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天! 文 / 倚天狂
人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在那場驚天動亂中,這一方的人類不是死掉就是逃掉了,應該是一個都沒剩下。老半人馬似乎久經滄桑,深邃的目光是一幕幕毀滅的景象,哪怕是現在,不時想起都會渾身顫抖。半人馬能夠存活下來,實在是運氣太好了。所以它們很珍惜每時每刻,除了不斷地加強實力之外,更是擔負起了守護禁制的責任。
「知道對方的目的嗎?」「還不能確定,目前有兩個猜測,一是族內的神石,二是禁制。」「如果是神石的話,還可以重點守護,但是地底禁制就不好說了。」老半人馬語氣凝重,能夠不聲不響地殺掉埃裡克,甚至連求救訊號都發不出來,敵人很強,至少在控制方面很強。要知道,埃裡克可不是普通的半人馬神箭手,還是頂尖的斥候。哪怕是他們這一部落,能比得上埃裡克的很少,可以說幾乎沒有。如此強大的斥候還是被敵人一下子滅掉。
這對他們『魯爾氏族』不是個好消息啊。等於是還沒開始,就先少了一隻眼睛。而且連自己派出去的陰影精銳也是無法捕捉敵人的動向,這在禁制鬆動的日子可謂是雪上加霜。一處隱蔽山洞內,其實說是山洞,不過是幾塊大石壘起來而已。秋沐白在裡面悠然地生火烤著『麥芽糖』。這是他偶然發現的一種吃法,經過小火慢烤,麥芽糖內的香氣溢出,整體結構得到軟化,吃起來口感更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吃多了會導致上癮,當然,就算只吃一次都會上癮,沒辦法,這種既營養又美味的東西可不多見。
也不知那跟蹤他的陰影是否還在附近,吊它胃口太久了也不好,得多多少少給這些跟蹤者一點念想才對。「半人馬死後通過特殊獻祭方式可以成為陰靈,當然也不是每一個都能成功,不過悠久歲月還是積蓄了一批可怕的陰影獵手。」皮皮和毒厄蛟龍都不在身邊,這反倒是讓秋沐白比較自在,將身後的跟蹤者戲耍的團團轉。
這些寄身於陰影中的陰靈,個個都有著極強的跟蹤能力,且無視任何的物理攻擊,當然它們也並非沒有攻擊的手段,一旦被陰靈附身了,就會不斷地被其吸食生命精華,最後枯竭死去。
秋沐白倒是不懼怕這種攻擊,比較他身上有著能夠克制一切陰邪的『火種』,雖然青蓮冰芯焰還遠未能達到與身合一,靈火相生的境界。但,只要能夠不斷得到源石,這一境界就不是奢望。到那時候,就能自在地操控青火,永遠都不會擔心它會反噬,甚至誕生了一絲本源『火種』後能夠源源不斷地從虛空中汲取能量來壯大強化。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得到全部的源石。如此寶物,怎能落入蠻夷之手?更何況,對方已經有所警覺,如果自己不去,那豈不是辜負對方一番好意?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還需再等上一等,「畢竟,那些半人馬守護的可不只是源石,還有可怕的禁制。據那位名叫『埃裡克』的倒霉鬼腦中記憶,深藏在地底深處的可怕魔鬼,每過百年就會衝擊封印,弄得雞犬不寧,半人馬不得不派遣大量的戰力去壓制。」而距離又一次衝擊封印,只剩三天時間了。
撲鼻的香氣瀰漫了小小的空間,火候剛好,可以開吃了。而偏偏在這時候,一個小爪子從虛無中探了出來。秋沐白就知道這廝一定按耐不住的,他故意這樣做,就是看看它到底能忍多久。「哎,這可不是給你的哦。」皮皮一臉鬱悶地跳出來,它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美味化作泡影,這種撕心裂肺的感受是誰都無法知道的。「愧俺還那麼賣力給你做事,連個吃的都不讓。」
誰說只有秋沐白才藏著殺手鑭?皮皮也知道自己的優勢在於賣萌,不賣哪來萌?果然,秋沐白沉重歎息,將藏起來的『麥芽糖』又拿了出來。「你這是掐住了蛇的七寸,皮皮,好樣的!」小傢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搶掉了某人手中,圓溜溜,香噴噴的麥芽糖。「怎麼樣,這一次可是滿載而歸?」這話問出後,秋沐白就像扇自己一耳光,這不是白問嗎?
又是滿身傷痕的皮皮,一邊啃著一邊吱唔,似乎在說,『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俺是誰?』秋沐白也不好意思回答自己視力不好,看不清楚。只能順著小傢伙的意思點頭。「那麼,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情形對俺們這一邊還算是有利,但還不能太過樂觀。俺偷聽了那些蠢馬開的會議,好像並不是太重視俺們。似乎它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應對,主人你猜是什麼?」「是要守護封印不被衝破吧。」「啊,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會隱身不成?」「沒,就是抓住了一個俘虜,審問得到的。」皮皮立刻豎起大拇指,哦,好吧,其實它沒有大拇指。「不愧是俺的主人,厲害。」「這個馬屁聽著不太舒服啊,算了,你還是繼續說吧。」
於是,皮皮便繼續講了起來,期間它還詢問了下那頭二貨跑哪裡去了,秋沐白沒有回答。「嗯,這麼說來,還真的是要等到三天之後了。」其實,皮皮也沒有得到什麼太有用的消息,畢竟半人馬經營了那麼久,情報信息方面還是很嚴密的。不過,敵在明,我在暗,還是有很大的優勢。這般等待著,變小的犼帝拖著疲憊的身體晃悠著鑽了進來。「回來了,趕緊休息吧。」秋沐白看到犼帝的情況,就知道自己交代的任務它是順利完成了。這樣一來倒也是多了幾分把握。
夜黑了,小傢伙和犼帝還在巨石壘起來的小空間內休息,秋沐白則是趁夜色外出了一趟,直到天濛濛亮才回來。哦,這裡應該提一下,雖然灌木叢林是在地下,卻也能夠得到光芒的照耀,這一點很是讓他好奇,所以大約也可以劃分為晝夜兩個階段的。天亮後,皮皮照理還是消失不見,犼帝也是心照地消失了。秋沐白一揮手,青火的冰凍將這裡的痕跡給抹去。
緊接著也是離開了這地方,不一會兒,一道陰影從巨石縫隙中躥出,凝聚成半人馬的形象,轉身看了看,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重新化作陰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