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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酒婭的私心 文 / 佐佐葉

    「我要瘋了,這個瘋女人究竟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想要雞蛋碰石頭,簡直是蠢到家了!」

    東風瞪著地上的女子,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爛攤子,對於女人,他向來都是能避多遠就多遠。

    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這是明知結果卻故意為之的行為!

    花開走到酒婭的身邊,正想伸出手探一下她的鼻息,突然傳來的一聲呻吟讓他立刻收回了手。

    「痛,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她還活著!花開嗔目瞪著面前的女人,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一眼東風。

    倆個人頓時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而這時的風燁已經回到了山莊,看著朦朧中靜靜挺立在夜風中鷹翹的閣樓,他突然停住了前行的腳步。

    面上異樣的紅潮和**隱隱在身體裡流瀉,,一陣噬骨的難受就要吞噬了他,身體內那種陌生的渴求開始刺激著他的大腦,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被鷹翹看見,絕對會引起她的擔心,而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傷害她。

    這究竟是什麼迷香,連他這樣的功力也無法抵擋住那種潛藏的誘惑,剛一運氣就反噬向自己,這結果令他糾結和不安。

    「公子!你沒什麼事吧?」

    這時,花開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風燁擺了擺手,忍受住內心那股不熟悉的燥熱在身體裡肆意奔騰。

    「公子,剛才谷口那個被你打傷的陌生女子似乎懷有身孕,現在正在後面院子裡接受診治,不過她堅持要你親自過去才會答應大夫給她把脈,所以……」

    「懷孕的女子?你說的究竟是誰?」

    「我也不認識她,她說她叫酒婭,似乎和公子你認識。」

    事情好像變得很複雜,花開一時半會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他解釋。

    酒婭,這是個對風燁來說並不陌生的名字!他記得這個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已經派人送走她了嗎?」

    風燁這句話其實對著自己自言自語說的,並沒有要求花開回答。

    「鳳燁,我要鳳燁來,求求你們,讓鳳燁來見我,否則我就不同意醫治!」

    後面的房間裡,酒婭繼續忍受著劇烈的肚痛,就是不允許大夫對她施以救治,情緒也開始越來越激動,驚動了周圍院落裡所有的人。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風燁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重新看見鳳燁的身影,頓時讓酒婭喜出望外,這一刻,她竟然感覺到他還是有一絲在乎自己的。

    「鳳燁你終於來了?你真的來看我了?」

    「請問這位小姐,你究竟還治不治?這個小孩你究竟還要不要了!」

    旁邊的藍姑冷眼瞅著酒婭,厭惡的盯著她的肚子問道。

    大小姐已經入睡了,如果讓她知道眼前的情形,不知道又應該怎麼看待這一切。

    鳳燁微蹙緊雙眉,一雙狹長的鳳目一動不動的盯著酒婭,彷彿要從她的身上鑽出一個洞來。

    「你是怎麼回到姬月國的,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最好馬上給我交代清楚。」

    酒婭聽見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詢問,不關心她的生死,只有冷漠的質疑,心裡面一冷,那股屬於他們部落的倔強性格又重新恢復了。

    「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你也不必問這麼多,反正我現在的死活絕對和你脫不了干係!」

    「你如果不想要我死,就好好的說話嘛,我這不也是想要見你一面嗎?」

    酒婭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只有面對這個男人,她所有的自尊似乎早就沒有了。

    「你治與不治和我毫無關係,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山莊來的真正目的,今天如果你不告訴我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鳳燁!你不會真的這麼狠心吧!你真的不打算承認這個孩子嗎?」

    「你什麼意思?」

    風燁皺了皺眉頭,嚼嚼著她話中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我肚裡的小孩難道和你沒有關係嗎?你是不是不想承認這一切?是不是?」

    看著一屋子的人,酒婭決定豁出去了,她可不想給風燁澄清自己的機會,只要她堅持自己的初衷,風燁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風燁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辮解的人,他總是相信事實,相信親眼所見。

    「隨便你怎麼說!你的死與活也與我無關,竇大夫,究竟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說完,風燁邁開大步就準備離開房間。

    酒婭看見他要走,心裡面一急,不顧疼痛掀開被子想要站起來,雙手死死的揪住了風燁的衣衫,整個人已經一軟,頃刻間就跌倒在了地上。

    回身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顯得很痛苦的酒婭,風燁的眸子最終沉了沉,彎下身子雙臂輕輕的抱起她,然後把她放回到了床上。

    風燁的身體一接觸到屬於女子的氣息,被他努力壓抑住的那絲渴望又開始隱隱作祟,抱著酒婭的動作遲緩了下來。

    密集的汗水侵漬了風燁的額頭,其中一滴灑落到了酒婭的手背上,看著他拚命的忍住身體的不適,酒婭的心裡面突然感到一絲不忍和竊喜。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替風燁拭去額頭的汗水,豈料風燁的頭一偏,其中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敏感的拒絕她的觸摸。

    他的眸子冷如寒冰,裡面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這讓酒婭的心裡立刻升起了一絲失望和不安。

    「小姐?」

    一陣輕微的躁動,門口傳來響聲,鷹翹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內。

    她的臉白得如同寒冬臘月的清雪,沒有絲豪的血色,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屋子裡的幾個人。

    平時嬌艷的雙唇此刻好像也塗上了一層冰霜,沒有一絲的光澤。

    風燁早就已經看見她了,看著她冷靜淡然的神情,覺得她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到原因。

    「丫頭!」

    風燁立刻站起身,迅速的走到鷹翹的面前,擔憂的看著她的臉色。

    「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起夜,看你這臉色,是不是沒有好好的休息?」

    「你回來了!」

    淡淡的一聲問候,鷹翹那雙洞察秋豪的眸子靜靜的落在了風燁的臉上。

    「瞧你這身衣衫,又是汗漬又是灰塵的。」

    伸出手,鷹翹用衣袖細緻而溫柔的擦拭著他額頭和兩鬢的冷汗,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此時的心境究竟為何。

    「嗯,我剛到不久,看見你已經睡下就沒過去找你,回來時出了一點小事,我會安排處理好的。」

    鷹翹點了點頭,看著他眼裡的著急和無奈,唇邊突然蕩起一抹安慰的微笑。

    她把眸子移向躺在床上的酒婭,神色淡定的走到床前輕輕的站定。

    「你的身體是不是又有哪裡不適了,怎麼竇大夫也在這裡?」

    看著神情扭捏不安,緊閉著雙唇的酒婭,鷹翹瞥了一眼旁邊的竇大夫。

    「小姐,這件事情很複雜,你就先別問了,回頭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你還是快回屋休息吧。」

    藍姑疼愛的看著鷹翹,深更半夜的,把大家都驚動了,這個叫酒婭的女人還真不簡單。

    酒婭也不說話,忍著身上的不適,只是以一雙柔情脈脈的眼神旁若無人的看著鳳燁,絲毫不理會鷹翹的詢問。

    「小姐問你話呢,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一旁的冬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聲的對著酒婭吼了出來,旁邊的夏屏立刻拉著她的衣袖輕輕的扯了一扯。

    「丫頭,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向你解釋吧,這裡不用管了,現在我送你回房,恩?」

    風燁走到鷹翹的面前,輕輕的攬著她的纖腰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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