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 井口村的新村長 文 / 瀟湘非墨
今天大姨媽來了,好難受……
時速渣+上班族的我,偷摸碼字一萬字要碼十來個小時,總是拖延發文時間,親們見諒,麼麼噠
汗……
------題外話------
「秦贏,你這麼快就回來啦?」翠微揚起頭,高興的大聲問道。
忽然一雙長臂抱住自己,身子,驀地騰空而起,這樣熟悉的懷抱和氣息。
她低著頭一心想著回到家向爹娘和姐姐說說今天在縣衙張越同和呂寡婦的慘象和高遠當村長的事,一路走一步高興的哼著歌曲。
大家議論一陣便各自分開了,翠微家在村口最後便只剩下她一人獨自回家。
大會開完,翠微也隨著眾人熱熱鬧鬧的往家走。
大家都滿懷希望的盼著新村長能夠給井口村帶來新氣象。
老村長讚賞的點點頭,召集的全村的人通告了高遠擔任村長的消息,大家知道了是高遠懲治了張越同,他又是村裡讀書最多的人,也都紛紛表示支持,井口村的新村長就這樣選舉出來了。
「謝謝老村長!」高遠此時也不再忸怩客氣,既然答應做村長了,就堂堂正正的做一番事業,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村長聽完感慨的說:「唉,都怪我當初看錯了人,這些年讓他把井口村糟蹋了。高遠,你今後要引以為戒,好好做事,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一行人高高興興的回到進口村,翠微連家都沒回就隨高遠到了老村長家,向他說了今天在縣衙發生的事情。
——
「我們也都支持你!」劉氏兄弟和其他村民的紛紛附和。
翠微在一旁高興的說:「高大哥,我相信你!」
高遠激動的結果文書,重重的點點頭,說:「大人放心,高遠一定殫精竭慮,為村民謀利。」
拍一拍他的肩膀說道,「年輕人,井口村就交給你了。」
高數臣早也注意到高遠了,他年紀輕輕卻責任感強,沉著穩重倒是左村長的好人選,更難得的是他還是個讀書人,當下命人拿了紙筆,大筆一揮,寫下任命文書,蓋上官印,交給高遠。
其他人聽翠微和劉氏兄弟說的有道理,再想想讓翠微一個小孩子左村長的確不太合適,也都紛紛支持高遠。
只是劉氏兄弟也在旁邊說道:「我也推舉高遠,如果不是他我家的銀碗筷就要被張越同霸佔一輩子了。我相信他一定是個清廉的好村長。」
翠微的話讓高遠熱血沸騰,他雖然只是一個沒有機會趕考的落拓讀書人,可是也有兼濟天下的抱負,如果讓他當村長,他一定會盡職盡責,爭取讓村裡人過上好日子。
翠微不等他開口,當先說道:「高大哥不必推辭,我說的都是實情。捉姦的事情雖然我們不謀而合,但是劉氏兄弟的銀碗筷我只是提供了一個線索,如果高大哥不是為人正直,心思縝密,怎麼會想到為他們主持公道?而且大丈夫志在四方,高大哥如果由此志向就應當承擔村長之職,為全村人謀求更好的生活。」
連忙拱手就要推辭。
高遠聽翠微這麼一說,只感到慚愧,自己做的這些都是翠微提供的線索,不然自己怎麼知道這些?
「就是他——高遠!」翠微一指高遠,「高大哥正直青年,年富力強而且識文斷字。我爹的冤屈能夠得以平反多虧了高大哥。而且帶人去呂氏家裡捉姦,為劉氏兄弟收回銀碗筷都是高大哥所為,所以我力薦高大哥做井口村的村長。」
「說。」高數臣倒想聽聽翠微推舉的人是誰。
當下清聲說道:「大人,我推舉一人。」
翠微看大家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可是她可不願意擔任什麼村長的職位,她只想發揮自己的特長,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大家心照不宣的互相看看,湊在一起小聲議論了一會兒,很快達成了一致意見,就要開口,卻被翠微搶先了。
高遠也側重於推舉翠微,她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小小年紀處事沉穩,考慮周到,大有古書中寫到的巾幗英雄的風采,令自己一介男子都自愧不如。
便有人偷偷的看著翠微,這丫頭現如今不聲不響掙了大錢,聽說鎮上他舅舅家的豆腐坊被本來要關張了,被她一收拾,沒有關張不說還越干越好,都重新返修了店面呢!心裡便先推舉翠微,說不定她當了村長能帶著全村人都過上好日子。
家不可一日無主,村裡也不能沒有村長,可是老村長年紀大了,剩下的誰還能擔任這個職位呢?
大堂裡站著十多個井口村的村民,現在聽縣太爺這麼一問,也都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他個人很看好翠微,這姑娘雖然阿年紀小,可是卻又過人的膽識和謀略,一定能把井口村治理好。但是她年紀太小,只怕不能服眾,所以才開口詢問。
高數臣看著下面一眾井口村的村民,問道:「你們心裡可有合適的人選?」
此時,案件塵埃落定,只是張越同的村長之職必須有人接替。
呂寡婦則因為不守婦道與人通姦,大冬天的被人扒光了衣服重打了八十大板,被在臉上刻下「通姦」二字,後來被村裡人像死狗一般的拖回了村子扔到她家裡,無人再問她的死活。
果然,高遠去縣城帶上了劉氏兄弟和王貴柱,這下張越同不僅犯了通姦之罪,更加上誣陷他人和收取賄賂的罪名,三罪並罰,先是被打了八十大板,然後被罰把所收之物歸還劉氏兄弟,並且入獄三年。
第二天,翠微一大早找到高遠,對他說了張越同收受劉氏兄弟一副銀碗筷及王貴柱二兩銀子的事情,至於高遠如何利用這些事件,翠微相信他一定能辦得好。
——
采薇邊笑邊跑,兩個人笑作一團。
翠微啐道,「二姐,有你這麼誇自個兒妹妹的嗎,看我不饒你!」說著追過去就要和采薇的癢。
采薇也在一旁笑道:「爹娘,這可不怪你們,她這鬼點子誰猜得透,怪就怪她呀太聰明了,哈哈。」
「娘——翠微怎麼會怪你們。」翠微笑笑,坦然的說。
「翠微,是爹娘不對,你怪我們不?」月娘摸著翠微的頭,不好意思的問道。
回到家,采薇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在呂寡婦家發生的事,月娘和王東昇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錯怪翠微了,一邊為自己有這樣的好女兒感到高興,一邊又為剛才訓斥了翠微感到慚愧。
「對!」翠微也說,兩人手挽著手回家去了。
「嗯,咱們全家以後好好幹,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采薇滿懷希望的抬頭看看天空,大聲說道。
翠微也拉住她的手,笑笑說,「二姐,一家人說什麼難為不難為的。你做的好多事我也沒幫什麼忙呢。」
「翠微,咱家最近發生這麼多事,件件都要你出頭,真是難為你了。」采薇攬住翠微的肩膀,慚愧的說。
事情終於解決了,翠微伸展一下腰身,覺得無比的輕鬆。
當下鐵生二人自去縣衙,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家,一路上都在議論高遠想打周到,不然王東昇家可要倒大霉了。
高遠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還是大大方方的說:「那就這麼辦,只是要幸苦二位了。」
鐵生和孫權自告奮勇的提議連夜把這二人送到縣衙,以免多生事端,眾人紛紛表示贊同,都看著高遠等他發話。
張越同不由茫然的看著翠微譏諷冰冷的眼神,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翠微太可怕了,早知如此,自己又何苦跟她作對?
路過翠微身邊,翠微看著張越同垂頭喪氣的樣子,涼涼的說,「寡婦鄉,村長塚。呵呵,你這村長做到頭了。」
高遠不知不覺充當了領導者的角色,而大家欽佩他的足智多謀也不由自主的聽他的吩咐。便有幾個小伙子上來七手八腳的綁了張越同二人,押出門去。
高遠看他們一眼,轉過身子,對村民們說:「事情真相再清楚不過,張越同和呂氏勾搭成奸,而東昇伯是被冤枉的。現在我們先把他二人捆了綁在祠堂裡,明日再押去縣衙,讓縣令審問。」
「你這個賤貨,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現在又說是我強暴!早知如此,我……我……」張越同罵了兩句,此時此刻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然後事情沒有辦成,他還追到我家強暴了我。」
張越同只嚇的說不出話來,呂寡婦一心洗脫自己的罪名,一指張越同哭道:「都是張越同的主意……」然後一五一十把張越同如何找到她,如何和她講定條件,如何陷害王東昇說的清清楚楚。
「張越同,呂氏,你二人背人私通,而且狼狽為奸意欲誣陷王東昇,全村人都可作證!當時是怎樣的情形,你們還不從實招來!」高遠聲嚴厲色,倒頗有幾分威嚴。
張越同差點被呂寡婦翻到地上,此時早已嚇的面如土色,顫顫抖抖的幾乎連衣服都穿不上了。
「啊——」呂寡婦這才回過神來,大叫一聲,驚恐的從張越同身下爬出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高遠臉上一紅,大聲咳嗽幾聲。
翠微雖然沒有這麼誇張的反應,但是也要稍微收斂一些,只不做聲,等著高遠說話。
采薇羞得摀住了臉不敢再看,有的人家是夫妻同來的,小媳婦也羞得一個大紅臉低下頭去。
這時候呂寡婦和張越同正哼哼哈哈忙活的起勁兒,兩人光著身子翻滾著,突然地湧進一屋子人,登時嚇的丟了魂兒,互相摟抱著竟忘了分開。
鐵生上前一步,一腳踹開門閂,人們便一擁而進了呂寡婦的家門。
高遠想翠微一個女孩家這種事總歸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也樂於代勞,便壓低聲音說道:「話不多說,大家進門去自然明白。」說完一馬當先的走到呂寡婦家門口。
翠微見人都到齊了,有意顯示高遠的本事,就悄悄捅捅高遠,「高大哥,說話呀!」
緊跟著不久,孫權就帶著大批的村民趕到了。
鐵生不放心翠微和采薇,先一步到了。
他們說話的功夫,孫權那邊已經逐個敲開了各家各戶的門,人都有天生的八卦心裡,一聽孫權說要去捉姦,個個精神抖擻的穿起衣服跟著過來了。
「你想的倒是周到。他們剛剛進去了,估計和我們料想的不會有差,鄉親們來了正好捉姦在床。」高遠朝翠微點點頭,黑漆漆的眼睛裡流露出年輕人特有的神采。
不由對翠微刮目相看。
高遠吃驚的看著翠微,他沒有聽到翠微最後對張越同說的話,所以沒敢叫上其他人過來捉姦,只怕沒有把握。現在這小姑娘竟然這麼篤定,而且張越同剛才也的確進了呂氏的家門。
不由勾起唇角,壓低聲音笑道:「好吧,我們想到一起去了。而且,我叫人請了全村的人過來『觀禮』,哈哈。」
洗脫罪名?翠微眼神灼灼的盯著高遠,難道他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高遠被翠微這麼直接的一問,臉上劃過一絲紅暈,很快正色道:「我來給王大伯洗脫罪名。」
便反問道:「這話應該我們問你才對,你一個青年男子半夜三更的跑到一個寡婦家門口做什麼?」
翠微看看高遠,雖然他那時給爹說了公道話,但是這時候也拿不準他到這裡的目的。
他見了翠微和采薇二人,也是一愣,「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黑燈瞎火的兩個女孩子不怕出事嗎?」
但是卻識文斷字,只是無錢趕考,又放心不下年邁的爺爺,便這樣一年一年的被耽擱了。
原來這是老秀才高和榮家的獨孫高遠。二十歲了,從小死了爹娘和爺爺相依為命。因為家裡窮,二十歲了還沒有娶親。
「高大哥?」采薇低聲道:「你怎麼在這?」
卻是一個中等身材,面目周正的青年,正是在院子裡替王東昇說話的年輕人。
翠微緊張的拉著采薇繞過去,卻見一個人正從房後走出來。
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從呂寡婦房後一閃而過。
「是誰?」翠微忽然低聲問道,一手拉住采薇。
兩人卻不知道,翠微和采薇已經悄悄接近了呂寡婦的院子。
呂氏這時候急於討好張越同,身子早軟成了一灘爛泥一般,百般迎合。
張越同更加興奮起來,三下兩下扒光了呂氏便壓在身下。
當下也軟下身子,主動偎在張躍同懷裡,一隻手去解張越同衣服上的扣袢,一隻手摸去他的腰間。
呂寡婦本來還要掙扎,聽了張越同的話,細細一想。也是,到時候自己成了村長夫人,再得了翠微的錢,那可是有權有勢啊!
張越同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更加不由分說撕扯起呂寡婦的衣服,一邊下流的喊著:「寶貝,你就從了我吧!等王東昇一死,他家就剩幾個女人,有多少錢財早晚都被我搜刮出來。我家那個醜婆娘坐了牢,我自娶了你做正室,你就是堂堂的村長夫人,不比跟著王東昇強?」
呂寡婦身子一閃,沒有閃開,被他一把扯開了棉衣,「嗤——」的一聲,露出裡面白色的褻衣和一點紅色的肚兜。
張越同卻猥褻的說道:「王東昇有什麼好?他有的我都有,說不定我比他更能讓你快活呢,哈哈」說著就伸手去脫呂氏的衣服。
「不行!我們說好是你幫我嫁入王家我才給你身子,現在不但沒能辦成反而還讓東昇哥丟了性命,你休想佔我的便宜!」呂寡婦斬釘截鐵的拒絕,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卻說這時呂寡婦家裡,張越同正軟磨硬泡的求呂寡婦就範。
「二姐你想啊,張越同還有一個小兒子在家,什麼事都不方便。呂寡婦家只她一個人當然是去她家呀。」翠微肯定的回答。
「翠微,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是去呂寡婦家而不是去張越同家?」采薇小聲地問道。
翠微二人便小心的徑直往呂寡婦家去了。
翠微和采薇也不理會王東昇三人疑惑的眼神,躡手躡腳的出了門,想必是張越同著急,和呂寡婦早就就沒了人影。
鐵生聽了翠微的話,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施展開身形悄無聲息的奔孫權家去了。
「鐵生哥,你快叫了孫權大哥悄悄去各家叫一個人出來,說是要捉姦。記得叮囑大家一定不要出聲,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翠微早就聽著外面的動靜,見采薇竟然猜到自己另有打算,心裡覺得有些安慰,立刻出了門來。
眼看著張越同和呂氏一前一後出了門,連忙進屋去找翠微,小聲說:「你這丫頭有什麼主意快點說,他們倆剛剛出門去了。」
采薇低頭想想,翠微今天是有點奇怪,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她都一言不發,現在又反倒勸爹娶了呂氏,她一向不是最討厭這呂寡婦了嗎?難道她有什麼其他的主意?
更加迫不及待的催著呂氏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對,先下手為強,免得夜長夢多!媽的,被這小**弄得渾身是火,今天非在她身上好好洩洩火,除除晦氣!
可是,張越同卻被翠微的話弄得心神不定,他本來還有些猶豫今晚要不要和呂寡婦成就好事,或者只是先摸摸親親過過癮,等風頭過去再慢慢上手。現在卻下定決心今晚必須要了這小**,不然萬一回頭她改了主意,自己再上手可就又得費一番周折。
紫薇趕緊倒過一碗水端過去,一個勁兒的勸:「爹,你別生氣了。翠微終歸還是年紀小,以後慢慢教導會懂事的。」
王東昇氣的直咳嗽:「這孩子……這孩子真是得管教了,這般口無遮攔,將來可怎麼得了!」
翠微小嘴一撇,嚷道:「反正是先下手為強,錯過了今晚以後也許就沒機會了!」說完氣鼓鼓的轉身回房去了。
月娘也責怪的看著她,這孩子越發的野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翠微!你這是說的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給我回屋去!」王東昇聽翠微一個姑娘家竟說出這等話來,而且還當著鐵生的面。不由生氣的訓斥道。
翠微冷眼看著張越同那副貪婪的樣子,忽然開口惋惜的說:「怪不得我爹這麼一本正經的人都犯下這等大錯。唉,呂氏的身子果真好看,看看那白生生的小手,那細細的小腰,還有那鼓脹脹的……呵呵,抱在懷裡肯定是又香又軟。爹,**一刻值千金,不如你就要了她吧,遲了就被別人搶去了。」
張越同不錯眼珠的盯著呂寡婦把扣子一個個扣好,一個勁兒的嚥唾沫,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壓在身下。
這時候見人都走了,便軟下臉色,想要討好王東昇和月娘,可是看看王東昇冷的像冰碴子似的臉,終於還是無奈的穿好衣服。
呂氏心裡也老大的不樂意,自己豁出去臉面鬧了半天還是沒能進王家的門,這張越同也忒沒用。
「呂氏,你也快快穿好衣服回家好好歇歇,明天一起跟著去縣衙。」張越同見呂寡婦還賴在王東昇的炕上不動彈,臉色不悅的說道。
王貴柱被他一吼,不情願的嘟囔兩聲終於也離開了。
張越同見人們陸續都離開了,只剩下自己,王貴柱和呂氏,有些不耐煩的衝著王貴柱嚷道:「你還不快走?明天去縣衙你也是證人,早點回去歇著明天可別耽誤了正事!」
人們都同情的看看王東昇,搖搖頭歎著氣各自回家去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大半夜的,其他人也都回家歇著去吧,散了散了!」張越同擺擺手,驅散了圍觀的人群。
從前還沒覺得怎樣,自從張氏出了事,他就很久沒占女人身子了,今天見到呂寡婦這副淫蕩模樣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既然你自己願意去縣衙,那明天一早就出發。」張越同卻只裝作看不見。雖然他已經和呂寡婦達成了協議,一旦幫她嫁入王家,她便也要同意讓自己沾她的身子,而且隨叫隨到,可是總不如王東昇死了自己獨佔呂寡婦來的痛快。
然而呂寡婦想的可跟他們不一樣,她真怕王東昇去了縣衙被打死,那自己再上哪找著麼中意的人去?所以急的直朝張越同使眼色。
王貴柱也尋思,王東昇不娶呂寡婦正好,不然白白讓他娶兩個老婆豈不是便宜了他?他自己找死那就去死好了!
張越同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心裡終於輕鬆了一些。他偷偷瞥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翠微,心中暗自得意,怎麼樣臭丫頭,這回你也無計可施吧?這次非讓你嘗嘗自己親爹被活活打死的滋味!
王東昇這邊卻沒有一點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於是,人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現在張越同和王貴柱都給呂寡婦作證,說是王東昇想要強暴於她。而且這兩個人一個是村長,一個是王東昇的親弟弟,更加的讓人無話可說。
到此時,人人心裡有一桿稱,幾乎都傾斜向王東昇這邊。
王東昇的話擲地有聲,更讓人不由得心生佩服。
王東昇激動的扶住月娘,堅定的說:「他娘,我要是娶了呂氏,便是等於承認了做過那等腌臢事情。就是捱一百板子死了,我不承認,我也是冤死,我的名聲也是清白的。我活了大半輩子,清清白白,不能就這麼糟蹋了自己的名聲。」
呂寡婦一聽月娘這話,登時也顧不得裝腔作勢了,臉上立刻露出無法掩飾的得意之色,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心裡明白的許多。
可是月娘卻大哭起來,撲倒王東昇跟前,「他爹,你這是何苦。別人不相信你我是相信你的。你一輩子不會做出那樣不規矩的事情。可是,一百板子是會打死人的,我說什麼也不讓你去!不然……不然……你就娶了她算了。」
硬氣!翠微讚賞的看了王東昇一眼,今天自己的爹倒像個男人樣子。
王東昇可真無計可施了,索性把心一橫,說道:「既然我有理說不清,那就送我去縣衙吧,我寧願捱一百大板也不會娶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大哥,你就承認了吧。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承擔,這才像個男人不是?大不了取個二房,你也不虧。反正你家現在有的是銀子。」王貴柱冷笑一聲,根本不為王東昇作證。
「貴柱,你倒說說,你和村長進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到呂寡婦正抱著我往我身上撲?我一直往外推她,你們是看到的呀。」他只好求助於王貴柱。
王東昇直氣的臉色通紅,明明是呂寡婦投懷送抱不成反污蔑自己,張越同和貴柱進來的時候都看到的,現在竟然一味袒護呂寡婦。
「你放心,有本村長在一定讓東昇給你一個說法!」張越同義正言辭的板著臉孔,轉向王東昇:「現在事實如此,我給你兩條路選:一個是私了,你既然沾了人家的身子就索性娶呂氏做二房,此事就此放下。一個是公了,把你壓倒縣衙,強暴寡婦未成,怎麼也要捱上一百多下板子,再遊街示眾吧。你想好了,到底選哪條?」
「就是,村長!明明是他自己做的好事卻栽倒我頭上!」呂寡婦見王東昇講話絲毫不給自己留情面,不由惱恨的說道。
張越同皺皺眉頭:「東昇,你這樣說也太不厚道了,佔了人家寡婦的便宜還反咬一口,這讓呂氏今後怎麼抬得起頭做人?」
王東昇開口敘述了事情的經過,人群裡支持他的是議論聲就更盛了。
翠微暗自點點頭,看來人有時候就得逼一逼,不然總是硬氣不起來。
「村長,我說了不是我做的。這呂氏的衣服是她自己脫的。她一進我家門脫掉了自己的鞋子衣服,撲到我身上,意欲……意欲……求歡。我不答應她便反污蔑我輕浮她。」王東昇本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但是現在形勢所迫,也不得不說了。
「笑什麼?」張越同扯開嗓門喊了一聲,朝王東昇厲聲問道:「東昇,沒想到你真是這樣的人,現在呂氏被你玷污了清白,你作何打算?」
呂寡婦平時為人輕浮,此時人們也無非是聽她個笑話。
人群中又一陣哄堂大笑。
「他本是想做那事的,我大聲呼喊,村長和貴柱進來才救了我。」呂寡婦往人群中瞪了一眼,生硬的說了一句。
「別廢話了,東昇到底有沒有把你給做了?」有人不耐煩的問道。語氣輕蔑,說的呂寡婦好像個妓女一樣。
「脫了我的衣服,他就過來又抱又親,兩隻手在身上亂摸,我……」
這些話呂寡婦聽在耳朵裡暗自氣惱,但是為了達成目的,她也是豁出去了!
「就是,天生是個狐媚子!」
一些小媳婦被呂寡婦口無遮攔的話臊的退到角落裡不敢抬頭,上些年紀的婦人便鄙夷的撇著嘴看著呂寡婦,小聲議論:「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就便是這樣,也犯不著弄得跟說書一樣。」
「他扯掉我的上衣就又來扒我的褲子……三下兩下我就……我就……嗚嗚……我就被他脫光了!嗚嗚……」呂寡婦放聲大哭。
張越同的眼光更加興奮起來,兩隻眼睛不斷的在呂寡婦身上來回的睃。
「哈哈……」人群裡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男人們嚷嚷著,「接著說呀!」
呂寡婦聽出人們聲音裡的輕浮之意,也不著惱,又裝腔作勢的哼哼兩聲,接著說道:「他一把抱住我的身子,就撕扯我身上的棉衣。我那裡拗得過他,拚命掙扎還是被……被他把衣服扯掉了……」
「呂寡婦,你倒是還說不說事兒,再不說我們可都走了!」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男人不懷好意的喊了一聲,一眾男人便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不是哪種人?天下沒有不吃腥的貓!」呂寡婦抬起頭鄙夷的看著月娘,「我要是東昇見到你這幅苦瓜臉也早膩煩了。」
可是月娘卻急了,看著情況也知道呂氏要說什麼了,急忙開口說:「村長,你萬萬不可聽呂氏胡說,我家孩子他爹可不是那種人!」
心裡打定了主意,索性任由他們折騰一陣再說。
而且也該讓自己這個面瓜爹吃點苦頭了,不然一個大男人無論跟誰都一團和氣,硬氣不起來,怎麼擔當一家之主?
翠微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只勾唇冷笑,好一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既然你們配合的這麼默契,不如便成全了你們的好事!
「是。」呂氏又擦擦生擠出來的幾滴眼淚,點點頭。
張越同卻一點都不理會他,眼中掠過一絲莫名的興奮,呂氏的話讓他有些控制不住的熱血沸騰,很想聽她繼續說下去,「呂氏,你接著說,一定要說的詳細一些。不然,本村長沒有辦法斷案。」
「村長!不是這樣的!呂氏所說都是謊話!」王東昇急的大聲喊起來。
呂寡婦沒說完,就摀住臉大哭起來。
想到這不由朝月娘投去鄙夷的眼神,抽抽嗒嗒的說道:「村長,各位鄉親。今天吃過晚飯我覺得身子有些發冷,只覺得自己是受了風寒,燒起來了。就到東昇家想診治一下,抓些藥吃。哪知……嗚嗚……我一進門發現只有東昇一身在家,也沒在意。他說自己腿不方便,讓我過去診脈,我……我剛過去,就被……就被他……嗚嗚……」
呂寡婦作勢抹抹眼淚,被張越同揩了油心裡反倒很高興……又看一眼坐在炕另一頭的王東昇。想,自己連張越同都迷住了,等入了門,施展開手段,保準東昇哥乖乖就範。
張越同一本正經的清清嗓子,問道:「呂氏,你也不要哭了。現在月娘和東昇都在,鄉親也都來了,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
自以為做的隱秘,翠微卻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暗自冷笑。
張越同瞥一眼呂寡婦衣衫半露的樣子,悄悄嚥了一口唾沫,走過去撿起扔在一邊的棉衣佯裝關心的給她披在身上,趁機偷偷在她肩頭抹了一把。
現在月娘和翠微一回來,大戲也該上場了。她又偷偷瞟一眼張越同,只見他臉色嚴肅的走到房間正中,暗自高興,哭得更起勁兒了,數落也更熱鬧了。
可是為了能夠進王家的們再冷她也得扛著。白日裡張越同找到自己時可是親口答應了要給自己做主的,今天這事一定得成!
王東昇家晚上沒做飯,又是在偏屋,冰房冷炕的呂寡婦早就凍的受不了了,被翠微這麼一提醒更覺得冷的厲害。
翠微譏諷的看她從指縫見偷偷瞟了自己一眼,不由嗤然冷笑,「呂寡婦表演的真是賣力氣,這麼大冷的天我們穿著毛皮背心都凍的不行,你穿的這麼單薄不覺得冷嗎?」
兀自悲悲切切的邊哭邊唱。
翠微快速走進房間,就看到呂寡婦的棉衣已經被撕破了扔在炕角,身上只穿著貼身的衣褲,隱隱透出裡面紅色的肚兜,胸前鼓囔囔白花花的露出一大片。鞋子也東一隻西一隻得掉在地上。
翠微看一眼最後說話的年輕人,長相周正斯文,倒像是個讀書人。
幾人見月娘和翠微來了忙住了嘴,讓出一條路來。
「我看東昇伯並不是那樣的人,這是恐怕另有內情。」
「是啊,這事誰都不好說,還是看村長怎麼說吧。」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呂寡婦長得也算俊呢,難說東昇不會趁機佔人家便宜。」
「東昇的為人井口村誰不知道,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缺德事,說不定是呂寡婦故意勾引人家也說不定。」
她在裡面哭的熱鬧,外面不明所以的人們只能憑空猜測。
房間裡正傳出呂寡婦聲情並茂的痛哭哀嚎:「我可沒臉見人了!沒想到他王東昇竟是這樣的人啊。我守了多少年的清白身子今天算是被他糟蹋了!我的老天哪,我沒法活了——啊——」
好傢伙,剛回到家就看到這大黑天的自己家裡竟然擠的水洩不通,院子裡都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翠微和大家道了別自和月娘三人往家裡走,鐵生不放心也跟了來。
這些人原是粗中有細的,見翠微這樣說也就不再堅持。
只好高聲道了謝,說道:「謝謝兄弟們這份心意,今天你們就先回去,如果有用的到你們的地方翠微一定不會客氣的。」
翠微見狀,只覺得秦贏這幫兄弟簡直太可愛了,可是現在這事他們還真幫不上忙。
「就是,咱們兄弟在這,看誰敢在翠微家生事。」
「翠微,你說是什麼人鬧事,我去把他揪出來保準給你出氣!」張誠站出來說道。
這些都是義氣之人,既然把翠微當作了朋友,見翠微家裡有事,哪裡肯走。
遂回頭對身邊的人群說:「各位兄弟,我家裡有點事情,這些東西就請先放到孫權大哥家裡吧。今天恕翠微不能和大家多聊了。」
翠微卻暗自盤算,這怕又是呂寡婦鬧的事兒,只是張越同怎麼又敢跑到家裡去?難道他和呂寡婦早就串通好了什麼?
月娘一聽張越同也去了自己家,也有些驚慌,忙加快了腳步。
「嘖嘖嘖,你看看,說你是個沒心眼的一點都不冤枉你。我是啥都不說了,你自個回家看看吧,鬧的連村長都驚動了。」范氏看著月娘,一臉誇張的可憐神情。
心裡便以為是范氏在挑撥是非,也不當真,「范嬸子,玩笑可不要亂開,我家他爹可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
月娘一愣,這話是從何說起?自己出門時東昇還好好的,這麼會子功夫能出什麼事?
「月娘,你還有心思到外面來耍,快回家看看你家東昇吧,再回去晚了恐怕你這當家主母的位置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果然,范氏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眼中一片幸災樂禍的表情。
范氏一來肯定沒什麼好事,翠微真心煩透了這幫折騰個沒完的渣貨們。
走出沒多遠,一個乾巴巴的身影正一路飛奔過來,一邊大聲喊著:「月娘!月娘!」卻是范氏的聲音。
這一頓火鍋一直吃到了深夜,大家才意猶未盡的熄了篝火,收拾了殘局,拿著餐具一路往翠微家走去。
就連月娘看著這些少年們高興的樣子也忍不住開口笑了。
熊熊的篝火映著少年們意氣風發的笑臉,熱騰騰的火鍋翻滾著香噴噴的食材,即使在這寒冷的冬夜人人都被這熱烈的氣氛感染著,渾身暖烘烘的。
下面便有人暗暗盤算著,議論著,儼然已經把翠微當作了他們中的一員。
「對啊,不如今年三十兒咱們叫上翠微一起過得了,反正大家都是朋友了!老大也一定會同意的。」
「每年聚會大家都覺得挺好,可是跟這次一比才發現咱們以往的聚會簡直太沒意思了!」
翠微唱完了,人群裡登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又有人站起來打了一套拳腳,少年們個個施展開自己的本事,篝火晚會的序幕正式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