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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5 蘭卡董事長的綠帽子究竟有多大 文 / liaowumian

    「總裁大人,你真的想多了,對,就算陸成灝因為愧疚對我念念不忘,但那也不能改變什麼,我的心裡現在只有總裁大人一個人。」

    容靳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聽這語氣,姓陸的跟你告白了?磐」

    蘇櫻心裡哀歎,為什麼總裁大人總是捕捉不到重點呢。

    「不是這樣的……」

    「蘇櫻,你告訴我,你和陸成灝之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蘇櫻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嚙」

    容靳修諷刺的勾起嘴角:「蘇櫻,你現在說起慌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蘇櫻疲憊不已:「我沒有說謊,我再笨,也知道夫妻之間最起碼的是信任,總裁大人,你為什麼總是不肯相信我?」

    「為什麼不相信你,好,蘇櫻,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沒有辦法相信你?」

    容靳修幾乎是一句一字從牙齒縫裡面蹦出來的。

    說完,他就轉身,從車子裡面拿出來一疊報紙,摔倒蘇櫻的手裡:「蘇櫻,我沒想到你現在變成一個滿嘴謊言的人,我一直以為你是笨,原來你只是裝笨,我沒想到有一天我容靳修也會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你總是叫我相信你,你告訴我,你這樣叫我如何相信你。」

    蘇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直覺,這個報紙上有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叫容靳修如此忍無可忍。

    她緩緩的打開報紙!

    「蘭卡少夫人不甘寂寞勾.搭蘭黛兒乘龍快婿」

    「蘭卡ceo老婆出,軌,情,人竟是他」

    「盤點灰姑娘的上位之路」

    「從宋天王到陸金龜,蘭卡董事長的綠帽子究竟有多大。」

    「勁爆!蘭卡少奶奶與情,夫小旅館春/宵一夜」

    蘇櫻的手指漸漸發白,身體經不住的開始發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鋪天蓋地都是她和陸成灝。

    他和陸成灝唱婚禮祝福曲的照片,她和陸成灝走在學校操場的圖片,在舞台上陸成灝親吻額頭的照片,她和陸成灝一起走進小旅館的照片……

    是那天她和陸成灝回淶水鎮參加冬瓜婚禮的那天,他們全程幾乎都被拍了下來。

    照片張張清晰,選的照片因為角度問題,均是曖,昧無比。

    下面的文章文筆辛辣狠毒,字字如刀,更是不堪入目。

    更有人將她和陸成灝的過去全部扒出來,稱兩個人均是孤兒院長大,各自傍入豪門,依舊藕斷絲連。

    蘇櫻狂亂的將手上的報紙翻了翻,娛樂週刊,財經週刊,社會要點,今日頭條,各種報紙,她和陸成灝的「婚外情」均醒目的佔領大半個版面……

    蘇櫻捏著一疊報紙,指甲都掐斷了,她抬頭:「不是這樣的,這全部是瞎寫的,通通都是瞎寫的。這都是不實的報道,你不能相信。」

    相比於蘇櫻的驚惶失措,容靳修此時倒是出奇的冷靜,他淡淡的說:「蘇櫻,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不!

    不可以!

    「前幾日,你說參加同學的婚禮,沒有回來,你不肯我去接你,原來那天你和陸成灝住在一個旅館裡。」

    蘇櫻只覺得頭部被人打了一記悶棍,疼的厲害,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魂魄,雙腿再也不能支撐身體,搖搖欲墜,她扶著水泥的橋墩才能叫自己不栽倒下去。

    「蘇櫻,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蘇櫻抬頭看容靳修的時候,他已經轉過了身子,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分開?

    他要同她分手了嗎?

    這一刻,蘇櫻百口莫辯,心裡有無數把刀子一遍一遍的劃著。

    原來,他說分手這樣痛。

    可是,她現在再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了吧。

    難怪晚上在夏爾城堡的時候,總裁大人那麼激動。

    難怪他不信任她?

    tang

    如果換成了自己,看到這樣的報道,證據確鑿,怕是也很難相信吧。

    「總裁大人,你要跟我分手嗎?」蘇櫻淒然的苦笑。

    她向來愛笑,每每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能完成月牙,那種笑容乾淨溫暖,乍一看彷彿世間最艷麗的玫瑰都沒有這樣明媚。

    但是,此時,她的笑容就彷彿枯萎的花朵,再也鮮亮不起來。

    蘇櫻淡淡的轉身:「既然這樣,那就分手吧。」

    一瞬間眼淚決堤,她沒想到自己將這句話說出來這樣的容易,彷彿已經在心裡盤旋了千萬遍,終於衝破屏障,原來,從心底,蘇櫻早就已經承認,她同總裁大人終究是會分手的,他們之間的差距,他們性格的差別,他們之間的不信任,就注定了這段感情,不得善終。

    可是,嘴巴說出來容易。

    心裡,卻比想像中的要疼上百倍。

    蘇櫻扶著橋的圍欄,一步一步想要離開。

    容靳修三兩步就追了上來,已是怒氣沖沖:「蘇櫻,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跟我分手,我要是這麼容易放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蘇櫻的眼睛一片水霧,她看不清容靳修的表情。

    她說:「是你說要分手的?」

    容靳修冷然道:「我說的是分開一段時間,你在法國住一段時間,容家在這裡有房子,家裡的僕人廚師也一應俱全,他們會照顧好你的生活,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彼此整理一下感情,然後決定要不要繼續在一起。」

    ————————————

    蘇櫻被送到了容家在法國的一棟別墅,在塞納河的旁邊,風景極好,站在窗口就能看到巴黎聖母院。

    容靳修回國了,陸成灝也回國了。

    徒留下蘇櫻孤單一個人留在這裡。

    別墅裡面果真什麼都是安排妥帖的,甚至專門請了一個中國的傭人照顧蘇櫻的生活起居。

    這幾天,她總是在想總裁大人說的那句話:「我們彼此整理一下感情,然後決定要不要繼續在一起。」

    蘇櫻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感情需要整理,她對容靳修的心意,早已經是別人所不能想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他,或者為什麼愛的那麼深。

    以前陸成灝拋棄她的時候,她只覺得難過,只覺得絕望。

    可是,當容靳修說分開的那一刻,蘇櫻卻覺得毀滅。

    那種世界轟然倒坍,所有的美好的東西在自己的眼前分崩離析,那種徹骨的毀滅每想一次,她還是疼的難以自制。

    如果總裁大人沒有整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真的要分手了?

    她不敢想。也開始痛恨自己。

    難道沒有總裁大人,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櫻變得安靜起來,整天關在屋子裡,看著窗外的塞納河,法國古樸的風景發呆。

    不過讓她安慰的是,總裁大人每天傍晚都會打電話過來。

    問問她的身體情況,問問她今天幹了些什麼,去了哪些地方?

    她也問老宅的情況,問奶奶的身體狀況,問最近有沒有克制蘇蘇的飲食,因為那隻貓已經胖的不成樣子。

    他們之間似乎決口不提那些事情,只是相互小心翼翼的關心著。

    可這說明了什麼呢?

    蘇櫻越來越憂心,開始猜度總裁大人的心思,總能想到叫她頭痛欲裂,每每入睡,她總是做同一個夢。

    夢裡總裁大人說分手,蘇櫻就拉著他的手不放,一遍又一遍的質問:「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總裁大人卻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蘇櫻,你只是一隻貓,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一隻貓嗎?」

    「我不是貓!我不是貓!啊!」

    蘇櫻又一次在尖叫中驚醒。

    不行,在這樣下去,她要神經質了。

    第二天,蘇櫻終於踏出了屋子。

    天氣極好,已經是初秋了,道路兩邊是粗壯的法國梧桐,樹葉開始枯黃凋零,但是卻透著一種奇異的浪漫風情。

    蘇櫻沒想到在異國他鄉能遇到熟悉的人。

    而且還是兩個!

    女的說:「你不要跟著我了,我告訴你,我不要你負責,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拿他威脅我。」

    男的說:「寶貝,做人不能這麼貪心,這孩子,我也有一半的股份,你總不能一點分紅都不給我吧。」

    女的重複:「我不管,反正我不需要你負責,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男的說:「你說這話的語氣怎麼跟蘇櫻一樣啊。」

    蘇櫻原本只是找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廳,坐在牆角喝喝咖啡,安安靜靜的想點事情。

    後面就傳來一男一女鬥嘴的聲音,高大的沙發遮擋,蘇櫻又是背對著他們的,看不清楚是誰,但這聲音,真是異常的熟悉啊,真是做鬼也不會忘記。

    尤其再聽到「蘇櫻」兩個字以後,不得不感慨,地球果真是圓的。

    那邊兩貨,應該是將近一個月沒有見的盛嫣大小姐,還有宋梓晗。

    蘇櫻淡定的喝著咖啡,打算,聽完這齣戲。

    盛嫣說:「你和蘇櫻還發生過這種要你負責的事情?」

    宋梓晗說:「沒有,沒有,誤會一場,我對你一片癡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盛嫣繼續復讀機:「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你負責,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宋梓晗繼續見招拆招:「這樣,你看孩子是你的,你是我的,行不行?」

    盛嫣怒:「宋梓晗,你成天纏著我究竟想怎樣?」

    「結婚啊,你看,你以前把我睡了不想負責,我受點委屈也就忍了,可是現在,孩子都有了,父憑子貴,再不對我負責就說不過去了。」

    蘇櫻終於沒有忍住,入口的第一口咖啡就被噴了出來。

    背後忽然安靜了。

    一會兒,那兩人已經站在她的座位旁邊。

    「蘇櫻!你怎麼在這裡?」宋梓晗驚喜道。

    蘇櫻弱弱的探出爪子:「盛嫣,宋梓晗,好久沒見啊。」

    盛嫣還是一副大小姐冷傲的脾氣:「你在這裡幹什麼,你剛剛聽到了什麼?」

    蘇櫻試探性的說:「好巧,我剛剛好像聽到某人向某人求婚了。"

    宋梓晗一屁股坐到蘇櫻對面的沙發上:「這有什麼巧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我有十六個小時是在跟她求婚,還有八個小時是在夢裡向她求婚,你聽到一次有什麼稀奇的。」

    盛嫣白了他一眼,撐著手臂踢了他一腳。

    宋梓晗立刻識趣的往裡面挪了挪,盛嫣順勢也做了下來。

    「你來法國做什麼?阿修呢」盛嫣問。

    蘇櫻有些淒涼的笑了笑:「總裁大人在國內,我……和總裁大人分開了。」

    「我以前就警告過你,麻雀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盛嫣有些諷刺的說。

    咖啡的苦意在嘴角漫開:「你說的對。」

    宋梓晗拉了拉盛嫣的手臂。盛嫣撇了撇嘴。

    宋梓晗問;「蘇櫻,你和阿修到底怎麼回事?」

    蘇櫻將整個事件的始末說了一邊,從和陸成灝參加婚禮說到救孕婦救了個公爵夫人再到總裁大人說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最後蘇櫻說:「事情就是這樣了,所以我現在呆在法國,因為總裁大人不想見到我。」

    「蘇櫻,你真是個笨蛋。」盛嫣忍不住要對她翻白眼。

    蘇櫻低著頭:「我已經這樣了,你就別再數落我了。」

    盛嫣說:「你有沒有想過阿修為什麼不讓你回國?你的事情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現在國內的媒體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肯定會圍著你翻舊賬,阿修叫你呆在法國正是將你從風口浪尖推了下來,卻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他這是在保護你,你卻說他不想見你,真是有夠笨的。」

    蘇櫻

    聽盛嫣這麼一說,心裡竟生出幾分希望出來。

    難道真的是這樣,總裁大人並不是厭惡她,而是在保護她?

    宋梓晗也說:「那木頭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裡面,所以眼睛長在額頭上,看上去清高的不得了,其實,就是個口是心非的膽小鬼,他嘴巴雖毒,但是卻是個固執的要命的榆木疙瘩,蘇櫻,我有點同情你了,被這樣一個彆扭的人喜歡上,以後夠你折騰了。」

    蘇櫻心裡湧現起淡淡的感動。

    儘管盛嫣對她還是那副冷嘲熱諷的模樣,宋梓晗也是油嘴滑舌,但是她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在安慰她。

    為了回報他們,蘇櫻也表示自己的關心:「盛嫣,剛剛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不是懷孕了?」

    盛嫣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聽錯了。」

    蘇櫻呆呆的說:「沒有啊,宋梓晗還說什麼父憑子貴,你肚子裡面的寶寶是宋梓晗的吧。」

    宋梓晗給了蘇櫻一個讚許的眼神。

    盛嫣有點惱羞成怒,警告她:「蘇櫻,這件事情你別到處亂說。」

    蘇櫻一笑:「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誰說我要結婚了?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他不需要爸爸。」

    這種霸氣的話真像是盛嫣說的。

    「盛大小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宋大少爺,要銀子有銀子,要臉蛋有臉蛋,你怎麼就這麼不待見他?」蘇櫻難免為宋梓晗鳴不平。

    宋梓晗感動不已,抓住蘇櫻的手:「蘇櫻,好哥們。」

    盛嫣懶得搭理兩個人,拿起包丟下一句:「他這麼好,你們兩個過日子好了,正好我最近想著要不要使點手段把阿修搶回來。」

    說完,甩著包英姿颯爽的就離開了。

    宋梓晗哀怨不已:「她怎麼還沒有死心啊?」

    蘇櫻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幾下,以示安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宋梓晗說:「你住在哪兒啊,我送你回去。」

    「你不去追盛大小姐啊?現在是特殊情況,不怕她帶球跑啊」

    「沒事兒,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宋梓晗一臉得意洋洋。

    「宋少爺何以這麼自信?」

    宋梓晗狡黠一笑:「我在她身上裝了定位器。」

    說完開始數手指:「手機裡面一個,皮夾裡面裝了一個,手錶裡面有一個,車子裡面有兩個,她每個包裡面都裝了一個,還有……」

    蘇櫻汗顏。

    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宋梓晗說被容靳修愛上的人會被折騰死,但是被眼前這廝愛上的盛嫣恐怕會被粘死。

    蘇櫻回到別墅留宋梓晗吃完晚飯,被宋梓晗拒絕了。

    他一臉幸福小男人的模樣:「我得回去伺候孩兒她娘。」

    蘇櫻看他歸心似箭的樣子,也沒有強留他。

    看著宋梓晗的樣子,蘇櫻覺得,拿下盛嫣,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蘇櫻心裡很開心。

    一則他鄉遇故知,叫她在異國他鄉生出了一點歸屬感。

    沒想到盛嫣竟然已經懷孕了,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二則,因為盛嫣的話,她說總裁大人將她留在法國是為了保護她。

    家裡的廚子早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這裡的主廚是個中國人。做出來的菜也是東方家常味道,蘇櫻很喜歡。

    滿滿一桌菜,都是蘇櫻愛吃的,雖然蘇櫻覺得這樣很浪費,跟他講了許多次。

    但是,都沒用。

    廚師說,每天的菜譜都是容少爺用郵件傳過來的。

    蘇櫻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忽然覺得總裁大人還是很在乎她的。

    家裡有個專門的中國傭人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蘇櫻管她叫「朱嬸。」

    朱嬸給她夾了一塊鱸魚肉。

    她平日最

    愛鱸魚的鮮嫩滋味,可是今天吃進嘴裡的時候,只覺得喉頭一股子腥味,嗆的她胃裡面一陣難受。

    她連忙跑到洗漱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朱嬸在旁邊一邊給她拍背,一邊給她遞水。

    家裡的廚子臉都嚇得白了,也不知道忽然出了什麼事情。

    「少奶奶,我們去醫院看看吧,你這樣這個星期已經是第三次了。」

    蘇櫻虛弱的擺擺手:「我沒事兒,吐一下就好了。」

    朱嬸的臉色有點古怪:「少奶奶,你莫不是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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