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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 有無形破邪劍符 文 / 十三滴水

    「切不可讓這樣活死人污了本觀清淨!」

    師姐的話言猶在耳眼看著那少年書生一隻腳即將跨過門欄,白石足下發力,一步跨出正殿,足下未停,正要順手拔劍,卻突然想起的師姐的話,連忙撒了手,並指如刀,橫斬那少年的頸項。

    出劍就要流血,道門淨地,必然被污,有負師姐囑托。

    而這一記手刀,正是『點穴截脈』裡面的重手法。

    知道這少年已經身死,且被人煉成了怪物,白石手上分毫不留力氣,這一記手刀,勁道十足,憑他多年練劍的功底,又貫通了手少yin心經,雖然初學乍練,但這一擊斬在一般人,必定是一擊便碎了喉骨,當場斃命。

    身為劍派弟子,出劍本就極快,單只拔劍這一門功夫,就是從小演練,不下千萬次,力求出劍簡單迅捷,這一下化入手刀中,迅捷狠辣,那少年如何能擋,被手刀斬了個正著。

    只是白石沒有想到,對方壓根就沒有去擋。

    喉骨碎裂的聲音剛剛從手底下傳來,腹部就有銳器襲來。

    虧的白石六識敏銳,六識中的第五識『身識』發揮效果,這正是劍客躲閃的訣竅,純粹的身體感覺,何況如今開了靈識,感應更強。

    幾乎是下意識的,白石把左手的連鞘長劍一式『橫生枝節』橫在腹部。

    鏘的一聲金鐵交擊,少年攻擊受阻,更被手刀斬的暴跌出去四五步遠,與他那僕人撞成一團。

    白石細心一看,頓時汗顏,暗叫大意,這才發現,少年手中那柄扇子,竟然是鐵骨為柄。剛才正是這柄扇子,用點穴法來戳白石腹部。

    這少年作為那儒生的徒弟,供奉孝敬,定然也學到了那『點穴截脈之術』。而那柄扇子,正是那『點穴截脈』的憑依,精鋼鐵骨,專門打造。

    「果然古怪!」

    那少年被碎了喉骨,在地上略一掙扎,就一翻身爬了起來,神色木然,恍若無事。拋開了扇子,拔出了劍,他那個僕人也從懷中取出一柄解腕尖刀,雙雙兵刃在手,先後朝白石撲殺過來。

    「卻不能在這道觀附近打鬥!」白石跨出了門欄,不敢大意,不等兩人殺來,手中長劍也不出鞘,陰氣落物,劍技精巧,直接敲中了少年手腕。

    少年手中兵刃卻不落地,只是被打的手腕一沉,亂了指點眉心的必殺的劍法,卻順勢一劍上挑,要挑飛了白石手臂。

    白石早有預料,剛才的點穴截脈,就讓他知道這少年武功底子還在。連忙一式『物極臂反』連消帶打,格開了他的劍,順勢把他抽飛了一邊。

    這邊僕人一柄尖刀就來解白石胸膛,卻沒什麼武功底子,遭白石『借劍殺人』一把奪下,反手一刀正要殺了,卻怕流了血,未等他張嘴咬來,立刻用刀柄也打飛出去。

    這樣一來,不由有點束手束腳。

    「這富家少爺身份不凡,若是死在山上,難免要給師姐找麻煩,師姐自幼獨自清修,哪裡知道人心險惡,卻要我一試『有無形破邪劍符』的妙用。我白石雖然不才,yin山劍派十數個弟子,也還算熱鬧,平日裡留了心,知道些人心詭計。」

    白石皺起眉頭,始終不敢拔劍,只把一柄連鞘長劍使開來,就要把這兩位逼到山左斷崖出,然後再痛痛快快的拔劍殺了,推到河裡去。

    大半夜的流水一沖,指不定會衝到哪裡去,也是個毀屍滅跡的法子。

    這兩位死了都不能安生,殺了他們,也算解脫。

    「但背後的人卻是更麻煩!聽清水的口氣,這是被人專門煉製出來的怪物,這樣煉屍一樣的兇惡手段,不可小視,指不定此刻就在暗處藏身。」

    白石凝神感應,眉心一點,識海深處,一點靈光大放光明,彷彿在眉心開了一隻眼睛,十步之內,盡在掌控,別說是風吹草動,便是那靜止的山石草木,也彷彿盡收眼底。

    「這就是天眼?」

    開了靈識之後,白石還是第一次盡情施展。

    他當年在yin山劍派學劍的時候,固然六識敏銳,但也不過能感覺到十步之內風吹草動的聲響與氣流的摩擦,但都是『動』的物事,而如今開了靈識,竟然是動靜皆在心中,不愧『天眼』稱呼。

    雖然不是真正的眼睛,但比肉眼更具玄妙。更增白石劍術jing微之處。

    可惜在這兩人身上卻施展不開。白石乾脆空出一隻手,演練那『點穴截脈』的重手法,這樣一來,卻比自身劍術要管用不少。

    被白石連番加重的手法下去,兩人已經逐漸身形凝滯,經脈骨骼錯位,即使無痛無覺,身手也已經失衡。

    正好這兩人也打不死。

    白石連番演練,更摻和『借劍殺人』的劍術,一把奪下少年手中的劍,捏拳擊飛,力道控制的恰好,剛好讓他落到斷崖邊上,卻不掉下去,與他的僕人跌成一團。

    正要一試那『有無形破邪劍符』的妙用,手已經按在劍上,卻突然心中一動,看見了少年身上衣著,與配劍的劍鞘,還有手腕上的一件飾物。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個死無對證。怪只怪你運道太差,若是換了別處,早就拔劍殺了,還要留下名號,哪管你後患無窮。若是懼怕你出身高貴,不是那快意恩仇的人。今夜卻只能隱姓埋名,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石走上前去,三招兩式下了他的重要衣物。一番自我安慰,心頭毫無慚愧。

    「你本來就死有餘辜,白天沒一劍殺了,只是不屑,今晚還要前來作怪。雖然怪不得你,卻也怪不得我。為了道觀清淨,只能行此下作手段。」

    嗆啷——

    雪亮亮的一道寒光,中間卻有一道血線。

    劍在手,心性頓時不同。

    與這兩個怪物糾纏半夜,實在氣悶,與在yin山學藝時的理所當然截然不同。

    每一個年少的劍客,都有那快意恩仇的心。

    白石也不例外。

    被人欺上門來,早該如此。

    眼前的人,還在那張牙舞爪,彷彿在嘲笑白石的無能。

    一抖劍——指點迷津。勁力貫處,劍刃血線突然大放光華,吞吐出來一道朱紅色劍芒,尺許來長,讓劍光憑空增長一尺,照亮了夜空,一劍過去,前後刺了個對穿,兩個怪物頓時聲息全無。

    運腕抖劍,把劍上的屍體拋離了山崖。回劍一看,劍身滴血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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