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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暢遊伍德拉大陸的第一站——圖森帝都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看著皇妃的身體被空間震盪粉碎後遺留下來的一撮飛灰,齊延聖搖了搖頭說:「強大的能力難道也難以壓抑她的野心嗎?或者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一個過度溺愛自己孩子的母親的偏執?」

    「應該是後者。」達姆斯揮了揮手,念了句咒語,然後這棟建築物裡的屍體全都快速的腐朽最後風化消失掉了,甚至連那些噴濺或者流淌出來的血跡也一樣,只剩在牆壁或者地板上留下一些打鬥的印記。

    「那麼我是不是做錯了哪?」齊延聖有點迷茫的說道。

    「這種事情很難說對與錯。因為在雙方立場根本對立,絕對沒有協調的可能性的時候,要麼永遠不要相遇,而一旦相遇結果也只能是一方被另一方消滅掉這麼一種結局。所以主人要是不想這個分身簡單地就被別人消滅的話,還請不要過於糾結這樣的事情,特別是不要後悔。因為與其花時間後悔,還不如花時間來快速的改正讓自己後悔的地方。」達姆斯又說道。

    「嗯。這個我會想清楚的。」

    齊延聖說完又看了一眼這個血刺假面總部的的豪華廳堂,然後轉身向著這棟也偏僻莊園裡的豪宅的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又向達姆斯問道:「我想知道我們還有必要非得回去風鈴領地嗎?說真的,我不太想回去了。那裡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戰爭無論是什麼樣的結局,那個領地也沒法成為能夠讓我體驗領主生活的地方了,不是嗎?」

    「按照我記憶裡的資料再結合當前的實際情況判斷。就像您說的,是這樣的。」達姆斯思考了一下然後嚴肅的回答道。

    「那是不是說,我們可以離開這裡繼續在這個空間裡旅行了哪?你們看我早就把行李都準備好了。」塔娜看起來早就想離開了,所以轉身就從身後的門裡面拿出了一個巨大的旅行背包背好了。

    「你真是太棒了,塔娜。」齊延聖一臉的讚揚,笑著對著女僕豎起了雙手的拇指。

    「嘿嘿。」女僕臉上沒表情,可是卻能夠發出笑聲,還能撓著後腦做一個大大咧咧的傻乎乎的形象出來。只不過她的聲音和動作卻和她的外形很不搭調,讓齊延聖和達姆斯看了之後都是搖頭苦笑。

    「我想在離開這個國家前先去這個國家的帝都看一看,就想要看看這個國家保守勢力最後樣子。」走在莊園通向官路的小道上的時候,齊延聖突然對身邊的老法師和女僕說道。

    「呵呵。去看一看也好。雖然我想那裡除了衰敗的情景應該看不到什麼好景致了就是。」塔娜背著大背包說道。

    「也不一定哦。也許在那裡還有心中尚存良知的人在,他們也許會為了這個國家不必遭受太多的苦難而做出自己的努力。」達姆斯卻捋著鬍子笑瞇瞇的對塔娜和齊延聖說道。

    「會有那種人在那個保守勢力的大本營裡存在嗎?」齊延聖和塔娜都不太相信達姆斯的話。

    「到了那裡就能知道了啊?」達姆斯卻沒有正面回答兩人的猜疑,而是輕飄飄的說:「不論在哪裡,異類總是會存在的。這幾乎成了某種奇怪的必然現象。」說完達姆斯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繼續向著官路走去。

    齊延聖和塔娜趕緊追了上去,然後三個人在官路的路邊站立著,他們在等候有路過的車輛的時候希望能搭個順風車。這個也是達姆斯提議的,因為他說這樣沒準能夠遇到什麼有趣的奇遇。

    不過等了好半天官路上卻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然後達姆斯回頭看了看小路盡頭的那個莊園苦笑了一下對齊延聖和塔娜說:「我想我忽略了這樣一個問題。這裡可是一個殺手的總部,他們既然把總部弄在這裡,說明那位皇妃不是個喜歡招搖人,那麼這裡必然的屬於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所以我想這裡很有可能根本就少有人經過吧?」

    「那這條路?」齊延聖指著面前的官路問道。

    「皇妃要一條路還用費事嗎?」這次沒用達姆斯回答,塔娜就先說出了答案。

    「那我們怎麼辦?」齊延聖有點不悅的看著塔娜和達姆斯問道,顯然他應該是在發小孩子脾氣了。

    「呵呵。這個應該難不倒塔娜吧?」達姆斯笑著對齊延聖說道,可是眼神卻是在看著女僕塔娜,而且神情裡全是我知道你有準備的意思。

    「切。就知道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女僕白了老法師一眼,然後開啟身後的那扇神奇的門戶,一輛機車從門裡慢慢的被其他女僕推了出來。

    「這個是什麼?內燃機的機械?又是你的私人收藏嗎?」齊延聖看著面前這個造型粗狂,顏色墨綠的三個輪子的機車向塔娜問道,同時他乾脆跳進了機車一邊的一個看上去像是載人用的坐斗裡。

    沒錯,塔娜準備的就是一輛燒汽油的邊三輪摩托車。而且看樣子還是一個老古董。

    「之前在三先生那裡的時候,曾經有幸去過大先生的世界,正好因為時間軸的意外偏差降落在了大先生所在的時代的幾十年前的戰爭時代。看到了一些很古老也很經典的機械,就收藏了一些。今天正好用來代步。」塔娜一邊解釋一邊跨上摩托的駕駛位置,然後等著老法師坐在自己的身後位置後發動了這兩老爺摩托車。

    然後的情況就是三個人頂住漫天的灰塵,坐著總發出轟轟轟和噗噗噗聲音的摩托車上路了。好在這條路很偏僻,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路過,所以他們的路程中沒有發生被視作妖魔襲擊的情況。

    後來三個人都受不了這輛摩托車造成的噪音和空氣污染了,在到達一條比較熱鬧的大路前一刻,他們讓塔娜收起了摩托,步行走了一段之後,攔住了路上的一輛路過的車架。

    「你們有什麼事情啊?知不知道這是哪位大人的馬車,也敢隨便敢攔下?」車伕語氣和神情都很不屑的看著渾身灰土的齊延聖三人,他還沒注意塔娜的具體情況。

    「我們是趕路去帝都的。路上車子翻了,車伕直接摔死了。」齊延聖親自走上前對車伕訴說道:「所以能夠請你們捎帶著把我們帶去帝都嗎?還是說,你們其實不是去帝都?」

    「我們當然是去帝都的。可是……」車伕明顯很不耐煩,不過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車裡的聲音打斷了。

    「馬丁。不要說了。帶他們一程也可以。不過只能請他們坐在行李架上了。我們還要趕時間,小姐一定要在午夜前趕回府邸才好,所以你不要再耽擱了。」一個有點年紀的女性聲音說道,語氣裡帶了點訓斥的味道。

    叫馬丁的車伕神情變了變,然後厭惡的瞥了一眼齊延聖三人後,用很惡劣的語氣對他們說道:「還不趕快的自己上車?記得感謝我家小姐。」說完就不在理會他們,而是坐回駕駛位置那裡,開始不滿的嘀嘀咕咕。等到看到了齊延聖他們都爬上了車後的行李架上,他就立刻抖動韁繩,操控拉車的腳獸跑了起來,也不管齊延聖他們是不是坐好了。

    「這個人真是沒禮貌。」塔娜扶穩了齊延聖,然後對達姆斯抱怨道。

    「算了。」達姆斯倒是一直笑呵呵的,安撫了女僕後,他隔著掛了暗紅色窗簾的車廂後窗對立面的主人家道謝道:「謝謝裡面的小姐。我們主僕三人總算不用走著去帝都了。」

    「不用道謝了。我們小姐病了。所以需要快一點回去在帝都的宅院,這都是因為我們小姐她心地善良,要不然你們是沒有任何機會上這輛車的。」說話的還是剛才的聲音的主人,聽她的聲音語氣還有話裡面的意思,她們是急著送身體患病的貴族小姐回家的。

    「貴小姐身體有恙嗎?我是個藥劑師,這裡有一瓶針對一般疾患的藥劑,請貴小姐試一試吧,算是答謝您讓我們打車的謝禮。」達姆斯說完從法師袍的袖子裡拿出了一瓶紅色藥劑出來,遞到了後窗邊。

    「呵呵,不必了。我家小姐的病不是藥劑能夠治療的。所以……」聲音突然停住了,然後車廂的後窗被打開,一隻保養的還不錯的女性的手伸出來抓住了達姆斯遞過去的藥劑瓶,然後快速的縮回了車內,然後還關好了車窗。緊接著那個聲音有點急切的對車裡的另一個人說道:「小姐快試試。這瓶藥劑裡的魔力澎湃的前所未見,也許能夠糾正您的精神力和魔力不斷流失的情況。」

    然後就是一聲虛弱的回應聲,接著是有人在小口的喝著藥劑的聲音。車外的齊延聖三個看上去沒有在聽著裡面的聲音,其實卻是在用精神力或者各種感知能力在關注著裡面的情況。

    他們在攔下這輛車的時候就發覺了車裡的人的情況有點奇怪。車裡有個年紀輕輕的女性,還有一位中年女性,兩人都是法師。中年女法師的魔力穩固,沒什麼奇特的地方。而那個年輕女法師的情況就有點不容樂觀了。因為女法師身體裡產生精神力的意識海洋好像被什麼東西弄漏了一樣,她的精神力連同身體裡的元素魔力正飛快的消散著,要是不立刻治療的話,達姆斯判斷這個女法師挺不過兩三個小時就會因為精神力枯竭。到時候最輕也是變成沒有意識的植物人,最壞的結果很有可能是死在去帝都的路上。

    所以當車裡傳來讓他們上車,雖然是貨架的決定後,齊延聖就用眼神暗示達姆斯救助一下裡面的年輕女法師,算是酬謝對方帶他們一程。

    當車裡已經沒有了喝藥劑的聲音好一會之後,傳出來一聲還很虛弱的女性聲音:「謝謝您。不知名的藥劑師大人。我在這裡向您承諾,瑟倫家族一定會給您足夠的謝禮的。」

    「呵呵,不必了。我家少爺說了,那瓶藥算是酬謝您的好心的。」達姆斯笑了笑對裡面的人說道:「只是用了藥劑之後,您還需要好好休息。對了,最少在十天內,不要動用精神力,也不要冥想。十天後應該就能痊癒了。再有就是以後輕易不要耗竭自己的精神力,因為那樣會傷及靈魂本源的。」達姆斯按照齊延聖的暗示說道,當然具體語言內容是他按照自己的發現來組織的。

    「是的。謝謝您的提醒。唉,都怪我自己,太性急了。總想著能夠快一點進階導士,這樣就有了幫助……的可能。」女子沒有把那個她要幫助的人說清楚,齊延聖他們也沒有失禮的追問,然後雙方的對話就到這裡沒有繼續。

    很快時間已經過去了多半天,天色已經漸漸變黑了,而在道路上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所以車伕不能駕駛的太快了,還有可能這是車裡的主人命令車伕不准的緣故。

    齊延聖他們是在遠遠地看到了帝都城門的時候下的車。雖然車裡的小姐極力的挽留,三個人還是下車自己走了。

    「小姐。不要再想了。那個藥劑師不是說了最近一段時間裡不能耗費精神力的。」年長女法師對自家那位看著窗外走遠的齊延聖三人的小姐說道,然後還伸手把窗簾擋好了不讓她繼續看外面。

    「呵呵。斯坦娜老師,您不用擔心。我想那瓶藥劑已經完全的治好了我的精神力和魔力流逝的問題。那位大師之所以不讓我妄動精神力其實應該是怕我探查他們的深淺吧。那麼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他們都是什麼境界的嗎?我很好奇啊。」年輕女法師露出一個撒嬌的神情對自己的老師說道。

    「好吧。」被稱作斯坦娜的女法師寵溺的摸了摸自己弟子那還有點蒼白的臉頰說道:「那個藥劑師至少是個大魔導師。女僕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既不像個傀儡,也不像是某種亡靈,實力也完全感覺不到。至於小男孩,我感覺他只是個普通小孩,因為他身上既沒有鬥氣也沒有元素魔力。」

    就在車廂裡的中年女法師再給自己的愛徒分析齊延聖三人的境界的時候,話題裡的主人公們卻已經走到了城門口這裡。

    「主人。身份的問題我已經弄好了。我們是北部某個子爵領地裡的農場主家的少爺,帶著魔法師管家和傀儡女僕來帝都旅行和求學的。」塔娜說著把一張捲成筒裝的皮卷遞給齊延聖。

    齊延聖打開了看了看,發現上面就是用這裡的文字寫的自己三個人的身份證明,甚至還有領主的簽名和印章什麼的。

    「仿造的?不會漏出破綻嗎?」齊延聖小聲的想塔娜問道。

    「皮卷是從一個離開帝都回家的肉商那裡買來的,這東西他用不上了,我只是一說他就開了價格賣給了我,所以上面的簽字和蓋章都是真的。至於上面的關於我們的身份內容是我改的。不過憑這裡的技術根本看不出來真偽的就是了。」塔娜很自信的說道。

    然後齊延聖把東西給了老法師達姆斯看了看,見他也點頭表示沒問題之後,才拿著這個偽造的身份證明走向城門那裡正在搜查過往行人的哨卡處。

    「來帝都幹什麼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穿著半身鎧甲的軍官拿著齊延聖三人的身份文書看了看,然後盯著機械女僕塔娜問道:「這個是什麼?你的傀儡嗎?」

    「是的這位大人。」達姆斯很配合的說道。塔娜也配合的沒出聲,就像一個真的沒有靈魂的傀儡,乖乖的站在那裡接受其他士兵的檢查。

    這些士兵很是跋扈和野蠻,早在剛才過來的時候,齊延聖他們就看到了他們是如何刁難過往的行人的,又是如何對著乘坐著豪華車架的貴族點頭哈腰極盡獻媚的。所以塔娜已經做好了很有可能會被各方面騷擾的準備。

    不過齊延聖可不準備讓自己的女僕長受到這樣的待遇。當他看到幾個士兵一臉的古怪笑容的在塔娜身上亂摸的時候,他有點生氣了,當一個士兵甚至掀起了塔娜的女僕裙想要做更過分的事情的時候,齊延聖再也忍不住了。

    走過去,一巴掌拍掉了那個士兵的鹹豬手,然後聲色俱厲的對那個士兵說道:「塔娜雖然身體是這樣的,但是她是我的女僕,不准你們隨便碰她。」

    士兵們很驚訝,但是也不過認為是一個小孩子在任性而已,所以並沒有對他做什麼,只不過是把他扒拉到一邊,打算繼續搜查塔娜的身體。

    「沒關係的。塔娜的靈魂現在已經不在這具身體裡。所以這些人做的事情不會對她的精神產生任何影響的。」達姆斯拉住了還想阻止士兵搜查的齊延聖,然後對他用靈魂傳訊說道:「您不想平靜的入城了嗎?那麼就不要讓塔娜的努力白費了。」

    齊延聖停止了任性的動作,安靜的看著那些士兵對塔娜身體的猥褻搜查。不過在他的心裡卻開始醞著無盡的怒火,要不是達姆斯用魔法壓制了他的精神力量,他現在很有可能已經用自己的精神力直接把這個帝國都城瞬間整個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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