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鬼面修羅，青絕！ 文 / 倚天狂

    然而，僅僅是片刻之後，這面容蒼老、普通的老人便笑不出了。皆因那三位散發恐怖氣息的紫袍老者呈品字形包圍了他。在氣機牽引下，居合老人不敢妄動，除非有著能夠在接下來的狂風驟雨攻擊下存活下來的實力，然而看任一名紫袍老者不弱於自身的強勁氣勢。居合老人要想突出重圍，乃至完成任務，只能有所取捨了。

    「這居合老怪實力強勁，但看來怕是受到了某種規則的束縛，導致真正能發揮出來的戰力並不算強，就由我來拖住他。你們則去尋找到藏匿真正情報的『暗子』。而且據我估計，這之中只怕還牽扯到了聯盟內部核心人員的叛變，不管那人是有心或是無意，如有反抗，就地格殺！」居中的紫袍老者以傳音的方式對其餘二人說道。

    雖然傳遞的訊息頗多，但強者之間的交流何其快，從觀察打算到最後決定出手前後僅不到一秒的時間。作為頂級的刺客，和崇尚極致攻擊的居合古武術有著相同的特點，那便是「一擊必殺」和「快」。所以，在出手前，四人都閉上了雙眼。

    在即將到來的眼花繚亂的攻勢下，眼睛的作用將被無限弱化。居中的紫袍老者以指代劍，一個閃身便欺進居合老人身前，一指點向居合老人的左胸。而左右兩側的紫袍老者則是雙手交錯，發出萬千尖細的能量針刺。完全封住了居合老人的退路，而且在發出這高速疾飛的能量針刺的同時，身形也如霧氣般消失在原地。

    面對這近乎必死的局面，居合老人不愧為開創一個流派的絕頂高手。雙膝微微屈起，身子下沉，再次擺出了先前出刀的模樣。只是這一次，腰間赫然出現了一把一丈長的兵刃。若是熟知其古武出招的人便知，這乃是居合老人一戰成名的寶刀——刃天狼！

    相傳居合老人從開創居合古武術流派至今，只出過真正意義上的三刀，而且是使用不同的刀器。其中之一便是這極長的黑色武士刀——刃天狼。哪怕不用眼睛去看，也感覺到一股鋒利到極致的氣流在環繞著切割，而且明知道這乃是一種幻覺，也無法驅逐，只能憑借意志來抵禦。這便是居合刀法的可怕之處，從精神上疲倦敵人，再從身軀上殺傷敵人，達到最後的一擊必殺效果。

    看起來這些動作緩慢，但實際上從變出武士刀，到準備動作完成，只花了極短的時間。居合老人面色在瞬間變得通紅，手指關節處突兀變得腫大，而在刀柄與刀具結合處驟然迸發出可怕的黑芒。三位紫袍老者首當其中感受了來自蠻荒古老的氣息，仿似一隻巨大無比的黑色天狼踩踏著無數屍骨，露出鋒利的尖牙咆哮出腥臭噁心的風暴。

    雖然在瞬間從那可怕的幻境掙脫出來，但卻已經失去了進攻的先機。那如同惡狼一般的黑色刀芒在短短數息之間連續貫穿三位紫袍老者的身形，隨後徹底爆開，在高塔上方化作一團堪比小型太陽的黑色能量球。

    肆虐的可怕風暴席捲開來，縱然是以高塔的可怕防禦力也是一觸即潰，亂石紛飛間，高塔上方頓時瀰漫在陰霾之中。衝擊過後，居合老人的銀灰色裘衣破開陰霾從中激射而出，幾個閃爍之後降臨到一處建築群上方，屈指彈射幾下，前來阻擋的鬼面白袍都化作一個個圓鼓鼓的球體轟然爆裂。

    血肉傾灑之下，彷彿來自幽冥的陰寒自這老人的身體散發開來。黑色的氣勁如同烈火般包裹住老人的身軀，讓人無法看清真實的面容。手持著『鬼將旗』的青老雙眼在下一秒倏地睜開，望向北邊的瞬間，身軀消失在原地。

    陰霾散去，露出了三個殘破的身影，望著下方赫然變成一個巨大凹陷的高塔。「玄欽、喬木你們都沒事吧？」隨手撕掉已經破爛不堪的紫袍，露出了健壯的古銅色肌膚，窮奇的目光中已經閃出火花，連番的受挫，讓這東域首席領主很是惱火。

    「大哥，我們沒事！只是這分身怕是保不住了。」看起來比較瘦小些的喬木應道。「嗯，如此便讓這分身發揮最後的能量，那件東西竟然要出動我等本尊全力，怕聯盟總部是要一網打盡了。」窮奇轉頭看了北面一眼，本來漸漸消散的身形又重新凝聚。

    「青絕出手了？這老不修也手癢了？也罷，既然他出手了，我們也就全力驅動那東西。只要那東西完全啟動，這裡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大哥，那個小孩怎麼辦？」「按域主交代的去辦，那小孩不一般，哪怕是我也看不透。」

    「這不可能吧！連大哥都……」窮奇深深地望了喬木一眼，「能被域主看重的人，又豈會平凡，若不收斂點，下場恐怕沒之前那麼好過了。」「是，大哥。」喬木低下頭，眼中不為人知地閃過一抹暗紅。

    窮奇深知自己這名義上的大哥是管不了喬木的，但他也只是稍微提醒下，若是真發生了什麼事，也好有個交代。見留在這裡也沒事做，窮奇的身影漸漸模糊淡去。喬木看著大哥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對玄欽點了點頭，也是飛離這是非之地。

    渾身瀰漫著可怕黑芒的居合老人，目光巡視了下，很快便鎖定了一處不起眼的院落。「嗯？是誰？好可怕的殺氣！難道被發現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忽地響起，滿是急切和慌張。紫苑自以為躲在這老不死的隱秘居所很難被發現，而且也好收集情報，只是這可怕的殺氣頓時轟碎了心底最後的僥倖。

    急忙從床底下的暗格拿出一古樸的卷軸，貼身藏好，隨後連忙穿戴一番，也顧不得現在這模樣是多麼的暴露便推開房門準備離去。然而就在推開門的瞬間，身體便僵直了。雙眼還保留著最後一刻的驚恐和疑惑，只是那不住擴散的眼白和眉心處的一點赤紅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居合老人冷笑一聲，直接伸手從那死去女子的左胸處掏出了一古樸卷軸。

    當居合老人把手抽出之後，那女子身軀微微一顫，便轟的燃起了黑炎，轉瞬間便化為灰燼。看著卷軸上無法仿製的銘還完好無損，居合老人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些。突然，圍繞著身體的黑芒化作

    一把利刃掃向眼睛看不見的身後。

    彭！「桀哈哈……終於是等到你這老怪物了，這次一定要把你剁成肉泥！」猛然一驚的居合老人一個跨步邁出老遠，隨後急轉身，便看見了輕易躲過護體刀芒的那手持鬼將旗的宿敵。「是你！鬼面修羅，青絕！」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居合老人，週身的黑芒也似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翻騰地愈加厲害。

    自身通達，內外空明，可見神靈！出離怒氣的居合老人已然達到「神靈」一體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