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紙上王國 文 / 燁璘
當晚,應天理之昭書,凡人不可制裁天子,囚恬帝於清恬宮,不出宮門半步。原王以天下為重任,稱天下不可一日無主,為攝政王,以令諸臣,好掃亂黨,首當預親王。
即使過了很久很久,世人仍看著這部傳書,遙想當時不費一兵一卒瓦解了整個帝國匪夷所思的血腥計劃,送於了這場亂世一個名字:紙上亡國。
廝殺的吶喊淹沒了帝都所有的喧囂,帝宮的紫禁宮群正是這場吶喊的廝殺之地。盔甲交錯,刀劍交葛,鮮血潑灑染紅了片片華麗的紅燈。長劍揮舞之處無一不屍首兩地,那人一身鮮血淋漓的銀色盔甲,紅櫻似火,如戰神一般守護在紫禁群宮,他看著敵我懸殊,一個個熟悉的身影相繼倒下,開口清洪的聲音響徹整個紫禁宮群「眾將士聽令,誓死保衛吾王!」他怒吼一聲,長劍橫劈而下,呼嘯的劍氣直劃過幾丈,瞬間斬出了一條突圍開口。
「是!」洪亮的聲音依舊震耳欲聾,將士們紛紛突破包圍圈,他們已經奮戰了一個時辰,身邊的戰友一個個不停的倒下,將士士氣絲毫不減越來越盛,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如果認輸了就徹底敗了,他們身後是整個帝國的君王!
紫禁宮群一處宮門之上,敵陣士兵重重守衛中一個身影垂目冷眼看著那人奮勇之姿,一股陰邪之氣。他輕輕揮手,宮門之下一位身著盔甲的將軍立刻起兵,率領著少也有兩千士兵衝入戰場,拔出長劍直朝一人而去,所過之處一片血腥。
那銀色盔甲的人大驚回首手中長劍極速收回擺出「叮」一聲脆響,仍不由後退兩丈有餘,他抬頭看向來人,雙目怒瞪「李且!你竟然……」
李且抬手指尖抹過長劍,不屑看他「沐風,你抬頭看看,今日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沐風痛心,看著數量不斷增加的敵軍,看著越來越多倒下的將士,他站起身,一甩長劍,一聲劍鳴「人必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李且你連鴻毛都不如。」
李且冷笑面露狠厲,長劍一甩攻了上去「我最厭惡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都去死吧!」
長劍交錯,沐風全力抵擋著李且凶狠的進攻還要防備著身後不斷偷襲的敵兵。堪堪狼狽,竟被李且所迫處於下風,長劍劃過又是一道血痕從胸口綻開直劃過肩膀,沐風身軀一震,就這一瞬間劍氣橫來,手中的長劍被震出幾丈之遠,沐風大震來不及看手掌虎口的鑽心劇痛,不住的後退躲躲避過層層劍氣。沐風心中焦急,再這麼下去遲早會被這劍氣削成碎屍。
正在這時幾名將士殺破包圍來到沐風身邊,手中的長劍直送向沐風手中「將軍!接著!」
沐風大驚「你們做什麼!」戰場上丟了兵器就等於丟了性命。
那將士看著他身邊的士兵相繼倒下,收回目光來不及多言立刻將手中的長劍置於沐風手中,卻在這時忽然大驚失色撲到沐風前面。
沐風聽到了一聲痛哼,他不可置信的感受著臉上的一股溫熱,看著的是那將士心口露出的長劍…「將軍,保重……」
帝都預親王府大火沖天而起,火光之中,劍芒閃耀,毫無抵抗力的家僕,刀劍入骨的聲音,驚恐的慘叫聲令人如此心驚,足有五千的鐵騎踏破了王府大門。
「夫人,您快走吧,我們就要堅持不住了!」少年將軍渾身浴血,手中長劍鮮血的渲染卻是一幕壯烈哀歌。
屏風後一個傳出一個清雅的聲音,不急不慢,不溫不火,那女子依舊這般看的透徹「鮮血蔓延染紅的又豈止是王府,吾兒走遠了嗎?」
少年將軍垂首跪在地上,心中隱隱有股不詳「大少爺已經走遠了,夫人您快走吧!末將求您了!」
女子似乎輕歎了一聲「夫君定然不會放棄他的士兵獨自逃生,我此生便是為他活著,他若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少年將軍驚恐「夫人!」卻只聽一個潺潺聲音依如靜水「城兒,你不過弱冠之齡,人生漫漫比我要長的多,我若讓你逃生你會如何?」
少年將軍想也不想「末將與王府共存亡!」
「正是如此,我願與夫君共存亡。只要吾兒能夠逃出此難,日後必有貴人相助,我沒有執念了。」人常說當心裡的執念放下時,此時人的感情是放空的是不在賦予感情的,卻只有真正放下執念的人才知,在執念放下之時曾經擁有執念時所有凝聚的感情都會在這一刻匯聚得到釋放。
此時少年將軍不再勸她,冷血的將軍聽懂的她的心聲,他站起身走出門淚水滑落「將士們與王府共存亡!殺啊!」
邊關戰亂,王府僅留一千禁衛軍,廝殺聲在高空久久盤旋,百里居民不知多少不知為何竟煽人淚下…邊關天裕關,昏天暗日中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兵革鐵馬交錯,廝殺天地變色。黃風陣陣捲起旗幟咧咧,只有一個『預』字。
戰亂之中,一眼可見主帥所在,手中長槍敵群之中猶如蛟龍入海,帶過飄灑的鮮血殘屍落地。只聽得那人一聲怒吼,長槍橫掃而過慘叫聲戛然而止,一個鮮血淋漓的重物滾落在地,頭盔流淌著鮮血,紅纓垂下遮住了死不冪目的猙獰,熱血灑過長空頓時驚得烈馬嘶吼四起,只見一個無頭的戰將從烈馬之上轟通墜落。
血盔將軍似乎絲毫沒有看到這慘烈的景象,閃身躲過迎面而來的長槍,卻見身後銀光一閃,恐怕也只有這時裕親王才會稍露異色。
正在這時一把長劍橫來將那已到心口的槍刃擋了過去,長劍利落的橫劈而下鮮血噴灑「王爺您沒事吧?」
預親王趁此時長槍擺出直刺入前方一人心口,抽出槍頭一甩而下,一陣慘叫聲中倒下無數敵軍「無礙。」
執劍將軍抽出刺入敵軍喉嚨的長劍「王爺,這是帝國的鐵騎,我們該怎麼辦!」
頭盔之下預親王濃眉緊蹙,手持長槍看向廝殺的戰場,身著火紅色禁衛軍盔甲的將士不斷的不斷的倒下,殘屍成原,血流成河,敵我如此懸殊,即使是他身經百戰到最後也只怕會落的禁衛軍毫無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