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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和她做,你很舒服嗎(七千) 文 / 夜莫賢

    想到了冷楚桀的「期限」,喬隱心仍然很慌,她需要在冷楚桀告訴他之前,她告訴樓少白,並向他解釋清楚。

    樓少白沒有讓人來倒酒,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喬隱看著空空的酒杯,習慣性的跪坐在毯子上,啟開酒瓶,在杯子裡斟好酒。習慣使然,她完全不需要這麼做。因為他和她平等,他和她,已是夫妻。

    何來跪著敬酒一說?

    樓少白看著喬隱垂著頭,在倒酒,心裡有種心酸。在她抬起頭將酒杯端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看著她的眸子,輕輕的喚了聲,「喬隱……」

    大概是這個名字已經被「喬玄」二字蓋過太久了,她被他突然這麼一叫,不由得手中的酒杯微晃,灑出了幾滴酒液,滴在了他的手上。

    「對不起。」

    樓少白淡然地接過她遞的紙,卻又陡地抓住了她的手,「隱兒,能不能別再跪著?」

    喬隱忘記了自己和他的關係,未待她起身,樓少白走了過來,將她抱起,輕放在沙發上,而他,就坐在她的身側。

    「隱兒,厲臣驍去了法國。」

    喬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這個,難道是他知道她是喬玄了?還是他知道了厲臣驍和她以前的關係了??

    「我……不太清楚。」

    其實她知道,在她把手機開機的時候,就看見了手機裡的一條短信,厲臣驍在下午發的,「隱兒,我走了,保重。」而地點,就是在xx機場。

    樓少白沒有問她在不在意厲臣驍,也不問其他的話,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下午l市法國的飛機沉入大海……無一倖免。」

    他想,他不用多說了,她也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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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魏筱安把桌子拍的一震,直直的站了起來。

    頭髮好像都豎起來了,臉上略有蒼白,可好像更多的還是驚訝和憤怒。

    「厲臣驍死了。」和莫夜又一次的陳述這個事實。

    「不是吧!都說好人活不長,壞人遺千年,他怎麼就能死這麼早呢?那人渣死那麼早真的好麼!」

    「筱安……」人死都死了,你還「人渣人渣」的叫,再怎麼大的仇恨也不用這樣吧?

    「他把喬隱的妹妹喬玄給坑死的!算了,那這樣的話讓他們在天堂做一對情侶去吧!」

    魏筱安又坐下了。拿起杯子猛喝了幾口水,繼續說,「在喬玄和喬隱都是高二的那年,喬玄和厲臣驍處對象,從初中一直到高中,本來好像還說好是大學也要在一起的,然後後來喬玄背著喬隱在火車站等厲臣驍帶她出去玩。那天下大雨,喬玄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厲臣驍,而喬隱就在不遠處,一直看著喬玄。結果呢,喬隱就出事了,然後死了。」

    和莫夜的眼神怪怪的看著魏筱安。

    「怎麼了?」魏筱安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誰死了?」

    「喬隱死了呀。」

    「那現在活著的是誰?」

    「喬隱啊……」

    剛說完,魏筱安就聽見了自己的一聲尖叫,「啊——!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我好像記混了!」

    她都被自己的話給嚇哭了!掌嘴掌嘴!願喬玄你在天之靈可千萬別來找我呀,我剛剛說錯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呀。你就看在我和喬隱是好朋友的份上就別來找我了……

    「不是,我剛才說混了。死的是喬玄。」

    「是嗎?」他聲音裡帶著捉摸不透的意味,卻也不再問下去。

    「當然。」

    和莫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從厲臣驍到喬隱,再到魏筱安……筱安啊筱安,是不是你也被蒙在鼓裡?

    他有一種預感,有個秘密就要被揭開,而那個秘密,和喬隱有關……

    那個秘密,就深鎖在喬隱的心裡,在這個塵埃佈滿的城市之下,人心叵測,來去匆匆,她只希望永遠都沒有人能發現,她的脆弱。

    ……

    喬隱覺得此刻她就是一個沒有思想麻木的木偶,連哭泣也忘記了,只是心底一片冰涼。

    就像冬天裡的寒潭,潭水深不可測,而在寒潭最深處冰封著一個人,可那個人究竟是誰?她也不清楚。

    樓少白長臂一伸,將喬隱攬入懷中,輕聲安慰她,「月有陰晴圓缺,所有人都不可能一直在身邊,學會適應吧,那些過去的人,離開了就不會回來。」

    是呀,學會適應,那些離開的人,遠走了的人,不會回來。

    她又何必苦苦追尋。現在這樣難過,幾年之後,幾十年之後,還會記得他嗎?

    過去就過去吧。

    他也不是……她的妹妹。

    想到這裡,她突然問樓少白,「少白,如果哪天……」

    喬隱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去了,她想說:「如果哪天我離開你了,你要怎麼辦?」

    她知道,她這樣問的話,他一定會懷疑的。於是變成了,「如果哪天你愛上了別人……」

    樓少白的唇貼近她的耳垂,輕輕的吻了上去,「傻瓜,我們結了婚,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愛別人?」

    「你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嗎?」

    樓少白頓了頓,「也許吧。」他覺得她的話很奇怪,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她有點勉強的笑了,倒了酒,喝了半杯,又放下了,「你就從不在意我和冷楚桀發生過的事情嗎?」

    「在意又有什麼用呢?那是你也不想揭開的傷疤,我更應該尊重你的,」他拿過酒杯,也喝了半杯,「遇見你在你最美的年華里,我慶幸。我知道你是個自珍自愛的女子,所以那些事情,你看的比我重要。曾在kiss欲看見你很多次,你都拒絕了客人的『要求』,即使他拿出你一個月都拿不到的工資。」

    喬隱抬頭去看他的眼睛,「其實你早就認識我了對嗎?」

    是的,不是在她被冷楚桀送給他的時候,而是在這之前,他已觀察她很久。

    觀察她的行為,觀察她的喜好,包括她上學的地方和她住的地方。

    以及她每個月在kiss欲工作的工資是多少,陪過哪些人喝酒,他都清楚,一清二楚!

    「是呀,可是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在看你,若說這kiss欲最乾淨的女孩,可能就是你了。」

    「你只是少白這麼簡單嗎?」她笑著,像是開玩笑的問。

    「我一直都是樓少白。」

    喬隱愈發有些看不清他的臉,有些模糊。

    「我去洗手間,馬上回來。」她推開樓少白,沒有拿包,匆匆跑向了洗手間。

    vip2包房的門掩著,顯然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經過,一個人出來,跟在她的後面。

    喬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個人,只是去洗手間洗了臉,仍然覺得頭有些暈。今天到底喝了什麼酒,為什麼會有強烈的眩暈感?!

    她忘記看了度數。可她也只喝了半杯呀。從前千杯不醉的她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樓少白下了……

    想到這裡她馬上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也喝了,他不會給自己下藥萬火燒身的。

    怎麼回事……

    後面的男人上前,離她越來越近,在鏡子裡,她看一個人是兩個人。

    「離我遠點。」喬隱躲開那男人,走向女衛生間。

    那男人反而靠近了過來,「跟我走。」聲音壓的很低,像是在和她說秘密一樣。

    「放開。」

    她聲音中夾雜著冰冷,些許是天生的冰冷傲骨,雖然性格變得和妹妹一樣熱情溫柔了很久,但現在,她只要想恢復原來的自己,依然可以。

    喬隱冰冷的聲音砸在地上,像冰塊碎開,在地上蔓延。沒有了下句,語句簡練的讓人覺得可怕。

    那男人也是見過像她這麼冰冷不近人情的人的,而那個人,也是比她冷上幾分,甚至嗜血如惡魔,冷酷若撒旦。所以不為所動。

    「你現在不跟我走,馬上就會有一群兄弟來帶你走。你自己選擇。」

    喬隱眸子瞇了瞇,神情冷若冰霜,像是淬了萬年的冰霜,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話語若冬天的寒風一樣吹過,雪落無聲。

    「我讓你放開。」

    那麼平靜,靜的可怕。

    他依舊想起的是那個男人,發怒的時候不怒反笑,或者是平靜的可怕,暴風雨來的前奏。

    霎時抖了抖,但抬頭去看她的時候,又想到她不是那個男人!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刀抵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外拖。

    喬隱剛才完全都是氣場強大,看似很強大,都是裝的。

    頭暈的厲害,眼神有些渙散,此刻又被人抵著刀,腳下沒站穩,一下子倒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你——!」

    那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被她壓著,趴在了廁所的地上。

    如果不是老大要讓他把這女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他肯定在她身上猛踹幾腳,再把她的臉弄花了。唉?他仔細看了看這女人的臉,真挺好看的。

    怪不得老大讓他帶回來。

    無奈之下的他只好把這個女人背在了背上,又把她的高跟鞋扔了,從小樓梯出了kiss欲。

    而貴賓包房這邊——

    「boss,這是剛才有人讓我給你的東西。」一個kiss欲的服務生把信封遞給了樓少白。

    樓少白點了點頭,服務生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這信封摸著厚厚的一沓,不是錢就是紙張。

    信封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打開,是非常多的照片,出現在他的眼前。是喬隱的。還有——冷楚桀。

    這種喬隱和別的男人,尤其是冷楚桀在一起的照片總會有人遞給他,這一次,尤其的多,有幾張上面還標有日期。赫然就是今天。

    從照片拍攝的這個角度看,是冷楚桀和喬隱接吻的圖片;下一張,是冷楚桀把喬隱抱著放在了車上;再下一張車開走了,車和車牌的顯示,都是冷楚桀的。

    後面還有一沓,看上去像是她和他在調(禁)情,極盡曖(禁)昧。

    這樣的照片收到很多了,他從來都不在意。直接燒掉,省的別人看見了又要說閒話,也從來不去質問她,要求她解釋。

    可今天,她給他打電話顯示的位置是在一個很遠的郊區,跟他說的話又很奇怪。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得不懷疑,甚至多了,就想去相信了,儘管他知道,不能相信,那些是破壞他們感情的利刃。

    拿出了手機,給喬隱打電話,在他的身旁響起了「爺爺,孫子給您來電話啦!」的鈴聲……

    就在她的包裡。

    樓少白汗。喬隱,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他把那個給他照片的服務生招了過來,「這些照片誰給的?人呢?」

    因為他是老闆,服務生如實的說了,「是vip2包房的人給的,當時太黑了,屋子的燈很暗,沒看清是誰給的,不過是vip2里面的人,而且是個男的,不是我們kiss欲的員工。」

    「行,我知道了。」

    服務生又再次關上門出去了。

    vip2就在vip1的旁邊,他想要去,現在就可以去。而且這種照片困擾了他這麼久,他一直都想知道,是誰這麼關注他家的隱兒?

    莫不是愛上他家隱兒了?比他都關注。

    服務生突然敲了敲門,沒等允許就進來了,匆忙的說,「boss!boss!vip2的人要走了……您……」

    樓少白點了點頭,拿起了手機,走了出去,迎面就撞見了vip2出來的冷楚桀。可能是和冷楚桀接觸的時間比較長,覺得他這個人總是像狐狸一樣狡黠,所以第一感覺就是,那照片是他給的!

    「冷楚桀,我們談談。」

    「樓少?正好,我還要在找你,」冷楚桀離開人群,走了過來,笑著問,「怎麼不見喬隱?難道你和她吵架了?」

    「你知道的可真多。」他不過是隨便瞎說的,冷楚桀就笑的曖(禁)昧。

    「床頭吵架床尾合,」冷楚桀進了vip1的包廂,「和她做,是不是很舒服……?」

    「冷楚桀,今天我不想跟你打。」

    「我也不想。」

    冷楚桀看著桌子上兩個半杯的酒,隨便拿了一杯就喝了。

    他喝的那杯,其實是喬隱喝剩下的半杯,樓少白不知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但他能告訴冷楚桀那是喬隱喝過的麼?

    不能!

    「那是我剛喝過的酒。」樓少白不去看冷楚桀,兀自的拿了另一個杯子,斟滿酒。

    冷楚桀躲過了他倒滿酒的杯子,喝了一口,「這回總不是你的了吧?」他猜,這是喬隱的。

    他反倒是錯了……現在這個才是樓少白的。

    樓少白看他還品的津津有味的,心裡偷著笑。

    「這些照片是你給我的?」樓少白忍住了笑,正色的問冷楚桀。

    冷楚桀掃了眼茶几上的照片,馬上放下杯子,把照片都拿了過來一張張的翻看。

    「照的這麼詳細!」「我還一直想保留一份呢!」「這是誰拍的?有心啦!」「讓他也給我一份,我收藏著。」

    冷楚桀的一番話說的特別開心,好像看見了寶一樣,拿著照片不放手。

    樓少白的臉色黑到了幾點,「冷楚桀,你自己拍的照片還在裝不知道?」

    「不是我拍的,不過這照片我倒是挺喜歡的。你家的喬隱特別……純。」話音剛落,冷楚桀猛地站起離開了沙發,躲開了樓少白的一拳。

    「說到你的痛處了嗎?呵呵,再痛你也得忍著,因為你愛上了她,她就是你的軟肋。」冷楚桀說完,走出了vip1。

    可冷楚桀又何嘗不是呢?愛上了喬隱……

    「爺爺,孫子給您打電話啦~」

    喬隱包裡的手機又響了,樓少白聽見鈴聲,猛地響起,喬隱呢?她怎麼還不回來?

    他拎起喬隱的手包快步走向洗手間,洗手間什麼都沒有。

    「喬隱?」

    樓少白試探的喊了一聲,沒有回音。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安,「喬隱?」

    依舊沒有回音,他需要讓派人去女衛生間看看。他路過小樓梯不經意的一瞥,就看見了樓梯口的高跟鞋。銀藍色的高跟鞋,她穿的永遠都是那雙,他不會認錯!

    這鞋還是被扔的七零八亂的,肯定不能是她刻意放的。被人帶走了??

    樓少白心中焦急,不由得把給他照片的那個人和帶走喬隱的人聯想到了一起……可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把v8區監控給我調出來。就是在半個小時以內的。發到我郵箱。」

    「是。」

    樓少白一邊等著手機的監控,一邊跑到停車的地下室去開車。如果說那個人帶走了喬隱,肯定現在已經不在這酒吧裡了。

    果然,在他看到錄像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攜著喬隱跑出了kiss欲,沒有開車,也就沒有登記他的任何信息。之後只能看到他在擁擠的街道口消失了……

    該死!

    他的老婆就這麼值錢嗎?誰都用她來威脅他?是威脅他還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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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楚桀接到了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而且顯示的不是中國境內。

    他習慣性的接到電話不說話,也是多年來的經驗,如果對方是騙子,會首先等他開口說話,然後提取他的聲音,用他的聲音去做別的用途。

    對方也沒有說話,僵持了十秒鐘,他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電話又打來,這次顯然是很積極,「冷少未免太警惕了吧……」

    「彼此彼此。」

    「miskin,半個小時後開始。」

    「跟我有什關係?」冷楚桀聽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miskin」,一個黑暗的娛樂場所,每晚都有拍賣的美少年和美少女,而有錢人就是要一擲千金的買下那些人的初(禁)夜或是享用權,而那些人,多數是被蒙著眼睛抓來的,有國外的,有國內的。只要落入miskin的魔掌,沒有可以逃得掉的。

    所以說,美麗其實也是種罪惡。

    「冷少最心愛的人馬上就要在這裡被拍賣……」那個男人的聲音變得詭異,「如果冷少晚了,樓少也會來。如果你們都晚了,她就會被別人買走的,到時候冷少莫要後悔呵呵呵呵……」

    冷楚桀在聽到「樓少也會來」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他所說的那個人「將被拍賣」的人,是喬隱!更準確的來說,是喬玄!但他經歷過萬千世事風起雲湧的爭奪,他需要保持清醒,「我怎麼知道是她?想必你也知道楊絲羽和她長得非常的像,不,那個整容過的女人和她非常像,光看臉怎麼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的呢?」

    他更清楚的知道,楊絲羽現在在他的手中,那個被綁架的,必然是喬隱!

    「哪個是真正的喬隱,想必冷少比我們清楚,不如,讓你聽聽她說話,以解『相思之苦』?」說完,男人把話筒移開,在冷楚桀這邊聽來,只聽到了那個男人吩咐別人的聲音,然後說,「說話,你的救星來了!」

    冷楚桀沒有聽到喬隱的說話聲,只是隱約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那麼平靜,那麼鎮定自若。

    「老子讓你說話聽見沒有?不說話老子現在就把你拖出去接客!」男人凶狠的聲音,和她平靜的呼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未待她說話,冷楚桀就已經忍不住了,「你把她拖出去接客?」冷楚桀輕輕的笑了,「你要是敢在我把她買走之前把她賣給了別人,我就敢把你全家都賣了,你,信,嗎?」

    男人趕緊湊過電話笑著說,「信信,冷少你看她也不說話……」

    男人未說完,就聽見了喬隱的聲音飄來,那麼鎮定,那麼冷靜,似乎她不是在被人綁架被人威脅面臨被賣,而是在自家的沙發上讀報紙一樣,那麼平靜。

    依舊,語出驚人。

    「我不需要你,如果你來的話,我寧願賣給別人。」

    那麼平淡,她的聲音溫潤如玉,可卻每一個字都像寒風一樣刮進了他的心臟,讓他心寒。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話說完的時候,她頓了頓,說了句,「冷楚桀。」

    她知道他是冷楚桀。是的,她……知道!

    那個男人趕快把話筒挪開,離得很遠,不知道他向別人吩咐了什麼,然後笑呵呵的對冷楚桀說,「冷少,女人都這樣,越是這麼說,越是體貼你,欲,欲拒還迎嘛~」

    他從原本冷冰冰威脅冷楚桀的態度,變成了現在狗腿的笑著跟冷楚桀說話的態度,都是因為一個喬隱。

    她太鎮定,或者說,太過於冰冷,好像她根本就不想和冷楚桀沾上一點的關係,讓他離她遠遠的。

    正是因為她這樣,他清楚冷楚桀的脾氣,害怕冷楚桀因此就不要了喬隱,害怕失去這次機會。

    可她再怎麼鬧,再怎麼平靜,她都是喬隱,她也是人,她怎麼可能不害怕?冷楚桀心底竟對喬隱有了幾分的欽佩,把她買走,勢在必得!

    「你是誰派來的人?還有那照片也是你寄的?」

    「呵呵呵呵,冷少來了就知道了,喬隱會在這裡等著您的,當然,如果您來晚了,就別怪規則無情了。」

    規則,必須無情。可沒有了這規則,冷楚桀也就不可能將喬隱買到手。如果說傷害喬隱和樓少白感情的話,那不是冷楚桀,而是這miskin的規則。

    與此同時,樓少白也接到了電話……

    miskin總部。

    「女士們先生們!莫急莫燥!我們今晚的miskin商品將馬上出場!」

    隨著血紅色的幕布徐徐拉開,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帶著黑色骷髏面具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他拿著話筒,繼續賣著關子,「今晚,我們有幸『請』來了一個知名的大才女!鋼琴彈的是世界一流的棒,而且舞也跳的非常的美!至於大家是否有幸欣賞她的鋼琴曲或者舞蹈呢……這就要看我們的『嘉賓』來不來了……」

    「哇哦!」場下一陣歡呼,每一個人都想看看她的容顏,被綁到這裡來的美女,即使再清純,走出了這裡,人生也就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好的!那我們先來看看『嘉賓』到場了沒有?哦呀似乎還沒到呢,那我們就有請今晚的『大才女』先給我們演奏一曲,等等他們的到來!」

    說完,主持人迅速的從舞台中央跑開,一個房間大的鐵籠子從舞台上方徐徐降落,隨著鐵籠子的落地,鋼琴聲響起……

    一個被蒙了眼睛的女人坐在雪白的鋼琴凳上安安靜靜的彈著鋼琴,那麼平靜的琴音,足以讓整個喧鬧的世界都靜了下來。

    雪白的紡紗裙前短後長的樣式,裙尾垂在了椅子上,穿過鐵籠子在半空中懸著。白氣噴來,飄然欲仙。

    長長的秀髮披散在後面,坐的筆直,青蔥玉指在黑白鍵上舞動著,不像是在彈鋼琴,像是不可褻瀆的神女在靜靜的撥動著人生之弦,那般優雅自如。

    黑色的帶子穿過她的烏髮擋住了她的眼睛。可就算是閉著眼睛,她也能彈的那般自然。

    瞬時間,恍若仙女下凡,恍若久旱的土地得到了神女的甘霖播灑,所有人都齊齊的抬頭看向她,那不染一塵的臉,那麼美。

    那麼美,那麼靜,美的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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