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9.第219章 疑凶隱現 文 / 東門牛雜面
一夜之間,楊迪名下,或者他有參股的或明或暗十幾家夜場,被人挑了個遍。
損失的金錢還只是小事,最令他膽寒的是,自己兩位最得力的助手「笑面虎」和「老賊」被人廢掉雙手雙腿。
沒錯,李凌霄和高大壯分別廢掉的傢伙,正是楊迪的左膀右臂。
李凌霄的原則是,要麼和為貴,要麼踩到無底深淵,決不讓對方有可趁之機。
一個商人,就想要插手政府事務,還敢對警察痛下黑手,還留著你幹嗎?
在愛與憎的世界裡,李凌霄一向分的很清楚。擋我者,躲不開你,就把你踩到腳下。
楊迪正是因為對李凌霄完全不瞭解,才一腳踏進這池渾水。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只是他做出的第一個愚蠢的決定。
名下各大夜場出事以後,楊迪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報警,而是報復。
但就算報復,他也要找到正主不是?可他七問八問好些手腳殘廢,腦子還不算殘廢的小弟,依然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直到他問起「老賊」,就是金海岸ktv的管事,才得到一條看起來讓人起疑的消息。
老賊四肢打著厚厚的石膏,躺在icu加護病房裡,儼然一具剛出土的木乃伊。
「老闆,對方把咱的老底查的這麼清楚,肯定有官面背景,搞不好道上也有人幫他。光看跟我對上的那對年輕男女,我就感覺到他們倆是頭兒。」
楊迪得到這個重要的情報,還沒把疑點轉移到李凌霄身上。因為他根本沒見過李凌霄,只是從內弟口中得知有這麼一號人存在而已。
況且這時候石田縣的煤礦已經復工,肯定是上層壓力的原因。任憑他想破頭,也想不到誰會下這個大本錢和自己做對。
對方行事嚴密,個個出手不凡,而且組織紀律性相當強。
想到組織紀律性,楊迪才猛然想起,難道和上次砸酒店的是一夥人?
仔細又琢磨了一下,楊迪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上次是意外,自己跟那位根本未曾謀面,人家針對的是自己手下囂張的態度。
這次明顯是針對自己來的,那位應該還沒小肚雞腸到這種地步。可不是他,又能是誰呢?
自己這麼多年,結下的仇人,在腦子裡過了個遍,楊迪還是無解。
而此時楊登奎還沒有返回石田,就是因為石田方面還沒傳來消息,自己曾經的第一心腹李敢當還在逃。
楊登奎恨吶,當初怎麼就犯下那麼嚴重的錯誤,早點把李敢當送出冀中不就得了,非要節外生枝派人滅口,現在李敢當不歸案,或者不永遠閉嘴,這將成為一把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有砍下來的可能。
晚上,楊登奎藉著夜色,偷偷跑到姐姐家,想找姐夫楊迪商議一下善後事項。進門還沒多久,楊迪就返回家中。
看姐夫滿臉鬱悶和不耐煩,楊登奎不敢觸他的霉頭,小心翼翼的陪在旁邊,不敢搭言。
楊迪看到小舅子在,只是點了點頭,便走到書房,楊登奎後腳也跟了進去。
「姐夫,出了什麼事,把你擔心成這樣?」密室之中,楊登奎少了些忌諱,不禁大著膽子問道。
長歎一聲,楊迪把自己面前的香煙拿起,又頹然放了回去,洩氣道:「唉,別提了。我名下所有場子,昨夜被人連挑,我那群得力手下全部被人打斷手腳,現在都在醫院躺著呢。」
聞聽竟然發生此等大事,楊登奎驚得猛然站起身,惶惑不解道:「怎麼可能?姐夫,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詳細說說。」
楊迪一五一十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向小舅子講了一遍,才無力地點上香煙,沉思起來。
楊登奎對李凌霄的瞭解,遠勝於姐夫。當初李凌霄把李敢當他們誑進縣政府,轉過臉來就派人出手抓人,這小子的臉,變得比六月天還快。
可要說李凌霄有這種本事,楊登奎是決計不信的。不過,除了李凌霄和劉安邦,又有誰有這種本事呢?
幾十上百號人,全部出手不凡,組織嚴密,打完人毫不拖泥帶水離開,不留一點痕跡,有什麼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就在二人沉默苦思的時候,楊登奎的電話突然響起。正是石田方面傳來消息,李敢當憑空消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線人還提供了另外一條消息,自從煤礦復工以後,石田縣政府兩位副縣長劉安邦和李凌霄,雙雙離開石田,趕往藥城,不知道有何要事發生。
如果說第一條消息還讓楊登奎心存僥倖的話,第二條消息則讓他心涼了半截。劉安邦和李凌霄雙雙趕到藥城,他們想幹什麼?他們在謀劃什麼?他們又跟昨晚的事情,有沒有聯繫?
正是因為這個大大的疑點,讓楊登奎不敢再瞞著姐夫,把劉安邦和李凌霄兩人的情況說了出來。
劉安邦還倒好,紈褲子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應該不是重點懷疑對象。而這位常委副縣長,李凌霄,則全然不同。
楊迪未免消息太片面,特意打電話到秦唐市,從那邊的渠道打聽了一下李凌霄的背景,這才大驚失色,難道真的是他?
在秦唐,楊迪沒有投入太多精力,因為現在秦唐的當家人是白連才,市長是廖逸飛。這二位都有背景,並不是畢明捷一個省委副書記可以隨意擺佈的。
而楊迪除了混黑、經商之外,也對結交權貴後人樂此不疲。曾經的秦唐幾大常委的公子,趙心田、田學龍等皆是他的座上賓。
剛才通傳消息之人,正是秦唐市委副書記趙一洋公子,趙心田。按說以趙心田的身份,似乎不應該跟楊迪走得過近。
可自從劉安邦和李凌霄同赴石田,又被調查採礦一事綁到一起之後,趙心田就和劉安邦的關係越來越疏遠。
當然,表面上的和諧還是要維持。只是內心怎麼想,卻沒有人能夠看穿而已。趙心田還未意識到,他已經與劉安邦越行越遠,甚至以後可能站到對立面上,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