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千里良駒 文 / 不想說話
先軫等人再次聽到一聲冗長有力、振聾發聵的馬嘶聲,均知此馬大是非凡。
他看到顧城臉如死灰地神情,便知道這裡面一定是大有蹊蹺。心裡卻是大為疑惑:天風寨到底是想隱藏什麼?濮陽淮又是如何知道天風寨藏著這麼一匹稀世寶馬的?
眾人均想此馬必定是千金難買的良駒寶馬,卻不知這馬是何等模樣時,便聽得一陣急促如奔雷地馬蹄聲傳來,隨即就見濮陽淮騎著一匹渾身漆黑的駿馬衝了過來。
眾人紛紛慌亂地避往兩旁,哪知這馬兒來得固然又急又快,可是此馬大非尋常,到了人前竟是說止就止,就像是一首曲子播放到了最**的時候,而後嘎然而止。
這馬兒奔跑之時如電似風,此刻昂然靜立,亦是氣勢非凡,端的是馬駿如龍。
濮陽淮高坐馬背之上,見眾人男的大多好奇而艷羨的看著胯下的黑馬,而那些女子卻是將目光大膽地看向自己,一時間大有顧盼自豪的感覺。心下大喜:這匹馬兒果然很不簡單,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千里馬了。怪不得他們要那般掩藏起來了,這下誤打誤撞,算是撿到寶了。
不自禁輕柔地撫摸著馬兒光滑油亮的鬃毛,只覺得越看心下越是喜歡,暗道:這可真是馬中的法拉利!以後自己騎了這樣的寶馬出去泡妞,應該是無往而不利的了。
先軫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馬的可貴之處。見了後也是連連點頭,笑著對如喪考妣的顧城道:「想不到你們天風寨竟有如此良駒,實在是叫人可喜可歎,卻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
顧城並不知道濮陽淮是何許人,眼見他果然將馬找了出來,此刻正好整以瑕的端坐馬上。作出一副比哭還難看地笑臉道:「此乃翟國所產的千里名駒,日行千里,千金難求!本來顧某是打算等把這些美人兒交給先莊主之後,再將那馬兒拱手相送,哪知道竟然讓人搶了先!」
濮陽淮想到開始見到馬兒的情形,哪裡有現在十分之一的威風凜凜,要不是自己聽到馬嘶聲又剛好急於脫身,又有誰能識得它的真面目?如此說來,倒也是和自己有緣了。
至於顧城說想要拱手相送,那絕對是無稽之談了,卻也懶得去拆穿他挑撥離間的意圖。
心中只是想:以前經常在書上見到說千里馬,難道自己這馬真的那麼厲害?轉念一想,才明白這時候的一尺才23.1cm,日行千里,那也就是347公里左右,似乎不是誇大其詞的。
先軫看了一眼濮陽淮,笑著對顧城道:「既然如此,先軫在此先行謝過了。」
顧城想不到先軫知道了這馬的價值之後,仍然會不為所動。眼見挑撥離間不成,也不知道這年輕人是什麼人,與先氏又是什麼關係,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以免弄巧成拙。
便在此時,突然有一騎快馬從山寨外朝著眾人奔過來,只見那馬匹口中不斷地噴著白氣,馬上那人神情也是焦急萬分,轉眼間便到了得眾人跟前。
那人敏捷地從馬背上躍了下來,快步跑到先軫的身旁,在他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
先軫神色頓時一變,而後點了點頭,走到正在黑馬旁的濮陽淮和先且居身邊低聲地道:「我們派出去的人說,北方有大隊的人馬正在朝這裡趕來,已經不到五十里了。」
濮陽淮才知道先軫能成為春秋聞名於世的元帥,肯定不是泛泛之輩。怪不得他敢從容不迫地許諾天風寨三天時間,原來他早已經四處派了人手去打探消息了。
先且居心想:這次他們對戰天風寨,先氏山莊除了山莊被毀了,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損失。相反的這些天來,天風寨方面卻是損失慘重了。現在雖然已經來不及將天風寨大肆搜刮一番,可是一旦有敵人的大隊人馬趕到,到時候很可能就會得不償失了。
遂有些遲疑地道:「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若是讓人堵在門外,再想走就難了。」
先軫亦是心有不甘地看向濮陽淮道:「根據我的估計,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帶人聞訊趕來的天風寨大頭領楊明等人,如此一來敵眾我寡,看來也只有馬上返回了。」
濮陽淮點頭道:「這天風寨似乎是一處養馬之地,我們大可以將所有的馬匹搶了,這樣既可以方便大家的行動,以後不要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先軫欣喜地道:「此計甚妙!」又對先且居道:「你立刻召集大家,然後分馬準備撤離!」
濮陽淮看著分頭而去的兩人,牽著自己的那匹黑馬,想到馬上就要撤離,不禁心道:原來以為這馬騎著肯定很拉風,現在想想還有個更大的用處。一旦遇到危險,相信沒有幾個人可以追得上這馬兒。這麼說來,這馬實在是居家出行、逃跑保命的不二之選。
若是馬兒知道了他的心思,不知道會不會給他來個馬失前蹄,摔他一個滿嘴泥?
先軫等人毫不客氣地將天風寨強壯的馬匹盡數拉了出來,發現居然還有一百多匹,加上那天在韓林的營寨附近找到的一百多匹馬,足足從天風寨獲得了二百多匹。
可想而知,這些年天風寨到底積攢了多少財富,也就怪不得他們會如此勢大了。
先軫笑著對濮陽淮道:「賢侄,我們來這裡時只有不到五十匹馬,現在回去的時候,卻是差不多三百多人一人一匹了,這可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全是拜你所賜啊!」
濮陽淮搖了搖頭道:「伯父太客氣了,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對了,現在又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先軫微微一笑,道:「且居已經帶著大家往回撤了,我是擔心那些人會從後追趕,所
所以才留了幾十個人故意留在這裡穩住他們,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走吧!」
濮陽淮愣了一下,看到旁邊的一處堆放的草料地方,心中一動道:「既然如此,馬都讓我們帶走了,這些東西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不如一把火燒了。」
身旁有先氏的家將不解地道:「這些東西漫山遍野到處都是,燒它作什麼?「
先軫也是怔了怔,才恍然大悟地笑道:「賢侄的心思,果真是叫人始料不及。」
接著又對旁邊的幾名家將道:「你們現在馬上將他們所有的草料和柴草全都給我燒了。」隨後對他們解釋道:「天風寨起了火之後,他們就會急著去救火,哪裡還會顧得上我們。另外就是北方來的那些人見到山寨起火,自然也會先到山寨,再要追我們就難了。」
先氏眾家將很多人都還不知道濮陽淮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這些天做過些什麼事。只是看他人才不凡,又那麼受先軫父子重視,只道他與小姐姬嬡有什麼關係,也沒有人敢挑釁他。這次他又得到了一匹千里良駒,雖然明面上不敢說什麼,可是心裡多少會有些想法。
此時聽了先軫的解釋,眾人才知道此人殊不簡單。
這些天來,濮陽淮對騎馬也漸漸地熟練了起來,說不上奔馬如飛,也是游刃有餘了。
很快,先軫見到天風寨到處燃起大火,想著當初先氏山莊放火的場景,心裡也沒有了之前的惋惜和愧疚,當即大喝一聲,率領眾人策馬向南方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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