮以後和家中就殊少來往,直到後母的兒子去年試圖走仕途開始,才又由後母主導著開始了非常詭異的交集。

    這種詭異的交集是指,幾乎都是由她家中單方面地發來各種信件和見面的要求,修儀本人幾乎就沒有回應過。

    想到未成年便被迫入宮,又怎樣在皇后身旁如履薄冰地生存下來,修儀自認為自己實在沒有道理就這樣原諒了他們——這些名義上的家人。

    不過,他們現在並非是修儀所關心的重點。就在她拿到從家中發出的信件那一分鐘開始,修儀就明白了,英王現在對自己還絕對談不上有任何倚重與好感,不妨說,自己在他的心中才剛剛激起了一些好奇心罷了。

    若是英王足夠重視自己,自己在賢德城有間客棧這個消息怎麼可能傳播到自己家中去呢?而同樣的,自己後母所寫的這封言辭懇切的信又怎麼會通過英王的管道送到自己手裡呢?

    修儀沉思著,慢慢在房中踱步,眼神從一開始的怨憤,煩惱,慢慢變得冷靜而堅定。

    「總有一天,他們都會對我刮目相看!」

    幾乎是同時,她的心中又浮現出了那個與鳳輕雲隔岸對望的少女身影……這種強烈的嫉妒之情,還真是旺盛到難以壓抑啊!

    …………

    這幾天賢德城風調雨順,理論上,曼曼的心情應該還算不錯。然而,真實的情況是她很煩惱,異乎尋常的煩惱——桂女樓賬上徹底沒錢了!

    自打一激動下開了粥鋪,曼曼就發現錢如流水一般嘩啦啦地淌了出去,簡直剎不住車。影大算是很支持曼曼的行為了,但每天和賬房先生查看賬目的時候都是鐵青著一張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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