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成人之禮 文 / 且徐行
光陰如同白駒過隙般飛逝，轉眼就到了新元歷206年9月。
佛羅倫薩家族的封地水雲城的一處大型莊園的草坪上，兩個矯健的身影正在激烈的拚鬥著。
穿黑衣的那位少年身形高挑，相貌俊美，冷冰冰的鳳眼中隱隱透著寒氣，腦後紮成一束的黑色長髮隨著身形飛舞。手中的銀色長槍在身前形成漫天槍影，槍尖如同出擊的毒蛇般緊緊咬著前方的目標。
而他的對手是一位身穿白衣的比他稍矮的少年。這位少年面相普通，但是嘴角挑起的壞笑有著特殊的魅力。細長的眼睛裡透著靈動狡黠，靈活的在槍影中錯動著步伐。手裡的長刀不時從意想不到的位置斬出，本該使的煌煌霸氣的長刀在他手中卻如同鬼魅般忽隱忽現。
這二人正是六年後的楚通雲和葉寧遠。
佛羅倫薩家族的領地位於南疆。這裡氣候宜人，物產豐富。而楚家封地離佛羅倫薩家也不遠，因此葉寧遠和楚通雲一直都呆在這裡。
這六年兩個小孩子都成長了不少。
在威廉的指導下，楚通雲的武技有了很大提升，一桿通雲槍使用的就連曾來到這裡看望他的楚瀚闌都滿意的點點頭——要知道軍人世家出身的楚瀚闌對自己的兒子要求很嚴格，能讓他滿意說明楚通雲的格鬥技巧真的提升很大。
而提升更大的是小賊葉寧遠。
經過這裡濕潤空氣的滋養，葉寧遠原來被風吹日曬的皮膚也漸漸水靈了起來，連帶整個人都顯得比以前俊俏了。
懷特老爹原來沒想過讓葉寧遠將來建功立業什麼的，因此他雖然將自己的東西大部分都教給了他但是也僅僅是讓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活命。
但是在威廉有目的性的強化指導下，葉寧遠的武技也漸漸成為了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懷特教他的體操與格鬥手法在葉寧遠有意識的使用下也漸漸變得凌厲起來。
現在的葉寧遠腦子裡塞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懷特教他的格鬥術，植物辨識，地形利用，歷史知識，偽裝易容與威廉教他的系統的武技，貴族禮儀，物鑒賞，騎射弓術，軍事理論加上葉寧遠自學成才的扒竊技巧，高超口才把他徹底打造成了一個極為厲害的…賊。
天見可憐，威廉想不明白為什麼教他的所有東西他都能轉化成跟偷有關。
每次他倆出去玩回來葉寧遠都會帶回來不少好東西——鑒賞能力大大提高的小賊在強悍的武力撐腰下偷得越發得心應手。雖然出手的次數減少了但是價值卻越來越高。信心滿滿的小賊一直對自己上次在皇宮裡沒拿到東西頗為遺憾。
一陣輕輕的掌聲打斷了二人的切磋。原來威廉一直站在一旁觀看。
二人同時退開，楚通雲把長槍插在地上拿起毛巾擦了擦頭上滲出的汗水隨後笑著將另一塊丟給了葉寧遠——整個莊園裡能看到他的笑容的也只有威廉和葉寧遠了。雖然過了六年他的臭脾氣改變了一些但是那種冷冷的氣質彷彿是天生一般根本改不了。
「不錯不錯，你倆的水平都提升的很快嘛」威廉公爵笑瞇瞇的走過來。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葉寧遠二人都是頭皮一麻。每次威廉想到新的整人手段時候都會露出這種笑容。
為了「指導」兩人，威廉這些年可謂是費勁了心機。比如大冬天穿單衣長跑鍛煉體力，設置機關考驗兩人反應能力，拿走兩人武器派幾十個護衛圍毆他倆考驗他們格鬥能力，或者把他倆扔在土匪出沒的荒山野嶺讓他倆自己回家考驗他們的生存能力，還有老虎凳辣椒水一些…
咳咳…說到哪裡去了…
「你倆不用這麼緊張，這次不是特殊訓練。」威廉還是一臉和善笑容的說著。
「今天是不個不錯的日子，晚點要為你倆舉行成人禮，我現在就是來通知你們一下」。
威廉說完對他倆擺擺手，瀟灑的轉身離去。而兩人更是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透出興奮地光彩。
因為成人禮之後他們不光真正意義上可以成為帝國公民，而且也有資格接觸到關於咒言的東西了。
這幾年威廉教了二人不少咒術，但正如威廉原來說的一樣，咒術的本質就是依靠吟唱咒語加強精神的波動去感知周圍的元素並凝聚成靈力，然後操控靈力形成簡單的形狀。這些東西所有人都可以瞭解到，比較有天賦的人更是可以熟練地使用。楚通雲早就知道了這些方法，所以學起來輕車熟路。但是葉寧遠以前只接觸過懷特的半吊子咒術，連原理都不明白，所以當他第一次成功的釋放出最簡單的「火球術」的時候高興地一整晚都睡不著。
而今天，兩人終於可以接觸那個神秘的世界了。
帝國規定的成人禮是在每年的三月和九月各舉行一次。而且過程並不複雜。只是舉行儀式的人為他們祝福並給他們戴上象徵責任與成年的流蘇胸花後就完成了。
成人禮之後，威廉將二人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裡。
「好了，小伙子們，你們現在都是真正的成人了。我可以告訴你們關於咒言的事了。」看著兩人一臉激動的表情。威廉一臉「就知道不該那麼早告訴你們」的神色。古代哲人怎麼說的來著？讓你不要去想大象你一定會去想。威廉現在對這四條鐵律真的是由衷的歎服——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關於咒言的事情以前我給你們偷偷說過一些，現在我就更深入的說明一下。」威廉看著兩個人，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按照古老流傳下來的典籍，咒言是來自神的恩賜。當然是不是沒辦法確認，但是咒言確實對人類明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咒言分十二階，最初級的分為低階咒術和高階咒術。因為咒術過於低級而且只是簡單的靈力應用，所以一般不算到咒言之內。
咒術之上即是咒言。咒言分為十階，威力和難度每一階都會上升很多。一至三階為低階咒言，四階和五階為中階咒言，六階七階為高階咒言，八階為超階咒言，九階被稱為禁術。而超越禁術存在的咒言統歸於十階，十階咒言也被稱為聖言。
說道十階咒言的時候威廉還聳了聳肩：「禁術已經是極為少見的咒言了。十階咒言可能只存在於傳說裡吧。反正我是沒聽說過。」
而按照泛大陸咒言師協會對使用這些咒言的人能力劃分評定來說，只要是可以使用咒言的人都叫咒言師。其中能夠熟練使用低階咒言並且瞬發咒術的被稱為咒言師，可以熟練掌握中階咒言並瞬發低階咒言的稱為大咒言師，更夠施放高階咒言並可以瞬發中階咒言的被稱為咒靈使，可以施展超階咒言的被稱為大咒靈使——高階咒言已經無法以普通形式瞬發，只有形成自己的咒言領域才能瞬發相性最好的咒言。威廉雖然形成了自己的咒言領域但是還無法施放超階咒言，所以威廉也只是咒靈使。最後，掌握九階咒言的被稱作聖靈使。
「而可以釋放聖言的存在，被稱為『卡德加亞斯』，這是古人類語，意思就是：半神。」威廉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擺弄著手邊的鵝毛筆說道。
「那我爺爺是什麼等級？」聽得正入神的葉寧遠好奇的問道。
「懷特叔叔當年離開帝國的時候是大咒言使，但現在我也不清楚，畢竟咒言能力的提升越往後越難，整個帝國裡大咒靈使的數量也不會超過二十個。」威廉抬起頭對葉寧遠認真地說道。
如果按照戰力值來顯示強弱的話，排除自身武技因素，一個聖靈使=4個大咒靈使。一個大咒靈使=5個咒靈使。一個咒靈使=7個大咒言師。一個大咒言師=10個咒言師。卡德加亞斯戰力未知。
緊接著，威廉又跟他們說了關於咒言領域的事情。
咒言按照元素屬性來劃分可以按照地、水、火、風、木、冰、金屬、光明、黑暗九大系，咒言師可以使用任意一系。但是每個人對於元素的親和力都不同，當咒言師實力提升到一定高度之後，通過不斷地練習加上一部分運氣，可以將自己的精神力不斷釋放操控一定範圍內與自己親和性最好的元素，並通過特殊方法將異種元素擠出這片範圍從而在這片範圍裡形成一片完全聽從自己操控的世界。這種方法就是咒言領域。咒言領域的釋放者在自己的領域中能力會獲得極大的提升，甚至可以瞬發跟領域同一屬性的高階咒言。
此外，『混血者』在咒言師之中是更為強悍的存在。在覺醒前『混血者』對於元素的共鳴能力就比常人高，而且身體素質的強大可以賦予他們更強的精神力。如果『混血者』成功覺醒，在身體和精神再次大幅提升的基礎上還能獲得血統帶來的其他增幅。
有龍族血統者的身體會強化的很厲害，並且有極強的咒言抗性，可以說物理攻擊和元素攻擊對他們的效果都會被削弱不少。有精靈族血統者會大幅提升咒言使用能力，甚至可以不用形成領域或者詠唱就施放超階咒言。有海靈族血統者可以對元素進行精微的操控，同時施放多個咒言，而且生命力極強，不是致命傷可以在短時間內快速恢復。此外還有一種特殊的『混血者』。這種『混血者』血統來源未知，但是一旦覺醒就必然失控。當然這種『混血者』數量及其稀少，十年都不一定能看到一個。但是對於這種『混血者』，泛大陸咒言師協會一直是不遺餘力的絞殺。
雖然『混血者』數量稀少而且覺醒困難，一旦覺醒失敗終身都無法再進一步。但是在高階的咒言師比例中，『混血者』也佔有極大的一部分。據威廉所知，帝國現在著名的咒靈使與大咒靈使中，每10個人裡有8個是『混血者』。
而咒言的使用方式也極其多樣，既可以進行遠程攻擊也可以加持在自己身上進行近身格鬥。一些咒言師更是演化並發展壯大出一個特殊的分支——煉金。
煉金師可能元素親和力不如咒言師，但他們的精神力更為雄厚，這是他們的劣勢也是優勢。雖然在咒言上無法更進一步，但他們可以通過自己的精神力將材料中的元素排布轉換從而將之變成煉金材料。煉金材料對元素親和力與靈力容納性都非常好。將煉金材料做成武器後，煉金師可以向內封印咒言並固化。在使用時可以獲得與咒言相同的效果。這對咒言師的戰力提升非常大。因此會製作煉金武器的煉金師很受人追捧。
「楚通雲的槍就是一柄煉金武器。」威廉說道這裡指了指楚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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