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再無瓜葛 文 / 東門牛雜面
這些天蘇書記很高興,秦唐局勢一點點向自己這方扭轉。
白連才專注於秦唐新城建設,其他方面都沒有心思跟自己爭權。趙一洋雖然同樣大權在握,但是更加低調處事。廖逸飛一心撲在綠色食品加工廠,也忙得焦頭爛額。
蘇書記的權力光環,漸漸回歸,怎能不心中大暢?
俗話說,人一傲嬌,就容易出事。
自從上次和靳志媛共效于飛,被夫人抓包之後,蘇書記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靳局長。
雖然夫人還是沒有原諒蘇書記,但是他已經不把孟曉鑫再當成威脅。因為什麼?臉面。
夫人孟曉鑫出身官宦家庭,從小家教甚嚴,而且此事如果究根結底算來,孟曉鑫恐怕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管不住自己男人,難道都是別人的錯嗎?未必吧。
蘇光明一旦得志,便漸漸淡忘和妻子之間的約定。大著膽子給靳志媛打電話,盛情邀請靳局長,「密室詳談。」
靳志媛倒也光棍,「既然你要談,我就陪你」。
兩人約好在「老地方」見面,蘇光明高興得雙掌一拍。不到下班時分,蘇書記的奧迪車就點火,一溜煙直奔某酒店而去。
這一幕,被正好趕到秦唐市委找父親的蘇偉,撞個正著。
本來正是元宵佳節期間,蘇偉閒的無聊,在首都上學的他,正好課程也不緊,準備回家看看。
母親一心撲在教書上,難得見上一面。蘇偉便想到來父親單位,好好跟老爹談談。
猛然看到父親上班時間,卻駕車出去,蘇偉疑心大起。怎麼說凡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已經得知父親有外遇的蘇偉,對蘇光明的怨念已然很大,現在又撞到父親無故早退,便疑心病發作,想跟上去,探個究竟。
蘇書記按照以往路線,直奔酒店。而靳局長也早早出門,等在酒店包房。
兩人相攜共同步入電梯,被蘇偉看個滿眼。
蘇公子雙眼噴火,本欲跟上去質問父親,可還是被理智佔了上風。
「如果事情並非自己所想,不是冤枉了父親?」蘇偉還在安慰自己。
不過,當跟蹤兩人到了酒店包房,看到兩人笑意嫣然的進去之後。蘇偉總算肯定了之前猜測。「父親定然耐不住寂寞,又要偷腥。」
漸漸回歸理智的蘇偉,沒有衝上去大吵大鬧。
蘇公子面無表情,轉身直奔電梯,一路衝出酒店。
剛剛走出酒店大堂,蘇偉貪婪地呼吸著新鮮口氣,企圖趕走胸中的鬱悶。
「母親一心教學,心無雜念,都能發現父親的不軌行為。想來父親肯定做得有多過分,現在居然又死灰復熾,當母親和自己是什麼?還拿這個家當一回事嗎?」蘇偉胸中不滿像水草一般滋長,怨恨和仇視佔據了上風。
要說蘇偉這種官家子弟,有個省部級的姥爺,一個正廳級的父親,本可以不用太過打拼,享受祖上餘蔭即可。可蘇偉並不這麼認為。
蘇偉從小受到母親教育,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不管家裡如何顯貴,都要謙虛低調,做一個好人,一個正直的人。
「父親頭些年,也的確給蘇偉做出好榜樣,奮進,務實,關愛老百姓。可現在,怎麼會?難道權力光環就這麼容易讓人迷失,就這麼容易讓人忘記以前的甘苦歲月?」蘇偉想不通,也不想明白。
蘇公子心裡非常矛盾,「一邊是深愛自己的母親,一邊是素來崇敬的父親,到底該如何取捨?」
神不守舍地回到家,蘇偉坐在沙發上左思右想,仍然理不出個所以然。
在這種情況下,或許每個小孩都無法理解,父親的做法。
「不過,既然自己無法解決,乾脆找個人幫自己分析一下。」蘇偉打定主意,拿起背包,一路跑到秦唐車站,坐上了開往冀中省會,藥城的大巴車。
……
兩人剛一進入308房間,蘇光明就從身後緊緊抱住靳志媛。蘇書記的大手在靳局長身上遊走,而粗重的氣息,也讓人感到氣氛旖旎。
想到白日宣/淫,蘇書記竟然有點興奮。
以往,兩人都是用過晚飯,才會到樓上房間共同探討「人生大事」。今次,兩人直接從工作單位出來,飯未吃、澡未洗,蘇書記就想「提槍上陣」。
不過,靳局長的反應,卻大大出乎蘇光明的意料。
蘇光明雙臂緊緊環繞著眼前女人,可感受到的,卻是身前女人的僵硬和抗拒。
靳志媛如何不傷?自從上次被蘇夫人捉姦在床,靳局長就已經做好身敗名裂的準備。可事後發展,卻平靜得如一潭死水。
孟曉鑫除了讓蘇光明寫保證書以外,再沒有理過自己。「她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事情就到此為止?」靳局長很是擔驚受怕了一陣子。
想到蘇光明的反應,靳志媛更加悲從心起。
一個男人,一個大權在握的一市書記,居然輕易被自家女人要挾。這說明什麼?蘇光明沒有擔待,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
不過想想也對,在權力面前,在官位面前,有幾人能坦然面對。不過,儘管如此,靳志媛仍然感覺深深被刺傷。
靳志媛用力拔開蘇光明的手臂,內心告誡自己要理智。
心中詫異的蘇光明,感覺到女人的陌生,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曾經肌膚相親的兩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對面椅子上,靜對默然。
半晌,蘇光明無法忍受這種壓抑氣氛,終於開口:「媛媛,你怎麼了?」甫一問出口,蘇光明才發現自己聲音的乾啞和生澀。
靳志媛對蘇光明沒有感情嗎?答案是否定的。
任憑兩人經歷種種,女人還是對自己曾經的心上人,存有一絲愛戀。
然而,時過境遷,看透一切之後,靳志媛心中的愛,漸漸變成了不甘和怨念。
只聽靳志媛幽幽答道:「光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和她離婚,娶我嗎?」
男人怕什麼?當然怕「小三」要求上位。而當官的男人怕之尤甚。
蘇光明不敢直視靳志媛的眼睛,嘴巴嚅嚅著沒有半點聲息。
「好,我明白了。我們的事,到此為止。從今以後,你是蘇書記,我是靳志媛。我們再無瓜葛。」靳志媛含淚說完,大踏步走到門邊,打開房門,平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