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耒耜佈施! 文 / 倚天狂
夜色闌珊,螢火如織。大塊朵頤鮮艷味美的魚肉,喝著濃濃的魚頭湯,鴻彥這才感覺到人生的美好、愜意。「吃了十幾條大魚了,還沒飽嗎?」葉虎挽起袖子,腰間繫上白布,大廚的范十足。「大叔,辛苦了。雖然吃得不少,可是那種飢餓感還在,當然,大叔的手藝也讓我不忍釋口啊。」少年邊吃邊應道。
葉虎看著十幾個人的份量進了眼前這白皙少年的肚裡,面上有些怪異。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然,重生血肉需要的能量是極大的,尤其是其中還有著人體主要的腑臟器官。只是,從食物中獲得的能量斑駁雜亂,如果不加以錘煉去掉其中的糟粕,對以後的發展極為不利。想到這,葉虎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大瀑布,心中有了定計。
「來,這頭烤魷豬可是這峽谷的特產,肉質勁道還不膩味,吃一口感覺像是有只魷魚如野豬般在味蕾上衝撞,那口感真是回味無窮,我也只是巧合下才抓到一頭的。」葉虎對少年誘惑道,「謝謝大叔。」一把接過,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霎時間愣了下,白皙的臉龐也瞬間通紅,鼻子和耳朵同時噴出熱氣。
不等咀嚼,那口中的美味就順著食道滑落下去。鴻彥瞪大眼珠,良久才大呼過癮!「大叔,你不吃嗎?」食髓知味的少年正打算對剩下的魷豬發起強攻,卻想到一直忙碌的大叔還沒有吃過半點東西。葉虎搖頭,舉起一直不離身的葫蘆,「喝這個就夠了,這酒有我需要的全部營養。」鴻彥好奇,「也給我喝一口不?」
「這酒太烈,怕你受不了。」話是這樣說,可葉虎還是將葫蘆拋了過去,新生的肉身還不太適應,險些接不住葫蘆,扒開緊閉的塞子,之前沒有聞過的馥郁酒香便迫不及待地直竄腦海。「好香!這味道跟之前的不一樣了?」鴻彥陶醉地吸了幾口,向著葉虎問道。
「哈哈,我的空間戒指裡藏了不少好酒,這一葫蘆可是精品中的極品,平時我都捨不得喝,每次都是偷偷抿上一小口,回味老半天,那滋味真是舒坦啊。」葉虎似乎後悔了,臉上現出肉疼的表情。「不要一下子猛灌,這酒的後勁能讓千倍不醉的人都昏倒三天。」鴻彥嘟著嘴唇,咕嚕嚕地對著葫蘆嘴就是幾大口。
葉虎瞠目結舌地看著,以迅雷之勢在那葫蘆掉下之前接住了。再看少年,眼睛圓睜,全身像是火燒般通紅,如一頭憤怒的公牛呼呼地噴著熱氣,然後很乾脆地仰倒在地上,打起呼嚕來。「這小子,真是亂來!」葉虎一邊將葫蘆塞塞好,一邊抱怨著,只是那眼神越看越像是只偷了小雞的老狐狸。
「睡吧,睡醒了一切都會不一樣的了。雖然我不能做你的師父,但看到這麼個資質極佳的少年總是忍不住囉嗦幾句。我的潛力基本上也就到這了,若沒有天大的奇遇,這輩子恐怕也就止步於此。你,也許能幫的上我,這能算是投資嗎?」葉虎看著喝了酒之後,呼呼大睡的少年,喃喃自語。
不遠處的瀑布依舊奔騰傾斜而下,似乎沒有盡頭。一夜無話,待到東方魚肚白出現,破曉的第一縷曙光照射下來,鴻彥正用著打來的清水洗臉。在少年完成吸髓之後,葉虎就帶著他離開那簡陋的洞穴,在峽谷激流一處平緩地帶停歇下來。這裡有著極大的岩石平台,上方有一微型的瀑布沖刷著,岩石顯得很是光滑。
「來,把這碗魚粥喝了,裡面加了些剛摘的草藥,對氣血蘊養有幫助。」鴻彥道了聲謝,拿起魚粥痛快地喝起來。只是初次喝烈酒的後遺症,頭疼還在繼續,鴻彥只得不時搖晃下腦袋,希望能借此緩解。「嗯?這魚粥很特別啊!」差不多一大碗魚粥快喝完的時候,鴻彥驚訝地說道,「我說怎麼一開始幾乎沒什麼味道,也看不到什麼魚肉,原來秘密在這!」
少年喜悅地指著碗底的那奇異圖案,邀功似地對葉虎揚了揚。「哦,你還真的知道!」葉虎也是好奇,這碗連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偶然從一賣舊貨的行腳商人淘來的。一開始只當是施捨做好事,隨意地扔在戒指的角落裡,因一次特殊意味,才發現了這珍寶。
鴻彥想了想,覺得腦袋也不疼了,全身像是泡在溫泉裡暖洋洋的。「這東西我聽老頭子說過,是個很特殊的寶物。世界上的除了有靈有生命之外,都歸於器物之中。器,乃指後天才有的東西,如兵器,器具,器皿之類;而物則是天然凝聚而成,如礦石,寶石之類,後來也將有著獨特作用的植物歸於其中。」
「器,分凡器、靈器、神器三種,或許還有更高級的;物,分凡物、寶物、神物、天寶四種。這只不起眼的瓷碗,很可能便是上級寶物中的頂級了。名為『耒耜佈施』,傳說是一位叫做耒耜的賢者,當時天災**頻頻,百姓流離失所,衣食無依,良田在戰火中被毀壞,顆粒無收,加上當時天公發怒,大旱無雨,無數的平民活生生餓死在路上。」
「心懷慈悲的耒耜賢者,不忍再看到餓死的百姓慘狀,於是耗費無盡心力,做出了三隻有著神奇力量的瓷碗。合成一套之後,只要放水進去,不久就會變成味道鮮美的魚粥,這一舉措,在當時挽救了數以萬計的平民,事後戰亂平息,人們感激這位賢者,塑其雕像,為其立碑,傳頌偉績。人們本來想要尋找到那三隻瓷碗,以作為神物祭拜。」
說了那麼多,鴻彥嚥了下口水潤潤喉,繼續道:「只是後來被盜走丟失了,後來也沒有過關於這三隻瓷碗的傳說。」葉虎聽得如此如醉,一把搶過少年手中的瓷碗,守財奴般抱在懷裡。「只是這樣,也算不上厲害吧?」
鴻彥露出陽光的笑容,指了指葉虎懷中的瓷碗。「拿來下,那東西的真面目不是這樣的。」葉虎滿是不信,心想你是想要吧,但在那雙清澈的眼睛中還是敗下陣來。「拿去,可不要弄壞了。」誰知,鴻彥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任其自由下落。
葉虎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整個人身子往前撲,可他和少年的距離過遠,拋的力量過猛,這一下是覺得挽救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