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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鷹將軍 文 / 佐佐葉

    「謝謝你,燁,真的!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我早就明白了,當初你把大哥還活著的消息隱瞞下來,就是為了等著把事情解決,等他的完全恢復以後,然後再安安全全送到我的面前,我說的對麼?」

    「是事情發展得太快,不小心讓你提前知道了。」

    鷹翹點點頭,微睇著他輕柔的一笑,還想要再說什麼。

    風燁制止了她下面要說的話,眸子掩下一片波光。

    「你快去休息,後面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談,我看你是累到極點了!」

    「你也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幾天幾夜沒有閉眼了,我的眼線可是遍佈你身邊了!」

    鷹翹調皮的眨眨眼,眼裡面隱藏著淡淡的不為人知的關心和感動。

    「如果真是這樣,那幾更好了,彼人還不知道能有這個福氣,求之不得!」

    「快回去休息吧,恩?」

    風燁點點頭,倆人相視而笑,一時間無聲勝有聲!

    聽見樓下院子裡慢慢有了響動,丫頭們都起床了,有腳步上樓的聲音。

    是冬墨和夏屏。

    風燁用手勢向她道了別,身子一縱,飛出了窗外。

    天朝寺位於姬月國的正南面,四面環山,風景優美。

    一條大運河貫穿了南北東西,處在四通八達的要道,是個很主要的中轉口岸。

    寺廟正門出去就是商業街,十字岔口均勻的分散開四條街道,平時熱鬧喧嘩的大街此時寂靜無聲,初夏的朗月照在空無一人的青石路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

    岔道口筆直右轉正位於天朝寺的右方,一排排青磚瓦房,畫廊水榭,商家為了適應來此客人的需要,修建了各種民居式小院,專為那些來太清寺進香遊覽的官家商賈準備的,和普通的客棧又有所區別,都是單門獨戶的設計。

    一戶北京隱蔽的小院門口,淡黃色的燭光從燈籠內灑瀉而出,隨著燈籠的搖擺若隱若現。

    院子角落裡面傳出幾聲細小的響動,悉悉索索,衣物摩擦地面的聲音。

    一個身披黑氅的人影從掀開的石板蓋子下面出現,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旁邊兩人連忙接住他的手,慢慢爬了上來。

    黑氅人站定,掃視了一下周圍,確定無人以後揮了揮手,其中一人回到屋簷下的暗影處繼續蹲守,另外一人則帶領他走進了屋子,直接往後院的方向行去。

    在這間院子的最後面,有一排青石堆徹的小樓房,整座樓成凹狀圍立,唯一一個進出的地方全部用青石板搭成一階一階的台階,一直延伸往下,然後就是樓前比較開闊的空地了。

    黑衣人逕自走到一間青石砌成的屋子前面,門口兩個守衛立即打開了鎖鏈讓他進去。

    屋子不大,除了一張木桌,幾張凳子,一張木床,基本沒有什麼東西了。

    四壁全是青石,只有靠床的上方開了一個四方格的小窗戶,釘滿了鐵條,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腐爛和霉濕的味道。

    鋪了谷草和席墊的床上,面對著牆坐著一個男人,青白的臉色依稀可以看出以前黝黑的膚色,下巴短鬚淺生,身形偉岸,修長,即使一身破敗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呈現出與眾不同的氣質,黑髮如瀑般披散在肩頭,雙目炯炯有神,堅毅的雙唇緊抿著,在聽見身後傳來的開門聲時,離開垂下了眼簾,閉緊雙目,不作理睬。

    黑衣人在他的身後站定,放下帽笠,露出了一張美若天仙的臉。

    「君墨,我來看你了!」

    好聽而久違的女聲!

    但是對榻上的男人來說,這個聲音卻猶如厄夢般難以入耳!

    她終於肯現身了嗎?在那麼長的時間裡叫來那麼多說客威脅加利誘,現在終於按耐不住,親自前來!

    是的,盤腿踞在床上這個男子正是名聞瑕爾的姬月國當朝大將軍,鷹翹的親生爹爹,傳聞中已經命隕運河,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鷹君墨!

    他竟然還活著,卻活得生不如死!

    千羽姿看著這個今時今日也不願轉過身看一眼她的男人,憤忿,不甘,嫉恨各種情緒瞬間湧上心間。

    她知道急不得,逼不得,鷹君墨是個軟硬不吃的人,這一年來她已經非常清楚他的性格和處事方法,所以她必須壓下火氣,循循善誘,再曉以大利。

    「你還好嗎?君墨。」

    「哎,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這裡的守衛竟然這樣對待你,看這簡陋的飲食起居,真是難為你了,早知道我應該提前趕過來。」

    鷹君墨依然不語,雙手放於雙腿上,身子未動分毫。

    呵呵,黃鼠狼給雞拜年,哪裡會安什麼好心,這虛偽的問候真令他作嘔!

    她來這裡的目的鷹君墨再清楚不過了,當初運河遇襲,昏迷醒來就已經被困在這個石屋,全身虛軟無力,雙腿經脈被挑斷,只能坐在輪椅上,可以在屋裡隨便走動,但是出不得房屋半步,從那時起,他就明白自己被軟禁了!

    現在的身體等於是廢了,一年多的囚禁和折磨,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元氣,撐著這口氣活到現在,就是因為心底深處那一份對家人的愧疚!就算最後自己會死,他也必須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至少下去以後能夠給家人和羽鳳一個交代!

    他默默的等著這一天!

    自從拘押在此以後,他就等著千羽姿的自動現身。

    「你要做什麼?說吧,說出你的真正目的!」

    鷹君墨考慮半晌終於轉過身,迎視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她還是當初在千葉山莊初見時的模樣,那麼美麗,嬌小,窈窕的身材一如往夕,蛾眉皓齒,歲月好像沒有在她身上落下任何的痕跡,只是如今的鷹君墨因為對她的瞭解,心裡面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疼惜,她那虛偽與佛口蛇心的面容令他作嘔。

    千羽姿看見他沒有絲毫表情的臉,眼睛眨了眨,心裡漾起微微的疼痛。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屬於過她,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氣宇軒昂,丰采高雅,就算現在淪為階下囚,也絲毫無損他的俊美和穩重。

    這樣的男人,怎能讓她不愛?她已經愛得不可自拔!

    「君墨,我們暫時不談以前的事情,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你,久別重逢,難道你就不能有個好臉色麼,你吝佘到連個笑容也不給我。」

    她吸口氣,語氣柔軟嬌媚,似要勾起他的憐惜。

    「我們根本沒有以前,何談什麼重逢,說吧,你來此不是還有其他的目的嗎?」

    鷹君墨冷冷的打斷她的自以為是,直接切入主題。

    千羽姿按柰下不斷起伏的胸口,提醒自己萬萬不要動氣。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秘符令在哪?我的地下暗影軍團現在藏身何處?還是你其實根本就不清楚,只是想來試探一下而已?」

    鷹君墨冷眼看著她,直接說出了她來此的目的。

    「你真的有秘符令?真的掌握著傳言中那只神秘的地下暗影軍隊?」

    千羽姿睜大了眼,對於能夠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非常意外,也非常的興奮。

    果然!她的目的果然像他想的那樣。

    千羽姿還沉侵在欣喜若狂之中,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簡直是太好了,只要他能夠好好配合,她對那面有了交待,他們以後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這大半年來,千羽姿不知道派了多少說客來旁敲側擊,以利誘之,就是為了套出這支軍隊的藏身之地以及秘符令的下落。

    鷹君墨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將軍府她早就派人暗地裡搜過,根本沒有兵符的蛛絲馬跡,如今聽鷹君墨突然大方的說出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那個人當初和自己提起這個事情時,也不能確定這支軍隊是否真的存在,只是要她想盡一切辦法必須查到。

    「呵呵,就算有,也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能夠掌控的,所以你別做夢了!」

    鷹君墨睨視著她驚喜萬分的表情,冷哼一聲,再次閉上雙眼。

    「你只要把秘符令交出來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用管,我們的人自然有辦法讓這些人伏首貼耳!」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低劣幼稚的笑話!照你這樣說,我這軍隊狗屁不是,這麼容易被人控制還配稱為暗影軍嗎?」

    千羽姿聞聽著他的嘲笑,眼神不禁暗了又暗,變了又變,她知道他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那不是她操心的事情,她只要查到應該查的就行了,後面自然會有人接手。

    「君墨,你真這樣想嗎?」

    千羽姿突然的轉換了語氣,提起了他最敏感的話題。

    「你就不為鷹翹考慮一下嗎,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想想你那還活著的丫頭,想想她的生死可是掌握在你一手之中呢。」

    「難道你真的不顧她的死活了麼?哎,我那可憐的侄女,如今被病魔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不知道還能夠活多久了……」

    千羽姿決定換個方法,眼睛偷覷著鷹君墨逐漸變黑的臉,眸子裡寫著滿滿的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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