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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 對峙 文 / 木兒呆

    田慧領著楊立冬一路往灶房去,心裡瘆的慌。

    若是崔魚兒這丫頭「斬草除根」的話,這灶房裡留下的怕是啥都沒有了。不過憑著崔魚兒剛剛並沒有阻止自己,田慧相信崔魚兒總不至於這般不靠譜吧?

    不過,啥事兒也說不準,崔魚兒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說不得還真會坑自己一把。

    呼——

    「冬子哥,我瞧著你也是喝了好些酒的,要不要也喝點兒這醒酒湯?」田慧熱情地招呼著。

    快答應吧,快答應吧!

    楊立冬上前看著那黑乎乎的湯藥,「慧娘,你看看你自己這笑得,要有多奸詐就有多奸詐。該不是這根本就不是醒酒藥吧,我去看看菜子頭去!」

    楊立冬說著,還不信任地打量了一眼田慧,就要轉身離去,看樣子這酒都醒了大半了。

    田慧哪會由得楊立冬再回去,這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兒,那不就是冤孽了嗎?

    「冬子哥,你難不得還不相信我的水平,就這醒酒藥我還能開錯了?」田慧不忘在心裡貼上一句話,好賴都是一樣,睡暈了過去,明日不是醒酒了嗎?

    如此想著,田慧是半點兒都沒有負罪感。

    不過,楊立冬到底還是沒走。

    「冬子哥,你就喝點兒吧,若是讓嬸子知道,我煮了醒酒湯,要不你多少喝點兒?」田慧打著商量,慇勤地自己都不忍直視。

    就是自己鐵定也不喝這些一看就是來歷不明的東西。

    「要不給我來一碗?」

    「啥!」

    難不成耳朵都出問題了嗎?

    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冬子哥,你說你也要一碗?」

    楊立冬抱臂,「怎麼,這真有問題?」

    「沒。怎麼可能,我就給你熱一碗?」田慧頭晃得腦袋疼。

    楊立冬就這般抱臂,等著田慧將這醒酒湯給熱了。「冬子哥,要不回頭給你送屋子裡去?」

    「可是。我不大放心你啊——」楊立冬上下打量了一回田慧。

    「啥!」田慧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死得了!

    這嘴巴欠的!

    「聽不懂?你這是在裝傻吧?」楊立冬好整以暇地回道,端看著田慧如何了。

    「我哪會裝傻,我這不都是不會這技能,我這人最是老實了!」田慧原本正拿著碗在盛醒酒湯。

    一聽這話,就一哆嗦,這醒酒湯也撒了大半出去。

    「嘖嘖嘖,若是缺銀子可以跟我說啊,就咱這關係。我還能不借給你,打個欠條也無所謂啊!」楊立冬看著田慧已經慇勤地將碗遞到他的跟前了,就是楊立冬不管咋說,田慧都不回應。

    咱耳朵不好使兒!

    「你確定我喝了倒下了,你能將我給弄屋子裡去?」楊立冬接過碗,直勾勾地看著田慧。

    「等等!」

    楊立冬就這麼捧著碗,將灶房的出口給封死了,「你好好想想這藥效——」

    「冬子哥,咱先回屋子去吧,這碗我給你端著——」楊立冬根本就不跟田慧搶。很大方地將人給領回屋子裡去。

    田慧那個心裡實在是沒譜啊,因為崔魚兒這丫頭問過自己,若是多弄放點兒。會不會有事兒。田慧當時頭搖得無所謂啊,現在這個心碎啊。

    等田慧進了屋,楊立冬就將門給帶上了。

    「你關門做啥?」田慧緊張地將碗放在桌子上,這一路過來,這醒酒湯早就涼透了,白熱了一回。

    「我還能將你做啥,不都是一直是你將我給咋樣的嗎?」楊立冬就著架子上的木盆子,搓了把臉,才舒服地呻吟出聲。

    田慧在這狹小的屋子裡。特別地顯得不自在,特別還是自己一不小心「道德淪喪」的地方。

    「這般緊張做啥。上回那事兒不怪你,我知道你那是情不自禁。情難自控,一時難以把持地住。」楊立冬很貼心地道。

    田慧半句話不敢應答,只敢在心裡默默地唾罵,五十兩銀子,早就瞭解了好不好!

    楊立冬也不著急,咱來日方長,「是不是還在怪我吞了你的五十兩銀子,我不是花了二十兩銀子給你買了簪子了嗎,最多就只剩下了三十兩,三十兩還不夠划算?」

    「二十兩?就那破簪子花了二十兩?楊立冬,你被人坑了你知道不知道!」田慧這下子冷靜不了了。

    楊立冬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願意說話就成。

    「怎麼的,不值二十兩,那掌櫃的跟我說的可是最新的式樣,別處兒可都是沒有的,二十兩已經是最便宜的了。」

    田慧深呼幾口氣,往頭上一摸,沒帶!

    「你知道那破簪子就只值三兩銀子不?三兩銀子啊,你居然拿著我的銀子去揮霍!」田慧站在楊立冬面前,衝著他咆哮。楊立冬還很是貼心地坐在了凳子上,讓田慧以上位者的姿態衝著他咆哮。

    「你這是咋知道的?該不會去當鋪了?」楊立冬的聲音冷了幾度,雙手抱住田慧的胳膊,不讓她動彈。

    事實上,田慧確是去了當鋪,當她被告知,「三兩銀子,當不當,活當還是死當?」

    田慧毫不猶豫地就轉身走了,一路就只顧著嘟囔著,「我就知道楊立冬那個小氣鬼,就只肯買三五兩的銀簪子給她,虧她這幾日還一直帶著!」

    不過,田慧也沒有捨了這銀簪子不帶,相反,是一反常態地日日帶著。反正也只有三五兩銀子,就跟個竹簪子一樣,廉價!

    田慧心裡很憤憤不平,拿了五十兩,就只捨得還自己三五兩,怎麼也得二三十兩才能說得過去吧?

    可是,現在,在知道這根簪子確實是二十兩之後,田慧內心受傷了。

    幸虧,自己沒把簪子給當了。否則就虧大了!

    「去了當鋪了,嗯?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好好地帶著的。你一轉手就想給弄去當鋪裡去?」楊立冬讓田慧正視自己,田慧豈能從了!

    楊立冬手下用力。田慧吃痛,不得不正視楊立冬。

    「楊立冬,你瘋了啊,弄痛我了!我缺銀子,當了簪子換錢不行啊!」田慧雖說感覺到楊立冬箍著自己的手確實輕了不少,不過仍覺得委屈。

    好好的二十兩銀子做啥不好,自己敗家就算了,還非得拿著她的銀子敗!

    悲從中來。

    楊立冬給嚇懵了。這不就是二十兩銀子的事兒,能傷心成這個樣子?

    田慧吧嗒吧嗒地掉著淚。

    楊立冬一把抱住田慧,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笨拙地給田慧擦著淚。

    「我的姑奶奶,我哪曉得我這是被坑了啊,我覺得這簪子挺配你的,就給你買回來了,別哭了啊。」楊立冬的手長滿了繭子,搓在田慧的細皮嫩肉的臉上,刮拉地疼。

    田慧怒得推開楊立冬的手。「你這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楊立冬看著田慧的臉上被自己擦的紅通通的,急了。「我這手太粗了,都怪我。怪我!我明兒個就去買個金簪子賠給你。」

    「就你那些家底子,還不夠你敗家的,小心被那黑心的商家給坑死了!」田慧心裡不忘罵死那家掌櫃的,雖然她也不知道是哪家鋪子。

    「別哭了啊,把我娘給哭來了,看你咋辦!」

    田慧嘴一扁,這是被人威脅了。這些日子以來,看著秦氏殷切切地盼著崔魚兒能做自家的媳婦,秦氏那個用心。那個無微不至,田慧覺得自己罪惡深重。

    先是把好端端的白菜給拱了。然後又幫著崔魚兒去拱菜子頭,深深地覺得秦氏對自己就是白好了。

    活脫脫一個引狼入室!

    田慧張嘴就咬住楊立冬的肩頭。楊立冬吃痛,身子反射性地繃直,「你是小狗啊,招呼不打地就咬人,你再不鬆口,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

    「唔搜(不松)——」田慧抱住楊立冬,誓死不放。

    「好,田慧,你能耐了!」楊立冬猛地站起身子,田慧雙腿圈著楊立冬的腰,田慧這是打算誓死都不肯鬆口了,這是槓上了。

    楊立冬幾步就往床上去,把田慧往床上一甩,甩不開!

    「田慧,你夠了啊,都快咬出血來了,你還趕緊鬆口!」楊立冬疼得「呲呲」不絕。

    楊立冬索性蹬了鞋,任由田慧抱著自己,往床上一壓。「你鬆不鬆,不送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田慧拚命地搖頭,連帶著被咬著的那塊肉也是甩甩甩——

    好疼!

    楊立冬整個人都壓在了田慧的身上,自己已經顧不得疼痛,只覺得這心跳得挑快了些了,深呼幾口戲,才將手附在田慧的腰間。

    隔著秋衫,摩挲著。

    田慧對突然間安靜下來的楊立冬有些不解,腰上被人摸了。

    那我是得趕緊鬆口,大罵臭流氓,還是先閃人算了,便宜被佔就被佔了得了?田慧還在糾結該如何面對楊立冬,這般楊立冬又說上了。

    「田慧,你再不鬆口,信不信我將你就地正法了!趕緊鬆開,你是屬狗的哇!」末了,還帶著「呲——」。

    「就不鬆開!」田慧含糊不清地答道。等說完了,田慧那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是明顯地說溜了!

    楊立冬加重了力道,摸索著田慧的腰,將腰帶一解,田慧就乖乖地鬆了口。

    田慧雙手環xiong,「楊立冬,你要做啥!」只是兩隻腿卻忘了從楊立冬的腰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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