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心入魔 文 / 瘋狂的水
「老大，你終於醒啦！」睜開眼，就看到約翰那張緊張的臉。
「這是哪？」我望向四周。
一間很是簡單的房間，四周的牆壁刷的雪白，一張放桌立在房間正中央，幾個凳子孤零零地四周擺放，然後就是我正躺著的一張破木床。這樣的房間，連鄉村的旅館都比不上，不用說，應該是在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果然，約翰也四周望了眼：「這是奧林匹亞山，希臘中心。我們在這與那些神秘人已經對峙了不少時間了，不過說也奇怪。前兩天他們分明已經擺出要開始進攻的架勢了，可不知怎麼的。這幾天居然又安靜了下來。前兩天有個希臘神僕在這附近把你找到，他也是參加過那次戰爭的，認出了是你，就把你背回來了。看你受了不輕的傷，而且昏迷不醒，老大，你遇到什麼事了？希洛和殘陽呢？」
希洛……我自嘲地笑了笑。「殘陽在東方監督仙界的人，希洛……已經死了。」
「死了？」殘陽驚呼道：「怎麼可能，她的實力我很清楚，能一個打兩個希臘主神，而且還和你在一起，是誰幹的？」
「黃帝。」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居然很平靜地就說出了這個名字。我以為自己會很憤怒，亦或者很悲傷，但居然都沒有發生。靜靜地，體內的力氣彷彿都抽空了。
「老大，我感覺你……有些不大對勁。」
「沒什麼，希洛是我妻子，如今她死了，而且是徹底的消失了……」我拉開蓋著的被子，讓自己坐起來，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輕聲道：「約翰，你知道麼。當日失去飄雲，我很悲痛，那種發自心底的痛，幾乎讓我發瘋，但是飄雲還有機會，她還有轉世的機會，我也還有彌補她的機會。但是希洛……她徹底消失了。老大我來自另一個空間你已經知道了，在那裡，我認識了希洛。她是我第三個妻子，是最活潑最開朗的一個。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花心，但我可以肯定，我對每個妻子都很用心。他們每一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約翰，老大我真的很幸運，幾個姑娘隨便站一個出來，可以說都有大批的人去爭，去搶，可他們寧可委屈自己，一同跟了我，而且每個都很愛我，可以為我去死。」
「老大……」
「但我……我算什麼？一個男人，作為她們的丈夫，他們的依靠。我卻根本無法保護他們，無法給他們一個幸福的生活。神，每個人夢寐以求都希望成神。可是神算什麼？我有潛力成神，而且是最強大的神，可是這個過程所要付出的代價是我所承受不起的。有多大的回報，就需要有多大的付出……當我成神那日，我還剩下什麼？毀天滅地的力量我有了，可這力量又有什麼意義？我所希望守侯的愛人，一個個離我而去。最後孤零零地一人，成為了最高神又如何？那真的成了一個白癡，一個天大的笑話……
約翰，我真的不想成神，哪怕是個普通人，只要能跟自己的愛人，好好生活在一起，我別的一無所求……可這，居然也是如此之難。」
「老大，這是沒辦法的事。你說的對，有多大的回報，就需要多大的付出，這些事，你無法避免的。」
「對，無法避免。他們都在逼我，一個個都在逼我！當我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我就只有一個願望。找幾個女神愛人，順帶把自己的封印解開，然後將父母接回來，一切完成之後帶著自己的愛人，到處走走，逛逛，過過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想來，當時的我是多麼的幼稚。你不惹人，別人就會惹你。說句不負責任的話，這些妻子中，紫嫣愛中夾雜著責任，米迦勒愛中夾雜著欣賞，潔西卡是逗弄的成分居多，龍馨相處時間不長，我還無法理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飄雲則是愧疚與愛憐並存，只有希洛，從我是個廢物開始就一直無冤無悔地跟著我的這個精靈，我對她的愛是不帶一絲雜質的。我是有點偏心，但希洛的確是我最愛的，不管她做什麼，哪怕再過分再荒唐，我也由著她去，可現在她都離開我了，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徹底離開了。
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我會期待，期待今後的百世輪迴有可能再次遇見她……可是我知道，一千年，一萬年，哪怕一億年後，她再也不會回來了，約翰你懂我的意思麼？我徹底失去她了……」
「老大，那你今後打算怎樣？」約翰心中一突，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怎樣，哈哈，我還能怎樣？」我不由狂笑道：「一個個都來惹我，都來逼我！你說我還能怎麼樣？成神必須付出代價，好，既然如今我還未成神這些人已經開始要我付出了，那我再想想如何成神豈不太對不起自己？我打算回去……」
「回去？回去做什麼？」約翰詫異。
「做什麼？自然為了成神！回去之後我神力不再受到任何約束，我會盡快解開我全部的封印，成神之日，便是我回來之時！所有讓我感到痛苦的傢伙，我會把這份痛，這份苦千萬倍還給他們！我要把看不順眼的人，殺的一乾二淨！除了你們，我要讓所有人為她陪葬！」
「老大……你瘋了，不行的，這樣根本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冤有頭債有主，無辜的人不該收到牽連！」
「哼！無辜？不不，沒有人是無辜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我的敵人，我不會再愛，不再有情，讓他們給希洛陪葬是他們的福氣，他們的生死在我手上，由不得他們做主，全得死！」
「老大！」
「你老大已經死了！」我靜下心來後，看著約翰輕聲道：「在希洛自爆的那一刻隨她而去了。今天開始，我是若藍斯·原罪！一個背負了失去摯愛之痛的至高神。你曾經是我小弟，看在這個份上，我答應你，這個空間我只把惹我之人殺死，其他人我不會動，留給你們繼續生活，其餘的數千萬空間，就一同給希洛陪葬吧！」
「老大，神是仁慈的！」
「那我就是魔！嘿嘿，『原始之魔』這個稱呼似乎不錯，呵呵，好了，你出去吧，幫我把上帝和撒旦叫進來，我有事找他們。」
待約翰不甘願地退去後，我從懷中掏出希洛忘記綁上的水藍色髮帶，輕聲微笑道：「希洛，這就是你無意間留給哥的最後紀念麼？放心吧，哥不會再偷懶了，會盡力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去，哥不會讓你孤單，會讓很多很多的人來陪你，別怕，你不會寂寞的。」
臉上……似乎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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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你找我們？」撒旦一進房間立刻大嗓門地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你們不是說有回去的方法麼？告訴我，我想回去了。」
「現在回去？」上帝皺眉道：「可是這邊的情況還不確定，現在走的話，變數太大了。」
「與我無關。」我淡淡回道：「我妻子已經死了，飄雲應該還只是個嬰兒，現在對我來說，這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了，是該走了。」
上帝搖頭道：「不可能的！你可以拋下這邊的一切立刻走，但我們還做不到，要走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和撒旦再次融合，成為創世神，感覺就和你那個叫龍馨的妻子情況差不多，我們的力量合起來應該夠回去了，可是你一走，我們不可能還繼續留在這，因為我們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回去。而在這邊的事情還未擺平以前，我和撒旦都不會放心離開的。」
「擺平？」我冷笑道：「憑什麼擺平？就靠你們這些手下和希臘神就妄圖與這些人對抗？」
「你什麼意思？」撒旦不滿道。
「沒什麼意思，既然你們問了，我就把情況跟你們說清楚點，省的你們還抱有幻想，那些神秘人，來自瑪琺大陸！」
「另一個空間，這我知道。」上帝點點頭道。
「不，你不知道！」我冷笑道：「你根本不瞭解那裡的情況！那是個艱苦的世界，生存條件差到了極點。在那個地方，每個人一生之中之會做兩件事，一是修煉，二是打寶！不停地靠殺各種強橫的怪物來提高自己的戰鬥水平，靠打一些具有增輻作用的裝備開提高自己，然後就是繼續的殺怪，繼續打寶！換句話說，他們每個人從成年到死亡，都是在不停地戰鬥。人與人之間的戰鬥，與怪之間的戰鬥從未停過。每一個人都是最出色的戰士，他們力大無窮，成年之後單手就可將上百公斤重的武器舞的飛快，他們劍術精湛，魔法造詣極高，可以說每一個人到了這個世界，都有半神以上的實力。
這就是那個世界的人類，那世界的怪物也分為很多層次級別。最厲害的教主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上百最精銳的戰士。
你看到那些神秘人皮膚的顏色了麼？綠色，他們已經不再是純粹的人類，他們是寄居在人類軀殼的怪物，他們有著人類的戰鬥技巧和智慧，有著怪物強悍的體魄和不畏生死的精神。他們是半獸人！打？你們憑什麼跟他們打？大陸人口上千萬，怪物更是數不勝數，你以為這些就是他們的全部力量了？哈哈，別天真了，在你面前的敵人，只不過是所有敵人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你們說說，憑什麼跟人家鬥？
靠你們的聖騎士？靠希臘神還是靠東方的數十萬天兵？笑話，這點力量連給對方塞牙縫都不夠。你們有對抗的資本麼？」
我說的話跟難聽，看上帝和撒旦那鐵青的臉色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撒旦鬱悶道。
「因為我從小就是在那個大陸長大的！而我的義父，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暗黑破壞神，那個時間的空間神，毀滅之神，卡格拉斯！現在你們瞭解到雙方差距了？」
「你就不能幫忙一起對抗麼……」撒旦嘀咕道。
我不語，靜靜地看著上帝，心中冷笑不已：我自然會動手，不過是等我成神之後，這些半獸人，自然也在陪葬品的範圍之內。至於義父大人……哼，老東西，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