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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凶狠的血刺假面組織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雲海傭兵團的準備其實很快,他們的裝備都是現成的,又沒什麼太多的高科技,所以四個傭兵在整裝完畢後,都背著背囊站在一邊看著湖邊小別墅門口的那三個讓他們既感覺奇怪又發自內心敬畏的人。

    「您要把這裡帶走嗎?」法師打扮的達姆斯向叉腰站在門口台階上的齊延聖問道:「連同這個小湖泊?」

    小男孩點了點頭,看著達姆斯的眼神裡有那麼點堅持的味道。

    「塔娜支持您。」機器女僕在一邊幫腔道。

    「可是您知道的,湖泊的水源不在這裡,要是把這個小胡弄走,那只能帶走一灘死水的。」達姆斯瞪了一眼女僕後對自己的小主人解釋道。

    「為什麼是死水哪?」齊延聖看著像是在耍小孩的任性脾氣,但是他接下的話卻讓達姆斯側目了:「不就是一個循環機制嗎?我自己造一個不就得了?你覺得元素轉化這個辦法怎麼樣?然後我再製造一個小範圍水循環體系,在創建相應的規則。這樣不就解決了嗎?」

    達姆斯震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等了一會才笑著點頭說:「就按照你所想的進行吧。我和塔娜給您護法。」說完和機器女僕對視一眼後起身後退,甚至叫上了是個雲海傭兵。

    「達姆斯大人,齊延聖大人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嗎?」卡頓背著背囊走在達姆斯身後,回頭看了看還留在小木屋那裡的小男孩向老法師問道。

    「小主人要帶走他自己打造的別墅,我們要躲開一些,免得被一會的變動波及。」達姆斯解釋了一下,然後傭兵們全都驚訝的停下了腳步。

    「您說小少爺要帶走那個別墅?怎麼帶走?他一個小孩子哪裡有力氣拆卸那麼大的房子啊?」沫沫法師有點擔心的問道。

    「不讓他們看看,他們很難相信的。」塔娜看著達姆斯說道。

    「是啊。」達姆斯有點為難的說。

    「我們走出來的距離差不多了吧?」女僕塔娜突然看著四周說道,然後在她身後突兀的打開了一扇金屬大門,從那扇門裡,一個扁平的好像祭壇一樣的東西離地懸浮著飛了出來。

    「上來吧。讓你們看看我家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塔娜跳上懸浮祭壇後對著傭兵們說道,而老法師達姆斯早就站在了上面。

    傭兵們小心翼翼的登上祭壇,有點心慌慌的擠到了達姆斯所在的祭壇中央那裡,扶著上面唯一的一個半圓形護欄。然後他們就感覺到腳下的這個祭壇突然直直的飛了起來,一直飛到遠超林子裡最高大的大樹的樹冠的高度。在這裡從上而下幾乎可以俯視整個小胡範圍。可是他們的眼睛裡卻只看到了他們剛才離開的那個小胡,因為那小小湖泊現在也懸浮在和他們的這個祭壇差不多高的空中,連同湖邊的大量土地以及上面的動植物。當然他們住了幾天的木製小別墅也完好的留在原來的位子上,只不過是和小湖一起懸浮在半空中。

    就在傭兵們想要大聲驚呼的時候,讓他們更加驚訝的情況出現。小湖泊更高一些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裂縫,然後裂縫好像被從裡面撕開一樣變大,直到把整個小湖泊罩住之後才沒有繼續擴張。接下去裂縫像一張大嘴一樣一口把懸浮起來的小湖泊整個吞了進去,隨後裂縫本身也跟著消失不見。而在他們剛才離開的那個小湖泊的原地則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及其規則的圓形深坑,附近的溪流和小河裡的水正慢慢的灌進坑裡,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再次出現湖泊,不過傭兵們知道這個新湖可比原來的那個大得多了,而且其產生的過程也更加的壯觀。

    「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齊延聖突然出現在了懸浮祭壇的上面,站在傭兵們身邊看著正在蓄水的新湖,然後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又說道:「希望我這樣做不會被什麼人說不懂事就好。」

    『沒人敢這樣說您的。』傭兵們一致的在心裡說道,因為他們都知道,就算是元素掌控者也做不到把一個這樣規模的小湖從陸地上切下來,然後再送進一個不知道是哪的空間裂縫裡去。不過他們也很疑惑,不是說要帶走嗎?怎麼給扔進空間裂縫裡去了?

    最後是達姆斯解惑道:「那個裂縫所連通的地方就是我家主人本體了。」

    然後傭兵們自動腦補成了齊延聖的本體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空間,他們當然不可能想像得出來空間整體是一個生命體這樣匪夷所思的情況了。不過這也足夠讓傭兵們再次提高了對於齊延聖真身身份的判斷,他們直接把他的層次提高到了這個世界的最高等級,掌控者甚至之上的地步。

    接下去的行動,齊延聖這一行七人並沒有繼續使用交通工具,因為齊延聖想要在沿途欣賞風景和見識各種這個大路上的特有物產。於是乎保鏢兼嚮導的傭兵們又要客串自然老師了。好在雲海的傭兵們長期做狩獵和採集的任務,而且沫沫法師還有一個副職業是魔法藥劑師,,雖然不是工會認證的,所以他們對於林海裡的動植物什麼的還算是有一定的瞭解。

    「這種叫齒劍草。您看它的葉子不是很像邊緣帶有鋸齒的長劍嗎?」離開消失了的小湖兩天了,現在沫沫法師正蹲在一大片綠色邊緣帶些紫色的小草的草叢邊上給齊延聖介紹這種對於法師來說算是有些用處的草藥。

    「這種齒劍草的汁液是配置魔法藥劑的基礎溶劑用的。它的球根能夠食用,也能用來配置一種調和藥劑。也是一種本身沒什麼魔法效果,卻能用來穩定其他特殊魔法藥劑的原材料。」沫沫法師說著還採集了一些草和根莖。

    「這東西很值錢嗎?哦。不對。這東西應該是很便宜吧?」齊延聖也跟著採集,不過他把自己採集的一些丟盡了本體空間裡。

    「這東西在林子裡有很多,但是價錢還不錯。因為它很好養活,所以在一些遠離林地的城市的郊區有農戶在田地裡養殖這種草藥。但是養殖的草藥的效果會變弱,所以用哪種的時候還需要進行提純,那種的優點只有產量大,還有就是獲取起來很簡單和安全。所以樣子的這種藥草的價錢的確不高。不過還是有一些高等級的專攻藥劑的魔導師還是願意用價錢相對貴一些的野生的齒劍草配置藥劑。所以我們這些總是進林子的傭兵也會多少攜帶一些這樣的藥草去販賣高價的。」沫沫笑著對齊延聖說道。

    「果然。」齊延聖有採集了一些交給沫沫然後說:「野生的絕對比馴養的要品質高。要是有人懂得生態養殖,並真的種出和野生的一樣效果的齒劍草的話,也許也能賺大錢哪。」

    「呵呵。也許吧。」沫沫法師可不認為魔法藥草能夠人工種出和野生一樣效果的。

    就因為是這樣一邊玩一邊走,以至於他們這一行人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走到當初雲海傭兵團被風狼群襲擊的那個營地。地上的血跡什麼的早就不見了,頂多還能找到一些這裡曾經有人駐紮過的痕跡,還有一些打鬥的痕跡。

    「請讓我們在這裡給死去的團員祈禱一番可以嗎?」卡頓向齊延聖詢問道。

    「你們還信仰宗教嗎?」齊延聖反問道。

    「我和賓塞沒什麼信仰的。法師們只信仰元素的強大。但是伍德拉大路上有活著的人在經過同伴死去的地方進行禱告的習慣。主要就是用來告慰逝者勉勵活著的人珍視生命。」卡頓看了看弓箭手和魔法師姐弟然後說道。

    「是的。」賓塞、沫沫和海拉得裡也點頭附和自己的團長。

    「好吧。需要很長時間的話,那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宿營也沒問題。」齊延聖走到一邊的一棵樹下說道。自然,機械女僕已經在那裡準備好了休息用的躺椅和遮陽傘。

    卡頓感激的行禮道謝,然後就帶著剩餘的三個團員去營地原址那裡禱告去了。他們走進了一片灌木叢,裡面原本是一個空場,他們的營地就在那裡。他們想要去他們營地當時的中央,打算在那裡為逝者做禱告。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哪裡竟然有別人。

    是一群十幾個著裝統一的神秘人。他們每人都是黑衣黑褲黑皮甲。臉上帶一樣的白面具。就連他們手裡拿著的奇形武器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卡頓一開始看到這裡有人只是一愣,當時他看清楚那些人臉上的面具和他們手裡的武器的時候卻驚呼道:「魔刺假面!快跑。我斷後。」卡頓說完丟開背囊,摘下盾牌拔出長劍準備迎敵。

    不過他這麼緊張對手,對面的假面人們卻沒有太緊張他們。其中一個面具人看了看他們,然後問道:「雲海的人?」

    「是的。你們要幹什麼?我的團員已經被風狼群襲擊的差不多團滅了。沒有什麼值得那你們洗劫的了。」卡頓色厲內荏向對方說道。

    「看得出來。」假面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後看了看已經退到了灌木叢裡的弓箭手和兩個魔法師,然後點了點頭又問道「再問你們最後一個問題。見過這個人嗎?」那人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卷軸打開給卡頓等人看。

    卡頓警惕的看了看那個卷軸上的女性畫像,發現那上面的女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也從沒見過就搖了搖頭。

    「這樣啊。那你們就沒用了。見過我們血刺的只有我們自己人和死人。所以不好意思了。給我幹掉他們。」這人看起來就是是這群假面人的頭領,在看到卡頓搖頭的之後立刻下令攻擊。

    「卑鄙無恥的血刺。」卡頓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血刺的惡名在伍德拉大陸可是用大量的鮮血譜寫出來的。就像這個假面人頭領說的那樣,見過血刺的人只有他們自己人和死人一樣。可是卡頓他們是不可能成為血刺的,因為這個組織神秘道別人只有聽說它們的存在,真的沒有活人見過他們在哪裡出現。

    戰鬥轉瞬開啟,賓塞一邊向後跑一邊拉開了滑輪弓,手指在箭壺上一搭,一支裝好了爆裂箭偷得箭矢就被夾了出來,然後他向著血刺假面的那個頭領就射出了一箭。

    血刺首領看都沒看那支射向自己的黑色箭矢,就好像那支箭矢絕對射不中他一樣。不過當一個剛從他身邊衝過去追擊卡頓等人的面具血刺的面具上突然出現一個綠色的小光點的時候,那個頭領卻突然動了起來。

    他用賓塞為之乍舌的速度出現在了那支黑色的箭矢頭前,抬手就把黑色的箭矢抓在了手裡,並轉手就要把箭矢向著反身逃跑的賓塞丟過去。不過那支箭矢卻在他的手上爆炸了,於是這位一直表現的很自滿的血刺頭領光榮的被劇烈的爆炸炸掉了一隻手臂,好在他的鬥氣夠強,否則被爆炸炸沒的很有可能是他的整個上半身。

    另一隻手按住斷手的傷口,這個面具人咬牙切齒的對著已經被其他面具人堵住的雲海傭兵團的四人說道:「我要讓你們受盡痛苦而死。給我廢了他們,留一口氣讓我親自瞭解他們。」

    卡頓和賓塞已經和法師姐弟聚攏到了一起,他們有點絕望的看著包圍過來的手中拿著一頭是鋒利尖刺另一面卻好像一個短法杖一樣的奇形武器的血刺假面們。

    「救命啊!」賓塞在情急之下突然喊出了一句讓血刺假面人們驚訝和恥笑的話。

    而那個被炸掉一隻手的首領,在獰笑一聲之後說道:「哼!你要是真喊來了人救你們,我們就連就你們和來的人一起幹掉。」

    「幹掉就是殺死是嗎?」突然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出現在了血刺假面首領的身旁:「既然你們想幹掉我們,那我幹掉你們你們也應該沒什麼怨言了吧?」

    而這個首領突然發現自己那些手下的面具全都不見了,他們都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這一下可把因為蒙面幹壞事而毫無畏懼的血刺假面人們給驚呆了。因為他們暴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可是他們敢肆無忌憚的對別人趕緊殺絕的最重要依仗之一啊。

    「你們是誰?」假面首領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面具也不見了,而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小男孩手裡正把玩剛才還戴在自己臉上的那個白色面具。

    「我叫齊延聖。旅行者。也是一會要殺了你們的人。」小男孩話音剛落就消失在了首領面前,而原地只剩下首領的面具掉落在了那裡。當這個首領小心翼翼的彎腰想要撿起自己的面具,但是當他一低頭再抬頭看向雲海傭兵的四人的時候,發現原本包圍他們的自己的手下全都倒在了地上。

    看著自己那些死去手下那臉上的致命傷,假面首領剛撿起來的面具又掉了,然後他自己也恐懼的顫抖著跪在了地上,用他能做到的最卑微的姿態向著正在用從一個機械女僕手裡接過來的毛巾擦拭手上鮮血的小男孩求饒道:「請不要殺我。我給你金幣。我有很多很多的金幣。因為我是林地外面風鈴領地的領主,我是貴族。我很有錢的。」

    「達姆斯。對這樣的人,我該怎麼做?」小男孩聽了假面首領的話後皺眉問身旁另一個老魔法師打扮的人。

    「按照他剛才那些話的邏輯來講,見過他們的人都死了,但是我們不想死的話就只有一種辦法,就是反過來把他們殺光。」老法師鄭重其事的向小男孩解釋道。

    「哦!呵呵。我明白了。」小男孩乖巧的笑著點頭。

    自稱是領主的假面首領男子,快速的爬起身向著樹林深處衝去,但是一道無形波動卻在他才站起來轉過身的時候拂過他的身體。當這個假面首領跑出去十幾米遠的時候,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變輕了很多。所以他停下來想要查看一下,結果卻發現自己身體上胸腹之間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足夠容納一個瘦弱的小孩子鑽過去的大洞。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他滿臉疑惑的想要回身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下一刻他卻仰頭摔倒在地上。在他完全陷入黑暗之前,他只看到了那個小男孩放下了的那隻手而已。

    卡頓花了比原本計劃的少了很多的時間給犧牲的傭兵團傭兵做禱告,然後幫著塔娜的機械女僕隊清理現場。他在齊延聖的要求下把那些血刺假面人的武器裝備都收集了起來。還在那個首領身上找到了一塊代表身份的徽章和一枚可以當做印信的戒指。從這兩個東西上卡頓再次確認了那個首領求饒的時候說的話是真的,他真的是風鈴領地新上任的領主瑪杜.寇丹提。

    「真沒想到素有賢名的瑪杜領主竟然是凶殘的血刺假面的人。這個組織真是太過神秘莫測了。我有點擔心您殺了他們這麼多人,還包括一位領主,這些會不會給您帶來不好的影響,」卡頓神情擔憂的看著機械女僕們把被扒了個精光的血刺假面的人的屍體堆積到了一起。

    「他們什麼也找不到的。」齊延聖笑瞇瞇的說道,然後傭兵們看到那個吞掉一個小湖的黑色空間裂縫再次出現,把所有屍體和齊延聖不想要的東西都給吞掉了。而那些血刺假面的奇形武器也全都在老法師達姆斯的手上被直接融化鑄造成了一大塊金屬錠,然後也被丟進了那個空間裂縫裡。

    「塔娜。把這些東西全都分解掉。靈魂也是。」齊延聖向女僕命令道:「然後當我們離開這裡之後,把這裡的痕跡也全都清理乾淨,讓這裡看上去像是從來沒人來過的樣子。」

    「是。主人。」機械女僕簡單地回答道。

    當傭兵們簇擁著齊延聖離開這裡沒過多久,留在這裡收拾痕跡的女僕打開了她那個奇異的大門,然後一團銀色的煙霧從門裡飄了出來。

    「毀掉所有人為痕跡,連一個動物身上的細胞都不要留下。」給納米機器人下達了這樣一個含糊的命令之後,女僕起身離開了這裡去追趕自己的小主人了。

    從那之後,林海中出現了一片神秘的區域。這片區域裡除了植物之外看不到任何動物。哪怕有膽大的魔獸誤闖進這片灌木叢,也再也沒能從那裡出來。那裡成了血肉之軀進入就必然消失的可怕地域。直到時間過慢慢去了一百年之後那片詭異可怕的區域才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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