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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初平三年新年夜 文 / 山中餓龍

    初平二年的這個冬天,漁陽一帶的胡市隨著溫度急劇下降,失去了以往的熱鬧,最近連場風雪,百姓都很少出門,反而讓劉虞及一眾官員都有了點閒餘的時間。

    在右北平那邊的公孫瓚冒著嚴寒不停地傾巢黃巾餘孽,並在初秋所俘虜的那七萬人中精選萬人編入行伍之中,同時秘密練兵,蓄勢待發。

    至於黃河的南岸,氣候比幽州好得多,但偏偏袁紹與袁術兩兄弟不好好珍惜,分別派出的周昂與孫堅兩支軍隊在陽城打個你死我活,而周昂作為守城一方憑借地利,與孫堅這頭猛虎糾纏了不少時日。

    而從幽州前來公孫越的五千人就在陽城附近安營,卻給孫堅軍扮演拉拉隊,讓孫堅非常生氣,只是又無可奈何。

    白楚峰則依然在上谷過著平靜的生活,不時探望盧植,也不時受到盧植的邀請做客,從其中稍稍瞭解一下外界的消息,並商討一些上谷的胡市經營的經濟問題,直至初平三年正月來臨的前幾天,盧植告訴白楚峰:十日前,豫州陽城的戰爭中,公孫越中流箭喪命於城下,隨軍的五千人半數戰死或逃亡,半數被孫堅所吞併。

    公孫越的死其實很蹊蹺,因為他一直都不曾參與交戰當中,卻有一天突然出兵,還被流箭射死於城牆下。

    有傳言在公孫越出兵前一天,有一神秘人偷偷前來拜見他,之後周昂竟然放棄守城,出城與孫堅作戰,這時公孫越破天荒出兵襲擊陽城,卻遭城內弓箭手的伏擊,並被回城的周昂夾擊,最後橫屍沙場。

    關於公孫越的死,一般人看來肯定是死於周昂手上的;但也有傳言推斷,是孫堅對其不滿而放的背後冷箭;更有傳言說,那是公孫瓚暗中使人謀害自己兄弟的,然後就賴上袁紹,目的就是要一個天下人都不可能反對他的名義,進攻袁紹,並鼓動士兵的戰意。

    流言的版本很多,但絕對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就是初平三年的春天,公孫瓚必然傾力進攻冀州,那已經不是爭奪領土的戰爭,那是一場復仇的戰爭。

    然而白楚峰對這件事只是聽聽而已,完全不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不久的將來,公孫瓚就會慘敗在橋界之戰中,劉虞也會乘虛而抽公孫瓚後腿,卻依然敗在公孫瓚手裡,問題是最後劉虞會不會死在公孫瓚手上呢?這還得看劉備了。

    不過在這裡生活久了,白楚峰心中清楚這事其實對上谷影響不大,就算幽州易主,公孫瓚或袁紹也好,都不能隨意亂動上谷,因為這裡有一烏桓豪帥難樓鎮守在此。

    整個幽州的烏桓王部,分別有遼東的蘇樸延、遼西的蹋頓、右北平的烏延以及上谷的難樓。遼東地處偏遠,影響力極少;右北平正是公孫瓚的根據地,烏桓人長年被征發,烏延的實力是最弱的,擁有不過八百的邑落;遼西的蹋頓繼承了丘力居的五千邑落,實力很強,野心大,非常活躍,又是後起之秀,所以在烏桓族中名氣最高,對其未來的寄望很大,烏延也因此依附著蹋頓;但說到實力最雄厚的就得數上谷的難樓,而這個難樓也是被白楚峰的歷史知識所忽略掉的一個人物。

    當初烏桓各王部響應黃巾軍張純的行動,在幽州發起叛亂時,難樓就擁有九千多個邑落,只是難樓並無發動過多的戰事,當劉虞一來招安時就迅速投降,實力得以保存。再到後來,劉虞的政策實施,難樓這部烏桓也是利益的受惠者,勢力伸展到代郡及關外一帶,並與鮮卑聯合,可以說現在的難樓才是王中之王。只不過難樓也是上了年紀,不願捲入太多紛爭,也想過安穩的日子,才成就了蹋頓如日中天的名聲。

    正因如此,袁紹統治河北的時候只能交好蹋頓,曹操滅袁紹後,也要看準時機,當劉表只安守荊州,孫權忙於穩定江南的時候才出手北伐,所以公孫瓚再厲害還是不敢亂碰上谷這個地方的,現在白楚峰也比從前任何一個時候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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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三年,正月前夕傍晚,白楚峰正忙著指揮邑落裡的村民裝載禮貨,因為這個晚上在上谷赫氏的主邑落裡將會舉辦的年會,遼西赫氏也是必定到場的嘉賓,也為了道謝上谷赫氏的恩德,這些年禮是必不可少的。

    車隊不過一會兒就已經到達了上谷赫氏的邑落,那些領導人物相互噓寒一頓後,便步入帳篷再喝點酥油酒,聊聊家常,特別那兩個老頭子,親暱得恰似一對戀人。

    而白楚峰則在外面和其餘的親衛兄弟喝酒作樂,非常隨意,也十分享受,邊玩邊看著一些小邑落的賓客紛紛到來。

    積雪覆蓋著大地,遠望的山嶺在也披著白衣,穿著毛皮大衣的白楚峰像只山羊那般攤在禾草堆上,略帶微醉,並一邊繼續品嚐那酥油酒,一邊教導那些親衛兄弟猜拳,不亦說乎。

    「八仙過海……六六順」

    「三六順……四季發財」

    「五穀豐登……九九歸一」

    「小哈你喝……」大伙把手指都指向那個叫小哈的說。

    「你們都欺負我,我的漢語不熟練。」小哈辯解道。

    「你就是來騙酒喝的,別裝了!」這是老穆在調侃小哈。

    「那好,這次喊烏桓語,來,白大哥,換我們來……」小哈不忿道,還想借白楚峰這個漢人來挽回一點信心。

    「得了,我不騙酒喝,我的烏桓語不到家,我就不奉陪了,老良繼續嘛!」白楚峰拒絕出戰。

    「好,小哈你的漢語不熟練嘛,我就讓你連烏桓語都會感到自卑,來……」老良立時興奮起來。

    平時老良最喜歡巴結白楚峰的,所以也不逆白楚峰的意思,白楚峰也就拿老良來當擋箭牌。

    「楚峰,你上哪啊?」忽然看見白楚峰起身離開,一旁並不喜歡猜拳的蘇圖問道。

    「看他的姿勢,肯定是忍不住……」老良非常肯定地說。

    「忍不住去找姑娘了吧?喂,別亂來,我們可會向玉姐報告的……」老穆是最愛說笑的一個,連白楚峰都敢調侃。

    「找你的頭,我要尿尿,老穆張嘴,來吧!」不過強中自有強中手。

    在一片惡玩笑當中,白楚峰急急忙忙跑了去一處荒草叢中解手,只是寒風陣陣,方便之時全身抖震。

    為了迅速回暖,回去的路上白楚峰只有不停跑步,也想快點趕回去跟幫兄弟逗著樂,不過「醉駕」中的超速行駛行為終於釀出禍來。白楚峰踩在有點打滑的地上漂移起來,方向失誤一頭栽進了一個帳篷中,好在帳篷結實,沒被他掀翻。

    只是內裡的情景實在教白楚峰非常不好意思。

    帳篷內裡有一男子**半身壓在了一女的身上,場景非常香艷,而那個女的當然是衣冠不整,只有一點點零星的衣布遮擋住了一些敏感的部位,看情況好戲似乎還沒有正式上演。

    「無岐啦來,無岐啦來……(意思是對不起)」白楚峰一臉壞笑地向這對男女道歉。

    白楚峰一邊踉蹌地爬起來道歉,一邊斜眼偷看那隱約顯露的春光,但越看就越感到奇怪,女的衣服有被撕破的地方,眼角有被淚水劃過的明顯痕跡,而她的表情根本不是在享受魚水之歡,那個女的是被用強。

    當白楚峰反應過來要做出正義行動的時候,那個男的也做賊心虛,yu閃身逃走。

    白楚峰企圖阻攔那披頭散髮的瘋狂男子,但那人就像個瘋子般跟白楚峰糾纏起來,慌亂中又發狠把白楚峰推倒在地上,隨後逃之夭夭。

    「哎呀,楚峰兄,就說你急什麼找姑娘嘛,這事你教我怎麼跟玉姐解釋?」才不到一會兒,同樣來解手的老穆經過了案發現場,也發現了這個帳篷的不尋常,隨手掀開破破裂的帳篷,就看到了白楚峰躺在裡面,身邊還有一個不斷抽拉著衣物遮掩身體的女子,只是無緣看見剛才那逃跑的人。

    「你想啥?」白楚峰反著白眼問老穆。

    「我想我應該在想著你不想我那樣想你的東西。」

    「那你想著我不想你那樣想我的東西,在你心裡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大概吧!」

    「她是人證!」白楚峰指著受害人說道。

    「既然這樣,我現在想你應該是無辜的。」老穆同時一把拉起了白楚峰。

    「大年夜居然碰到這事情,是我好運氣嗎?趕緊叫人來吧!」白楚峰無奈地對老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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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廢話,專心策劃後面劇本故事,不過還是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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