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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幕下的逃離 文 / 佐佐葉

    她又從胸口取出一張折好的紙簽遞到鷹凌的手裡,囑咐他收藏好。

    「這是山莊的地形圖,你收好了,記得親自交到她的手裡。」

    鷹凌雖然將信將疑,還是選擇了相信她,他把信紙揣回胸口,回頭看了看遠處,似乎有人聲正往他們這裡過來。

    最後瞄了酒婭一眼,鷹凌終於彎著身子朝著青磚石房子更後面的院牆跑去。

    酒婭看見他沒了蹤影,這才轉過身子,用披風把整個人遮住,趁著黑暗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此刻,在鷹翹的閣樓裡,黑漆漆的一片,四周看不見任何的光亮。

    倆個身影並肩而立,憑倚在閣樓的欄杆前,看著遠處時幻時滅的火光,相視而笑。

    「就這樣把他放走,如果再被我遇見他在荼害其他人,我可再也饒不了他。」

    鷹翹很明白,風燁的這句話不是宣告,而是肯定。

    「這個世界太大,我管不了那麼遠,鷹凌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我之所以還關押著他只是想懲戒他一下,讓他能夠好好的反醒,本來準備找個時間派人送他回桐州,讓叔叔好好的教導他一下,現在他們倒是替我省了這個心。」

    「我很同情叔叔,居然養了一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以後面對他時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如果最終的結果是她和鷹舞只能選擇一個活下來,鷹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出這個決定,想到這裡,她的心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丫頭。」

    「我喜歡看敵人得意的模樣,笑得越猖狂時就是最適合出擊的時刻,不過,燁,我這一次很想聽聽你的意見,怎麼樣,你有什麼好建議?」

    「我沒有建議,你想做什麼我都配合,我喜歡就這樣站在你的身後。」

    鷹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笑意漸漸溢滿了眸子。

    果然是風燁呀,只有他最懂自己!

    一般的男人總會讓自己衝在最前面,以為這樣才算是保護自己的女人,可是鷹翹卻明白,風燁之所以願意放手讓她做,其實是在給自己最大的空間,如果到了最後她真的遇見了不能解決的困難,她的身後永遠有一個人在默默的支持著她。

    鷹翹喜歡著這樣的尊重和霸氣,他除了相信自己更相信她,所以才能夠擁有這樣的胸襟和魄力。

    風燁的黑眸在這樣皎潔的月光下尤其顯得燦然晶亮,好像天邊的星辰,每一抹流動的光彩裡面都寫著鷹翹二字。

    「我在外面已經安排好了人手跟在他的後面,有任何消息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傳遞給我,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鷹翹點點頭,如果是風燁手下四影之一的青影親自出面,辦這件事情綽綽有餘了。

    「燁,我一直對你和你的暗影很感興趣,尤其對你那些部下的聯絡方法和運作模式非常的好奇,對他們互相之間那種信息的銜接既驚歎又佩服,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做到滴水不漏的,這些都讓小女子感興趣得很,你是不是哪天也教教我?」

    鷹翹側目看著他,她是真的對風燁的四影和他們的訓練模式很感興趣,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那應該是怎麼樣的一種壯觀的情形。

    風燁輕輕的笑出聲,長臂攬著鷹翹的雙肩,眸子中滿是笑意。

    「丫頭,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知道,現在的你只需要好好處理完自己的事情,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去完成,我都迫不急待了!」

    鷹翹明白他的所指,莞爾一笑,十指緊緊的扣住他的。

    一股溫馨的氣氛在倆人之間自然的流動。

    姬月國皇宮,皇帝專屬的寢宮裡。

    就在楓葉山莊暗流湧動的時候,京都也在這時陷入了一場大麻煩之中。

    雖然姬無桓是姬正天親筆御旨的太子,他的繼位是眾望所歸,但是姬無桓面對父親留下的這些爛攤子卻有點無所適從。

    先皇剛逝去不到三個月,全國人尚在服喪期,朝中的臣子最少也得服滿三個月,所以大家行事都很低調。

    而鷹舞想要真正成為皇后還得等上一年以後,這可是皇宮歷來的宮規,誰也不能違抗。

    不過具體成與否只在姬無桓一念之間了,只要他堅持自己的本意,鷹舞可以在三個月喪期滿了以後正式成為姬月國的皇后。

    但是如今的姬無桓早就已經有了巨大的改變,再也不是登位以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只要他還活著,鷹舞再也不可能成為姬月的皇后了。

    面對鷹舞對自己的暗中監視和控制,姬無桓全部看在了眼裡,盡量在表面上配合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姬無桓有一種感覺,感覺到他的周圍有一種詭密的氣氛,這種感覺既看不見又摸不著,可是卻可以讓他頃刻間就房傾屋塌,這種感覺正一步一步的吞噬著他。

    他知道自己身邊有很多隱藏的敵人,可是他無能為力。

    他現在是每走一步都是心驚膽顫,小心毅毅,不僅要面對新的國事,政事的改變,還要應對鷹舞對自己的控制,這讓他感覺到非常的無助和疲憊。

    雖然自己體內的蠱毒已經被完全趨除,可是又擔心被鷹舞發現,重新落入她的魔掌,姬無桓只能和她不斷的周旋著演戲,盡量讓自己不露出任何的破綻。

    直到現在他才完全明白,當初父皇在位時,每天面對的是怎樣一種複雜的形勢,而自己這個太子的確是做得窩囊,做得不稱職。

    讓他更不安和不解的是將軍府的解散,一夜之間人去樓空,所有的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而對於這些事實鷹翹居然從來就沒有向自己透露過半點,悄然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一切猶如一根魚刺深深的哽在他的喉間,讓他無所適從。

    如今他雖然做了新皇,卻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孤單,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商量,可以說真話的人。

    以前有母親錦妃可以替自己拿意見,也可以聽他訴說自己的委屈和痛苦,可是如今,這一切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他恨父皇!是他奪走了自己至親的性命!他也恨鷹舞,她是這一切事端的始作俑者,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事情也許根本不會走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他更恨的還是他自己。

    是他縱容了鷹舞的蛻變,讓她成為太子妃,害得整個姬月國面臨著即將滅國的危險!而他居然對發生的這一切無能為力,不知道應該從何入手,不知道應該如何拯救自己的國家。

    只有烈酒和女人可以暫時麻痺自己的意志,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擔心,

    而此刻,姬無桓正躺在寢宮的大床上,面對著身下婉兒的全情投入,他卻突然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皇上,你在想什麼?」

    葉婉兒伸出纖手,輕輕的摟著姬無桓的腰身,小心毅毅的睇視著皇上的神情。

    雖然自己是以處子之身交與了皇上,可是每次歡愛時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彷彿心事重重,只是對她不斷的索取,這裡面既沒有疼惜,更沒有喜歡。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對皇上談喜歡是大不敬,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小宮婢而已。

    說得不好聽,自己就是供皇上發洩的工具而已。

    姬無桓的眸子盯著身下的葉婉兒,聽著她的詢問,心思早就已經飄遠了。

    這個小宮女剛進宮不久,是何景天特意派來服侍他的生活起居的,姬無桓見她很乖巧懂事,又長得清純動人,不久以後就把她收在了房裡,成為了他的侍寢。

    對他來說,這個世上除了鷹翹,其他女人都不過是個床伴而已。

    鷹翹是這個世上他唯一不敢褻瀆的女人,可是這個他深愛著的女人,早就已經不屬於他了,

    一想到這裡,姬無桓的身體裡突然湧上了一層深深的怒意,全身僵硬了起來。

    盯著身下葉婉兒似拒又迎的索取,姬無桓重新跨上了她的身子,開始瘋狂的馳騁起來。

    伴隨著葉婉兒嬌吟的憐哦聲,屋裡的氣溫頓時上升到了無法抑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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