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承諾 文 / 瘋狂的水

    一眨眼,來兵營已經快要兩個星期的時間了。要說我的人緣，暫時看來還是很不錯的.起碼大牛對我的態度已經從開始的敷衍，變成現在的真心照顧了。

    在兵營裡，有個慣例。只要有新兵進來，不管你是真來當兵的，還是農民來當炮灰的，對老兵來說，絕對沒有不欺負下的道理。美其名曰：〞磨練〞。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不服的人自然也是有的，可反抗的結果，往往是被老兵合起來〞教育〞。而我，作為一個在他人眼中剛進兵營的〞炮灰〞，背景那是不用談了，想來欺負下的人，也絕不在少數。

    到也不說我怕了，但一個一個的來找麻煩，真煩都能煩的死人。這方面就得多虧大牛了。要說大牛這官大麼，也就這樣了。最主要的是，他資格老。在兵營裡待的時間較長的，可以說幾乎沒人不認識他。光這點來說，面子能給就一定要給的了。

    其次吧，他的職業，其實也就是個大廚子，廚房的管事。吃，自古以來就是人生第一大事，跟他關係打好了，開開後門多點菜，這也算是小實惠了。而且廚房幾乎可以說是兵營裡除了主帥帳篷以外最重要的地方了，因此哪缺人，廚房不能缺人。大牛有優先選擇幫手的權利。

    這廚房吧，幾乎都成了兵營裡〞兵家〞必爭之地了，試問這麼個情況下，誰又敢冒天下大不諱，去得罪這麼個手握〞實權〞的老油條？

    和大牛混熟後，在他的金字招牌下面，我可也沒少沾光。起碼被人欺負，可就怎麼都落不到我頭上了。

    因此，對於一般的事，能懶，我就懶過去了。早上我甚至養成了一個睡懶覺的習慣。哪怕有人掀開了我的帳篷的門簾，我也最多拉高被子，不到中午，那是絕對不會起床的。

    這不，背子給人掀開了。

    〞臭小子，整天就知道睡，小心哪天直接睡過去！〞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我勉為其難地睜開眼道：〞大牛哥，今天怎麼想起來叫我起床啦？前幾天也沒見你有這閒工夫啊。〞

    〞唉！〞大牛歎了口氣，沉沉說道：〞準備下吧，我收到消息了，人已經召滿了，今天過了，明天就要起程了。〞

    〞那麼快？〞聽到這，我也沒開玩笑的心情了。

    〞是啊，原以為還要等兩天的，唉！上頭實在太急了，這次居然連14歲的孩子都抓來了，那群貴族老爺，唉！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大牛無奈道。

    我定定地看著既痛苦又無奈的大牛，過了好久才憋出句話。

    〞大牛，你很善良。〞

    〞善良？〞大牛自嘲笑笑道：〞不，我不善良，我拿過刀，殺過人。在戰場上，別人都說我凶悍的很，哪裡善良了。可是，我始終無法忘記自己的身份。〞大牛說著，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黑色小角，堅定地道：〞我是黑魔界最低等的一類平民，這樣的我，無法不為平民著想。〞

    我正要搭話，大牛再次搶先說道：〞你可知為什麼開始的時候我對你很冷漠，而後來卻這麼照顧你？〞

    〞這……〞對脾氣？有緣？看著大牛現在的樣子，我開始不確定了。

    〞呵呵〞大牛又笑了笑：〞正如我所說，我不是個好人。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對自己沒用的人，我不會在他身上浪費哪怕一絲的關心。對你照顧是因為我看出了一點，你不簡單。〞看著我眉頭反射性地皺了起來，大牛伸出雙手做阻止狀道：〞別緊張，我並知道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那麼多天了，也許你自己沒有發現，哪怕是睡覺，你那把黑色的刀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身邊超過五尺的距離。我是戰場上過來的，我瞭解武器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意味著什麼，不管你是誰，你一定是個戰士，而且以你對武器的癡愛程度來看，你的實力絕對不弱。〞

    聽著大牛這麼有條不紊地分析著自己，可見他對我真的有過很仔細的觀察。

    我拿過蚩尤刀，放在他面前，底聲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戰士，而且實力不弱。開始不跟你說是我覺得沒必要，但並非是特意的隱瞞。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動機照顧我，但這階段，我確實受了你很大的恩情。不管你是否把我當做朋友，但我知道，我已經把你當朋友了。別的廢話不用多說，今天你說了這麼多，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告訴我我自己的身份，有什麼話，直說吧！〞

    〞我……〞大牛猶豫了會，最終還是咬牙說道：〞拜託你，等我們到達目的地，與黑麒麟王開戰時，拜託你參戰！我不要你去拚命，這很危險，雖然我黑魔界也有無角的一類族人，但我看的出，你並非是我們一界的人，我不奢望你為了我們去拚命，我只懇求你，戰鬥的時候，盡全力，多救幾個孩子！〞

    我笑了，笑的很開心。我沒看錯人，如果大牛為了自己的私事而拿我的事作為威脅或者拿對我的恩情作為籌碼來逼我幫忙的話，我還是會幫他，但事情結束之後，我將不再把他當成朋友。但事實證明，大牛，真的很善良。對於一個如此善良的人，提出的要求。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絕。在他說出要求的那一刻，我不但送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對他產生了濃濃的敬意。

    〞我答應你！〞這句承諾，我一定會勁力辦到。

    〞謝謝！〞大牛那微笑的臉上依舊佈滿了愁雲，低聲道：〞真希望，明天永遠不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