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6 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 文 / 皇邪兒
滿月並沒有反駁令狐泉的話,只是靜靜聽著。
距離下月初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暗中蠢蠢欲動的人太多了。
侯府與皇室聯姻,就等於是令狐鴻熹與皇室和安家聯姻,明裡暗裡的目的都擺在那裡,眼紅的人數之不盡。
想要阻止這門親事的不會只有她!
「姑姑,我已經想通了,其實姑姑說的沒錯,可能我是習慣了作為女官的生活,可仔細想想,一開始我不也不習慣做女官嗎?現在不照樣習慣了,姑姑放心吧,我沒事的。」
滿月輕聲安慰令狐泉。
令狐泉點點頭,沒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問了幾句安妃的情況,再就是林dong曜的傷情,滿月都是如實回答。
她走後,喬青進入大廳。
「王妃,三少爺已經休息了。」
「知道了。」令狐泉點點頭,眼神卻有些恍惚。
「王妃是在擔心大小姐嗎?」喬青跟在令狐泉身邊多年,一眼看出自家王妃心事重重。能讓王妃如此在意和關心的,整個侯府也就只有大小姐了。
「那丫頭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個兒扛下來,現在也不例外,我能看出來她不想成親,卻不好點破,只能順著說些寬慰她的話。」
令狐泉歎口氣,情緒低落。
「王妃,大小姐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很有分寸,王妃還是早些休息吧,其實您的擔心大小姐都能看出來,您也不希望大小姐心裡記掛著您的擔心吧。依奴婢看,大小姐最會的就是隨機應變,奴婢還沒見過比大小姐反應還快的人呢,王妃您說是不是?」
喬青如此說,令狐泉不覺皺眉瞪了她一眼,
「你這丫頭,難道比我反應還快?」
「王妃,您如此說,奴婢都不敢開口了。奴婢只好侍奉您休息了。」
喬青知道令狐泉開玩笑,也不害怕,笑著回道。
「你這丫頭啊,機靈的啊,我看蒹葭閣那幾個丫頭也快趕上你了,是不是都跟你學的?」令狐泉如此說,喬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妃,正所謂,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是主子帶的好,奴婢才懂事機靈,如果主子仗勢欺人,那奴婢也大都心胸狹隘不懂感恩。王妃,奴婢今兒說的有點多了,王妃不要生氣。」
喬青雖然跟在令狐泉身邊多年,卻很少有機會如此說話。
令狐泉擺擺手,沉聲道,
「話糙理不糙就行。行了,我就聽你的,不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吧。」
——
入夜,龐侯府
一抹嬌俏身影還未進入侯府後院,就被隱藏在暗處的鄭管家制服。來人只得自報家門。
「鄭管家,是我!邱季璇!」
「邱姑娘,侯爺不見。」
鄭管家並不意外,押著邱季璇就要將她帶到後門。
邱季璇極力掙扎著,情緒激動起來。
「他憑什麼不見我?我有話問他!鄭管家,你讓我進去!」邱季璇還不敢大聲喊著,只能是壓低了聲音低吼著。
鄭管家卻是一副鐵面無私的架勢,廢話不多說,揚手將邱季璇扔出了後門。
砰地一聲,後門關上。
邱季璇從地上爬起來,還不死心,翻身就要跳上後院的院牆,誰知,她的腳才剛剛踩上去就狠狠地滑了下來,整個人重重的趴在地上,很長時間動不了。
「該死的龐銳!竟然在牆上潑油!混蛋!」
邱季璇低聲罵著,又找了另一面牆想要爬進去,卻在爬到一半的時候被不知什麼時候安上的瓷器碎片刮破了夜行衣,就連膝蓋和手掌也是傷痕纍纍。
「龐銳!你個混蛋王八蛋!以為這樣我就怕了嗎?」邱季璇一邊罵著,一邊忍著痛爬上了院牆。
夜色下,她整個人彷彿是從血水裡面撈出來的,全身上下除了臉上沒傷,其他地方都是傷痕纍纍。
才坐在院牆上,就看到院內一棵大樹樹幹上,一抹白色身影正冷笑著看向她。
邱季璇三兩下跳到了樹幹上,距離龐銳不過一步的距離。
下一刻,她抬手就要掌摑他,卻被龐銳輕巧閃過。
「再動手,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龐銳冷冷出聲,眉梢眼角雖然是上揚的弧度,可眼底卻是不留情面的冷漠。
邱季璇一身是傷,渾身都在隱隱作痛,卻還要面對龐銳的冷臉,這一刻心底說不出是嫉妒還是委屈。
「你踹啊!你殺了我都行!我就想知道,為何令狐滿月對你來說如此不同!為什麼?!」
儘管邱季璇表面從不說自己對龐銳有多在意,可她心中明白,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不會想要嫁給令狐鴻熹!可龐銳看不上她!她又不甘心!
「少在此無理取鬧!若不是看在你是恩師義女的身份,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面前說話嗎?」龐銳語氣始終冷漠淡然,相比之下,就顯得邱季璇過於激動和在意了。
「那令狐滿月呢?她憑什麼什麼都可以!」
「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我面前提到她!不信你可以試試!」
龐銳語氣始終不見怒意,可眼神卻透出令邱季璇膽寒的殺氣。
邱季璇的氣焰瞬間熄滅了大半。
任何人都有弱點,都有軟肋。
她的就是龐銳!
「你也知道我能忍受什麼,不能忍受什麼,你還——」邱季璇委屈的看著他。
「還有別的話嗎?沒有你可以走了!」
龐銳漠視她的示弱。
「我不走!」邱季璇越發委屈。
「要我送你一程?」他瞇了瞇墨瞳,眼底的殺氣再次凝聚。
「我知道我今天不該在你面前大吵大鬧,可我也是——算了,我是好心來提醒你的,令狐鴻熹今兒進宮還見過太子,至於說了什麼,猜也知道離不開令狐——」
剛要說出滿月的名字,忽然記起剛才龐銳說的不許她再提令狐滿月四個字。
邱季璇雖然嫉妒不甘,卻不會真的惹怒龐銳。
「看來太子對她還沒放棄,如此一來的話,很有可能未來一個月會有大事發生。」
邱季璇說著,看向龐銳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委屈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