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0 酒品就是這麼差 文 / 搞定男神
本來事情差不多算是辦成了,就該回家了,可傅風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提出了個要求:「反正我很快就要結婚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好不好?」
這是要跟現代男人一樣,搞個告別單身的儀式麼?
「好。」徐小白笑得比哭還難看,可如果不答應傅風,他肯定又會搞什麼ど蛾子。
她的酒品一向差,而且酒後什麼話都敢說,現在沒人照顧她,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可咋辦?最要命的是,第二天醒了,她什麼都不記得。
小二哥直接上了兩罈子酒,又端來一盤盤菜餚。傅風像所有的東道主那樣,一邊拿著兩個大海碗,一邊倒酒。
徐小白看的直抽抽,哎喲喂,這是酒,不是涼白開啊!喝多了會醉人的。再說,梁山好漢才經得住這麼喝,她這小身板只怕三碗就倒了。傅風的酒量如何,她不知道。但傅風是個男人,應該比她酒量好。
「喝吧?」傅風很爺們的端起其中一碗酒說。
喝酒前不吃東西,醉的會很快。她很慫的拿著筷子說:「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喝酒不急,慢慢來。」
「哦。」傅風放下碗,也舉筷吃菜。
菜的味道還不錯,怪不得其中一個相親女不斷的啃豬蹄,想來是那豬蹄味道不錯?
一股尿意襲來,徐小白才想起,已經很久沒去廁所。跟傅風說了下,便走出包廂門,問了店小二茅廁在哪裡,解決了人有三急的問題後,她的心情輕快了很多。
途經一桌正在吃飯的客人時,她聽到了一些話。
「你不知道啊?據說絕域國的玉倪長公主要張賢遠當駙馬爺,皇上沒法子,只能給張賢遠封了個賢遠候的封號,不日就會舉行大婚。據說在京城要辦一場,回絕域國之後,也要辦一場婚禮。」
「嗐,張賢遠能娶到像玉倪長公主那樣的美人,也算是福分。你想想宰相爺位高權重,雖然女兒曾貴為淑妃,犯了點事被打入冷宮。現在他兒子當上了絕域國的駙馬爺,真是可喜可賀。」
只有一人搖搖頭,「你們想想,張賢遠的名聲多不好啊?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能娶到絕域國長公主,我認為是有貓膩。聽說絕域國長公主大病一場呢,妙手神醫的女徒弟妙手女神醫還進宮了,依我看,這事玄乎得很。」
她從京城到這裡,已經足足十天了,杜鵑還沒有飛鴿傳書過來,莫不是事情有變?看來等杜鵑和李明遠的飛鴿傳書是等不到了,眼下只能利用這些人來打聽打聽。
她笑著說:「我認為這位兄台說的很對。」
剛才說有貓膩的那個中年男人開口:「這位小兄弟不是本地口音,是外地來的嗎?」
「小弟我從京城而來,對玉倪長公主之事,略有耳聞。」
眾人紛紛請她坐下,說道說道。嘖嘖,飯館裡果然是最好的小道消息收集地和發源地,一點都沒錯。
徐小白坐下之後,沒有一丁點的敷衍,開口道「剛才兄台所言玉倪長公主大病一場,小弟聽聞確有此事。但早在十天前,小弟急於奔赴此地,也就不知道後來到底是怎樣了。聽說玉倪長公主長得很好看呢。」
「昨天,我在京城的表親寫信問我這邊洪災情況,順帶告訴了我一下玉倪長公主的事情。可能過幾日就要大婚,玉倪長公主說一切從簡,但畢竟是別國的公主,總不好搞的太寒磣。小兄弟,你不該這時候來大興縣啊,呆在京城看熱鬧多好啊。」
過幾日就要大婚?這麼說來,張賢遠真的得娶玉倪長公主!可李明遠有沒有受到牽連呢?她挺擔心李明遠的,論心計,李明遠沒有張賢遠那麼心機深沉。論心狠手辣,李明遠也是比不過張賢遠的。
張賢遠是怎麼被發現的,又怎麼當上了玉倪的駙馬?這麼多疑問,誰能給她答案?
徐小白謙虛應道:「各位兄台,實不相瞞,這個節骨眼來大興縣,實則是探親。好在親戚家損失不是特別大,我也就安心了。只是剛才路過,聽到你們說張賢遠,因著我與他有些過節,才停下來,打攪各位大哥了。」
「什麼過節啊?」眾人都很感興趣的問道。
她裝作挺不想說的樣子,「就芝麻綠豆大點的事,不好開口啊。」
「說嘛說嘛,反正我們吃飯也是閒著。」眾人慫恿道。
編故事可是她的拿手絕活!她表情哀慟,「哎,張賢遠那個殺千刀的,有一次看拙荊長相不錯,竟當著我的面問一夜風流要多少錢!我那個氣的啊,就跑進廚房裡,在灶上拿了把刀。」
「啊?小兄弟,你砍了張賢遠?」
「不能夠吧?沒聽說鬧這麼大的事情啊。」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來,反正張賢遠的名聲不好,她絲毫不介意讓張賢遠的名聲更壞一點!「沒有砍,賤內從小就怕惹事,死死拉著我說不要幹傻事。哎,當時張賢遠帶的人太多了,我一個人哪裡扛得住啊。賤內被人抬上了轎子,一夜未歸。第二天,帶著二百兩銀子回來了。」
「張賢遠給你戴了綠帽子了?這種人真該殺啊,又去玩小姐,還強搶良家婦女,真是不要臉啊。」
「我也聽說過,張賢遠不管是什麼女人,只要有點姿色,就會想辦法弄上床。簡直是比禽獸還禽獸,這樣的男人竟然能娶到絕域國的玉倪長公主,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徐小白扶額,沒說話,臉色沉重,心裡其實早就樂開了花。很快張賢遠的名聲就會發爛發臭,不知道遠在京城的張賢遠能不能聽到!就算聽不到,她也解氣了。
眾人紛紛安慰她,「小兄弟啊,張賢遠那種人啊,你就當你媳婦被狗咬了一口吧。媳婦還是要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心裡那道坎啊,遲早要邁過去的。」
她哽咽著說:「要不是看賤內還算勤快,又給我生了兩個大胖小子,不然我早就一封休書將她給休了。哎,就是每每想到賤內被那禽獸給糟蹋過,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樓上傅風喊:「表哥,快來喝酒。」
徐小白假裝擦擦眼角的淚花說:「謝謝各位兄台的開導,我心裡好受多了。表弟在喊我喝酒去,各位吃好喝好,下回再聚。」
「去吧去吧,想開點,是男人看開點。」
徐小白點點頭,轉身已面帶笑容,張賢遠啊張賢遠,我雖然在這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沒辦法跟你鬥。但我把你的名聲搞壞,以洩心頭只恨!你膽敢動李明遠一根毫毛,我就敢去告御狀!
掩飾好情緒,她再度笑著,走進了包廂。
傅風正在喝酒,「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以為你掉茅坑裡了呢。」
「哪會啊!不過就是跟人聊了會天,沒什麼大事。」徐小白喝了一口酒,好燒人!火辣辣的從舌頭一路到咽喉,像是一把火,要將她點燃。
傅風眼底儘是憂傷,他全都聽到了,剛才她跟那幫人胡扯的,他知道不是真的。因為她是女人,不是男人,如何會娶妻,有賤內呢?但看她寧願跟那些個不認識的男人聊天,也不願跟他聊,就很不是滋味。
他承認,吃醋了,還吃的不少。「張賢遠他很壞嗎?」
徐小白正在喝湯,聽到這問話,撲哧一聲,全噴了出來。她尷尬的用備好的手帕擦乾那些灑出來的湯,「你都聽到了?」
「嗯。」
既然聽到了,那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張賢遠他確實很壞,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放心,我不會很傻的去刺殺他,如今他是駙馬爺了,更沒那麼容易去動他了。但你要記得,姓張的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只能說這麼多了,至於張家人如何壞,是絕對不能說的。
「嗯,記住了。」傅風一邊吃菜,一邊喝酒,怡然自得。
徐小白也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感覺全身都有一股暖意,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想編故事,一時興起開口道:「這三年啊,你吃了很多苦,我也受了不少罪。你別怪我,我得罪了很多人,你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若是沒見到她之前,傅風怎麼也不會相信,從前一個啞巴錢順水,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樣子,哪怕給她殘羹冷炙,也是不言不語。但這兩天的她,顛覆了傅風所有的認識。
三年的時間,把一個任打任罵的庶女,變成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刁蠻小姐。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有足夠多的難處和機遇,人想不變都難。面前的人,或許真的不是他一直喜歡的錢順水了?
亦或是,他愛的只是當初那個不言不語可憐的錢順水?
傅風有些分不清楚,「是啊,三年你變了這麼多,而我卻什麼都沒變。哦,年紀變大了,成了你嘴裡的適婚青年了。三年時光,什麼都變了。」
這話聽著,怎麼有種傅風要想明白的意思?不管怎樣,傅風若是能想清楚,也是好的。畢竟她走後,傅風還是得面對沒有錢順水的生活。
「下一個三年,也許你就有了孩子,而我也嫁人了。時間啊,讓我們在不經意間走的太快。」或許是酒喝的有點多,她有種很想跟他分享一些私房話的想法。但她不敢確定是不是好時機,因為當著一個喜歡她的人面,去談她跟另一個男人的事情,怎麼想都怎麼不妥。畢竟,傅風不是所謂的男閨蜜。
「你想嫁給什麼樣的男人?」傅風猛灌一口酒,直勾勾的看著她。
徐小白吃了幾口菜,「我也不知道,嫁人這個想法可能是很突然的。目前我還不想嫁人,所以我不知道。但我想,我要嫁的男人,我會很喜歡他,他也必須很喜歡我。在他面前,我不用假裝成熟懂事,可以犯迷糊可以傻乎乎,也可以很大女人,不管我什麼形象,他都會全盤接受。」
傅風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她要那種包容理解她的男人,才三年,他就感覺面前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完全觸摸不到她的想法。近在咫尺,心卻天涯。
臉蛋紅通通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迷人,散發著清純的誘惑。傅風抬起酒罈子,將大海碗倒滿了,咕嚕咕嚕一碗酒全部下肚。
照他這個喝法,再喝下去,肯定會醉的一塌糊塗。他很不想承認他在借酒澆愁,可為何越喝腦袋越清醒?
徐小白已經喝的趴下了,「唔,我還可以喝的,酒在哪裡?我要喝酒。」
傅風還算清醒,將她面前的酒杯和酒罈都拿開了,輕聲哄她說:「店小二去拿酒了,酒很快就有了。」
「哦,讓小二快一點,我要喝酒。」
傅風看著她可愛的樣子,連灌了三大碗酒,一會兒也趴在桌子上了。包廂裡只剩下徐小白在叫喚:「店小二,怎麼還不拿酒來?」
「唔,我要喝酒,我很能喝酒的。」
「小二,酒呢,我要喝酒,嗚嗚,我要喝酒。」
潘朗光明正大的走進包廂,將徐小白抱起,吩咐了無痕將傅風送回傅家去。
潘朗抱著徐小白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徐小白也一個勁地在鬧騰。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時不時的唱些莫名奇妙的歌。
「小二哥,酒呢?」
這個時候,潘朗就得屈尊當個店小二答話:「客官酒來了。」
說她失去知覺吧,卻拿著潘朗的手砸吧砸吧,左咬咬右咬咬,最後得出結論:「這個酒裡咋還有骨頭呢?」
潘朗哭笑不得,這個小祖宗喝醉酒後的酒品可不是一般的差啊,「這是我的手,不是骨頭。」
時而會安靜的呢喃:「我要的男人,要求並不高,懂我愛我就成,為什麼這麼難?」
每每聽到這樣的話,潘朗就會無比心疼。「傻瓜,你要的男人不就是我嗎?為什麼不睜眼看看我,給我個機會呢?」
「錦逸是壞蛋,我愛他時不愛我,我都不想喜歡他了。哼,最不喜歡錦逸啦,討厭討厭!」
「那你喜歡三皇子潘朗嗎?」都說醉酒後無意識的回答才是真話,潘朗一顆心懸著,等待徐小白的回答。
「喜歡啊。」徐小白嘴角噙著笑說。
潘朗眉頭舒展,再接再厲問:「喜歡三皇子什麼?」
「他的金子,哈哈,他人可好了,會給我金子。」
「那如果他把所有金子都給你,你會喜歡他嗎?」
「會啊,最好把國庫鑰匙都給我,嘿嘿,那我就最喜歡他了。」
「還有他的金子。」
潘朗發愁了,回京之後得點點還有多少金子,這麼貪財的小白,得用很多金子很多金子才能拴住她。
不過,今晚她可逃不掉啦。i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