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2 打擊 文 / 軒之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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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笑著解釋了句。
「我知道,就像我一樣,為了方便在江湖行走,也做了小子打扮。」唐月笑了笑,繼續道:「我阿姐是自作孽,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默然片刻,唐月幽幽歎息一聲,「或許這樣對她來說,也是種解脫。」鬆開凌曦的胳膊,唐月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你是我在外這麼多年遇到最好的人,哦,還有璟王爺,他人也很好,多虧了他相救,藍逸哥哥才保住了性命。」
朝正在和璟說話的藍逸望了眼,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凌曦身上:「璟王爺昨日給藍逸哥哥的藥丸很管用,經過一晚上調理,他身上的傷已無大礙,離開家鄉好幾年了,我很想阿爸和阿媽,還有哥哥,藍逸哥哥也很想他的親人,」言語到這,唐月朝凌曦深深地鞠了個躬,「謝謝你!夜姐姐,謝謝你與藍逸哥哥說的話,讓他終放下了那些不快的過去,接受了我的感情,謝謝!」
握住她的手,凌曦輕拍了拍,微微笑了笑,道:「你是個好姑娘,該得到幸福。而藍公子是個重情之人,亦該得到幸福!我祝福你們,祝福你們永遠幸福開心!」
「嗯,我們會的!」
唐月眉眼含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走,我送送你們。」見藍逸和璟話別,朝唐月走來,凌曦溫聲道。
「不用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唐月笑著回凌曦一句,就迎上藍逸,道:「可以走了嗎?」藍逸攥住她的手,眸色柔和輕點頭。
璟到凌曦身旁,看著唐月和藍逸漸行走遠。
「走吧,咱們該進城了。」璟看著凌曦,溫聲說道。
「嗯。」凌曦應聲,與璟並肩朝山城門口行去。忽然,她頓住腳,歎息了聲,道:「也不知鴻弟最近怎樣。」璟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變,笑看向她:「別擔心,我會著人盡快尋到他的。」
雲、霧兩國邊界處發生的戰爭,璟有所耳聞,並知曉聶瑾鴻在穗城。
然,本攻下霧國邊城的雲軍,在北堂鳴後增援的大軍攻勢下,不僅全軍覆滅,同時也丟了自己的城池。
現在,朝國已攻下雲國大半壁江山,很快就會與攻入雲國的霧軍遇上。而聶瑾鴻在樊勇那支大軍被霧軍滅後,便沒了蹤影,任璟著人暗中尋找,也得不到絲毫音訊。這個消息他有想過告訴凌曦,可又怕她接受不了,所以就瞞了下來。
「我有勸他多次,奈何他不聽我的,非得為家人報仇。」又歎了口氣,凌曦提步,隨璟繼續向城門口錢前行。
數天前,龍玄有送消息給凌曦,說任憑他們的人尋找,就是探尋不到絲毫訊息,聶瑾鴻好像突然自人間蒸發了一般。
離開桃城,他到底去了哪兒?
凌曦眉眼微垂,邊走邊尋思著聶瑾鴻的去向。
晃眼過去月餘。
山城郊外一座雅致的別院內,凌曦站在一棵桂花樹下,望向霧國方向,與璟道:「我身上的傷都好了有段時日,咱們是不是該離開山城了?」養傷這段日子裡,她仔細想了聶瑾鴻有可能會去何地,霧國皇宮?
對,肯定是那裡!
北堂鳴死的消息,聶瑾鴻肯定有聽說,那麼他若是還想著要為聶府報仇,必然會去霧國,進宮刺殺徐太后。
想到這個可能,凌曦腦中立時浮出「不可」兩字。
徐太后現在是紫鳶唯一的親人,如果聶瑾鴻出手殺了她,那麼他和紫鳶之間又該怎麼辦?
左思右想,凌曦決定動身前往霧國都城,在聶瑾鴻沒刺殺徐太后之前,阻止這件事發生。
雲國最後一座城池,被威遠候率領的大軍在數日前攻破,自此,這天下不再有雲國;至於霧國,也被阿如汗和鮑南城率領的大軍以破竹之勢,接連攻陷不少城池,短期內,他們就會攻到霧國都城。
璟的目光全然凝聚在凌曦臉上,溫聲道:「雲國已不復存在,現如今有威遠候,北夷王和鮑總兵率軍兩面同時攻打霧國,不日,霧國也會被拿下,咱們去了無甚用處。」見凌曦不說話,璟微微笑了笑,攬她到懷裡,接道:「你身上的傷剛剛好,經不起折騰的!」
「你醫術好的沒話說,我身上哪還有什麼不適?」凌曦抬起頭,定定看向璟,柔聲道:「我擔心鴻弟在知曉鳴帝身死後,仍沒放下聶府的仇,會潛入霧國皇宮刺殺徐太后,如果真那樣,他和紫鳶怕是沒得可能在一起了!」
輕撫著她腦後的長髮,璟道:「不會的,我雖與他不熟,但我相信他不會做那種傻事。」
「怎麼不會?」從璟懷裡推出,凌曦認真道:「他心裡有紫鳶,但因聶府一門的仇,卻重重地傷害了她,加之「紫鳶」的死,以他的性子,會全算到鳴帝和徐太后身上,如此一來,他定會想著法子除去徐太后。「
「你不是說那霧國公主沒死嗎?」璟不解。
凌曦幽幽道:「你我知道,可鴻弟不知道啊!」紫鳶的事,凌曦在養傷期間與璟提起過。
默然半晌,璟再次攬凌曦入懷,關心地問道:「你真得感覺沒什麼不適了?」其實,早晨他才給凌曦把過脈,心下自是明白愛人身上的傷全然好了,可他就是不放心,想要從凌曦口中確認。
「好了,我都好了,一點不適都沒有,你放心吧!」凌曦環住璟的腰身,倚在他懷中,語聲輕柔道。
璟道:「那咱們明早出發去霧國。」凌曦秀眉微蹙,扯了扯璟的衣袖:「今個就動身不成嗎?」她很少撒嬌,一直以來,她在璟面前呈現出的都是堅強的一面,就是楚御寒死那日,她近乎奔潰,可在看到璟後沒多久,便自我調整好情緒,沒讓璟為她過多的擔心。
「成,咱們今個就動身。」這是他的妻,是他深愛的妻,兩世的她,都極少在他面前撒嬌,或是請求他做什麼,璟眸中柔情滿滿,在凌曦耳邊呢喃道:「曦兒,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的,我喜歡你在我面前撒嬌。」
她才華橫溢、武功不凡、冷靜睿智,做事果決,能看到她撒嬌,像一般小女兒家那般撒嬌,真得很難!這樣的她,他喜歡,特別的喜歡!但心底深處,他還是想要她對他有所依賴,最好能時時刻刻地纏著他,想想都覺得幸福至極!
「你笑嘛?」
凌曦抬眸,就見璟笑得跟朵花兒一樣,不由嘟嘴問道。
璟注視著她,俊美的臉上,笑容依舊,準確些說,比之剛才笑得還要好看。
「不許你這樣對著別的女子笑,聽到了嗎?」凌曦哼哧道:「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來著,就你這張臉,不笑都能招惹很多的爛桃花,若是笑起來,恐怕這天下的女子全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你吃醋了?」璟唇角勾起,目中神光滿是g溺。
凌曦臉兒一紅,白他一眼:「哪個吃醋來著?我才沒有。」話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改口道:「哼,你要是敢招惹爛桃花,吃醋我倒不會,但我會掐了你的桃花,然後……然後嘛……」說到後面,凌曦故意賣起了關子。
璟嘴角翹起,道:「然後怎樣?」
「然後嘛……,我帶著旭兒和陽兒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去,讓你做孤家寡人一個!」凌曦長睫顫了顫,不急不緩說出了她的然後。
「你敢?」璟倏地提高聲音,那聲音聽起來低啞而富有磁性,接著,他就吻上了凌曦的紅唇,用實際行動懲罰懷中的愛人,凌曦掙扎了下,見沒什麼用,只好由著璟一陣癡纏。良久,璟才放過她,一臉饜*足道:「還要我做孤家寡人不?」
凌曦抬手在他胸口輕捶了兩拳,紅著臉道:「就你這做派,我哪敢!」璟攥住她的手,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知道就好。」
兩人又膩歪了片刻,才攜手回屋收拾行囊,準備動身前往霧國。
十日後,霧國都城。
聶瑾鴻喬裝走在街上,一顆心全被悔恨填滿。
是他,全是他,若是他不一心報家仇,不找到父親的那些老部下幫忙,他們或許就不會死。
都死了,原以為攻下霧國的邊城,他們一路乘勝追擊,攻至霧國都城,沒想到北堂鳴突然間派出數萬精兵,將他們為數不多的兩萬兵士全部覆滅了!為了救他,樊勇顧不得個人安危,替他擋了致命一箭。
北堂鳴死了,死在了那不曾被他喚過一聲的嫡姐手中,他呢?身為聶府嫡子,都做了些什麼?因家仇,枉送多人性命,實在是愧對九泉下的老父和所有親人!
還有紫鳶,對,還有她,他也甚感愧對!
朝國大軍很快就會攻到霧國都城,若不出意外,三日後必至這座城池外。
亂,現在整座城中都亂了,不,應該說在北堂鳴的死訊傳入霧國時,這個國家就已經混亂不堪。
權勢真就那麼重要麼?不顧自己國家的安危,內亂四起,想要登上宮中那把椅子,聶瑾鴻對此,無比鄙夷。
他決定今晚就潛進宮中,找徐太后報仇。為家人,為紫鳶,哪怕命喪皇宮,他都要手刃徐太后。聶瑾鴻不知,不知自己何時把對北堂鳴的恨全轉移到了徐太后身上,是紫鳶身死之日,還是聞知北堂鳴死訊那日,反正他現在尤為痛恨徐太后,他覺得是徐太后沒教好北堂鳴,才致其野心膨脹,對聶府一門伸出了罪惡之手,更是她的縱容,是她的冷血,才逼得紫鳶聯姻雲國,落得慘死的下場。
一切全是她的錯!
殘陽夕照,京中百姓人心惶惶,他們雖知朝國大軍有著鐵一般的紀律,不會傷害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可心底還是不免有些擔心,怕朝軍攻進城中,一個不慎丟掉性命,因此,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街上就變得空蕩蕩,很難看到有人走動的身影。
宮裡的情況比之宮外強不到哪裡,有門路的,在知曉皇帝死了,國將不國,都偷偷地出了宮。
歷朝歷代都城被攻陷之日,皇宮中無不血流成河。
太后寢宮中,徐太后靠坐在榻上,臉上盡顯病態,比之數月前,她老了不止十歲。
「皇上沒了,國家危難之時,那些個宗室王爺不知護國,卻個個都想登上那把椅子,哀家死後有何臉面面對先帝啊!」說著,徐太后眼裡的淚水頓如雨下,侍立在內殿中的宮人們,個個低垂著頭,看向自個的腳尖,大氣也不敢出,自從皇帝身死的消息傳回宮,太后幾乎每日都會這麼哀傷的自語一番,她不需要人回答,而他們這些奴才也沒有資格對太后說的話做聲。
徐太后接過身旁宮女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宮裡這幾日是不是越來越亂了?」那遞帕子給她的宮婢,咬了咬唇,慢慢抬起頭:「回……回太后,宮裡……宮裡還是前些時日的樣子,沒……沒變……」有門路的都離開了,至於皇帝的那些妃嬪,膽子大的,對皇帝沒有多少感情的,也想著法子著身邊的奴才聯繫家人,將自個弄出宮去;膽小的,對皇帝尚有幾分情意的,則在聽到皇帝身死的消息後,沒多久便在寢宮自行了結了自個。
他們也想跑啊,也想遠遠的離開這座看似華麗,實則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籠子,卻礙於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只能絕望地等死。
「沒變?」徐太后攥緊手中的帕子,臉上流露出的笑,頗為哀傷:「罷了,都這般境地了,宮中怎會沒變?」那宮婢一聽她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跪地磕頭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欺瞞太后的,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啊!」
徐太后擺了擺手,道:「起來,都退下吧,哀家想一個人呆會。」
「謝太后,奴婢謝太后不罪之恩!」那宮婢流著淚從地上爬起,然後隨其他宮人向後退離了兩步,轉身朝內殿門口走去,而徐太后的聲音在這時又響起:「想離開就離開吧!」諸宮人先是一怔,隨即轉身跪地道:「太后……」太后要放他們離開,會不會是他們聽錯了?
「整個宮裡恐怕沒剩多少人了,哀家若再留著你們,不過是徒增罪孽罷了!」她雖身居深宮,可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她都知道,雲國早些時日便沒了,霧國,這個已經失去大半壁江山,並且內亂不斷的國家,還能堅持多久?
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徐太后想到這,心口登時絞痛不已。
就在她想要躺倒榻上歇會時,聶瑾鴻冷然的聲音在內殿中響起,「逼死女兒,縱容兒子,落得國破家亡,你是不是很後悔?」徐太后忍住心口處傳來的絞痛,坐正身形,尋聲看去,見來人黑巾蒙面,身著一襲黑衣,正滿目含恨地看著自己,不由道:「你是誰?」她的聲音倒還鎮定。
聶瑾鴻一把扯下黑巾,盯視著她,一字字道:「認出我是誰了嗎?」
「無名?你是無名!」徐太后的身子搖晃了兩下,但很快坐穩,她平復好情緒,看向聶瑾鴻道:「逼死女兒,縱容兒子?你為何要這樣說哀家?」聶瑾鴻冷嗤道:「若不是你的縱容,北堂鳴怎會生出稱霸天下的野心?紫鳶,她是你的女兒,卻因你和北堂鳴,被逼著聯姻雲國,進而成就北堂鳴那所謂的宏圖偉業。她死得有多慘,你知道麼?你不知道,你根本就沒在乎過她這個女兒,怎會知道她死時的慘狀?」
徐太后唇角顫抖:「紫鳶的死,怎是哀家逼的?她是自願的,要深究起來,她聯姻雲國,與你脫不開干係。」緩了口氣,徐太后繼續道:「你明知她喜歡你,明知她想要嫁給你,卻沒向哀家和皇上求娶她,致她心冷,才寧願捨棄自己的幸福,為促進霧、雲兩國長期友好相處下去,選擇嫁給楚帝,這……這如何能說成是我逼她的?她慘死在邊城,身為她的母后,哀家自是傷心難過得緊,可她那麼做,哀家並不知道緣由……」
聶瑾鴻截斷她的話,冷聲道:「聯姻雲國,為霧、雲兩國長期友好相處下去?這話是你的好兒子對你說的吧。」徐太后張了張嘴,囁嚅道:「事實就是如此,還用皇上告訴哀家嗎?」聶瑾鴻的眼裡現出抹嘲諷之色,道:「事實就是如此?你還真自以為是呢,你的好兒子,和楚帝達成聯姻協議,目的不過是為了共同攻打朝國,進而瓜分朝國的城池和土地。再然後,他會尋找借口,一舉拿下雲國,乃至整個天下。」
「紫鳶?他根本就沒想過她的生死。在他心裡,什麼也沒有天下來得重要!」
「這不是真的,你說的這些絕不是真的!」徐太后搖頭,不信聶瑾鴻說出的話。聶瑾鴻朝她走近兩步,目中含恨,語聲森冷道:「我不姓寂,也不叫無名,想來你的好兒子並未對你說出我的真實名姓。」身形再次向前走了數步,聶瑾鴻在距離軟榻三步開外站住了腳:「我姓聶,是雲國人……」
徐太后望向他,突然道:「姓聶?雲過人?你與楚皇下旨斬殺的那個聶府一門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你問我是什麼關係?」聶瑾鴻眼裡的恨意倏然被滿滿的痛取代:「那是我的家人,是我聶瑾鴻從來沒見過面的家人,就因為你兒子的野心,使出齷蹉手段,致楚帝下旨斬殺了我滿門,你說,你的兒子是不是該死?你這個做母親的是不是更該死?」
「你說的都是真的?」徐太后從榻上站起,走至聶瑾鴻近前,抓住他的雙臂,搖晃道:「你所言可都是真的?」
聶瑾鴻退後一步,甩開她的手,道:「這種事我有必要拿來騙你嗎?」
後宮中的女人,能步步高陞,直至登上最為尊貴的高位,心機和手段自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只見徐太后的眼裡,忽然湧現出怒意來,她手指聶瑾鴻,悲聲道:「你是為了報家仇,才接近紫鳶的對不對?」
「是,我是為了報家仇,才有意接近她,知道麼?我不僅得到了她的心,更得到了她的人,而且啊,她還懷上了我的孩子!」聶瑾鴻嘴裡的話,聽起來頗為輕鬆得意,可他的心在這一刻卻痛到了極致,「我玩弄了她,然後向她道出了我的目的。她不信,她不信我說的一切是真,可事實就是事實,由不得她不信。」
「一邊是她的皇兄,一邊是我,你覺得她當時是在受著怎樣的煎熬?」聶瑾鴻說著,語聲不由提高:「她想要阻止,阻止我復仇,阻止你好兒子的野心,應下聯姻雲國,然後在送親當日,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的死,並沒有阻止住你好兒子稱霸天下的野心,他率大軍對朝國發起進攻,熟料,自作孽不可活,他的二十萬大軍,近乎全葬在了蒼松峰附近的峽谷中……」聶瑾鴻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全在徐太后面前道了出。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徐太后深受打擊,摀住胸口連連後退,直至跌坐在軟榻上,跟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殷紅的鮮血自她嘴角湧了出,她呆呆地坐在榻上,沒有擦拭不停湧出口中的鮮血。
她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難以相信北堂鳴為了自己的野心,置紫鳶的生死於不顧。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有了自我意識,望向聶瑾鴻道:「你今夜潛入宮裡找哀家為的是什麼?」
「你說呢?你說我找你為的是什麼?」聶瑾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地注視著徐太后。
「你是來殺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