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9 烤全羊 文 / 西山雨
「捨不得起來了嗎？」
望著懷裡躺著的玉雅凝，我不由得出聲道。
此時，她整個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原本我是雙腳並排站立的，之前她推我的時候，我也沒有挪動腳步，只是上身往後仰倒。
這樣一來，現在的情況看上去，玉雅凝就像是投懷送抱一樣的撲倒我懷裡。胸前的渾圓飽滿，緊緊的壓在我的身上。修長的脖頸近在眼前，獨特的體香幽幽的鑽進鼻孔，我說話時噴吐而出的男子氣息盡皆都縈繞在她的耳旁。
玉雅凝此時耳根紅透，緊咬著嘴唇，臉上不知是羞色還是怒色，七情綻放似有百般滋味，無法分辨得清楚。
我的上半身在兩人身體的重壓之下，向後側傾有將近15的幅度，但我整個身體的姿勢依舊保持著，紋絲不動。還不待我有其他動作，玉雅凝再次雙手朝我上身一撐，整個人借反彈之力恢復到了站立的狀態。
從她推我的力道來看，估計她是想將我推倒在地。媽了個蛋，你當我是清音、柔體、易推倒的蘿莉麼，這個時候居然還想暗算我，枉我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當了一次軟墊。
她這麼一撤退，其他倒還沒什麼。只是，突然之間感覺胸前空蕩蕩的，之前那種飽滿，緊壓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吶。由於我現在已經脫掉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很薄的t恤，當她壓在我身上時，那種柔軟，充滿彈性的觸感都被我感受到了。
加上多年習武，對於力道的敏感程度遠超常人。通過那種壓力，隱隱都能探知到那神秘兩點的位置。第一次如此切身的感受到了習武的好處，難道那糟老頭是為了這樣才習武的？那這也太猥瑣了吧，簡直是令人髮指啊。
……
整個屋內鴉雀無聲，也沒有人出聲來打破此時的寂靜。
笑姐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目光不停的在我和玉雅凝之間遊走。筠怡緊緊的抿著嘴唇，因為太用力都有些發白了，撲閃撲閃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興奮，潔淨的面龐上掛著狡黠的一絲笑容。小慧初始是目瞪口呆的樣子，旋即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玉雅凝目光掃了我一眼，然後很快就收回去了。側過頭，朝著身後筠怡和笑姐兩人道。
「我先走了，笑姐姐。」
「嗯，好。你們走吧，有時間的話就帶筠怡妹子來我這裡看衣服哦。」微笑著接過話頭的笑姐道。
「嗯，一定。走吧，筠怡。」就這樣，她們兩人一前一後的朝著門外走去。
等到她們在視野中消失時，我已經又穿好了衣服。對著笑姐問道。
「衣服多少錢？」
聞言，笑姐一愣，旋即接話。
「呵呵，不用。當做是我送你的吧。」
我洒然一笑，從懷裡掏出紙筆，唰唰唰幾下寫就，單手夾住紙張一側，隨手一揮，紙片破空而去，待到力竭之時剛剛好落在笑姐面前，她伸手一抓，將紙片握在了手中。
「這是一張全國通兌的中央銀行支票，你檢查一下。價格我是按照小慧告訴我的填的，多的就算是她的小費吧。」說完，轉身就朝著她們兩人的方向追去。
蓮步輕移，邁步上前。笑姐將手中支票塞到了小慧手中，微笑著道。
「喏，這是你的。以後這位帥哥就是由你來負責的貴客了哦。」
「額，笑總這不好吧。」小慧看著支票上的數字囁嚅道。
「沒什麼不好，我要你收，你就收著吧。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笑姐佯怒道。
「哦，那好吧。那我先出去了」收好支票，小慧就離開了。
踱步到窗邊，看著我們三人離開的背影，笑姐嘴角掛起一絲笑容，若有所思的道。
「真是一對冤家，不過，挺有意思的呢。」
回到車上，三人默然不語。
「開車」玉雅凝率先打破的沉默。
「去哪？」我雙手一攤，我倒是想走，但是你得告訴我去哪吧。
筠怡將小腦袋湊上來，嘻嘻一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咱倆要不要換個位置，我來當司機。」
我那個去，原來這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誒，遇人不淑啊，不過，這也絲毫無法動搖，她在我心目中女神的地位。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吧，我雙眼一翻白，很無力的回道。
「你要是知道就趕緊告訴我去哪，不然的話，今天要麼回去，要麼就在這裡呆一晚了。」
「嘻嘻，那就在這裡呆一晚吧。」筠怡毫不在意的道。
我：「……」
那種處處碰壁的挫敗感，真是無法言說啊。
「江邊，玉林別院。」沒想到的是玉雅凝居然開口說話了。
眉毛一台，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她也正通過後視鏡盯著我。
我那個去，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收回目光，出發。
盤山而上，在眾多高大的樟木之中穿行。一路上從繁華的鬧市區，進入到了寧謐的山野之中。兩種景象，各有各的韻味。
前方一張斑駁的木門在望，行到門口，木門緩緩開啟，如同上了年紀的老人。
門後是一條筆直的石子路，直通向坐落在正中的建築。兩側已經停了很多豪車，洛神一出場，瞬間博得了頭籌，其他的車都還能看出人工的痕跡，洛神卻已經是渾然天成，可以當做是藝術品來看待了。
走進大廳，逕直走向一個角落，尋一空位，三人落座。
面前的長桌上擺滿了各式的吃食，酒水飲料，水果佳餚，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隻烤全羊，渾身油亮四溢著香味的躺在那裡。看得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輕輕的拉了拉身旁筠怡的衣角。
「這是個什麼地方？來這裡幹嘛？」
順著我的目光，見我不停的在烤全羊上邊瞟來瞟去，筠怡壞笑著道。
「這裡面的東西都是自助的哦，想吃什麼就敞開了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哦。」
聞言，我雙眼一發亮，猛地回過頭，眼神灼灼的問道。
「此話當真？」
筠怡看著我，肯定的點點頭，對著我鄭重的答道。
「比貞子還真，你就放開大膽的吃吧。」
話音落時，我已經衝到了烤全羊旁邊。那肥瘦相間，誘人無比的小羊，正趴開四肢躺在一個不銹鋼的盆子中，盆子下面還有一個烤箱不停的在加熱，難怪還一直飄香四溢。
拿起旁邊的尖刀，剔骨吃肉！
沿著骨骼的脈絡，尖刀肆意遊走，如同蛇行一般。一塊塊外部肉焦黃發脆，內部肉綿軟鮮嫩的羊肉接連被吞入腹中。很快的，半隻羊就已經骨肉分離，被我剔除得一乾二淨。
中午的蝦口味雖好，但是量太少不甚過癮。晚上這頓羊肉讓我心滿意足，瞄了瞄其他桌，基本上羊肉都沒怎麼動，加上不停的還有人在進場，雖然還不是很飽，但我還是扔下了刀具，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玉雅凝和筠怡正在喝酒聊天，偶爾從桌上拿點分切的水果，一舉一動間淑女風範盡展無疑。
見我回來，筠怡側身問道。
「吃飽了嗎？」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還只吃了半隻羊」一屁股坐下，我隨口答道。
聞言，筠怡雙眼一瞪，玉雅凝也不由自主的側了側頭。
「額，你說你吃了半隻羊？」筠怡用一種無法相信的語氣問道。
「喏，你自己看。」我隨手一指，長桌那頭現在還是空蕩蕩的，但是桌山的羊一半一半，骨肉分明，赫赫在列。
艱難的嚥下了口水，筠怡繼續問道。
「你怎麼不吃了？」
「這不是很多人都還沒來麼，我要是都吃了，他們吃什麼？」一邊啃著水果，一邊回到。
「就算你全吃了也沒關係，反正吃完了別人會來添的，這裡可是免費的自助哦。」筠怡解釋道。
聽聞此話，我騰的一下長身而起。目光凜凜的看著烤全羊，義正言辭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天行道，收了它吧，以免它受這炭火熾烤之苦。」言罷，再一次衝到烤全羊前面，風捲殘雲，三下五除二的將剩下的羊肉全部幹掉了。
這一次，玉雅凝和筠怡同時艱難的嚥下了口水，筠怡緩聲說道。
「他一個人吃了一隻十人份的羊……」
玉雅凝：「……」
正當我心滿意足，準備往回走時，滿帶譏諷與嘲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吼吼吼，咱們這裡什麼時候來了個飯桶啊。不會是利比亞流亡過來的吧，居然一個人吃了一隻羊。卓少，這可比你家那狗厲害多了啊。」
「哈哈哈，上之兄哪裡的話，看他那吃像，不是和豬一樣的犀利嗎。」
「哈哈哈哈哈哈……」
在漫天的哄笑和譏諷聲中，我緩緩轉過身面帶笑容的看著身後之人道。
「按照你們的邏輯，我比豬狗厲害，那你們可是豬狗不如啊。」
笑聲突然間停頓了下來，面前的眾人都冷冷的盯著我。
「怎麼，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想刷什麼花招，玩出點什麼新意嗎？」我淡然的看著他們，繼續開口道。
「朋友，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不知兄台出自何處，可否告知一二？」那被稱為上之兄的男子緩緩道。
「玩笑？呵呵，我要是玩了你媽，再跟你說是玩笑，你能不當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