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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原諒我,別傷害自己(四千) 文 / 夜莫賢

    「我不會放手的。」樓少白丟下話就離開了樓家。

    他愛喬隱,為什麼要放手?就算她是喬玄,可他愛的是她那個人。

    但是,假如沒有欺騙……那該多好?

    沒有欺騙,誰都不會這麼反對他和她在一起的。

    當初是誰說過要相互坦誠的?隱兒……

    這個溫柔的暱稱恐怕再不屬於她了吧?

    公司裡的要等他處理的事情堆的像山一樣高,他不得不現在去躺公司,加班把事情處理些。

    車路過泰迪熊專賣店,他又習慣性的停下,走進去買幾隻,那曾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樓少!這是什麼風大晚上的把您給吹過來了?」泰迪熊專賣店的經理都收拾收拾準備要下班了。

    但看見樓少白來了,又要為他開一會兒。

    「嗯。」

    「樓少是不是要給老婆買泰迪熊呀?這邊有情侶的,萌萌噠!」

    樓少白看了眼穿著西服和穿著婚紗的兩隻泰迪熊牽著手,心裡莫名的被刺痛了,「她只喜歡單只的。」

    「情侶的這個可以拆開,可以單賣穿婚紗的或者……」

    「不麻煩了。」

    他和喬隱就是被人拆開的,他不想再看兩隻玩具也被拆開了,總感覺那好像象徵著他和喬隱的婚姻被拆開了一樣。

    也許現在,他應該叫她喬玄了。

    ……

    三天了,kiss欲vip2包房都沒有人來,她去了也是從十點跪到十一點,還沒有人來就離開。

    第四天,她也不覺得vip2會有人去,所以她只象徵性的畫了個眼線,連唇彩都沒有塗就去了vip2包間。

    十點的時候,那包間裡沒有人,她跪了半個小時,跪的腿有些發麻,估計也不會有人來,就去了洗手間先把眼線卸了。

    看了看表,還剩二十分鐘,再沒有人來她就可以走了,輕輕鬆鬆的睡個好覺。

    誰料她再次推開vip2的門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人了,燈光昏暗,她看不清那是誰,只一個人,孤零零的。

    她也不能打開燈,默默的走到茶几旁邊緩緩跪下,低著頭,「您需要什麼酒?果酒還是威士忌?」

    「伏特加。」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喬玄沒有再問。伏特加直接有現成的,不用她再配了,於是就給他倒滿了一杯,放在茶几上。

    他拿起酒杯,沒有遲疑,喝完了一杯,她拿起酒瓶給他倒滿。

    杯中暗金色的液體,傾倒間波光流轉,美的不可方物。

    看著一杯杯的酒被他喝下,她皺了皺眉,不是替他心疼這價格像金子般的酒,而是覺得他這麼喝傷身。

    她咬了咬唇,想要勸阻他,但還是沒有說出口,「先生,還開嗎?」

    只聽他的聲音夾著冰冷,卻沒有一絲要醉的意思,「開。」

    她又開了一瓶,這次他拿過酒瓶自己倒,不經意間,他的手和她的手相觸,她有些驚訝,縮回了手的同時抬頭去看他,讓她更驚訝的是……

    「樓少?!」

    他的眸子掃過她,卻依舊倒著酒,「喬玄。」唇畔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麼真切,又那麼遙遠。

    曾經的夫妻相見,現在他該問她什麼?為什麼要騙他嗎?

    她該問他什麼?自己都在酒吧陪酒,又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問,看著她壓低的頭,唇角的笑意拉開,拿出一疊錢扔在茶几上,「過來,陪我和兩杯吧。」

    喬玄覺得此刻,他和她隔著看不見的牆,又或是一個在彼岸,一個在此岸。

    「對不起,我不陪酒,」她的聲音不吭不卑,沒有收下茶几上鮮艷的錢,她來kiss欲不就是應該做個守財奴嗎?可現在為什麼……

    「樓少,少喝點吧,喝酒傷身。」

    他之前從來不會喝這麼多酒的,至少她沒看見。她看見的,一直是好男人,準時回家,不去外面風(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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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傷身?總比傷心好吧。」他拉起跪在地上的喬玄,硬是把她按在了沙發上,「陪我坐會兒。」

    喬玄看著他依舊喝酒像喝水一樣,笑了笑,卻笑的那麼蒼白勉強,「你這麼傷害自己,為什麼?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誰會替你珍惜?」

    他看著杯中的酒液,輕輕搖蕩,「是啊,沒有人會珍惜了,我自己都覺得我無能。」

    喬玄咬了咬牙,聽他說話怎麼這麼氣呢!

    「我們能不能正常交流……」

    「不正常嗎?」他再次將酒飲盡,自己開了一瓶新的伏特加,然後拿了一個空杯子,斟滿,再把剛才自己用的杯子斟滿。

    他遞給喬玄一杯,「陪我喝一次酒都不行?你未免有些太玩不起了吧?」

    玩不起?!他以為她一直都在玩?

    喬玄接過酒杯,「樓少想多了,在這裡,您是恩客,您要我做什麼我當然就做什麼,怎麼會玩不起。」

    他是在氣,氣她為什麼欺騙她吧?

    一杯一杯的烈酒喝下去,總是酒量不錯的她也感覺有點扶不住了,「我不喝了……」

    突然感覺他的氣息貼的她很近,薄涼的唇吻上她的櫻唇,然後……

    酒又被他通過這種方式灌了進去。

    「喬玄,你不愛冷楚桀的……」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愛他?」

    樓少白將她壓在沙發上,唇遊走在她的脖頸間,烙下的吻格外的痛,比冷楚桀的吻要痛百倍,似是要懲(禁)罰她一樣。

    「你要是愛他,怎麼會來這裡?」他的手已經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用他獨特的力道去警示她的回答!

    喬玄吃痛,不敢說話,樓少白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看上去溫文爾雅風(禁)流無限憐香惜玉的,但早有傳聞說他在床上可是相當的bt,下手不留情。

    「我知道你跟我離婚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你知不知道我去學校找過你很多次你都不在,和你在一起那麼久早已習慣了你的存在,別離開我……」

    夾雜著濃烈酒氣的話,說出來總是那麼的醉人,可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早已沒有站在他身側的資格。

    「樓少白,你清醒點吧!你的妻子早已不是你的妻子了!她和別人上(禁)床了,是她出(禁)軌了,她再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優秀了!她髒了,她也彈不了鋼琴了,折斷了翅膀又算是個什麼呢?」

    「我不介意,我愛你就夠了。」

    「你不介意,可是你的家人會介意!我欺騙了你,你就一點都不介意麼!結婚證上的那個人,一直都在騙你,你不恨她?樓少白你有沒有點骨氣!……疼!」

    喬玄的話沒有說完,是真的受不了他的動作了,可他壓在她的身上,她又起不來,他的吻實在是太疼了,難道他一直都這樣?

    「是啊,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扯下她衣服的吊帶,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喬玄馬上伸手擋在胸前,「樓!少!白!」她生氣了。

    「我買你一晚,喬玄,冷楚桀多少錢我出他二倍價格!」他拉開她的手,帶著酒氣的吻貼上她胸前的柔軟……

    「我不要!樓少白你放開我!」

    她現在覺得陪他喝酒真是個錯誤,喝多了她現在都有點頭暈了,也使不上力氣,之前還覺得他斯文,現在倒不那麼想了!

    第一次被冷楚桀xx的恐懼湧上她的心頭,她覺得有些可怕,不,好像比冷楚桀還要可怕。

    曾經的愛戀在此刻寸寸化為灰燼。愛,究竟是什麼?又算得了什麼?在欲(禁)望面前,誰又能控制的住呢?

    說不介意,那都是假的!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顫抖,慢慢的,又放開了她,將她扶了起來,「對不起,隱兒……」

    他替她整理好衣服,將她擁在懷裡,她的聲音悶悶的,「我曾那麼恐懼欲(禁)望,在和冷楚桀做完之後我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和任何人做了;我曾相信愛情,是你給了我,又讓我失望。少白,酒醉不是理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現在恐怕連朋友都不能做了。」

    說完,她推開他,站起來要走出去,天知道她這鞋是多麼的不給力,鞋跟太高,剛站起來腳就崴了。

    我的天吶,想傲嬌一次都不行。

    幸虧樓少白即使抱住了她,「哪個房間,我送你去吧。」

    喬玄想說「不麻煩了」,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是別逞強了,丟人,於是報了四樓xx房間。

    路過化妝室,有幾個女孩看見樓少白抱著「喬隱」,總喜歡挑撥離間,「那不是喬隱嗎!前幾天好像還陪boss過了一晚呢……嘖嘖,真是好羨慕。」

    「都有那麼好的丈夫了,怎麼還來這裡呀?唉,看,是被發現了吧?」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被他和她聽見,他們誰都沒說話,卻都各有所思。

    ……

    「我走了。」他把她放在床上,看她床上擺滿了他送她的玩具熊,心裡有點酸。

    「嗯。」

    她沒有挽留他,只是一個「嗯」字,就將他們隔開了,萬水千山。

    「對了,你的手機給你,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他拿出了她之前用的手機,還是和他情侶的那款。

    他看到她想拒絕,他馬上說,「我已經換了新的手機了,你用這手機吧。」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另樣的手機,確定不是和她是情侶的了。

    喬玄點了點頭,「謝謝。」

    「客氣了……」他的聲音裡有點悲傷的味道,小心翼翼的問,「我以後還可以看到你嗎?」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可以的。」

    ……

    樓少白回到自己的別墅,這裡安靜了很多。一周多他都在忙於她的事情,沒有回來,現在回來,清冷了許多。

    再聽不見她晚上看電視的笑聲了,想笑又怕打擾到他,忍著笑。聽不到她晚上彈兩個小時的鋼琴聲了。聽不到他洗澡的時候,她總是會氣急敗壞的敲著門,「你就不能省點水!嘩嘩嘩的放!」

    其實他每次都想說,水費都是我交我都不心疼你那麼心疼幹嘛……

    雖是這麼想,卻每次都笑笑,然後不用的時候把水關掉,現如今,他已養成了這個習慣,她卻離開了。

    離開了。

    尤其看不到她晚上的睡顏了。不能再擁她入眠了。

    坐在電腦前看著那麼多事情要處理,頭好疼,也許是喝酒喝多了,腦海裡總是一遍遍浮現她的小臉,今夜,注定無眠。

    「樓少,睡了嗎?」

    樓少白聽著耳機裡傳出的聲音,歎了口氣,「沒有,查到了你就說吧。」

    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想必她已經睡了吧。

    「喬小(禁)姐在被冷楚桀第二次強x後,好像是自殺了……」他的聲音頓了頓,聽著那邊的呼吸急促了幾分,他繼續說,「當然自殺未遂,不然你早就見不到她了。」

    他聽樓少白沒有說話,繼續說,「你看到她手上的刀痕就是她自己劃的了,我去醫院查過了,就是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吧?當時劃的很深,估計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

    樓少白覺得心臟有點疼,聽到了「赴死的準備」,他早該清楚,她比誰都看重自己的名節,從她在kiss欲當員工的第一天,她就表明了自己只陪酒,只跳舞,絕不陪睡!

    「誒別難過,跟你說個有意思的。我還是聽那醫生說的呢……送醫院的時候本來還有心跳的,這冷楚桀告訴她,『我愛你』,她才給力呢,心跳就沒了!哈哈哈哈,你說說要不要這麼給面子啊!」

    樓少白聽那邊笑的開心,完全不像是向他報告什麼重要事情,他聲音很輕,「還有嗎?」

    「呃……沒有了。」那邊可能是沒聽過樓少白這麼輕的聲音,跟腎(禁)虛了似的,有點呆愣。

    樓少白掛斷了電話,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據,眼睛有點疼,去廚房自己沖了杯醒酒茶。

    然後關掉所有的燈,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投影出來的鐘錶,秒針一點點的轉動,時間流走。

    直到六點的時候,他給喬玄發了條短信,「喬玄,我愛你,別傷害自己。」

    他知道喬玄有心事的時候,總是會很早的就醒,他剛發出了短信,就收到了回復,「不會了,早點休息吧。」

    原來,兩人都是未眠人。

    以後卻也只能形同陌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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