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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密見黑衣人 文 / 佐佐葉

    深夜,西城一座府第內。

    一個幽暗的院落,鷹舞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便把一片樹葉放在口中細細吹響。

    不一會就聽見「悉嗦「的響動,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靜靜的出現在她身後。

    鷹舞驚擾的摀住胸口撫了撫,這人走路不帶聲音的,陰氣沉沉。

    「我一路隨著你留的記號就跟來了!」

    只見他停在原地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想不到又是一個女人,自古女人多敗事,真搞不懂島主究竟是怎麼想的!」

    語氣裡滿是對女子的輕蔑和無視。

    「瞧你一副很瞧不起女人的樣子,我們女人並不比你們差。」

    「女人太感情用事,很多任務失敗都是因為你們女人,這個你能否認嗎,你那前任好像也是因為感情的事情才落到如此下場吧?」

    說到這裡,他那僵硬的身子終於動了動。

    鷹舞沒有回話,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夜很黑,又蒙著面,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好了,不談這個,我今天只是來和你接觸一下,以確定彼此的身份,從此刻開始你就是二號,記住自己的身份和職責,有什麼事情我會主動聯繫你的!」

    「那我怎麼聯繫你?」

    鷹舞追問了一句,口氣有點急迫,她不怎麼喜歡這樣被動的感覺。

    「你不需要聯繫我,你還沒有明白我剛才的話嗎?」

    「總有出現意外狀況的時候,到時我該怎麼聯繫你呢?」

    看見她的執著,男子沉默了,雙眼在黑夜裡閃著精光,彷彿在算計著什麼。

    「東城商業區有個茶坊,東城區只此一家,有事情去那裡的前台找老闆留話即可,記住,沒有重要的事情別頻繁聯繫,這個是大忌,我們島主可不喜歡!」

    鷹舞點了點頭,記下了。

    「前一號,因為她的魯莽和自以為是,導致我們損失了很多機會,先前在將軍府裡面修建的那條密道就此作廢,切記!」

    「你說的是什麼密道?」

    鷹舞聽在耳裡面,心裡一動,不由自主的出聲問道。

    男子聽見她這樣的語氣,就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半晌。

    「我對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對於你口中的密道一點也不知情。」

    男子考慮了會,終於點點頭。

    「這樣也好,不用我們再擔心出錯,你也沒有必要再知道這個事情。」

    說到這裡,男子剛轉過的身子又停住,目光死死的盯住她。

    「你可別學你那前任,擅自做主!沒有我們的指示,就別再輕舉妄動,否則,別怪我們島主心狠手辣了!」

    鷹舞微微頷首,低首沉默不語。

    男子最後看了她一眼,身子一騰,躍過圍牆消失在夜色。

    鷹舞站在原地呆了好一會,這才轉身迅速的離開了院落,中間經過了一大段的路,七拐八彎的終於回到自己的院落。

    這座府第的地段是她早先特意就看好的,雖然處在鬧市區,卻隱蔽在其他眾多樓閣的中央,絲毫不引人注目,對她來說,是心目中的絕佳理想宅地。

    但是姬無桓卻有些怨言,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府第選在這樣一個位置,堂堂太子妃,住在這樣不當道的地方,出入也挺不方便,感覺很寒滲。

    不過既然她喜歡,姬無桓也無話可說,畢竟及笄以後她就會搬進王府,這裡只不過是個暫時的棲居之地,無傷大雅。

    將軍府書房。

    鷹君墨坐在桌前,正伏案疾筆,神情專注,絲毫沒有感覺到腳步聲的走近。

    而房裡的小廝看見進來之人,連忙彎了彎腰,走出了書房,在門口候著。

    許是感覺太安靜的原因,鷹君墨終於抬起頭,正對上鷹翹淺笑盈然的美眸。

    「翹兒,是你呀,怎麼來了也不說話?」

    他忙放下手中筆墨,推著輪椅離開了書案。

    鷹翹餘光瞟了一眼案上,潔白的紙上,一個執鞭策馬,身著戎裝的女子正踏騎飛馳,窈窕的背影在落日的印照下顯得是那麼的英姿颯爽,氣韻萬千。

    爹又在想娘了,從沒有斷歇過吧,日日夜夜,夜不能寐。

    鷹翹上前推著輪椅,理了理他略顯零亂的頭髮。

    「爹,我們去外面走走吧,今天的太陽很好,你可別盡呆在這屋子裡,都快發霉了,我可會嫌棄的!」

    「哈哈哈哈!」

    鷹君墨的胸腔一陣收緊,不由得大笑出聲。

    「好,我也憋在屋裡很久,忘記應該陪陪我這乖女兒了,你今天來此是不是就是打著要怎麼懲罰我的算盤?」

    鷹翹一聽立刻展顏啼笑,難得爹爹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園子裡很安靜,只有晚秋的風吹在身上,透著微微的寒意。

    雖然已經是深秋,樹葉紛紛離開主桿掉落地面,隨風翻飛,可是滿園依然是繁花似錦的景象,一點沒有凋落而淒涼的感覺。

    這都是鷹翹的功勞,他知道,她把將軍府打理得和鳳兒沒有離開時一模一樣。

    「爹爹,上次你有沒有和姥爺敘上一敘?」

    千雲鶴?鷹君墨不明白她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上次宴會上見過一次以後,他們倆人私下的確沒有再說過話。

    「見是見著了,可是沒有過多的談話,相互之間有點尷尬,畢竟從來沒有見過,難免有點生疏吧。」

    鷹翹沒有作聲,心裡面卻很清楚爹的心疾,看見千雲鶴一定會想到亡妻,眉眼之間的相似一定會讓他目不能直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暴露自己真實的情緒。

    「爹,娘已經不在了,她在九泉底下可不希望看見你現在這個模樣啊。」

    「爹爹,你思念著娘代表你有情有義,並非就此說明你的懦弱,人都有七情六慾,要想就光明正大的想,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不必藏藏匿匿遮遮掩掩!」

    呵呵,這個丫頭竟然懂他的心思!

    「現在回想起來,這也並不是姥爺的錯,不能因為他一時的衝動消失就要承擔起所有的責任,這對他也不公平!」

    鷹君墨當然明白,他也並沒有因為烙兒和妻子的事情遷怒與他,更不會因為千羽姿而對他冷言相向。

    「你放心,翹兒,你爹還沒有迂腐到分不清是與非的地步,我只是需要時間來忘記和整理這一切,你不用擔心我。」

    「你能夠自己想明白那是最好了,如果連這都做不到,你就愧對將軍這個名號了。」

    「你這丫頭,不用激我,再怎麼我也是你的爹。」

    鷹翹看著爹那鬱悶的表情,連忙捂嘴一笑。

    「爹爹,我考慮過了,你的腿是完全能夠治癒的,只是,恐怕以後都不能再運氣使力了,也就是說你只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鷹君墨一聽沉默了,好半天沒有說話。

    「爹?」

    「其實現在站與不站有什麼區別呢?再也不會有人與我齊肩馳騁,笑傲沙場了,翹兒,我現在是生不如死,你會不會因此瞧不起爹?「

    「看吧,你又來了,剛才是誰還在那拍著胸脯發誓要忘記這一切的?」

    「再說了,爹爹從小在翹兒心目中就是個不折不扣,頂天立地的漢子!同樣的,爹在大哥心目中也是同樣的地位,所以我也絕不允許你這樣辱沒了自己!」

    聽著鷹翹堅決的語氣,鷹君墨呼吸不由一窒,再也說不出話來。

    鷹翹在花圃旁停下,把輪椅安置穩,自己緩緩在石凳上坐下。

    風吹得她滿頭秀髮翻飛,好幾縷飄散在臉頰周圍,她伸出手撥了撥。

    「腿傷的事情我們可以暫時不談,等你想通時再辦也不遲。」

    「爹,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可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準備,對我坦誠相告?」

    鷹君墨看著女兒很認真的神情,知道她現在說的是真的,心裡隱隱有一絲明白。

    「你指的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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