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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9反殺圍攻者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土元素加持,金剛護盾。本傑明,抗住這傢伙的攻擊。我們就要發財了。任務目標絕對就在他身上,沒想到一個東方種族的人類竟然能夠一個人長途跋涉跑來極北冰原上來。」術法師帕裡在給自己的手下戰士本傑明施加了一個防禦術法之後,大聲說道:「而且這個人身上一定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

    『把受術者的肌膚強化到了鋼鐵的程度。和石膚術很像的防禦技能。不過現在可真的不能讓他衝過來。』齊延聖一邊分析對方的技能一邊使用身法躲避不時飛來的匕首和弩箭,然後還要想辦法應對正向自己衝過來的明顯表面被強化成鋼鐵人的戰士。

    「水和土混合。」齊延聖在後退的同時,直接把身體裡的水行能量和土行能量釋放進腳下的泥土裡,在經過幾步的試驗後,他想要的結果出現了,然後在又一次後退的過程中,他有意在一個地方的多停頓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然後在戰士的巨斧兜頭劈向自己之前再次離開那裡,急速退出去幾米的距離,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再繼續後退而是停在原地。躲開了一柄飛刀和兩隻弩箭後,他就這麼看著身體好像矮了半截,沒法繼續移動的戰士。

    「泥沼術?!」這群圍攻齊延聖的術法師首領帕裡來到本傑明的身前,一看造成本傑明變矮和無法移動的原因後,很是驚訝的看著齊延聖問道:「難道你是個東方修煉者?難怪剛才沒有聽到你唸咒。不過你為什麼不用你背後的長劍還擊哪?」

    「嗯?用劍?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你當我是傻子嗎?」齊延聖沒有弄明白這個拿著法杖的法師為什麼要那麼問自己。於是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哦?」法師露出一個詭異的神情,然後突然用法杖向著齊延聖一指並說道:「荊棘纏繞。土石壁壘。看你往哪跑?」

    齊延聖腳邊雪地裡突然鑽出來了大量的蛇一樣的荊棘籐蔓,向著他的腳踝部纏繞上來。而且在荊棘周圍,四道土牆突然升了起來。

    「該死的。真夠狡猾的。」齊延聖抱怨了一句,立刻運轉精神力,把纏住自己腳踝部的籐蔓裡的木行能量抽離出來,然後用這部分剛剛抽出來的木行能量按照某種他從書裡看到過的規則,轉化成了風,把自己的身體托著飛出了土牆的包圍。然後繼續借助風的推力向著南邊飛去。

    「這個傢伙明明使用的是東方法術,可是為什麼卻不會他們最拿手的劍術?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他真的會用劍術。我們這些人沒準都拿不下來他了。跑?不會那種古怪的劍術你又能跑到哪去?」帕裡神情數遍後獰笑著說道:「托爾泰。換長弓。其他人繼續圍追堵截。不用擔心,這個傢伙不知道為什麼不會那種操縱長劍在天上飛的技術。不過要小心他的術法,這傢伙能夠不唸咒施放術法,而且是很多種類的術法。」

    然後是齊延聖繼續逃亡。身後的六七人緊追不捨。雖然能力被封。但是身體強度還在,再加上新學習的這個世界的能量使用方法,雖然這方法還很粗淺,但是也讓逃跑的齊延聖一時半會沒什麼危險。

    『很厲害的隊伍。分工明確,進退有序,頭領的組織也很嚴密。跑了這麼久還沒人落單,這一點也很厲害,可是對我來說真是麻煩啊!?』齊延聖一邊在林子裡繞圈子。一邊用精神力探查對方那六七個追著自己的人,然後發現暫時竟然無法擺脫。

    他們抓我到底為什麼?這是齊延聖現在最想知道的。因為對方在最初和自己相遇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就開始攻擊,然後在齊延聖弄明白對方的語言之後就聽到那個首領說什麼任務物品。自己身上有什麼這些傢伙需要的嗎?是不是可以通過談判來解決這些人哪?這樣跑下去,實在不是辦法啊?齊延聖開始變得很糾結。於是一時的分心讓他出現了破綻。

    一個陷阱,很粗劣的陷阱。要是在齊延聖的精神力比較集中的時候這種東西根本就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哪怕是現在這種最弱狀態。可是就因為剛才的一時分心,他就被這個粗劣的套鎖陷阱絆了一下。

    當然齊延聖不是真的被絆倒,只是被阻擋了一下速度,然後他就被一個地精和一個不知道什麼種族的瘦高傢伙堵住了去路。

    然緊接著就在齊延聖解開套鎖站穩腳跟的時候,剩下的追蹤著也來到了他的近前,並直接把他圍在了當中。

    「你們到底要什麼?如果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必需品的話,我可以考慮讓給你們的。」神情依然戒備的齊延聖用略微妥協的語氣說道。

    「你從冰原回來的對嗎?我們就要你從冰原深處得到的東西。」帕裡拄著法杖對齊延聖說道,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冰原?」齊延聖想了想,然後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了幾張蟲子的皮和幾袋自己提煉的清油,還有一些蟲子肉和牙齒。他把這些放在了地上,又後退了幾步之後說道:「這就是我從那個滿地蟲子的冰原裡帶出來的。你們要是想要就拿去。就是別在追著我了。我只是想要找一個有人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而已。」

    「你是哪裡人哪?」帕裡問這問題並假意走過去查看地上的東西,卻暗中給其他人使眼色,要他們做好圍攻的準備。

    「東方人啊?你們不是知道嗎?」齊延聖隨意的回答道。

    「呵呵。要是那樣倒真的簡單了。只可惜你在說謊。因為最開始你使用的語言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個東方種族使用的。」帕裡突然神情大變,並向包圍的手下傳達了圍攻的暗號。

    齊延聖後退是後退。可是卻一直在注意這個應該是法師的人。見到他的飄忽眼神就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而且也看清楚了自己應該是不可能和這些人談判了。然後在看到對方那明顯的神情變化後,他出乎攻擊者意料的並沒有轉身逃走。而是故意買了個破綻出來,在後退的時候腳下不小心又絆了一下,身體一趔斜就要摔倒。

    「一齊動手。」帕裡可不打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甚至對遠處的弓箭手也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只不過最先貼近齊延聖的還是地精。這個地精幾乎是貼著地面竄到了齊延聖身體就要倒下的地方,然後兩把漆黑的匕首交叉向著齊延聖的右側大腿劃了過去。他明顯是打算先把齊延聖的腿廢掉再說。

    只不過他的兩隻匕首在幾乎貼到齊延聖的衣服的時候卻被一把突然出現的短劍格擋住了。而且讓地精產生危險感覺的發現,這個短劍太鋒利,持劍的那隻手力氣也太大了。

    嚓的一聲。地精的兩把匕首都被削斷。然後飛速後退的地精在落地後卻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頭部正前面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地精的大眼睛因為驚恐而瞪得大大的,可是瞳卻已經開始擴散。身體也已經沒有了氣息。

    用匕首解決了地精,齊延聖動作不停,直接一甩手,把匕首投向了第二個接近自己的人。就是那個瘦高的不知種族的傢伙。

    這個傢伙身體灰黑。沒有鼻子。沒有眼瞼,臉上的皮膚也很僵硬,但是動作敏捷而且看樣子他的武器就是他那雙爪子尖利的手。因為在衝向齊延聖的時候,他的上手是併攏成同刀劍一樣狀態的。

    不過地精的結局還是讓這個異族人心理發生了一瞬間的激盪,手上的動作露出了一絲停頓。他想要把手從進攻專為防禦。再加上他萬萬沒有想到,齊延聖會把那柄鋒利的短劍直接丟出來攻擊。但是他自討身手敏捷,能夠對付飛射而來的短劍,所以決定用自己的絕技接住這把應該很不錯的短劍。然後他悲劇了。

    齊延聖這把根本就不是短劍。而是一把三稜刀。當這個異族人看清楚飛向自己的東西的真正模樣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合攏。三稜刀已經被他夾在了手掌中間,只不過他根本就夾不住。這個傢伙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三稜刀就穿過他的手掌釘進了他那平板一樣的臉上的雙眼之間,而且還直接從後腦穿出來一段刀刃。

    三個幾乎同時向齊延聖攻擊的人轉瞬間就有兩個人被殺。第三個戰士本傑明張開雙臂打算給齊延聖來個擒抱衝撞,但在他眼看就要抱住齊延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頭頂出現了一道細長的黑影,然後黑影從他的面前劃過之後,他發現自己沒法合攏雙臂就那麼奇怪的從齊延聖身邊衝了過去,然後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很奇怪的向兩邊分開倒去。這個戰士竟然被齊延聖一劍劈成了了兩半。

    前兩個人死的詭異,本傑明就死的很是恐怖了。那是什麼劍,那個人怎麼有那麼恐怖的力氣和速度。

    帕裡已經因為這瞬間的變故愣住了,在他身邊的另外兩人也停止了腳步。因為這麼短時間裡自己隊伍裡最擅長突襲圍剿的三個人就這麼交代了,而且還死的這麼慘,這不得不讓他們感覺恐懼,也不得不讓他們重新估量對手的實力。

    然後雙方陷入了微妙的僵持。

    齊延聖站直身體,手裡的長劍指著對面三個人,然後他慢慢移動身體靠近了臉上還釘著三稜刀的那個異族人。小心的一邊防禦一邊把三稜刀起了下來。然後用左手反握著,開始慢慢後退。

    『托爾泰,你可一定要把握機會啊?我們幾個的命運現在可是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可千萬別失手啊。』帕裡心裡嘀咕道,臉上卻還是緊張的看著齊延聖。這時候他可不敢再唸咒語發動術法了。

    『奇怪啊?這些傢伙明顯是被我嚇住了,可是為什麼不撤退,還在這和我僵持?有埋伏!那個用弩箭的沒出現。』齊延聖立刻放出精神力搜索附近。

    但是在齊延聖的精神力還沒找到用弩箭的那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了一隻箭矢已經飛到了那個魔法師身後。而這個時候也正好是齊延聖剛剛移動回魔法師帕裡的正面的時刻。

    『夠厲害的。』齊延聖也不得不在心裡對對方的弓箭手發表讚歎,因為這個弓箭手竟然利用自己人當擋箭牌,阻擋齊延聖的視線。可是他沒想到齊延聖不需要用眼睛看。

    齊延聖輕微的想右側邁了一步。帕裡也下意思的跟著向同一側邁了半步,而就是這半步,送掉了帕裡的性命。那支本來會從他耳邊飛過,然後射中齊延聖的箭矢正正的射中了怕裡的後腦勺,這位隊長大人很悲催的死在了自己人手下。

    帕裡身邊的兩人,一個拿著長矛,一個手裡分別是是刀盾。他們都被突然向前撲倒的自己隊長吸引了注意力。然後齊延聖直接向著他們中間衝了過來,在經過他們倆身邊的時候,右手的長劍撩過長矛手的脖頸。左手的三稜刀在刀盾手的左側腋下開了一個沒法自己閉合的又深又大的口子。

    不過齊延聖也暴漏在了弓箭手的攻擊範圍裡,又一隻箭矢向著他的面門飛來。微微一側頭,躲開第二箭,齊延聖立刻向著弓箭手藏身的地方衝了過去。這個動作讓弓箭手一陣的錯愕。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然後快速的遁走。片刻都不在原地停留。

    追了一會,齊延聖發現自己已經追不上弓箭手之後,再次回到剛才被圍殺的地方。長矛手還站著,不過他的脖子那裡流出來的血量已經表明他已經死了。刀盾手正在努力的向這什麼地方爬去,左手捂著的傷口正在冒著帶有泡沫的鮮血,應該是肺部被三稜刀刺破了。

    齊延聖走過去把刀盾手的身體用腳翻了過來,然後看著這個嘴裡也在吐著血紅色泡沫的傢伙問道:「為什麼要圍攻我?說實話,我也許還能救你。」

    刀盾手那幾乎渙散的雙眼在聽到了齊延聖的話後。恢復了一絲神采,然後努力的抬起頭。指著腦袋後面插著箭矢的帕裡想要說話,卻因為一側肺部已經萎縮而發不出聲音。

    齊延聖對著刀盾手的傷口用水行能量把那裡直接冰封了起來,讓這個人不再喘不了氣,然後說道:「現在說吧。不然你就真的沒又機會了。」

    「他、僱傭、我們。去雪原、尋找、流星。」刀盾手勉強說到這裡,就呼嚕嚕的倒吸了幾口氣,然後死了。他的傷勢其實比外表看著的還要嚴重的多。

    把自己剛才拿出來的東西再次收好後是搜刮戰利品的時間。在搜刮完了之後,齊延聖發現這群人並不怎麼富裕。盜賊最窮。身上只有幾個紅銅硬幣,其他裝備都已經在剛才的那一記下被齊延聖毀了或者弄花了。

    異族人身上也只找到了幾枚錢幣,還有一個明顯是他自己種族的裝飾品,不過只是件普通的裝飾品,因為齊延聖沒有在這個物品上感受到任何的能量。剩下三個戰士身上更是可憐。只有那幾件武器中的長矛和刀盾還能值幾個錢的樣子,其他東西丟了也可能沒人撿。

    收穫最多的就是法師,他的長杖應該是某種能量植物的一個枝條,經過一些特殊的加工後製成的。好像在引導天地間的能量方面有些幫助。再有這個法師有一個沒有任何封鎖的空間道具。在裡面齊延聖找到了一些卷軸和藥劑,還有幾本獸皮封面的書籍,不過裡面的文字齊延聖不認識,好像也不是這些人使用的語言的文字。

    不知道是什麼也要先收好,沒準用得上。然後齊延聖把這些傢伙的屍體弄到了一起,用了一個泥沼術,把他們那已經被扒光的屍體埋進了土裡,毀屍滅跡。其他的東西,齊延聖只留下了法師的長袍和木杖還有那幾件完好的武器,其他的都一把火燒了。他想等到了有人煙地方之後,再想辦法處理掉這些物品,應該能換點這個世界的貨幣。

    齊延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個逃走的弓箭手,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長相,很有可能自己要是還用現在的樣貌出現在外人面前會很不安全。

    「需要化妝和改變身份。」齊延聖想到這裡,再次拿出法師長袍給自己穿上。然後把頭髮用匕首貼著頭皮全剃光了。再用一個布條擋住眼睛,假裝一個盲目的魔法修煉者。裝扮好之後,齊延聖繼續沿著弓箭手逃亡的方向追蹤了下去。他想著要是找到了弓箭手後。可以滅口,再有也是覺得那個傢伙被嚇跑了之後應該會往人多的地方逃,自己也正好就能循著他的逃跑痕跡找到城鎮一類的地方了。

    弓箭手留下的痕跡很清楚,看起來他是真的有夠驚慌失措的。齊延聖就這麼一直追著弓箭手的痕跡慢慢的穿過了大半林地,然後在眼看就要到達另一邊的時候,弓箭手的痕跡卻停下了。而在最後的痕跡處,齊延聖找到了一把長弓。和幾隻散落的箭矢,還有一大攤的血跡以及大量的某種強大動物留下的痕跡。

    在又追蹤這個動物的痕跡,很快齊延聖找到了弓箭手的殘破身體。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他被一群肉食動物襲擊後的結果。因為散亂的到處都是的骨頭上被啃的幾乎沒剩什麼肉了,內臟更是一點都沒剩。要不是還剩下半張齊延聖有那麼點印象的臉的話,他都不敢肯定些真的是那個弓箭手。

    「從屍體情況看,他被吃掉不過幾個小兒而已。看起來我也要小心了。不然很有可能也會變成他的樣子。」齊延聖拿走了長弓和箭矢。然後小心翼翼的繼續在林子裡行走。

    又過去了幾天時間後,當齊延聖再次發現人類的蹤跡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找到了人煙了,因為在不遠處真的有煙火,還有建築物。

    冒煙的地方是一個林邊小鎮。不到一百戶的人家。房屋全是用原木建築的,木門木窗。單面傾斜的屋頂上全是厚厚的積雪。這裡的院子圍牆也不過是用灌木的枝條圍成的簡易柵欄。而且院子裡的情況也每家都差不太多。這裡的人家的院子裡大多看起來是菜地或者養殖禽畜用的,只不過現在都是被白色的落雪覆蓋著。

    一條和林子相通的大路從小鎮中間穿過。路邊的積雪都已經變成了灰黑顏色。土路上已經看不到雪了,但是很泥濘。看起來是因為積雪被踩踏後融化造成的。在看到鎮子裡的街道上那幾乎被踩的如同泥沼的路面,想必這幾天這個小鎮裡來過很多的外來者。就是不知道這個情況是長期的還是就這幾天這樣。

    不過當齊延聖走到了鎮子中心的時候。大概還判斷出來這個小鎮上至少在一段不短的時間裡有大量的外人到來過,所以對於他這個從林子裡出來的外來者,這個鎮上的居民並沒有表現出很好奇。只不過有幾個好奇心過重的小孩子追著齊延聖跑來跑去的。

    拿出一枚盜賊身上找到的紅銅錢幣,丟給一個年級七八歲穿著還算可以的大孩子,然後對他問道:「這裡有住宿和吃飯的地方嗎?」

    「當然有。請跟我來吧。這位術師老爺。」大男孩竟然很精準的接住了錢幣,然後熱情的對齊延聖說道:「歡迎您再次來到白芒嶺原木鎮。不知道您去林子裡冒險收穫如何?您的同伴哪?」

    「你為什麼要這麼問哪?」齊延聖透過蒙著眼睛的布條,神情有點疑惑的看著這個孩子問道:「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有同伴的?」

    「您不記得了嗎?大概兩個月前,您和您的同伴從我們這個鎮進了白芒嶺。那時候您和您的同伴還在我們家的酒館吃過飯的。雖然那時候我沒看清您的臉也沒注意你的聲音,但是您的長袍和法杖,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原來這個孩子竟然是酒館的人,而且齊延聖幹掉的那個小隊的人之前就是從這裡進入並穿越林地去的冰原的。只不過好在這個孩子只認識自己的袍子,而不記得那個術士的臉和聲音,這多少讓齊延聖放下了點心。

    「帶我去你說的酒館吧。這次真的倒了大霉了。同伴全都死在了林子裡。我自己的眼睛也受了點上,現在不能見強光了。」齊延聖說著把布條弄了弄,讓布條更多的把自己的臉擋住。

    酒館就在不遠處的大路旁邊,齊延聖跟著孩子走了幾步就到了酒館門口。然後跟著推開門的小男孩走了進去。

    「老媽。幾個月前的那個術士大人又回來了。」男孩對著酒館裡喊了一嗓子。不過沒有人回應。然後無所謂的男孩領著齊延聖走到一邊的一個圓桌前坐下。

    「您要吃點什麼?」男孩很專業的問道。

    「能夠填飽肚子和解渴的就可以。不要酒,因為我的眼睛的傷,所以我現在不能喝酒。」齊延聖把長杖放在身邊後對孩子說道。

    男孩去了後面。齊延聖藉機會打量了一下酒館的構造。木製地板,還算乾淨。五六個散放在這個六七十平的房間裡的圓桌和十幾個凳子,一看就是本地木料製造的。雖然很粗糙,但是足夠結實。桌面也弄得很平整光滑。房間一角堆疊著數個圓木桶,應該是這家酒館販賣的酒水。靠牆還有一張大桌子,上放了一些採摘乾淨的蔬菜以及清理好的禽畜。桌上還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數量也有點多。應該不全是酒館用來經營時候用的。

    「這裡還兼雜貨鋪嗎?」齊延聖自言自語道。

    「讓你久等了。」就在齊延聖微微有點感覺無聊的時候,小男孩端著托盤從後面出來了,托盤上一個陶土的大盤子裡裝著某種燉煮過的帶骨頭的動物肉類。還有幾個明顯不是細糧烘烤的大餅。

    「您有口福了。麥肯昨天在林子邊上打了隻狼獾。拿了過來換了把新斧頭。我媽媽今天早晨剛剛把狼獾肉燉熟。您快嘗嘗,應該已經爛糊了。我跟您說,狼獾這東西可好吃了。」男孩說著還舔了舔嘴唇嚥了口唾沫。

    齊延聖敢斷定這小子剛才絕對偷吃了,因為他的嘴唇就算在這個不是多亮堂的酒館裡也能看到還油汪汪的哪。不過自己正在假扮眼睛受傷。所以也只能笑了笑。然後抓起一塊看著沒有什麼咬痕的肉塊嘗了嘗。

    小男孩沒有誇口,這種狼獾的肉在經過她母親的燉煮後真的熟爛,幾乎到了入口即化的程度。再加上這種叫做狼獾的東西的裡肉油脂豐富,所以味道濃郁。已經好一陣子沒吃過正經東西的齊延聖立刻胃口大開,不斷地抓過肉塊啃著,甚至都不在乎這裡面有男孩子咬過的了。

    男孩在齊延聖開始吃的時候離開了一會,給他拿了一罐清水。

    「您不喝酒,那我們這就只有清水了。」男孩在放下水罐後解釋道。

    「嗯嗯。」齊延聖邊吃邊回答。結果根本就說不清楚,好在男孩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呵呵的離開了。

    十幾分鐘後,一大盤狼獾肉和那幾張烤餅被齊延聖吃了個精光。然後他喝了些清水後,享受的靠在原木的牆壁上蹭了蹭有點癢的後背。

    「看起來需要清潔身體了。可別長什麼寄生蟲?」齊延聖自言自語道。

    「您吃好了嗎?今天要住宿嗎?」小男孩出來收拾餐具的時候又向齊延聖問道。

    「嗯。很好。房間準備好了嗎?我還要洗澡,有熱水嗎?」齊延聖回答後順勢又問道。

    「燒熱水要另外算錢的。因為我們家沒人砍柴,所以柴火是買來了的。」小男孩想了想說道。

    「好吧。那你現在告訴我,我要是在你們這裡住幾天需要所少錢?」齊延聖又問道。

    「住宿每天十個銅幣。早餐免費。午餐和晚餐要看您吃什麼單獨算錢的。再有就是洗澡水什麼的也要另算錢。」男孩數著手指頭說道:「總之您要是決定住下來的話,最少要先付給我們家酒館五十個銅幣。」

    「五十個銅幣嗎?」齊延聖皺了皺眉,然後拿出空間袋,從裡面找出來一枚不知道面額的三角形銀色錢幣問道:「這些夠嗎?」

    「一個銀角子正好是五十個銅幣。」男孩伸手拿起了齊延聖放在了桌面上的錢幣說道。

    「這個是銀角子。」齊延聖小聲的嘀咕著記住,然後又拿出那幾件武器對男孩問道:「我要是想要賣掉這些東西能換多少錢?」齊延聖這麼說,可是並沒有真的以為能夠從這個孩子嘴裡得到答案。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普通的婦女從廚房那邊走出來。她先看了看男孩,然後對男孩說:「去看著你爸爸吧,他已經不發燒了。這裡媽媽來。」說完露出溫柔的笑臉摸了摸男孩的頭頂。

    「這是這位客人的住宿錢。給您媽媽。」男孩也笑著把銀幣給了自己的媽媽,然後蹦蹦跳跳的去了後面。

    「您的這些東西我們這沒人能收的。所以也沒法給您出價。」應該是老闆娘的女人看了看桌上的刀盾長矛,然後對齊延聖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在這裡賣掉,就只能等著別的傭兵來的時候問他們了。」說完收拾了男孩沒有收拾完的餐具轉身去了後廚,在臨走進廚房門之前又對齊延聖說道:「出門左轉的那個房子,就是您住的地方。熱水還要等一會。不過您可以自己先把冷水放好。」說完女人就走進了門裡。

    「態度冷淡。有點排外嗎?」齊延聖收起了桌上的東西,然後起身拄著長杖去了自己租住的房屋。

    不過齊延聖在進屋前,又在旁邊的雪地裡抓住一個玩耍的小孩子對他問道:「鎮子裡有裁縫或者成衣鋪子嗎?有的話讓裁縫或者成衣店的老闆過來一下。做好了這件事,這個給你當報酬。」說著又拿出一枚紅銅幣在這個孩子面前晃了晃。

    「我這就去找潘姆大嬸。」小孩子撒腿就跑,去找鎮裡唯一的裁縫去了。

    而齊延聖則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不過在他進屋後他的精神力卻發現,在酒館那邊的老闆娘正通過酒館廚房側面的窗戶看著他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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