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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 報仇 文 / 軒之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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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精通陣法,因此,他對千面狐引以為傲的小伎倆、根本就沒當回事。千面狐淡淡笑道:「殺我就等於殺你自己,你不知道麼?」

    璟沒有說話,他倏地身形一動,一股渾厚強勁的內力,瞬間便已到千面狐眼前。電掣般的速度,千面狐根本沒來得及躲閃,那道襲向他的勁氣已然「轟」一聲爆開!勁氣猛烈,轟鳴聲震天裂地,千面狐足下的石柱,從半腰折斷,化成石灰屑沫,散落於空中,而千面狐也在這一猛烈的勁氣中,被震得向後飛去,終落至數丈外的另一根石柱頂端。

    雙腳輕輕一點,璟身形飄起,宛若飛花落葉一般、落至千面狐剛才站得那根已剩下半截的石柱上,突然,他目中光芒一閃,拂袖再次催發強勁的勁氣,襲向千面狐。

    千面狐這次變得聰明了,不等勁氣靠近,已然飄離足下的石柱。沒成想,璟擊發出的勁氣,卻凌空倏然一轉,朝石林中一根極為隱秘的石柱擊去,千面狐面上的神色,當即一變,哪還有半點溫潤之色。

    他怎會知道那根石柱是陣眼?

    陣眼破壞掉,他連接在一起的陣法,就會出現漏洞,若要第一時間彌補這個漏洞,眼下完全沒得可能!

    情急之下,千面狐提氣,掌間發力,欲阻攔璟的勁氣襲向那根藏有陣眼的石柱。

    「轟轟轟……」的巨響聲接連響起,終了,千面狐還是沒能攔下璟發出的勁氣。

    陣眼被破壞,驟然間,石林中又響起一陣陣轟鳴,石灰屑沫飛散,璟揮袖,眼前像霧靄一般的屑沫,片刻消無蹤影。

    「小小陣法,你以為就能困住本王嗎?」璟冷哼一聲,垂眸望向閃著波光的水面,手輕一抬,水面登時翻捲起數道巨浪,向千面狐襲去,「不是問本王能否對你下得去手麼,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沒了陣眼,零零散散的石柱在水中毫無章法地移動著,千面狐想要運功調整陣法,奈何當下的情況不允許。

    穩了穩心神,他望向朝他襲來的巨浪,目中劃過一抹淺笑,他的武功修為在江湖上也算是數一數二,對方越是強大,他自身的潛能越是能夠得到激發。這一刻,他內心興奮至極,面上未生絲毫畏懼之色。

    他笑得淡然,快速挪轉身形,飄向瞅準的另一根石柱。

    璟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千面狐緩緩抬起右手,微笑道:「想殺我,來吧!」

    璟激起的巨浪沒有擊中千面狐,猛地一陣巨響過後,水面猛烈地激盪不已。而天幕在這一刻、也似乎都在緩緩下降,巨大的壓力宛若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飛撲而來,好像到處都有他們的影子,又好像一個影兒都沒有,不過是人的一個錯覺罷了!

    在巨力的作用下,地脈像是被撕裂。

    灼熱之源自地心湧上,周圍驟時變得熾熱異常,致人週身血脈隨之沸騰叫囂。

    熱浪翻滾,水光蕩漾,千面狐只覺身處地獄之中一般。

    他止住笑,語聲輕緩道:「還有什麼被本事你全使出來吧。」

    「陣眼已毀,再殺了你,你覺得你這石林陣還有用麼?」璟盯視著他,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出言戳中千面狐的要穴。

    登時,千面狐臉上變色,他全知道了,知道毀掉陣眼,再殺死他,就會致他所佈置的陣法自動摧毀殆盡,而眼下,周圍顫動不止,石柱搖晃,碎屑飛散,好似一切都照其說得在發展。璟這時身形凌空而起,白衣落落,飄至一根距離千面狐較近的石柱之上。

    石柱在下沉,週遭一切震動的更為厲害,千面狐看到危險逼近,提氣飄向他初次站的那根石柱上,出口之語失去先前的溫和,厲聲道:「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動手殺了我,怕了麼?怕親手殺死你自己?」

    璟眼瞼微垂,看也不看他,就在他足下的石柱要沉入水中的一剎那間,他的身形突然騰起,似長虹貫日,直衝向千面狐。暗道不好,千面狐提氣飛離,璟袖袍一拂,週遭升騰起的滾滾熱浪產生出的張力,登時被他轉變成無比強大的勁氣,收於右掌之中。

    揚起手,那如雷鳴電掣,如疾風驟雨,如狂龍怒吼般的勁氣,緊追千面狐不放。

    明亮的燈火,現下已變得黯淡,碎裂聲,慘呼聲,傳入璟耳裡,而他,卻站在一根石柱上,負手而立,像是什麼事都未發生似得。

    大蓬的血如夭紅朵朵,自千面狐口中散落開,他摀住胸口,落在一根完好的石柱上,然後身子一軟,單膝跪了下來。

    千面狐整個身子在抽搐著,殷紅的血,從他嘴裡,從他身上如泉水般流淌。

    沿著石柱,落入水中,暈染出一簇簇妖艷的紅花。

    「你、真、得、對、我、出、手、了!」千面狐一字一字地說著,他知道自個大限將至,因為他佈置的陣法,以及這整個石林,已不再劇烈的顫動,熱浪也不再升騰翻滾,水花也不再激盪不休,一切正歸於平靜。

    他急促地喘息著,好似稍有停滯,就會失去性命。

    璟注視著他,冷冷道:「你以為你易容成本王的樣貌,本王就會有所遲疑,不妨告訴你,這世上,本王最愛惜的不是自個,而是她!」曦兒,為你,哪怕捨去性命,我也在所不惜!千面狐不知出於何故,強打起精神,抬頭看向璟,聲音低弱道:「他?他是誰?」

    「她是誰,與你何干?」璟淡淡道。

    千面狐想繼續開口,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他低下頭,沉吟半晌,喘息道:「讓我……讓我猜猜……,是你身邊的那位夜公子吧?他其實是女子,對不對?」

    「自以為是。」最後一字音落,週遭光線倏地一亮,隨之璟揚起手,就見千面狐的頭顱自脖頸脫離,濺起一道極高的血花。那直衝而上的鮮血,宛若地獄妖蓮綻放,淒艷無比。

    慢慢的,璟放下手,發現眼前的場景竟在晃眼間發生了改變。

    幻境?重重幻境,目的就是為阻止他前行的腳步嗎?

    可海面之上,以及剛才的石林,真得就是幻境麼?

    璟臉上浮出抹譏嘲的微笑,朝四周,朝足下看了看,石林已不在,而他,又站在寒涼、白光閃現的隧道中,提步,璟繼續前行。越是往深處走,他越是感到週遭有股無形的力道,欲拖住他,不讓他再朝前邁進。

    「曦兒,你會沒事的!」靠著這個信念,他凝聚真氣,一步一步踏出,不知過了多久,淡淡的花香與濕潤的水汽,絲絲縷縷飄至他鼻端。

    到了麼?璟星目中劃過抹亮色,腳下步子不由加快。

    終於,他走至隧道盡頭,那拖住他前行的力道猛地消失,但飄入鼻端的淡雅香氣,卻變得旖旎來。

    那氣息芬芳、妖嬈,充滿著*。

    璟抬眼望去,發現眼前是一座帷幔飄飄,奢華至極的殿宇,然,這座殿宇絕非是魔尊幽冥的宮殿。

    直覺,對,這是璟的直覺。

    濃眉微皺,璟暗中運氣,發覺飄來的香氣中,並未有致人迷幻的藥物存在,心神逐漸放鬆,朝著花香飄來的方向尋去。

    忽然,他止住腳步,因為他看到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

    鋪滿鮮花的帷帳內,兩具赤果身影交*纏在一起,正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璟未理會他們在做什麼,抬眸在殿中打量了一圈,發現大殿四周是密封的,除過金碧輝煌的牆壁,門窗皆無,就是他足下踩著的地面,也無一絲縫隙,仿若天成。

    離開,他要盡快離開這裡,再耽擱下去,不知曦兒會發生什麼事。

    心下焦急,卻找不到任何出去的通道。

    機關?璟有想到機關,奈何憑借他超然的眼力,卻無任何發現。

    鼓動真氣與靈力,四周的牆壁動也不動。

    退無可退,進無可進,他今日就被封死在這了嗎?

    躺在花叢中做運動的兩人,此時已坐起身。

    然而他們並沒有分開,而是彼此擁抱,說著呢喃之語,仿若誰也無法擾到他們燃燒不熄的情愛。

    「出口在哪裡?」

    璟的目光落在那倆人身上,突然間出聲。

    「他是在和我們說話嗎?」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慢慢回過頭,看向璟,女子柔聲問男子。

    精緻的容貌,妖嬈的身段,無不說明女子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男子身材健碩,五官生得也算不錯,他抬手挑起女子的下顎,在她的紅唇上輕咬一口,語聲黯啞道:「不用管他!」女子順從地點了點頭,與男子擁吻起來。忍住心下生起的怒意,璟再次問道:「出口在哪裡?」

    女子推了推男子,然後看向璟,微微一笑:「你就留在這陪我們吧!」頓了頓,她按住男子作亂的大手,補充道:「這裡可沒什麼出口。」

    璟道:「不想死,就滾到一邊去。」出口會在他們的身下嗎?「瞅著鮮花鋪滿的台階,璟眸底湧出抹疑色。

    「他讓我們滾開呢?」女子環住男子的脖頸,嘟起嘴吧,撒嬌道:「人家累死了,怎麼能站得起來啊,你說,他是不是懷疑出口就在咱們身下的花叢中啊?」男子輕吻著女子的耳垂,髮鬢,聽到女子的話語,抬起頭,不耐道:「管那麼多作甚?」

    女子柔聲道:「不管怎麼辦?他看著好厲害,比魔尊手中的那個雲什麼來著,夜什麼來著還要厲害,若是他動怒,像那二人殺死我姐姐的手段一樣殘忍,你說我們可該如何是好?」言語到後面,女子裝作害怕地將身子直往男子懷裡縮。

    「寶貝,你就別裝了,你會怕他才怪呢,再者說,這不是還有我麼!」男子抱著女子,就那麼赤果站起,「好了,快放我下來,有人看著呢!」見男子還在橫衝直撞,女子嬌羞地說道。

    璟對於他們此刻的醜態,感到一陣噁心:「夠了!」若不是為了找到出口,這倆妖畜早已化為灰燼。雲瀾,他陪著曦兒一起麼?有他在,曦兒這會子應該還安全著吧!雖是這麼想著,但璟提起的心還是放不下。

    他擔心煜一旦識破凌曦的身份,對其加以傷害!

    低吼一聲,男子終於瀉火,抽出身子,他放女子站到花叢中,道:「不是要給你姐姐報仇麼,我這就幫你殺了他!」挑開帷幔,男子健碩而赤果的身子倏地騰空而起,就見一條巨大的蛟龍,盤旋在空中,朝璟張開血盆大口。

    女子瞅著璟看了一會,然後看向那盤旋在空中的蛟龍,道:「我陪你一起給姐姐報仇!」說著,她搖身一變,花草叢中便出現一條蠕動著粗壯身子的巨蛟,而奢華至極的大殿,在他們幻化成原形後的瞬間,成為一片汪洋。

    璟懸浮在汪洋之上,冷眼看著一上一下兩隻妖畜。

    「你的新歡舊愛,殺死了我姐姐,那麼我今日就殺死你,為姐姐報仇!」巨蛟在水面上擺動著它的巨尾,朝璟猛地擊來,而飛旋在空中的蛟龍,跟著擺起它粗壯有力的尾部,亦擊向璟,璟寬袖一拂,數道寒芒閃現,襲向那巨蛟和蛟龍。

    淒厲的怒吼聲四起,飛旋在空中的蛟龍與水中的巨蛟,轉瞬又變成了人身。

    只不過,他們赤果的身上,出現不少的血口子。

    「你沒事吧?」男子躍至女子站在的水面上,手一揚,兩人赤果的身子上,驟時多了件衣衫,璟譏刺道:「畜生還知道廉恥,真是少見得很!」女子沒有搭理他的話,而是望向男子,道:「你走吧,姐姐的仇,我來報就好!」對方太過厲害,僅揮袖間,就將他們擊成重傷,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仇恨,就讓深愛的他跟著一起陪葬!

    男子搖了搖頭,道:「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既然你要為姐姐報仇,那我就沒道理不幫你!」夜幕緩緩落下,清涼的月色下,男子和女子依偎在一起,海風吹拂,將他們彼此的髮絲交織在一起,璟看著他們,目光瞬間變得恍惚。

    熟料,就在他晃神之際,男子的身體陡然躍起,當空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雙拳向璟襲來。

    拳風凌厲,尚未抵至璟身旁,已激盪起他的白衣,獵獵作響。

    璟剛才有想到凌曦,想到她和他依偎在一起,訴說著*的情話,可轉瞬想到她有可能正在備受煜的折磨,他的心就慌亂起來,然而,在那凌厲的掌風快要觸碰到他的白衣時,他卻隨手出掌相迎。不料,體內真氣運轉至胸口,卻猛然凝滯住,無論他如何催動,都無法發出。

    轟然一聲巨響,護在他周圍的真氣,與對方凌厲的拳風相撞在一起,海面上頓時激起重重巨浪。身子微微一顫,璟的心緒逐漸恢復清明,然,對方襲向他的凌厲勁氣,仍源源不斷地襲來,他提氣,藉著對方襲來的力道,向後飄出數丈,隨之右手抬起,將那襲向他的力道收攏在掌心,腕部一個翻轉,便向男子擊發了出去。

    隨後,他懸浮在空中的身形,緩緩落下,立於水面之上。

    儀態間,未顯絲毫狼狽。

    男子的勁氣,雖被璟化解,轉為己用,並擊發而出,但起初那猛烈的撞擊,璟知道他還是受了點內傷。

    男子躲避開襲向他的勁氣,繼續催動靈力,用極其詭異的功法,準備再尋機攻擊璟。

    璟立於水面上,靜看著男子,憑借高深的武功修為,緩緩調整內息。男子似是看出他此刻所為,雙足在水面上輕點,突然朝璟襲來,雙拳齊出,勁風凜冽,目中盡顯惡毒之色。

    「殺了他,殺了他就給姐姐報仇了!」女子站在一旁的水面上,為男子吶喊助威。

    因為正在調整內息,璟只避不攻。

    女子盯視著他看了片刻,突然眸中精芒一閃,身形躍起,以極快的速度,朝其身後飄去。璟似是沒發現她一般,僅躲避著男子的攻擊。女子嘴角勾起抹陰笑,纖手抬起,一道紅光縈繞上她的指尖,接著,她咬了咬牙,紅光擊出,直刺向璟的後心。

    感知到後心有危險靠近,璟心念一動,微側身,就見一道紅光如沾滿鮮血的利劍一般,從他身側險險滑過。女子失手,心下氣急,身子飛起,催動靈力,欲和男子一起攻向璟,她笑看向璟,道:「我倒要看你還能躲避多久?」女子與男子之所以要殺璟,一是盡他們本身的職責,再有就是雲瀾和凌曦在海中殺死的巨蛟,是女子的嫡親姐姐,她要報仇,要為姐姐報仇,所以才會聯手她的情郎,取璟的性命。

    二人共同攻向璟,原以為勝券在握,沒成想,璟經過調理內息,所受內傷全然恢復。

    強大的殺氣,自璟周圍四散而開,男子低喃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他臉上劃過一絲驚恐,仿若已感知到危險來臨。

    女子問男子:「你想收手?」

    男子搖頭,終道:「你走,我對付他!」女子對他嫣然一笑,道:「一起,是生是死,我們一起!」他們間的對話飄入璟耳裡,未對其產生任何的影響。

    淡然的表情,通透的眸瞳,清明的神思,這一刻的璟,是與以往無二的璟。不是上一刻聽到那二人說起情話,心緒發生紊亂的璟,他寬袖一拂,嘴角勾勒出一絲殘忍的笑。

    甘泉殿中。

    凌曦催動真氣,並使出週身靈力,手握匕首與煜好生一番搏殺,看得雲瀾一顆心緊揪在一起,她受傷了,身上的青衫已被對方劃出數道血口子,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衣衫滑落而下,她看起來好疲憊,卻仍然強撐著沒有倒下。

    「放過她,你想怎樣,都有我來承受!」趴在地上,雲瀾衝著煜聲嘶力竭地吼道。

    生怕雲瀾用蠻勁助凌曦一臂之力,煜在和凌曦搏殺的間隙,給了雲瀾一掌。

    沒有內力和靈力支撐,雲瀾怎能承受得住那一掌?

    身子如落葉一般飄至大殿一腳,口中鮮血大蓬大蓬地湧出,雲瀾趴伏在地,很難站起。

    「承受?本尊不需要你承受什麼?只要你說出姓夜這小子與楚帝的廢後,還有曦貴妃是不是同一個人,本尊就放了你!」

    煜站立在凌曦對面不遠處,瞥向雲瀾,出口之語尤為森寒。

    「夜公子堂堂兒郎,怎麼可能是她們?」雲瀾的眸光中滿是苦痛。

    「知道麼?」煜的視線由雲瀾身上收回,與凌曦對視,道:「他就是只妖物,卻被我逼問多次,都不肯說出你與聶後,與曦貴妃是不是同一個人,可見他對你是用了情的,呵呵!」說著,他嘴裡發出一陣邪笑:「你呢?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你受苦嗎?哦,也不對,你喜歡璟王,怎麼可能對只妖物動感情。」他在凌曦面前,極致地羞辱著雲瀾。

    因與煜打鬥受傷,加之整個人疲憊至極,凌曦不得不靠在身後的石柱上,以免自個倒地不起。

    她怒視著煜,道:「他是妖物又怎樣?比之你,他很好!璟王,是,我是喜歡璟王,但這並不影響我和雲瀾成為朋友!而你呢?既陰險,又惡毒,身邊怕是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吧?哦,不對,你身邊或許連一個可信之人都沒有,你就是只可憐蟲,是世上最被人瞧不起的可憐蟲!」

    於凌曦說的話,煜不怒反笑,微啟唇,重複道:「陰險、惡毒、沒有朋友,可憐蟲……」實則,他心下怒火噴湧,恨不得一掌擊斃凌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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