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小李飛刀 文 / 不想說話
濮陽淮從先且居等人口中知道先發這次派人下山報信,只是為了提醒楊甫和天風寨的人先軫他們與楚人合謀的事。由此可見他是鐵了心想要幫助外人傾覆先氏山莊,卻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人識破了他們的陰謀詭計,而且也不用擔心會破壞天風寨之前的攻打計劃。
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大家一起參考一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我們的優勢是山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又知道了對方的進攻計劃,天風寨則是人多勢眾,有備而來。不過只要我們應對得當,勝算至少在七成以上!」
先軫聽他說完,很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還請賢侄明言!」
濮陽淮微笑著道:「正所謂是『未算勝先算敗』,首先最重要的自然是查看一下秘道是否安全可靠,只有能屈能伸、進退自如,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進而克敵制勝。」
先軫不置可否地看了看眾人,道:「秘道之所在極為隱秘,一直都是暢通無阻。不過為求穩妥起見,我一會再叫人去探查一下,卻不知有何退敵的良策?」
濮陽淮微微頷首道:「再就是下令任何人不得下山,以免走漏消息;暗中加強防禦工事。」
顛頡聽了之後,不禁搖頭笑道:「什麼良策,我倒是覺得稀鬆平常!」
先且居亦是不解地道:「不走漏消息,這個我們也想到了。可是天風寨此次勢大,就算是這兩天加強防禦工事,一旦他們全力攻打山莊,恐怕也撐不了多久時間?」
濮陽淮泰然自若地笑道:「我本來就沒有想要支撐下去,依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也根本保不住山莊。既然他們費盡心機想要,又何必去跟他們爭奪?」
先且居初時還有點明白,此刻被他弄得越說越糊塗了,疑惑地道:「你能否說明白一點?」
濮陽淮淡定地道:「我是說他們想要山莊,我們又保不住,那就讓他們為此付出點代價!」
眾人聽到他的話語隨意平淡,卻是隱隱藏著一股殺意,心中均是一驚。
顛頡聞言大笑道:「如此甚合我意,卻不知你有何破敵之策?」
濮陽淮見眾人均是好奇又有所期待地看著自己,笑著道:「說來也簡單,我們先在山寨大門入口處挖一個大坑,上面鋪上木板,然後在山莊各處堆滿乾柴草之類的,放些汽油什麼的,等他們進來之後,便將陷阱放下斷了他們的後路,再放一把火就可以讓他們有來無回了。」
先且居聽了驚訝地道:「什麼?你想要放火燒了山莊,『汽油』又是何物?」
濮陽淮才知道這時候只有菜油和動物油,點了點頭道:「汽油就是點燈易燃什麼的煤油、火油啊!依照我的意思,既然山莊保不住,乾脆一把火燒了,也好過拱手讓留給敵人好得多。」
先軫聞言沉默了好一會,才站起身陰沉著臉道:「時候也不早了,各位都先去休息吧!」
狐偃、顛頡情知先軫還是捨不得將數百年的基業付之一炬,只是對濮陽淮點了點頭。
先且居見三人陸續離開,小心地道:「爹,我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先軫無奈何地道:「我也明白,先去看看嬡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嬡被父親追問原由,只好說她和濮陽淮無意之中掉落到石室,而後發現了石壁上的武功,誰知道不小心觸碰到了機關,以致自己的腿受傷,才會由他抱著出來的。
先軫聽她說石壁上刻有先天功和先天劍法,當真是又驚又喜。他身為先氏山莊的莊主,自然知道上面所記載武功的厲害之處,哪裡還管兩人期間所發生的那些細枝末節。
當他問及上面所記載的武功時,姬嬡才發現自己原本已經記得差不多的武功、心法,因為石室的突然塌陷而受到驚嚇,竟然只能記住其中一半不到了。
先軫才知道後院那個大坑是石室塌陷造成的,也顧不上責怪她,安慰了她幾句後,當即找了先且居父子兩人入了秘道,依照姬嬡所言來到石室所在之處。
等他們看到秘道裡的木屑和碎布,以及恢復原樣的門戶時,不由得面面相覷。
先且居狐疑不決地道:「爹,小妹說濮陽淮不識字、不會武功,你相信嗎?」
先軫沉吟道:「先天秘錄關乎重大,先氏能否再度興起,全在此一舉!」
先且居有些不解地道:「濮陽淮確實是一個極為難得的人才,可我總感覺此人十分神秘?」
先軫微微點頭道:「他不識字有點說不通,至於不會武功,倒可以找個機會試試他!」
父子兩人將秘道裡的木屑和碎布清理掉,直到看不出半點痕跡,這才從秘道出來。
兩人猶自對石室中的武功不死心,又從塌陷的大坑下去,才發現裡面早已經被石塊和塵土填滿了,也不知道被埋了多深,哪裡還看得到原來的石壁。
次日凌晨時分,濮陽淮睡得正香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將門敲得山響。
翻過身想要繼續睡覺,哪知外面的人不依不饒。等他迷迷糊糊地從木板上爬起來,看了一眼窗外,依舊是一片漆黑,不由道:「搞什麼飛機嘛,手機都沒有響,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房間外的人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以為他已經起來準備洗漱,便安靜地門外等候。
誰知道,過得半響,房間先是一片安靜,繼而傳出斷斷續續地一陣鼾
聲。
外面那人不由惱怒地將用力拍打起木門來,叫道:「著火了,快給我起來!」
濮陽淮猛地從木板上跳起來,隨便抓起一件衣服,便朝門外跑去。慌亂地打開門,卻見到先且居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不由無可奈何地道:「且居兄,你這演得是哪一出啊!」
先且居見他狼狽地樣子,微笑著道:「你現在身體也好了,我爹讓我過來叫你一起練功!」
濮陽淮疑惑地看看猶自模糊不清的天色,驚歎道:「有沒有搞錯啊,叫我練什麼功?以前聽說古人是『聞雞起舞』,你至少也得等雞叫了,再去練什麼功吧!」
先且居笑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是我爹說的,你聽著就好。」
濮陽淮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聽說是先軫在找自己,心想或許是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才商量怎麼防禦的事情。只得再度回到自己的房間,草草洗漱一下,便走了出去。
隨著先且居來到一處寬闊的院落裡,被冷冽的山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遠遠地便看到,先軫背著身子站在正中,雙手反握,目光45度仰望著天空,也不知道是在看星星,還是看月亮,抑或是對在天空想什麼心事。
先且居走到先軫面前行禮道:「爹,他已經過來了!」
先軫聞言把目光收了回來,轉過身點了點頭,又看向有點精神不振的濮陽淮。
濮陽淮連忙笑著道:「莊主早,大家早!」
先軫輕輕地「嗯!」了一聲,微笑著道:「聽嬡兒說賢侄上次救了大家,可惜的是我沒能一睹當時的風采,不知道你介不介意露兩手武功讓我們父子也開開眼界?」
先且居也是抱拳朗聲道:「阿淮,卻不知你所習練的武功,是屬於何門何派的?」
濮陽淮心下一怔,他們一大早把我叫起來,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想從我的武功,打探出我的身世來歷來。想想都覺得好笑,眉頭輕揚笑道:「我練的武功和你們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也就是勉強學會了『獨孤九劍』和『小李飛刀』,當然偶爾也會用用『乾坤大挪移』。」
說著,便悠然自得地打起了以前所學過的太極,固然沒有什麼威力,倒也是像模像樣。
先且居看他的姿勢似簡實繁,功夫大不簡單,一臉驚奇地道:「『獨孤九劍』,『小李飛刀』,似乎是極其厲害的武功,可為何我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他們聽姬嬡說濮陽淮一個人將那塊巨石滾落山下,自以為他身負絕世武功了,只是藏而不露而已。
不由將信將疑地看向父親,卻見他微微搖頭,就更是叫人摸不著頭腦了。
濮陽淮心下暗驚:你還真信啊!我要有那麼厲害,還不逆天了?手下動作不停,口中道:「那是金大俠和古大俠的絕學,你年紀尚輕,不知道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