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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4:成功 文 / 軒之飛翔

    心蕊公主哼哧一聲,別過頭不再看君然。

    「國家滅亡,皇上身死,公主難道一點都不心痛嗎?」君然一字字道:「在璟王眼裡,根本就沒有公主,就為了那所謂的感情,公主真不要自己的尊嚴了嗎?」心蕊公主初一聽他這話,面上表情怔了怔,但轉瞬,她就笑了,那笑落在君然眼裡,感覺很不舒服。

    她道:「尊嚴?我要尊嚴做什麼?」說著,心蕊公主站起,邊一步步走向君然,邊緩聲道:「告訴我,我要尊嚴做什麼?國家沒了,皇兄死了,我一個孤苦女子,一個寄居在別人身體裡的孤魂,還要尊嚴做什麼?」

    君然一窒,啞口無言。

    他忘記了,忘記眼前的女子現在有的只是一縷魂魄,她寄居在別人的身體裡,隨時都有可能魂魄出體,化作煙雲消散。

    是那神秘人告訴他的,說千萬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出現生命危險。

    因為她一旦陷於危難之中,魂魄會吸附不住這具身體,隨之徹底地離開這個世界。

    「我喜歡他,深愛他,現在我身懷有孕,我就不信他還會對我冷漠相待!若真那樣,你覺得我會怎麼做?」心蕊公主臉上的笑,比之剛才君然感到的不適,變得更為滲人得慌,「我會殺了他,得不到,我會殺了他!這樣一來,你說我是不是為皇兄報仇了?軒帝對他很是器重,如果他死了,以軒帝那病歪歪的身體,定會跟著一命嗚呼,那時,朝國必將大亂!」在君然身前站定,心蕊公主唇角慢慢勾起,「怎樣?你覺得這一日會到來嗎?」

    君然回過神,面色沉重,道:「這樣會很危險!」

    「你如此說,是認為我一定會得不到少璟哥哥的愛嗎?」心蕊公主的目光凝聚在君然臉上,一眨不眨,「太后可是很希望少璟哥哥有子嗣呢,她若知道我身懷有孕,你覺得她會任自己的皇孫沒名沒分的生下來嗎?」

    「公主,皇上在蒙城一戰中,與璟王和夜相之間的對話,想必你這一路沒少聽過,而且,而且你自個也知道夜相和璟王之間的關係,你覺得璟王會因你……會因你腹中的孩子,就冷落夜相,進而聽從太后的話,娶你做王妃麼?」尋常人不知那襲青衫是女子,但不包括所有人都不知道,君然現在對朝國夜相,也就是凌曦的身份已心中有底,他相信心蕊公主與他一樣,也明白夜妖究竟是誰。

    心蕊公主的目光收回,轉身坐回g上,幽幽道:「等到了洛城,我會先想法子除去她。」眼中劃過抹陰狠之色,她接道:「為了她,皇兄才會率大軍攻佔朝國,以至於雲國沒了,他自己也落得慘死的下場,既然皇兄那麼喜歡她,我就送她去陪皇兄!」聶凌曦,別怨我對你心狠,要怨只能怨你阻了我的幸福!隨心中所想,心蕊公主輕搭在被褥上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她原來是喜歡那溫婉似蓮般的女子的,且特別的喜歡。

    可沒成想,再世重生的她要和自己爭搶少璟哥哥。

    看到心蕊公主眸中劃過的那抹陰狠之色,君然只覺近在咫尺,曾令他心湖生出漣漪的女子,變得好陌生!

    他還愛慕她麼?心中可還有她的存在?

    君然心中自問。

    良久聽不到他說話,心蕊公主睨了他一眼,道:「你還愣著幹嘛,我累了,想要休息。」就是根木頭,哪個會喜歡他?心下冷哼一聲,心蕊公主身子一歪便躺倒了g上。

    「公主,夜相的能耐,咱們都有聽說,你這樣做無疑是以卵擊石,聽君然句勸,遠遠離開洛城,找處山明水秀之地生活不好麼?」斂回心思,君然沒有離開心蕊公主的屋子,而是再次出言加以相勸。

    那襲青衫無論是謀略,亦或是武功,皆卓然出眾,尋常人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更何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有些小聰明的公主來說。

    「別說了!」心蕊公主側身背對著君然,冷聲道:「我從小錦衣玉食慣了,過不慣你說的那種生活,再者,我還是那句話,你以為你是誰,有何資格要我陪你去過那種下奸人過得日子?」君然的心被這一句句話語刺痛的尤為難受,但他強忍住這痛,仍想繼續規勸心蕊公主,熟料,不待他開口,心蕊公主猛地坐起身,指著房門一字字道:「出去!立刻、馬上!」

    「是。」見心蕊公主的臉色尤為難看,君然唇角動了動,卻終低應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他蕭索的背影,落在心蕊公主眼裡,仿若沒看到一般,她嗤笑一聲,抬手扯下g幔,身子一歪,重新躺了下來。

    月色幽冷,脈脈流瀉在世間每個角落,雲首村坐落在朝雲山一處峽谷中,在月華映照下,仿若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銀紗。

    谷外,兩個小小的身影自空中緩緩落下,回頭望了眼雲首村的方向,然後彼此對看一眼,牽著手朝山下行去。「吱吱……,吱吱……」小主子啊,你們這樣做太危險了!毛球大人蹲在旭的肩頭,小嘴一張一合不時地發出聲音。

    「毛球,你不想和我們一起去找爹娘,就回到雲首村,找紅姨和白嬤嬤他們去。」陽看向蹲在旭肩頭上的毛球大人,哼唧著說了句。膽小鬼,有什麼好害怕的,難道山外有凶禽猛獸不成?再說,以他們哥倆的能耐,即便有凶禽猛獸,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毛球大人委屈極了,它不過是擔心小主子們遇到危險嘛,為何這麼凶巴巴的對它?

    陽沒理它的委屈樣,而是對旭說道:「咱們那藥不會讓紅姨她們永遠醒不過來吧?」旭白他一眼,不急不緩道:「你就對咱們的天才頭腦這麼沒有自信?」陽眉眼彎彎,笑了笑,回他:「我怎會對咱們的天才頭腦沒自信呢?我剛剛問你的話,不過是擔心咱們的份量用得過重,這樣的話,紅姨和白嬤嬤她們若有個閃失,娘鐵定不會繞過我們。」

    「放心好了,最晚明個傍晚時分,她們會醒過來。」

    旭說得異常肯定。

    陽哦了聲,眉頭微微皺了皺,接道:「旭,你說我要不要喬裝下啊?」旭不解地看向他,陽從頸後抓過一縷藍發,道:「我這樣太招眼了,」見旭挑眉,陽忙擺手,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其他想法,我就是怕我這樣子會引來路人圍觀,耽誤咱們的行程。」

    旭緊了緊他的手,道:「其實你還是有些在意他人的目光,對嗎?」陽目光躲閃,搖頭道:「我……我才不在乎呢!」旭停下腳步,忽閃著長長睫毛,專注地看向陽:「你是在乎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在乎他人的目光呢?」陽不吭聲,旭繼續道:「娘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陽搖頭。

    旭道:「既然沒忘,為什麼還會心生顧慮?」陽唇角緊抿,看著旭依舊未發一語。

    「到了山下,你就與在雲首村一樣,做自己就行,別人的目光愛怎樣怎樣,你只當他們是群怪物好了!再說,還有我在你身邊呢,你覺得我會任人對你指指點點嗎?」說到這,旭拿下肩頭的毛球大人,「還有毛球大人和你自己呢,如果哪個太過分,咱們直接教訓就是!」

    「咱們隨便殺人,娘要是知道會不高興的。」陽眨巴著眼睛道。

    「我有說要殺人嗎?我只說教訓教訓。」旭握著陽的手繼續朝山下走,「你可別忘了咱們身上都裝了些什麼。」

    陽的心情在旭開導下,瞬間恢復敞亮:「說來,他人的目光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娘說的話,我也有記在心上,我就是覺得吧,覺得自己太過異類,嚇著了別人可就不好了!」說著,他狡黠一笑。

    天濛濛亮的時候,小哥倆到了山下。

    「咱們得到就近的鎮子上雇輛馬車,要不然就咱倆這小身板無論是運輕功,還是騎馬去京城,都不怎麼切合實際。」旭說著,提起輕功就朝前方的鎮子飄去,陽緊跟其後,道:「你長我幼,這一路上我聽你的。」

    「這可是你說得,別到時耍賴。」

    能讓陽乖順地聽他的話,旭可是從沒想過。

    「呵呵,人是會變的嘛,別老是記著以前的事。」陽呵呵一笑,朝旭擠了擠眼。

    旭撇撇嘴,沒再說話。

    到了鎮子上,旭和陽兩個似仙童般的小人兒,自是引來了不少路人的關注,可人們看向他們,準確些說是看向陽的眸光,沒有半點驚慌,亦或是鄙夷之色,他們僅僅是驚愕了下,然後眼裡流露出的神光,都善意無比。

    朝陽初升,掠過山脈,將光芒投注在哥倆身上。如同在他們周圍籠罩上一層金色的光圈,晨風徐徐,吹起他們皓雪般的白衣,吹起他們腦後的髮絲,真真比那天上的仙童還要好看。

    仙童?

    世間之人有誰見過仙童?

    沒有,不光看向他們的諸人沒有見過,就是這世間之人怕是都未見過仙童是什麼樣子。

    但在此刻,望向倆小的諸人,卻覺得他們看到的這倆粉紛嫩嫩,漂亮至極的稚童,就是比之仙童還要好看十倍、百倍不止。

    旭和陽眨著純真無邪的眸子,任諸人打量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旭忽閃著長睫,望向諸人道:「我和弟弟要雇輛馬車去京城,哪位大叔願意走這一趟。」凡是提著馬鞭在路邊等著載客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後,全熱情地與旭打招呼,表示願意跑京城一趟。

    旭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指著一位滿臉胡茬,樣貌憨厚的中年漢子道:「大叔,就你了!」

    中年漢子笑著連聲說好,帶著小哥倆就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旭,大傢伙一點都不怕我呢!」坐在馬車上,陽靠著車廂,幽藍的眼睛裡有欣喜,又有些惆悵。旭張嘴正要回他話,那趕車的中年漢子的聲音,突然從車簾外傳入:「你們長得這麼好看,大傢伙都以為看到仙童了呢,哦,不對,大傢伙說你們比仙童還要好看的多得多呢!」

    「可我的眼睛和頭髮和你們的不同,你們就不怕我是妖怪,會吃掉你們嗎?」

    陽眨巴著眼睛,問那中年漢子。

    那漢子哈哈大笑了聲:「俺雖是個粗人,但也能從你的眼裡看出,你是個純淨的好孩子。妖怪都是窮凶極惡的,若你真是妖怪,在俺們大傢伙打量你的時候,恐怕就已經吃了我們囉!」一聽他這話,陽好心情地笑出了聲。

    旭這時道:「娘說咱們山裡人醇厚樸實,可城裡的人就不一定了,要是他們敢對你投來不友善的目光,我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說到後面,旭幾乎還是咬牙道。「旭,我沒事的,他們愛怎樣看我由著他們去,反正我又不是妖怪。」陽懷抱毛球大人,撫著它背上的毛髮,說的一臉淡然。

    「你們放心好了,這一路上俺會保護你們的!」趕車的漢子大聲說了句,過了一會,他又道:「城裡人都瞧不起俺們山裡人,覺得俺們都是蠻人,若是見到你們這麼可愛的孩子,指不定會生出什麼壞心思呢!」

    「我們不怕!」陽挑開車簾,傲嬌的揚起小腦袋,對那趕車的漢子道:「我娘和我爹都在京城,他們特別的厲害,還有,我和我哥也很厲害的,誰敢欺負我們哥倆,我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能生出你們這麼可愛,這麼聰明的孩子,你們的爹娘肯定很了不起!」

    那中年漢子揚起馬鞭在馬背上抽了下,憨笑著說道。

    「我娘和我爹自然是很了不起。」陽說著放下了車簾,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旭,你說娘和爹要是看到咱們,會怎樣?」旭看向他,聳了聳肩,道:「我可不知道。」陽道:「我覺得娘肯定捨不得責罰我們!」

    「那可不一定。」

    旭脫口道。

    「不怕,有爹爹在呢,娘那麼喜歡爹爹,她肯定會給爹爹面子,不會太過嚴厲的指責我們。」陽說著,垂頭問毛球:「毛球,你說我說的可對?」

    「吱吱……」毛球大人眨著烏溜溜的小眼睛,舉起兩隻小肥爪搖了搖,陽戳了戳它的腦袋,勾唇道:「別裝蒜,說,娘會給爹爹面子。」毛球大人可憐兮兮地看向旭,求旭將它從陽的手中解救出來。旭瞅著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紋絲未動。

    毛球大人「吱吱」叫了兩聲,對著陽又是搖了搖腦袋。

    它怎麼知道嘛?

    曦曦為了倆小主子的安全,才不允他們離開雲首村。

    小主子不聽話,要離開可以和小狐狸好好說啊,非得用那麼陰損的法子把小狐狸迷暈過去,曦曦要是知道他們這樣,不生氣恐怕是不可能滴!

    至於主人,他可是對曦曦的話唯命是從,曦曦一個眼色,主人鐵定不會幫倆小主子。

    可憐的小主子啊,還想著曦曦會給主人面子,放他們一馬,不加以指責。

    有些想當然囉!

    毛球大人高速運轉著它聰明的大腦,想到旭和陽到了京城見到凌曦會受罰,小嘴裡不由發出屬於它的快樂笑聲。

    「毛球,你在幸災樂對不對?」陽又戳了戳它的腦袋,擰眉道:「你肯定是想到我和旭被娘指責,樂呵得不行,對不對?」

    「吱吱……,吱吱……」沒有,人家沒有,毛球大人連連搖小腦袋,「吱吱……」人家哪敢啊!小主子壞壞,就知道戳毛球的腦袋,就知道欺負毛球,毛球大人倏地從陽手中掙脫出,蹲坐在車廂一角,甚是委屈地垂下了小腦袋。

    旭瞧著它的小樣,笑了笑,看向陽,道:「別欺負它了,就算它有幸災樂禍,咱們也聽不懂它說什麼,再者,娘即便指責我們,也是因為我們做錯了事,沒什麼的。」

    「可我不想惹娘不高興啊!」陽手撐下顎,撅起嘴巴道:「看到娘不開心,我就很是過意不去。」說完,他唉聲歎了口氣。旭抬手在額頭上一戳,盯著他道:「你以為我願意惹娘不高興啊?還不是咱們擔心娘,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用了陰損的法子對付紅姨,溜出雲首村去京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我只要想到娘臉色不好,就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天大的壞事一般。」

    陽又歎了口氣,慢悠悠地說道。

    「好了,別裝了,娘幾時真正生過我們的氣了?」旭板著小臉,認真且嚴肅道:「娘若見到我們,真得生氣對我們加以指責,我們就由著她好了。在娘心裡,我們比什麼都重要,因為擔心我們的安危,她才會出言指責幾句,我們為此該感到幸福才是。」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嗎?我不過就是不想惹娘不開心罷了!」陽哼唧了句,又逗起了毛球大人。

    晃眼過去三日,在這三日裡,只要陽和旭下馬車到城中的客棧裡歇腳,都會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這些人的目光中,有害怕的,有恐慌的,反正就是各色目光都有。

    對此,小哥倆只當沒看見。

    而那趕車的中年漢子也如他說的那樣,對那些說陽是妖怪,並加以指指點點的人們先是加以解釋,在對方不聽的情況下,他扯著嗓子一吼,嚇得那些人皆閉住了嘴巴。

    璟王府,竹苑。

    凌曦和璟在昨天就已回到洛城。這日陽光明媚,二人坐在院中的花樹下,品著香茗,有著說不出的愜意。

    寬袖隨風飛舞,凌曦在回洛城途中,發現璟能御劍飛行時,有幾句話想要問璟,可她又怕自己問的唐突,便一直忍到了今日。

    「曦兒,你有話要問我?」看著她張嘴欲言,又像是把到嘴邊的話嚥回喉中,璟微微笑了笑,接過她手中的空茶盞放到身旁的石桌上,道:「在回京城的路上,我就覺得你有話要問我,可一直沒見你開口,我也不好直問,說吧,你想問什麼!」

    凌曦抬手將額前垂下的幾縷碎發捋到耳後,望向璟道:「璟……」璟嗯了聲,示意她繼續,凌曦專注地看向他,接道:「你御劍飛行帶我回洛城的。」璟唇角含笑又是嗯了聲,再無下言,想到那給她灌入滿身修為,還贈送她那塊特殊絹帕的老婦,凌曦直言道:「璟,你知道逍遙谷吧?」不等璟回答,她又道:「你是逍遙谷的人,準確些說,你是逍遙谷谷主?」

    璟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不由笑道:「曦兒,你這幾天一直想問我的話,就是這個?」凌曦與他目光對視,不作答,只等他的回話。

    「我是,我是逍遙谷的人,並且是那裡的谷主。」見凌曦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璟拉過她的手緊握住,「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只是覺得有你在我心裡足夠,至於這個逍遙谷谷主的身份,於我來說完全沒放在心上。」

    「我……我沒有埋怨你這個,」凌曦的眸中湧上了抹自責之色,「我只是覺得自個好蠢,明明要找的人在眼前,卻還通過各種途徑查找逍遙谷谷主在哪裡。」

    璟不解,溫聲道:「曦兒,你一直在找我?」

    凌曦點了點頭,轉瞬又搖了搖頭,看得璟更是糊塗。直到凌曦從袖中掏出那老婦給她的、那枚刻有小字的玉環,璟的目光先是一怔,才抬手接過那枚玉環,垂眸看了起來,凌曦整理了下思緒,將遇到那老婦的事,與璟詳細敘說了遍。

    久久聽不到璟說話,凌曦眼裡的自責更濃,她道:「都是我不好,才到今天幫那老婦將玉環送到你手中。」

    璟徐徐抬起頭,柔和的目光凝聚在她臉上,唇角漾出抹暖笑,道:「傻瓜,你自責什麼?孫婆婆僅留給你那麼個線索,加之我有意不讓自己那層身份曝露人前,你自然是找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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