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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逆天西夏 文 / 午後方晴

    王巨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二叔家。

    「我那個窯洞……」

    「大牛,寨中想求學的孩子多,請了兩個先生過來教,又沒有好地方,於是拿出五貫租錢……」王嵬漲紅了臉說。

    窮啊,養了五個孩子能不窮嗎?就是一年分了二十多貫錢還是窮。

    王巨無可奈何,租就租吧,道:「二叔,我想請你帶著家人去杭州如何?」

    「杭州?」

    在普通的延州百姓眼中,杭州不亞於出國了。

    「我與城中幾戶人家治了一份產業,將設在杭州,因此想從寨中請幾個可靠的鄉親替我照料。」

    「怎麼去了杭州?」

    「得用哪裡的一種材料,」具體的王巨不解釋了:「若成,收益會很可觀,那麼幾個從弟妹就不會那麼辛苦。」

    「會不會土水不服。」

    「這倒是一個問題,但杭州臨近大海,不像江南內陸地區,要稍好一點吧。若是水土不服有那麼嚴重,官員天南地北的遷任那還了得?」

    「也是,那我就去吧。」孩子多啊,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除非像元黑子那樣有一手好鐵匠手藝,那才能獲得高收入,不然還會一直窮下去。

    「我們去族長家去。」王巨丟下禮物,與王嵬一道去了王全家。

    「翁翁,去年寨中鑄了多少劍?」

    「四百多把。」

    「不能再多了。」

    「我知道。」

    「還有,那個寨牆抽空組織勞力,將它再加固加高,若是寨中條件允許,再吸納幾十戶流民過來。人多了力量才會強大。」

    總之,程勘那個買馬社讓王巨產生了一些不安。若是邊境有變,王家寨也會首當其衝的。

    「難道又有事?」

    「眼下沒事,但有備無患。還記得我講的那個李繼遷故事?雖然增加戶口,多鑄幾十把劍也就出在裡面了。」

    「不錯,我聽你的,在那邊如何?」

    「還好吧,另外我來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議。寨中那間私塾最大的學子有多大?」

    「有幾個孩子十六七歲了。」

    「學得如何?」

    「識一些字吧,但不如你。」

    「識字就行,你替我對他們轉告一句話,我與人合夥在杭州治了一份產業,誰願意去杭州的,馬上準備,立即隨我去延州,然後我將他們安排去杭州。」

    「杭州?」

    「遠了一些,但杭州乃是全國頂尖富裕的地方,若是在哪裡落葉生根,對他們也有好處。」

    唐朝時乃是一揚二益,揚州乃天下最富,原因是那時長江口比較寬闊,潮水一直湧到揚州,能讓海船直達。宋朝時長江口開始淤塞了,揚州也就漸漸末落。成都雖還是富裕所在,不過幾次背叛,也受到傷害。因此現在宋朝最富的所在乃是開封,其次就是杭州,鄂州。

    其實王巨若沒有能力將整個歷史挑動起來,那麼杭州將會是最好的去處。挑動歷史的慣性那會很難很難,想一想司馬光、王安石、呂惠卿、章惇、曾布、蔡京這些人的手腕吧!

    這一說王全心動了:「我家小強子能不能去?」

    「能去,不過不能多了,我只要四五人。」

    「好,我來安排。」

    拖不得,說走就走,二嬸還在婆婆媽媽地收拾家中的寶貝疙瘩,王巨忍無可忍,塞了一百貫交子,說道:「到杭州去置辦吧。」

    然後帶著二叔一家,以及王強與那個歸娘小娘子,還有三個少年,返回延州。

    那邊也準備好了,城中正在過元宵節,都沒有讓他們耽擱,幾十人匆匆就離開了延州。

    王巨這才來到程勘府上,遞了拜帖。

    門房用古怪的眼神盯著王巨看,看得王巨心裡發毛。

    然後門房進去。

    一會兒一個下人半開中門,讓王巨進來。

    王巨心這才定下。

    在古代這個開門絕對有講究,若是閒雜人等,只開邊上的角門,若是尊貴的客人,將中門全部打開。若是還可以的又不那麼尊貴的人,那麼就半開中門。

    主要是王巨以前與程勘的過節,讓王巨放心不下。

    這是第二次與程勘相見,邊上還有一個老年婦人,大約就是程勘的妻子,王巨作揖道:「小子見過程公,見過程夫人。」

    「坐吧。」

    王巨坦然坐下。

    程勘也不以為意,這小子膽賊大,哪裡會怯場呢。

    「你在雲巖那邊挺乖的嘛。」

    是好話還是歹話?

    「小子也喜安靜,以前種種無奈,得要活下去。雖然人生自古都得要有一死,可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窩窩囊囊。」

    「你來見本官有何事務?」

    「聽說程公讓朱員外承辦買馬務。」

    「那又如何?」

    「據小子所知,西夏那個小國君殺死沒藏訛龐後,用漢禮,也派使者向我大宋求和,並且和議侵耕的屈野河地界。程公為何此時有此舉?」

    李諒祚幹掉了沒藏訛龐,立即與宋朝處理好屈野河疆界糾紛,宋朝做了一些讓步。只要不打仗,讓吧。郎有義,妾有情,和議也就搭成了。

    但他的運氣很不好,隨著銀川平原黃河最重要的支渠七級渠氾濫成災,靈夏二州許多地區漂沒一空。隨後擊殺小沒藏氏,立梁氏為皇后。然而經宋朝的禁市,西夏很是苦逼。這時候梁氏也許未成長起來,也許影響力還不足。因此李諒祚想起父親臨終的遺言與母親的教導,防犯契丹,交好宋朝。

    實際兩國有誠心做到了,那麼可能又會和平一段時間……

    可是西夏人非像契丹,反覆無常,完全失去了信用。李諒祚也清楚,因此去年十月派使上書:竊慕中國衣冠,令國人皆不用蕃禮,明年當以此迎朝使。

    俺可是一個好人,以前種種乃是我那個舅舅幹掉的,與我不相干。也就是先表態,讓宋朝看到誠意,再請恢復互市。

    不過西夏國庫虧空嚴重了,於是使者來賀元旦節時,又帶了本國價值八萬貫貨物來交易,但是宋朝官員劣根性發作,別人強硬了,立即退縮,別人態度軟了,又開始狂妄自大。經管內臣因此抬壓價例,導致西夏虧損嚴重,沒有賺到錢,反而賠了老本。今年四月,李諒祚進獻五十匹良馬,表求太宗御制詩草、隸石本,欲建書閣寶藏之。並求《九經》、《唐史》、《冊府元龜》及中國正至朝賀儀。趙禎還其馬,賜以《九經》。

    也就是察其言,觀其行。

    想恢復互市,想再得到我們大宋的二十多萬貫的歲賜,你得繼續努力做出表現。

    如果沒有梁氏,也許宋夏就能繼續和好一段時間。

    當然宋朝也有責任,主要是講話的人多,主意不定,加上李諒祚誘降西使城禹藏花麻,這本來是對付吐蕃人的,然而西夏卻將勢力延伸到了古渭州一線,若是繼續發展下去,如果西夏人與隴州岷州羌人勾連在一起,那麼會生生掐斷宋朝的吐蕃馬道與南絲綢之路的商道,甚至能對秦鳳與北川產生威脅,因此這個信任最終破滅。

    然而人家運氣卻是逆天的,眼看宋朝收拾了河湟,西夏搖搖欲墜,金人南下了。

    眼看金人來了,岳飛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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