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解救 文 / 佐佐葉
這時,鷹烙和東風幾個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大街上,當他們查探了一番後,終於發現風燁站立的位置,立刻奔了過來。
「公子!」
「風燁,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快告訴我!」
鷹烙緊緊的抓住風燁的手臂,想要把事情問個清楚。
風燁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遠處若隱若現的天朝寺塔頂上,他當然知道那裡,那是他小時候曾經生活過的寺廟。
風燁再一次躍上了馬背,勒轉韁繩朝著天朝寺的大門方向疾馳而去。
「其他人去查探寺廟的各個角落,我們直接去塔頂!」
風燁熟悉這裡的一切,他知道有一條暗道直接可以通到蓮花塔。
一行人以非常快的速度奔上了塔頂,剛轉過樓梯口,一道疾速的風聲撲面而來,差點削到東風的頭髮。
這塔頂果然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鷹烙一箭一個迅速的解決了好幾個,東風則是直接上去用劍利落的刺死了兩人,看來這些負責守在這裡的人功夫僅是泛泛之輩,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
「留下一個活口!」
風燁厲聲阻止了東風準備刺下的最後一劍,他們迫切的需要線索,應該留下活人。
東風用劍劈開旁邊一道門上的鐵鏈,隨即輕輕一推,鐵門應聲而開。
房間正中間的一根柱子上,用鐵鏈捆綁著一個衣衫襤褸,血肉模糊的男子!
「你們快來,是陸文昊!」
東風第一個衝到男子的面前,抬起他的臉看了個清清楚楚,然後把手湊近他的鼻間查看他還有沒有呼吸,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會是陸文昊。
鐵鏈被輕而易舉的斬斷,大家連忙扶著陸文昊坐了下來,
仔細審視著他的傷勢,身上的新傷舊傷不下百處,什麼樣的傷痕都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敵人用盡了刑具。
這時,陸文昊的腦袋動了動,慢慢睜開了佈滿血絲的雙眼。
「你這個臭小子,為什麼失蹤了這麼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東風的眼眶立刻紅了,他沒有想到陸文昊居然被關押在這個地方,不知道這一切他究竟是怎麼承受過來的。
以前倆個人一直不對盤,總是吵吵鬧鬧,誰看誰都不順眼,現在才知道彼此在對方心裡的位置。
「喂,好不容易見面,你就是這樣問候我的?」
似乎是認出了大家,陸文昊聲音沙啞的吐出這麼一句,不過隨即他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阿昊!陸文昊,你醒一醒!」
東風睜大了雙眼,緊張的搖晃著陸文昊的身體,以為他已經掛掉。
「別搖了,他只是暈了過去!」
鷹烙仔細的把了一下陸文昊的脈,讓大家終於放下心來。
「鷹烙,仔細檢查一下這個人身上有沒有藏毒,立刻把他押解回去,我要親自審問!」
「好的,沒問題!」
誰也沒有想到會在尋找鷹翹的過程中救回陸文昊。
不過這絕對是件值得慶幸和高興的事情,仔細算一算,陸文昊已經消失了兩個多月,承受了那麼多非人的折磨,終究還是活了過來。
看見陸文昊的傷勢,讓鷹烙的心裡面更加的擔心和憂慮,他知道,風燁一定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
陸文昊在青影的安排下被迅速的送回了楓葉山莊,看他的傷勢最少也得靜養一個多月。
遺憾的是抓到的那個活口只是一個最底極的角色,並沒有從他的口中問出重要的線索,這讓
風燁不得不把目光重新鎖向了其他的目標。
她的這張臉,讓鷹舞看了就不由自主的火冒三丈!
一座遠離地面的地牢裡,空間狹小得只能夠容倆個人通過,霉濕的味道撲鼻而至,這裡只有一個監牢,而且只關了鷹翹一個人!
這裡是暗道的盡頭,空間比起剛才寬敞了不少。
這是鷹舞特地針對鷹翹臨時建造的牢房,所以拓寬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狀,四面牆上用木板釘上,再鑲上結實的柵欄,就形成了一個專門關押人犯的牢籠。
鷹舞做夢都在想著怎麼可以把鷹翹拘押在這裡,任憑自己折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真的進行得這麼順利。
這是個非常特殊的囚禁地點,應該沒有人會找得到,也沒有人會想起這個地方。
修玉默默的跟在鷹舞的身後,雖然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他瞭解鷹舞的個性,她敢做的事情絕對不是好事。
他們的後面還緊緊的跟著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正是久已不露面的酒婭。
中間酒婭曾經偷偷的溜走過,無奈被鷹舞的手下發現,從那以後就被他們死死看守住,失去了自由。
雖然這是修玉和鷹舞之間的再次合作,可是倆個人都在互相戒備著對方。
鷹舞聽聞修玉也建立了一隻可以和暗影媲比的軍隊,所以才想著和他繼續合作,以達到利用他成就自己的目的。
畢竟修玉現在是修魚國的二殿下,聽說整個修魚國都是以他的意見為主,這樣一個朋友不拉攏豈不是很可惜?
更何況她不能少了這個姬月國最大的敵人,將來的修魚國很有可能是此次行動最大的受益者。
此時,修玉和鷹舞並肩站立在這個陰晦潮濕的地方,這裡的空間比剛才寬敞了很多。
修玉不露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在沒有猜到鷹舞真正的心思以前,他只能這樣跟隨著她的計劃而動。
燈光突然明亮了許多,當他的眼睛瞄到牢籠裡面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頓時心跳如鼓。
果然像他所猜測的那樣,鷹翹真的在這裡。
鷹舞這時已經命人打開了大牢的鐵鏈,嗜血而得意的眸子輕睇向修玉。
「看見沒有?修公子,看我逮著誰了,你有沒有很震驚?」
酒婭的一雙眼睛此時也看向了牢籠裡面。
鷹翹正倚牆而立,背對著外面,聽見他們的到來,既沒有移動身子也沒有說話,只是這樣安靜的站立著。
從外面仔細的瞧過去,才發現她的身上全部是已經凝固的血漬,顏色已經和衣服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楚哪是泥土,哪是血漬,看得酒婭觸目驚心。
從鷹翹被抓來的那天起,每天都在經受著各種各樣的比嚴刑更加痛苦的折磨。
鷹舞對她的折磨只是為了開心,她並不對她使用那些簡單的毒,她知道如果這樣,鷹翹很快死去,這對她來說一點沒有那種噬血的快感了。
所以適可而止,而又能夠讓她吃到苦頭,這就是鷹舞目前的目的。
比如鞭刑,她會讓人在鞭子上塗滿鹽水,或者是毒性輕微的毒藥,每一鞭下去都是無法忍耐的痛苦。
然後她會在小小的銀針上塗滿有奇癢功效的毒汁,刺在鷹翹的經脈上,看見她因為這種欲罷不能的痛苦折磨,心裡面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彷彿她活到今天就只是為了這一刻。
空氣中帶著絲絲如鬼魅般的氣息流動,修玉只是沉默不語,而酒婭則是呆怔的望著牢籠裡面的鷹翹。
鷹舞的唇邊扯出一絲陰鬱的笑痕,趁著酒婭沒有注意,突然把她推進了牢門,窈窕的身子隨即堵在了門口。
「你!你想做什麼?」
酒婭回過頭,目光中有一絲驚慌,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做什麼?這還用問我做什麼嗎?明擺著的事情!」
「哈哈哈哈,你不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嗎?你不是心心的唸唸的想要得到風燁的心嗎?殺了她,殺了這個女人,你的願望馬上就會實現!」
「現在我就送你進去,你可以隨便折磨她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應該好好的感激我才是!怎麼樣,酒婭小姐,我對你還不錯吧!」
「你騙我!你說你只是帶我過來有事情商量。」
「笑話,我和你有什麼事情可商量,看你這副愚蠢的模樣,就算被別人賣了也只會傻傻的逆來順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事情?」
她早就想除掉這個礙眼的女人了,憑她這樣的姿色也想和她爭風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