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再次被抽空 文 / 擴音器
韓武的眼神讓張雨欣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張雨欣忍無可忍,指著韓武大聲說道,「姓韓的!上次我就跟你說了,做普通朋友可以,但是結婚就不可能!上次要不是羅新在,我的手臂就要被你毀了!」
張倩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一聽到女兒居然說她的手臂差點毀了,連忙心疼地拉住張雨欣的手臂,擼其她的衣袖察看,可是哪裡能看到什麼傷。
「沒有受傷啊,雨欣啊,你別嚇媽媽好不好,你爸爸都那樣子了,我還真怕你有什麼好歹。這樁婚事可以慢慢談嘛,何必這麼激動。我又不是完全不聽你的意見。」
張倩鬆了一口氣,又婆口苦心地安慰雨欣,生怕雨欣繼續生氣了,在張倩心裡,還是站在女兒這一邊的,但是又希望女兒可以喜歡上這個韓武,韓武的家族在麒麟市也算是名門貴族,只要女兒能夠喜歡韓武,嫁過去不僅一生榮華富貴,也可以為張倩解決目前的困局。
韓家經營三家大型藥材批發店和一家西藥工廠,上市了三種藥,目前正在爭取第四種,據說是中藥類型,跟市場上很多盒裝中藥一樣,極為暴利,利潤率超過百倍很輕鬆。
目前由於張振天病重,無法親自幫張倩鑒別玉石,而張倩在不知根底的情況下,以為錢萬里同樣在洛溪鎮發展玉石事業,跟張振天同樣是國家隊的鑒定師,算是同事,於是張倩就去找錢萬里幫忙進貨。
但是張倩根本就不知道錢萬里早就把張振天視為肉中刺,恨不得早一刻拔掉張振天。
當張倩找上錢萬里的時候,錢萬里表面上拍著胸口作保證。但是等到張倩拿著那批玉料去做成品的時候,卻被雕刻師告知那批玉料有問題,根本就無法雕刻,以純天然的原樣稍微拋光還能保持完整,但是一旦進行雕刻就會裂開。
那批玉料,讓張倩欠下六百多萬的債,張倩便從她的藥品行裡面抽取資金去補玉料的窟窿,結果張倩的藥品行沒錢進貨了,但是如果一批貨收了錢卻發不了貨,張倩一定會吃官司。
雪上加霜,雖然張倩從小都很疼愛張雨欣,很多時候都尊重張雨欣的主見,但是現在處於困局的張倩,卻是希望女兒會喜歡上韓武。
但是結果卻跟張倩的期盼南轅北轍,女兒居然這麼怒不可遏,張倩心裡是又無奈又沉重。
「雨欣,別這樣子,多不禮貌啊!」張倩連忙把張雨欣的手拉下來,然後自己站在張雨欣和韓武之間,賠笑著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女兒今天應該是太過於擔心她爸爸的身體,心情不好,情緒不穩定,所以才會這麼無禮,要是有什麼冒犯之處,我這個當媽媽的,替我女兒跟你們道歉啊。」
當張倩把張雨欣的衣袖擼起來的時候,韓武也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那天晚上在他親眼目睹之下,張雨欣的手臂確實是被那碗湯燙到了,都起水泡了,怎麼這會兒一點痕跡都沒有?就算再好的藥物,也不可能兩天就讓那裡的皮膚完全恢復啊!
韓武瞬間就想起了羅新那晚為張雨欣按摩燙傷的事情,眼瞳猛然一縮,心裡有道聲音在尖叫著,「不可能!那絕對不可能!那麼荒謬的治療方式,怎麼可能治好燙傷,而且還達到這樣的效果!」
可是剛才張雨欣嘴裡明明白白說了,就是幸好有羅新在。
想到這,韓武心裡騰然浮起一股難以忍受的怒火!他非要不可的女人,居然被另一個男的先一步走進她的心裡!最讓韓武怒不可遏的是,這個男的居然還是一個論家境不足他萬分之一的凡夫俗子!論長相也不及他帥氣!
「不必,不必,張姐你太客氣了,別這麼說。」韓永連忙打圓場,但是韓永又微微偏過頭去對韓武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看到了吧,跑不了!」
韓武意會,看向張雨欣,眼神在一剎那間顯得肆無忌憚,不過很快就被韓武掩蓋過去。
「你們現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帶女兒上去看看她爸爸,別讓她太擔心了啊。」張倩陪個笑說完,緊緊抓住張雨欣的手臂,用力拉著往二樓走去。
韓武翹著二郎腳,大搖大擺地坐在那裡,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靜靜地等著。韓永也嘴角微微露出冷笑,這就是官大的好處,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張家就算女兒不想嫁過來,但是被他韓永卡住,不嫁也得嫁!這種優越感,讓韓永不僅露出冷笑來。
到了二樓,張雨欣反過來拉住張倩,緊張地壓低聲音說道,「媽!你聽我說,醫生正在裡面幫爸爸做療程!你不能這樣去打擾他!萬一耽誤爸爸的療程就不好了!」
「什麼!醫生?」張倩一臉驚訝的神色,瞪大眼睛盯著張雨欣,可是看到女兒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
張倩還合計著好好勸說女兒一番,哄哄女兒,讓女兒先不要把韓家這門親事給完全堵死了,沒想到她還沒開口,女兒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振天的病,張倩同樣急,但是現在家裡的生意被那錢萬里坑了一把,這會兒是雪上加霜,張振天做干細胞治療的醫療費突然就不夠了,張倩這幾天為這筆錢頭痛得很。
但是現在女兒居然說有醫生在房裡給張振天做療程?她都沒辦法立刻湊齊干細胞治療的錢,而且做干細胞治療也不可能在家裡啊!這醫生到底在搞什麼?
想到這,張倩一下子驚慌了,「什麼醫生!怎麼治療!你可不能亂來啊!會害死你爸爸的!」
張雨欣看到媽媽這個神情,在一剎那間也心裡咯登一下,但是下一個瞬間她又想起自己手臂的燙傷,那裡完好的皮膚便是她的底氣,張雨欣堅定地對張倩說道,「是我一個朋友,媽媽你放心,這個人靠得住!一定可以救爸爸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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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欣見媽媽還是無法相信,連忙擼起衣袖給張倩看,「你看,這裡本來是被一碗湯給燙出好大的水泡,就在前天晚上!但是經過我朋友的治療,現在你看,有誰能做到這樣的治療效果!」
心急的張倩看向張雨欣的手臂,白嫩光滑的皮膚從手臂這頭到手臂那頭,都沒什麼異樣的地方,哪裡有什麼燙傷的痕跡,難道女兒瘋了在說胡話不成?
「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手臂上哪有……」正當張倩跟張雨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張振天的房門輕輕打開了,走出一個神色非常疲倦的少年,臉色看起來蒼白,好像這個人重病剛好一樣。
「羅新!你終於出來了!」已經被逼得痛苦萬分的張雨欣一見到羅新,情不自禁的就撲到羅新胸膛上去。
羅新此時真氣被消耗得達到警戒線,只剩下十分之一了,再次出現渾身無力疲倦不堪的後遺症,被張雨欣這麼一撲,羅新一個趔趄撞到房門,兩個人都靠在房門上。
「啊!」張雨欣發現羅新極為難看的臉色,被嚇了一大跳,也不顧臉上委屈的眼淚,連忙扶起羅新,帶著哭腔問道,「羅新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爸爸呢?他怎麼樣了?」
羅新眼皮翻了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放心,你爸爸已經醒了,我說了,有我在,保證有驚喜。」
羅新說完,再也頂不住山一樣重的睏意,居然就這樣站著暈暈沉沉閉上眼睛了,好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