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霸氣側漏 文 / 佐佐葉
風燁十指緊握,聚氣凝神,冰眸如霜的眸子平靜的睨視著面前這個已經陷入瘋狂的女人,挺拔的身子終於動了動。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這個女人!一屍倆命,難道你也不在乎?」
鷹舞心裡很明白,她只有酒婭這一個擋箭牌了,希望風燁可以因為她而有所顧忌,放棄抵抗。
無論如何她也得賭一賭,做這最後一博。
風燁微斂黑眸,眼底那泓深潭靜如死水,邁著修長的腿繼續往鷹舞的方向走去,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不敢逼視他的眼睛。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鷹舞揪著酒婭的頭髮,用刀橫在她的頸子上,冷血的望著風燁,美麗的臉已經因為暴佞和絕望而扭曲。
「我根本不在乎她的死與活,她死了你也得死!」
僅僅聽見這一句話,鷹舞的雙手突然抖動起來,再也握不住刀柄。
而酒婭在聽見風燁的這句話以後,初看見他時的滿腔驚喜和熱情頓時化作了雲煙,全身冷到了谷底。
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裡,真的是一文不值,自己所追逐的不過是個夢境和幻像而已。
鷹舞沒有想到一切會結束得這麼快,等她驚覺時已經晚了。
恍然間只感覺到雙臂一涼,隨著周圍一片驚呼,鷹舞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那對漂亮的手臂滾落在地。
一時間她還沒有明白過來,雙目怔怔的看著地上。
腥紅的鮮血順著斷臂的窟窿汩汩流下,這副駭人的場景,讓周圍靜得一片死寂。
怔仲訝然之間,鷹舞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一頭載倒在地,再也沒有了那種張揚跋扈的氣勢。
這一刻,鷹舞終於知道了風燁的可怕!原來他真的可以冷血至此!他就是活閻王!
但是好像所有的頓悟都已經晚了。
在事情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之前,鷹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顱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四週一片血花飛濺,腦漿噴灑了一地。
鷹舞的思想還沒有來得及完成對風燁的研究,就永遠靜止在了這一刻。
最後的眼神中還帶著憤忿的不甘和難以置信!
只能嗟歎此生空負了一副花容月貌。
姬無桓靜靜的站在城樓上,目光長久的停留在鷹舞那雙依然美麗的眸子和頭顱。
他知道,他終於能夠徹底的擺脫掉這個女人的輊梏了。
甩掉心裡面那股淡淡的惋惜和失落,姬無桓長吐出一口氣,命令城樓上的將士們敞開了城門。
一場肆略殘忍的殺戮就此被終結。
「那封信是你派人送來的吧,修玉!」
風燁注意到遠處的車道旁多了一輛裝飾極為豪華的馬車,而馬車的旁邊站著那個修魚國的二皇子修玉!
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正打算離開姬月國。
這時,車門微掀,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走了下來,和修玉並肩站到了一起。
是那個用冰魄幫助他們解困的荷衣女子樂離。
風燁絲毫不去理會周圍鬧哄哄的一切,逕自走到了修玉的面前。
他的眸子緊緊的鎖定了修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逼視的冷酷和執著。
「告訴我她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問誰?你口中的那個她又是誰?」
修玉輕撇嘴角冷靜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這麼難得的報復機會,他豈能錯過?
「除了丫頭,我還會問誰?」
風燁口中的丫頭就是鷹翹吧,見他喊得這麼親熱,言語中帶著那麼一絲自信的篤定,根本就沒有把他修玉放在眼裡。
「我想你問錯人了,我並不知道鷹翹的下落,你還是去別處打聽打聽吧!」
說著,修玉根本不管風燁如何反應,直接吩咐車伕驅動了馬車準備離開。
「在沒有得到答案以前,你哪裡也不能去!」
風燁的這句話讓修玉立刻回過了頭,眸子裡開始積蓄起怒氣。
「風燁,你的女人丟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任何的瓜葛,如果你想以此為借口打一架,我隨時可以奉陪!」
「她在哪?」
依然還是這麼簡單的一句,修玉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要暈倒的感覺。
他知道,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逃不脫風燁的逼問和追蹤,不過,他真的心有不甘呀。
「你怎麼知道她還活著?」
瞪著那雙艷若桃李的桃花眼,修玉微微的挑了挑眉,薄唇一撇,終於吐出了這麼一句。
在看見風燁那雙一目瞭然而又得逞的目光時,修玉恍然大悟,想要追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居然被風燁不知不覺的套出了真話!真是丟臉!
風燁接下來的這句話更是讓他差點吐血!
「我早就知道丫頭還活著,我只是想找你確定她的行蹤而已!」
「難得你這麼自信,你就不怕你的這些推斷都是錯的?」
「除了我身邊的男人,丫頭的周圍只認識你和姬無桓,我也曾經懷疑過他,可是最後還是把他排除掉了!」
「為什麼只懷疑到我?」
修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就這樣被他給盯上。
「身為一個皇上姬無桓沒有多少自由,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方便,再說他還沒有足夠的魄力和智商,就算他知道丫頭沒有死,他也一定是聽從了丫頭的建議,不得已才瞞著我!」
「而你就不同了,這樣非常的時期,你卻突然出現在姬月國,要相信你和鷹舞是一起的的確很難!你身邊的那個姑娘出現的時間也很詭異,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們早就已經安排好的,我想這一定又是丫頭的計劃吧。」
在風燁剛看見鷹翹那封信以及信裡面的物品時,真的以為鷹翹已經不在人世,不過,在經過一晚上的思索以後,他卻突然冷靜了下來。
這個送信人怎麼會知道他們的行蹤以及落腳之處,這樣的效率和準確一點也不正常。
風燁的住宅知道的人不多,在以前甚至連鷹君墨和鷹烙也不清楚具體位置,這個人又是怎麼找過來的?
什麼是朋友盡義?誰和丫頭有著這樣特殊的交情?
這一點也讓風燁迷惑了很久,經過他仔細的推敲,不得不鎖定了一個目標,於是,重點又重新回到了修玉的身上。
但是風燁因為鳳虞國之行,和修玉錯身而過,所以對這個人知道的不多!不過他卻曾經從鷹烙的嘴裡瞭解過鷹翹當時受傷時的情景,她就是被這個修玉所擄才會被帶往了修魚國,丫頭在受傷之前一整晚上都是和修玉在一起。
至於兩人談了什麼他到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修玉是丫頭受傷前唯一接觸過的男人,以鷹翹的性格絕不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綜合起出事前鷹翹所有怪異的行徑,風燁真不願意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丫頭。
雖然暫時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風燁知道,如果這是丫頭的計策,那他就努力的配合她演好這齣戲。
更重要的是,他和丫頭之間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默契,彷彿她就在這裡,就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親手為她手軾仇人。
看著風燁眼底熠熠閃爍的目光,唇角處那抹發自內心對鷹翹的相信,修玉頓時無語了,
他真的無法相信,這個有著帝王相,優雅貴氣的男人,會對一個女子如此的堅定和執著!如果不是他親自經歷了這些事情,他真的不會相信。
「丫頭在哪裡?」
風燁再次問了一句,一身簡單的黑衣墨發,身材修長挺拔,氣質優雅尊貴,僅僅這樣靜靜的站立在他的面前,就已經讓修玉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