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0章 文 / 油條拌豆漿
「魏索,你這是幹什麼?」……
看了這頭依舊趴在地的雷鳳一眼,葫蘆道人接著問道,「還有你怎麼知道這是普靈果,這種見識是誰告訴你的,你又怎麼是這種怪異口音?」「這種靈藥叫普靈果俺是天生知道得,只知道可以提升靈智,讓俺進階,對於別的有沒有好處,俺可是不知道。」
「天生知道?」
「是的,這在俺是頭小鳥時,不對,應該是在俺是個蛋時就知道了。俺被生下來的時候,這些見識就已經在我的腦袋裡了。」葫蘆道人一陣無語,看來這妖獸的傳承的確是無法用修士的道理去理解,很多時候這種天生的傳承就像是天性。「至於俺為什麼是這樣的口音,這都是混蛋蛟那廝交給俺的,它給俺說這種口音很時髦,主人很喜歡聽這種口音,所以俺就說會了這種口音,怎麼樣?俺的這種口音是不是聽著特別舒適啊?」雷鳳似乎終於緩過了氣來,慢慢的從地爬了起來。
「那你天生知道許多東西,你知不知道這種地方,哪裡有可能有出口?」葫蘆道人看著雷鳳,也是怎麼都感覺和一頭鳥說話很不習慣。
「這種地方俺怎麼可能知道。就只能等著主人帶俺出去了。」雷鳳立馬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名字?」王宏看著這頭雷鳳。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現在他這頭雷鳳能說話了。到時候問它的時候,總不能直接喊鳥,你怎麼怎麼的,總是要有個稱呼。「俺沒有名字。反正主人你也只有一頭雷鳳,你就喊俺雷鳳好了。」「沒有名字,隨便取個名字不就行了,小白小黑不都行。」葫蘆道人撇了撇嘴道。
「那可不行。」只見這頭雷鳳馬一陣猛搖頭,「按照俺們雷鳳的習慣。是要娶了老婆之後才能有名字的。如果老婆叫青青,那我就叫鳳青,如果老婆叫冰玄,那我就叫鳳冰…。」「你們雷鳳還有這樣的習慣?要有老婆之後才有自己的姓名?還要帶老婆的一個名諱?」葫蘆道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不是和什麼氏什麼氏差不多,難道你們雷鳳都是怕老婆的?」
「誰說的。」雷鳳很是得意的一甩頭,「我們雷鳳可是以夫為尊的,俗話說的好,三天不打,房揭瓦。要是老婆敢不聽話,就要被我們一頓胖打。」「…。」葫蘆道人頓時又是無語。
「那這剩餘幾株靈藥。你認得是什麼麼?」雷鳳的進階,對於王宏來說也是個意外之喜了,只是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設法從這個地方脫身而出,所以王宏也不想浪費什麼時候,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那剩餘幾株靈藥說道。「這其餘幾株東西,俺也不知道了。」雷鳳馬搖了搖頭。
看著頭搖晃得跟一個撥浪鼓似的雷鳳,王宏心中一陣失落,沉默了片刻後,其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金翅雕問道「你為何會清醒的這麼早,而金翅雕卻遲遲沒有清醒,你這知曉這是怎麼回事?」
「這頭蠢貨雖然也是上古異種,但是怎麼可能跟俺相比的,俺可是最純種的雷鳳,比這蠢貨厲害太多了!這蠢貨不明所以一下子吞掉了那麼多靈果,沒有將靈果中的藥力全部煉化,所以才遲遲沒有清醒!」雷鳳有些敵意的瞅了一眼癱倒在地的金翅雕後,一副不屑的模樣說道。
「這樣啊!」聞言,王宏低聲呢喃了一聲後,便一道靈訣打出,將金翅雕收入到了靈獸袋之中「走,探探清楚此地再說。」王宏將這剩餘幾株不識的靈藥全部裝入了白玉丹瓶之中,隨後雷鳳也很是識相的又往王宏的胸口一鑽,王宏就又繼續朝著前方激射而出了。一路前行,沿途所見的各種各樣建築物的殘骸卻是越來越為密集,而且這些建築物的斷裂裂口也都是新的,很明顯也是和王宏一起被捲入到這裡。
在飛掠了小半個時辰之後,王宏甚至又見到了一塊從空間裂縫裡面被捲來的大的土塊。從面王宏還又得到了一株相當於紫狐花一半藥效的七葉紫參。見到視線之中各種建築物的殘骸越來越多,王宏臉驚疑不定的神色越來越濃。又接著飛遁了近兩個時辰之後,王宏卻是突然猛的停了下來。
他前方的遠處,出現了一條龐大的陰影。那條陰影方圓至少有千丈,就算是遠古體型最為龐大的超級金翅鯤鵬,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身形。遠遠看去,那條龐大的陰影像是一條山脈,但是看去卻又不像,有些古怪。因為有一頭,佔到整條陰影的一小半,是翹了起來,懸空著的。
等王宏繼續朝前飛掠,靠得近了,徹底看清楚了這條陰影,葫蘆道人和雷鳳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王宏的眼神也有些凝固了。這條從遠處看來十分龐大的陰影,赫然是一條山脈。具體說來,是一條斷裂的山脈。
現在這方圓千丈的山脈,就像一塊天外隕星殘片一樣,斜斜的插在地,有小半的地方沒入了土中,有一半的部位,是和土地挨著的,還有一小半,就是傾瀉懸空在空中。這一條龐大的斷裂山脈的周圍,有一圈圈波浪般的溝壑,殘石遍地。這些溝壑,很明顯是這條山脈衝擊在地時,引起的衝擊波引起的。而這條斷裂山脈邊緣的斷口,包括這些波浪狀的溝壑看去都是很新。很明顯,這條斷裂的山脈,也是那烏光如潮汐一般擴散出來的時候。和王宏一起被捲入這個莫名空間的。
居然將半條山脈都如同一個碎片一樣。捲了進來。然後砸在了這裡,此種威能,是何等的恐怖?「我們在空間裂縫裡面,是外面有什麼禁制被觸發了,而且由於城墟裡面的許多禁制本身都已經破損了,所以引起了不知道多少的連鎖反應。」葫蘆道人倒抽著冷氣。在這種威能之下,只是摔斷了兩根肋骨,這運氣的確還算是很好的了。「看。這條山脈好像還有很多建築。」雷鳳也叫了一聲。王宏這時的眼光也已經閃動了一下,升騰了起來。
這條山脈,的確有著許多的殿宇殘跡,而且一眼望去,視線之中所及的殘骸都是極其的古老,給他的感覺,這條山脈就算不是空間雷鳳之中被捲進來一塊,也是空間雷鳳外圍的那麼多城牆一般的山峰之中的一段。
「小心,這裡面居然還有些禁制沒有完全失去威能!」很快,葫蘆道人又是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從空往下俯瞰。這條如同插在淤泥之中的神王巨船般的斷裂山脈之中,竟然還有許多處地方。閃著數種華光。
「嗯?」突然之間,王宏的臉卻是突然又顯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後,卻是朝著這條山脈中的一處地方飛掠了下去。片刻之後,王宏在一片殘破廢墟的方,停頓了下來。這片廢墟之中,赫然矗立著一座通體紫色的殘破殿宇!這座殿宇並不十分高大,佔地也只有數百丈方圓,看去和五行仙殿一樣,也只有三層。但是這整座殿宇現在即便是破損了小半,又到處都是風化形成的大大小小的窟窿,還是通體看不到一絲接縫,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座殿宇通體都是用一塊巨大的紫色山石雕刻而成,直接雕成了這樣的一座殿宇。而且這座殿宇的外面,還隱隱有一層紫色的光幕,忽明忽滅。這座大殿的前後左右,原本都像是有幾個大的池塘,不知栽種著什麼東西,現在卻已經都是殘破得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貌。
在這座大殿的方停頓下來之後,只見王宏朝著一旁瞥了一眼,隨後一招手卻是一塊殘破的石碑出現。「怎麼?難道這處地方,還有石碑記載?」一看到王宏這樣的神色,又看到王宏攝取一片這樣的石塊殘片,原本也是一頭霧水的葫蘆道人,頓時反應了過來,發出了一聲驚呼。
「論法殿!」王宏的臉,也是一副說不出高興還是沮喪的神色。論法殿,通體用奇異紫石雕琢而成,護殿紫光似是要強力破解,疑是上古大能修士論道所用,可能有功法殘留。」葫蘆道人看著王宏手中的石碑,隨後回見王宏身影一動,;落到了這間殿宇前。雖然整條斷裂的山脈是斜插在地,但是身處這巨大斷裂山脈之中,倒是也不覺得明顯,只是地面感覺有些傾斜而已。落在殿宇正門前方,王宏看到這間殿宇的正門也已經蕩然無存,裡面看去也是亂糟糟的,似乎底部第一層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光華存在。
整座殿宇面,也沒有見到任何的牌匾,只有一些玄奧難言的符紋。四下望去,若有若無的紫色光幕是將這座殿宇全部籠罩在了其中,並沒有什麼缺口可以取巧進入的。「喂,還沒名字的,你感覺這地方有危險麼?」葫蘆道人看了紫色光幕一眼,又看著雷鳳問道。仿若雷鳳能夠預知未知的危險一般「俺沒覺察到什麼危險。」雷鳳很老實的點點頭,說道。
聽到雷鳳這麼說,王宏也沒有什麼猶豫,一伸手,一股五色真元衝擊在了紫色光幕。「噗」的一聲悶響,五色真元如同撞到牆壁一樣,沒有能夠撞得進去,但是紫色光幕也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並沒有任何威能反彈出來。見到此種情形,王宏目光一閃之下,又是伸手一劃,「嗤」的一聲,一道劍氣斬在了這紫色光幕。只見這紫色光幕滋的一聲輕響,卻是被劈開了一條數丈來長裂口,然後這條裂口又慢慢縮小,又開始重新彌合起來。
王宏眼中驚異的神色一閃而沒。倒不是因為這紫色光幕能夠重新彌合,而是因為這紫色光幕的威能居然如此不濟。想著這五行賢弟之前那遇到的幾個禁制,威能無一不是大的驚人。這紫色光幕威能連煉神後期都不到。應該是這裡原本的禁制也損壞了大半。威能應該也是大為降低了。這樣一來,對於現在的王宏來說,進入起來應該是沒有多少的難度了。看著慢慢彌合的紫色光幕,王宏也不心急,等到紫色光幕全部彌合之後,王宏又是一道劍氣一斬,將這紫色光幕斬出了一道口子。
隨即人影一晃,王宏的身影便已經穿過了這道裂口。站在了光幕裡面站在光幕裡面之後,王宏也沒有絲毫的停留,又是往外一指,又是一道劍氣從身前衝出。看到在裡面激發的劍氣,也是毫無意外的將紫色光幕斬出了一個口子之後,王宏才徹底的放下了心,小心翼翼的朝著這間殿宇掠了進去。
「這些居然都是星辰金!」一掠入這件殿宇的第一層,王宏就發現,這間殿宇的裡面,地面和周圍的牆壁。卻是都鍍著一層色的精金,而一見到這一層精金。葫蘆道人就馬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星辰金?」王宏頓時也是吃了一驚。他也是知道,星辰金是天外隕鐵精金之中的一種,材質也是異常的強韌,和太乙精金都不分下,就算是一小塊,也是價值許多靈石。但現在這殿宇裡面鍍著的這種精金,卻都是有三寸來厚,那整個這裡面的這種精金加起來,數量自然是十分驚人的。
「等下如果可以的話,這些精金,也可以切下來帶走。符紋精金比這種精金還要鋒利一些,你用那柄符紋精金煉製的匕首,應該是可以切得動的。」葫蘆道人看著周圍這白晃晃的精金,目光閃動著,「這麼多星辰金,可以用來煉製一件大型法寶的胎體了。」「先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再說。」王宏點了點頭,神識仔細掃過兩遍,發現這一層並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朝著面兩層掠了去。第二層和這第一層幾乎一樣,除了地面和四壁和都鍍著星辰金之外,也是空空如也,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存在。但是才剛剛掠到第三層的入口處,王宏的眉頭,就馬很明顯的跳了這間殿宇總共就是三層,這第三層已經是頂層。!。此層的佈置和第一二層一樣,也都鍍著一層星辰金,但是和下面兩層所不同的是,裡面到處都是青玉的碎塊。從大一點的青玉碎塊的形狀來看,似乎這第三層裡面,本身是擺放了不少青玉製成的蓮台,但是現在這些蓮台卻是全部破碎了。東側的牆壁,還鑲嵌著一快平滑的白色晶石,但是這塊晶石面也全部爬滿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紋。
有些奇特的是,每當有光線照射去,這塊白色晶石就會泛出一層光華出來,裡面似乎有無數破碎的人影在流動一般。但第一眼吸引住王宏目光的,卻是這層的頂部有一個巨大的窟窿,從窟窿邊緣的那層破開的星辰白洛金都是呈往下放射狀的形狀來看,第一時間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什麼重物直接從頂部撞入了這一層之中。就在一個窟窿的正下方位置,有一具人形的殘骸。這具人形的殘骸,赫然是一尊破碎的精金傀儡。這尊精金傀儡的表面是寶藍色的,是一尊道尊的外形,現在整個頭部已經全部碎裂掉了,胸口也是一個前後通透的窟窿。
雖然已經隔了不知道多少萬年,這尊精金傀儡身和體內的許多精金都已經腐朽風化了,但是其表面竟然還是嶄新如初,閃著深邃的藍光。其身的古樸符紋,說不出的玄奧,體內各種機括、零件,繁雜如天空中的星辰。
這尊精金傀儡,雙手空空,不見任何的兵刃,但即便是如此殘破,通體還是散發著一股冷酷和強大的氣息。給王宏的直覺,這尊精金傀儡比起靈嬰期的修士,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這尊精金傀儡正對著的牆壁下方,卻是躺著一具明顯是修士的骷髏。這具骷髏的骨骼,通體竟然如同白玉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風化腐朽,甚至還閃著一層淡淡的靈光。
其身體表面的法衣,竟然也是沒有絲毫的破損,是青色為底,面卻是有著鮮紅色的符紋。大青和大紅,本來也是兩種異常顯眼,異常相沖的顏色,但都聚在這件法衣,卻是沒有讓人覺得有任何不協調,反而散發著一股囂張霸道的氣息。此刻一眼望去,看不出這件法衣是用什麼材質製成,但是其靈光耀眼,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件法衣的品階極高。
這件骷髏幾乎嵌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中,使得鍍在面的星辰金都凹陷了下去,其身前散落著幾片古銅色的精金碎片,像是一件破碎的法寶。
看著這些景象,王宏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個場景。
一名身穿著青紅兩色法衣的修士,進入了這一層之中,四下看著。
突然之間,頂部破開,這尊寶藍色的精金傀儡,從頂部破入。一個照面的交手之間,這名修士將這名精金傀儡的頭顱擊碎,胸部破開了一個頭顱大小的孔洞,擊潰了這尊有可能是佈置在別處,但是不知道如何觸發,追擊過來的強大精金傀儡。但這名修士也被這精金傀儡的一擊,打得法寶碎裂,被無匹的威能撞得撞擊在身後的牆,遭受致命重創,隕落在此。
「這是?」王宏神識一掃之下,突然伸手一抓,從那尊精金傀儡後方,一大片青玉的碎片之中,將一件東西抓攝到了面前。這件東西,竟然也像是一顆金丹,圓滾滾的表面佈滿無數的突起的紋路、玄奧的符紋,而且這顆圓滾滾的東西,比起王宏的拳頭還要足足龐大兩圈!最為奇特的是,這顆圓滾滾的丹珠一端,還和一塊已經扭曲變形的黑色三角令符融合在一起,似乎融成了一體一般。整顆奇怪的丹珠,呈現赤銅色,現在沒有絲毫的光華,靈氣,但是卻依舊散發著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
猛獸雖死,餘威猶在。這種感覺,很像面對一頭已經死去多年的妖王級別實力驚人的妖獸的屍身。「金丹!王宏,這是修煉了本命法寶的金丹修士的金丹!」一看清王宏手中抓攝到的這顆東西,葫蘆道人頓時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連連驚叫了起來,「遠古的修士,曾經喲不少人專修金丹,將金丹煉製成本命法寶,借此突破各種憑借,修煉成仙,所以這類修士的金丹極其強大,即使修士身死,但其金丹精華,萬年之才會逐漸消散,這顆金丹,已經徹底沒有了靈氣,宛如一塊凡鐵、所有元氣全部散失了乾淨,至少是三萬年之前的修士了!王宏,快看看這名修士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這名修士,都可能是我上古年間,我聽說過的大修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